第27章 游行
游行
雌蟲的發|情期沒有固定時間,一般需要大量雄蟲信息素,或者深入精神力撫慰才能引起。
而陸聞在演唱會能夠引發大量雌蟲進入發|情期只說明那些雌蟲真心的認為陸聞是他們魚水情深的“雄主”。
愛格伯特看着陸聞的臉,他又開始胡思亂想,這張在雄蟲中顯得并不精致可愛的臉怎麽能獲得如此多的喜愛?
和他第一次在《雌助》親眼看見陸聞已經過去了一年,這只雄蟲似乎比那時擁有更多從容,更多自信。
這種氣質已經掩蓋去他形象上的弱勢,甚至在雄蟲之間引起了審美的變革。愛格伯特不止一次在貴族的宴會上看到有雄蟲穿着陸聞曾經穿過的服裝,臉上也通過化妝營造出一種棱角分明感。
愛格伯特想吸引這只雄蟲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他脊背挺得像直尺,握着雕花銀叉優雅地将食物放在嘴中。
每個動作都符合皇室宴會的最高标準,高貴優雅簡直被刻在骨頭上。
假如巴奈特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替當初被愛格伯特扔掉的湯匙感到不甘,當初說不願意為了和雄蟲約會就使用這種餐具的不是你自己嗎?
雌蟲的手指纖細修長,指尖帶着淺淺的粉,陸聞別開眼盡量不一直盯着愛格伯特的手指。
他提起話題,“愛格伯特殿下,我之前看到您發在星網的照片,您需要和普通軍雌一樣每天都訓練嗎?”
“叫我愛格伯特就好。”愛格伯特放下刀叉,頗有些無奈地解釋雄蟲這種沒常識的問題,“作為軍雌,只要我還沒退役,就會一直保持訓練。”
陸聞舉起酒杯,說:“您真值得蟲尊敬,希望未來有機會為您送上一場慰問。”
雌蟲的手一抖,差點把酒杯中的液體灑出來。
面對陸聞疑惑的目光,愛格伯特面色平靜地解釋:“剛剛沒拿穩。”
才怪!他可是S級軍雌,別說一只酒杯,一個酒櫃他都能舉起來。愛格伯特還很年輕,沒有經歷過雄蟲的精神力撫慰,但是在軍雌中“雄蟲的慰問”大多數時候指的可不是在臺上又唱又跳精神力。而是在撫慰室,一對一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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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格伯特急于把腦子裏那些不合時宜的,過于不堪的景象沖淡,于是主動提起花車游行。
“您的表演準備的怎麽樣了?很可惜我不能到現場近距離看您的表演。”
陸聞事先了解了“星雲日慶典”的安排,先是蟲帝致辭,然後就是陸聞的“鮮花游行”。而愛格伯特作為皇子需要站在一旁聆聽蟲帝致辭,結束後和皇室一起度過星雲日。
“和之前的表演也差不太多,不過您有機會的話可以聽一下我的新歌,是關于星雲日的節日歌曲。”
陸聞想到成和,又問:“成和雄子也要出席嗎?”
愛格伯特回答:“是的,皇室成員都要出席,不過今年二皇兄還在邊界星輪值,所以只有我和西尼爾兩兄弟。”
“是雅各布殿下吧。其實我以前不太關注新聞,所以當時才會連您的臉都沒認出來。”
愛格伯特想起那天,又免不得要臉紅,他趕緊說:“那有什麽,不認識我的蟲有太多了。”
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他又說:“有時候被蟲認出來也不是什麽好事,像雅各布……”
陸聞見愛格伯特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便也不再追問,他注意到這只雌蟲總是處在一種複雜的情緒中。
他可以厚臉皮地說,愛格伯特肯定是自己的粉絲,否則他不會總用那對藍眼睛帶着點羞怯地看他。但是另一方面,他有能明顯地意識到,愛格伯特在抗拒這種對自己的喜歡。
陸聞自己已經成年許久,他對待感情認真而謹慎,但是不會有恐懼。對于愛格伯特無意間流露出的那種抗拒感,他猜測或許是周邊雌蟲的不幸婚姻讓他感同身受。
他穿越至今見過的雌蟲都各有各的可愛真誠之處,但是只有愛格伯特讓他一再想要深入了解,想看看這只雌蟲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
軍部的突然通訊叫停了這次約會,愛格伯特失落又歉意的表情實在有些明顯,讓陸聞想忽視都做不到。
他笑起來,“看來沒說完話得下次再聊了。”
愛格伯特因為這句話把社交辭令都忘在了腦後,追問道:“下次是什麽時候?”
陸聞想了想道:“您什麽時候邀請我,我都有時間。如果您不介意,在下次見面前,我可以給您打通訊嗎?”
