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游賓居星》開播
《游賓居星》開播
下午,副官像坐不住的猴子一樣在身邊繞來繞去,把愛格伯特繞得心煩意亂。
他忍無可忍,一把合上終端沉沉地看着副官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副官立馬擺出谄媚的笑臉,“殿下,今天我們能不能提前下班吧?”
愛格伯特:“你有事可以請假。”
副官強調:“不止我一個,是‘我們’都需要提前下班。”
“我為什麽要提前下班?”愛格伯特默認這個“我們”裏包含自己,他曲手指點點終端屏幕,示意副官自己還有多少工作。
“您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今天是你最好編出合理的請假理由否則我就罰你去跟新兵訓練十天的日子。”
副官滿臉不可思議,殿下真是一位失職的戀蟲粉,“今天晚上陸聞雄子《游賓居星》開播!”
愛格伯特“啊”的一聲捂住臉,他把這件事忘記了,之前陸聞還告訴他自己拍攝了一部旅游綜藝,如果自己工作累了可以看一看。結果自己工作得完全忘記了日期,還好副官提醒自己,否則在聊天時暴露自己沒看節目,豈不是會讓兩蟲的關系冷卻。
“我立刻就下班。”愛格伯特拎着外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副官,“但你把自己工作做完才能回家。”
隔着老遠還能聽見副官的哀嚎,愛格伯特挑眉,他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雌蟲,對于每只陸聞的“戀蟲粉”他都抱有十足的謹慎。
愛格伯特在視頻更新的第一時間就打開全息設備,他身邊擺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都是陸聞拍攝星球寄過來的。他擺在身邊制造氛圍,好像自己真的和陸聞一起去過賓居星旅游,而這些小木頭擺件這些就是他們度假的紀念品。
全息影片開始,
雌蟲杜樂眼前黑了一下,随後發現自己置身于一間卧室,他四處尋找陸聞雄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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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子怎麽不在房間?”
他剛想去其他房間看看,就見浴室的門被推開,雄蟲抱着衣服從裏面走出。
陸聞看到卧室裏雌蟲在傻愣愣地站着,着急地催他,“快點收拾你的衣服,我們快要趕不上飛船了。”
杜樂下意識地去夠箱子,摸了個空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看全息直播呀,都怪雄子英俊如玉的臉讓他都不會思考了。
畫面一轉,他們已經坐在飛船的客艙,身側是已經沉沉睡去的雄子,杜樂不敢大聲呼吸怕驚醒他。
他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陸聞的方向歪一下。臉雄蟲睡着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點擊錄像鍵,把陸聞的珍貴睡顏錄下來。
杜樂暫停視頻捂着臉欣賞了好一會,這個角度太難得了,他甚至覺得臺下呼呼大睡得臉蛋發紅比舞臺上活力滿滿的雄子更迷蟲。
他想伸手去摸雄蟲的臉,動作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不想做冒犯雄子的動作,即使在無蟲知曉的全息空間。
陸聞睡着的視頻只有幾秒鐘,鏡頭就來到賓居星。
早在幾個月前,星網上就有雄子的偶遇貼,但是沒蟲知道具體在拍攝什麽,直到前幾天AP才官宣新海報:和陸聞一起游賓居星。杜樂對賓居星這個名字聞所未聞,要不是特意去搜,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還有這樣一顆三等星。
陸聞這一次出現在攝像機的前方,杜樂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看不到正臉。風吹起襯衫的衣擺,隐隐約約露出精瘦的腹斜肌,肌肉的線條筆直前進消失在工裝褲與皮膚的縫隙中。
杜樂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裏,不知為什麽,雄子每次穿的越嚴實機越顯得勾蟲性感。
他小跑兩步靠近陸聞,想看到雄子的正臉。