“當然可以!我每天晚上都有時間。”
說完愛格伯特又有些後悔,他記得在婚姻課堂上老師說過雄蟲更喜歡矜持些的雌蟲。
他緊張地等着陸聞的宣判,還好雄蟲不在乎他的失禮,反而笑得更溫柔些,說他會記得時間的。
陸聞也确實記得時間,在之後的幾天,他常常聯系撥通愛格伯特的終端,其實他們也并沒有說不完的話,卻默契地在睡前交換幾分鐘沉默的呼吸聲。
星雲日。
恒星還沒升起時,陸聞就已經醒了。他站在酒店的床前向下望,提前拉好的隔離帶裏已經站着密密麻麻的蟲。
“我可真是出息了,熬夜排隊的待遇都快趕上前世搶選修課了。”陸聞忍不住打趣自己。
昨天睡前他就看到有雌蟲搬着小椅子坐在黃金廣場等着,當時還覺得誇張,沒想到竟還是這些蟲有先見之明了。不過雖然這些蟲早早占據了有利位置,能聽到哪首歌卻不一定,所以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看運氣的盲選。
按照流程,游行繞整個廣場一周,包括廣場中的綠化小路,一共用時兩個小時,唱十首歌,循環一次。
陸聞站上飛行器,除了留出他跳舞的四平米,其他部位都裝飾滿了鮮花。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他已經很習慣這個高度了,而且為了保證安全他的腰上還系着透明安全繩。
“今天天氣真好,”卡瑞也跟着登上飛行器為陸聞整理服裝,“能遇到晴天真的太幸運了,皇室提供的服裝在陽光下簡直像是能發光!”
演出服是皇室提供的一套貴族禮服,寶藍色的絲絨長外套上別着相稱的胸花,金線拉扯衣襟襯出腰肢弧度。絨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連黑發都被照亮。
哈金站在飛行器下面仰望陸聞,眼睛都瞪直了,“雄子,您簡直像位皇子!”
陸聞突然看見愛格伯特的身影出現,起了壞心眼:“那我豈不是和愛格伯特殿下很像?”
完全沒想到雄子會戲弄自己的雌蟲不知道後者就站在身後,大聲地回答:“您穿這身衣服的時候和愛格伯特殿下看上去像親兄弟!”
“那我該高興嗎?”聲音從哈金左側傳來,吓得他差點摔倒。
等他回過頭看道聲音主人的臉,他更是吓得說不出連貫的句子,“對、對不起!我、我……”
愛格伯特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沒關系,我只是開個玩笑。”
他又看向陸聞,“雄子……”您今天真迷蟲。他準備一早上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明明學過那麽多誇贊雄蟲的語句,卻覺得哪一句說給陸聞聽都是一種不用心的侮辱。
“我……”我很嫉妒能在現場觀看的雌蟲,也很嫉妒能一直站在您身側為您整理衣服的工作蟲。
“我要回去了,雌父的致辭馬上就要開始了。”愛格伯特幹巴巴地說。
他跑了那麽遠就為了能夠看陸聞一眼,連頭發都因此被汗浸濕,見面後卻一句恭維話都說不出,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差勁的雌蟲嗎?
陸聞蹲下來,以便能離愛格伯特更近,比陽光更耀眼的金發就離他的手指幾厘米遠。他忍住了沒有摸上去,說:“殿下,能在演出前看到您是今天最幸運的事,我會在直播裏等您出場的。”
愛格伯特踡起手指,微風吹過耳朵留下癢意。“嗯。我也會看你的直播。”
九點鐘,“鮮花游行”正式開始。
飛行器抵達起點,伴舞從飛行器中魚貫而出。在歡呼聲中,綴滿鮮花的飛行器緩緩升高,陸聞登上飛行器向觀衆揮手。
“請和我以戀蟲的身份度過星雲日!”陸聞高聲說。
粉絲立刻呼應:“以戀蟲的身份度過星雲日!”
為了呼應星雲日的主題,第一首歌曲就是小甜歌,陸聞在花車上一邊唱歌一邊向兩側呼喊他名字的粉絲招手,連舞蹈都沒什麽機會跳。
花車游行最大的樂趣就是能夠看到自己喜歡的偶像離自己越來越近,在逐漸升高的期待中等。不過雌蟲們可不會幹等,在陸聞沒出現在視野中時他們都打開終端看全息視頻,只要陸聞的身影一出現,就又扯着嗓子喊起來。
蟲族沒有應援扇文化,所以陸聞之能随機飯撒,穿着周邊短袖的他就比個心,看見特別激動的就飛個吻,一個動作就能迷倒一大片。·還好雌蟲普遍身體健壯,否則都要暈倒,釀成踩|踏|事|故了。
歐文是只幸運的蟲,星雲日前他正好被公司派到中央星出差,誰知道就趕上陸聞雄子在中央星演出,公司裏的同事都恨不得趕過來替他出差。
他在星網上看到有蟲提醒敏感的雌蟲看雄子的現場最好準備成蟲紙尿褲,他也順手買了一件。現在真是慶幸自己穿上了,剛剛雄子的飛行器經過時沖自己wink一下,歐文覺得自己的魂也随着眨眼飛走了。
雄子長長的睫毛輕輕一扇,自己就像到了雨季,蟲紋裏争先恐後地湧出信息素。
歐文聽見旁邊的蟲罵,“能不能收收你們的味!搞得我也要發|情了!”
馬上有蟲回罵回去:“不就是你自己身上的嗎?明明是你一看到雄子就發|情,還倒打一耙。”
“都閉上嘴!我要聽不清雄子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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