陸聞恰好回頭,向後伸出手,“快點跟緊。”說完就立刻轉向前方,似乎只是一句提醒,但是手卻仍然停留在背後好像等着杜樂去牽。
小小的動作殺傷力極大,杜樂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再三深呼吸還是忍不住去握住。雖然最後摸了空,他還是興奮地臉紅心跳,“蟲神在上,我不是故意想摸雄子的手,實在是控制不住啊……”
愛格伯特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和已經逐漸遠離的雄蟲,垂下眼簾,表情深沉。
他緩慢跟上陸聞的步伐,從背後看陸聞完全就是一只雌蟲,筆直肩線再往下就是緊實的腰腹,筆直修長的雙腿上覆蓋一層如猛獸一般随時繃緊的肌肉。
最近中央星上健身的雄蟲也越來越多了,顯而易見是收到陸聞的影響。愛格伯特想到拙劣的模仿者就覺得可笑,他們和陸聞站在一起時只會如皎皎明月和廉價瓷盤。
眼前突然蹦出一個選擇框,“固定視角”或者“自由視角”,前者是跟在雄蟲身邊體驗“戀蟲同游”,後者則适合更好地觀賞四周美景。
愛格伯特毫不猶豫地按下“固定視角”的選項,他當然要做陸聞的戀蟲。
固定視角下,他的動作被限制住,只能跟着攝像機向前走,他歪着脖子看雄蟲的臉。陸聞的臉他見過很多次了,視頻裏,現實中,S級雌蟲的出色記憶裏足夠他蒙着眼畫出陸聞的五官。
可他就是看不夠,陸聞的雙眼皮很深,右眼右三層褶,烏黑睫毛濃密地垂出陰影。愛格伯特注意到他的睫毛比平時要翹,或許是夾過睫毛,眨眼時小小刷子一樣掃過自己心頭。
雄蟲開始說話,愛格伯特強迫自己不再把注意力全放在陸聞若隐若現的舌尖上,“我一直很期待這次旅行,難得你休長假,能夠一起到賓居星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愛格伯特重複。
陸聞:“你有吃過賓居星的特産水果胡果嗎?聽說現在正是成熟的季節。”
雄蟲對賓居星的風土人情娓娓而談,低沉又磁性的聲音持續敲擊愛格伯特的耳膜,一路走進森林,他介紹了十幾種不同的動植物。
步行于高聳的樹木中,雄蟲的腳步十分輕快,愛格伯特的視角常常被落在身後。
“站在森林中好像時間從自己身邊流過,我只是時空長河中的一粒沙。”雄蟲仰起頭追逐樹葉縫隙間的陽光。
“何其有幸能夠遇到另一顆沙。”
光影斑駁,落在雄蟲的側臉,濕潤漆黑的眼睛望向自己。
“我可不可以做你的那粒沙?”話語脫口而出,愛格伯特得緊緊無助胸口才能不讓自己的心髒主動蹦到雄蟲面前。他這才明白,自己和兩年前毫無進步,看似和雄蟲關系親密,實際連一步都不敢踏出。
他恍惚地随着全息視頻前進,腦子裏又開始播放和陸聞有關的每個畫面,愛情讓他吃透了胡思亂想的苦。一個旅游綜藝就讓他憂心陸聞的話是否另有深意,會不會是借着鏡頭在像誰表白,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只蟲。
他們進入城市後,畫面不再是滿滿的綠色。
陸聞走進一家餐廳,愛格伯特也跟着坐在桌旁。雄蟲指着菜單上的特色菜說:“賓居星最有名的就是沙拉,我們在森林裏見過的花也會加入其中。”
等菜上來他就夾了一朵花放進嘴裏,一片花瓣就有手掌大,所以他的腮邊都鼓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确實很香。”他點評道。
愛格伯特看他吃的香,覺得自己也感覺腹中饑餓,他直接回家看首播都沒來得及吃飯。他雖然是皇子,但是長期在軍隊,已經習慣喝營養液充饑而不是現做的新鮮料理。哪怕吃飯也總是狼吞虎咽,除了和陸聞吃的兩頓飯,他在蟲帝面前都常常忘記用餐禮節。
陸聞吃飯倒是慢條斯理,刀叉像藝術品一樣在他手指間舞蹈。愛格伯特光顧着看手,雄蟲突然靠近驚得他措手不及。
朝思暮想的薄唇向自己張開,“是不是香香的?”
愛格伯特的臉轟得紅透,比桌上的胡果還鮮豔,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崩塌,觸角鑽出頭頂,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從蟲紋冒出。
他驚慌失措地像逃離桌子,可是固定視角下他的屁|股緊緊挨着椅子一動不能動,看着雄蟲笑眯眯地繼續說“你現在也香香的”,他簡直像被澆滿蜂蜜扔進螞蟻窩一樣心癢難耐。
他還從沒這麽狼狽過,簡直像低級的雌蟲粉絲,随時随地地對着陸聞發|情。這讓他羞惱不已,他心裏連陸聞都埋怨上,怎麽能給雌蟲做出這種表情呢,連婚後他都沒敢想過這種畫面。
愛格伯特:在老攻面前毫無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