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許晔是富二代這件事,突然火速的就在格子間散發開來了,有些不長眼的過去跟許晔探口風。

最後被許晔你是不是太閑了,一句話給擋回去了。

任誰看都覺得許晔的心情不好。

不僅如此,吃瓜群衆思維發散,惡意揣測,也認為宋隐是不是隐藏的富二代,不然的話,他怎麽夠膽跟許晔叫板啊。

“可我記得他們是同學。”

“我要是有個富二代同學,那不得趕緊往上湊啊。”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

“反正我不相信誰嫌錢多。”

隔壁桌一陣涼風傳來,許晔跟宋隐坐在他們旁邊,剛拿起筷子,許晔揚了揚眉:“跑什麽,你們吃完了,坐下吧,剛才聽你們聊得挺嗨的,不如也說給我聽聽,我也挺愛吃瓜的。”

桌上稍微安靜了下來。

其中有個男同事讪讪一笑:“許哥……”

“打斷一下你,不要随便亂認親戚,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好好說話。”許晔面色如常,還能笑着調侃。

但偏偏就是這副樣子,令他們不寒而栗。

誰知道會不會得罪了他,然後下場跟方孫那樣,收拾包袱走人了。

“放心好了,我還不至于說讓你們怎麽樣,二院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們要是不服氣,完全可以把我踢下去,而不是在背後嚼舌根。”

那幾個人頓時噤聲。

就在這時,宋隐淡淡的聲音傳來:“方孫那件事,是我做的,跟許工無關,少聽一些謠言,好好幹實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宋工。”

“你們慢慢吃,我們吃完了,先走了。”

“走吧走吧。”

他們離遠了,宋隐還能稍微聽到一兩句。

“原來方孫的事情是宋工幹的?”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瞎說,神經病!”

“……”

等人走遠了,周圍一圈空蕩蕩的,許晔才夾着幾片黃瓜往嘴裏塞,咬了吞下去,才說道:“你也是的,幹嘛把自己拉下水,咱們還沒在一起呢,就想共患難?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好愛我哦。”

宋隐:“……”

“放心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我一定……”

宋隐冷冷的打斷他:“你再不吃,我就把菜扣你頭上。”

“幹嘛這麽兇巴巴的。”

宋隐挑着米飯進嘴裏,嘴唇微微張開咬着筷子尖尖,聽到這話,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好笑,沒忍住嘴角揚起來了。

“你笑什麽。”

“所以你到底看上我什麽了?”宋隐笑道,“你是M?受虐狂?開發了新xp?”

誰知道許晔竟也不害臊,接着宋隐的話說:“你看起來倒像是S,S/M,絕配啊。”

宋隐:服了.jpg

這件事的源頭他們都知道是容科淩幹的,不過鑒于他下個月就結婚了……說到這事,宋隐也透露了一個八卦。

這會兒還在公司呢,許晔把臉湊過去,宋隐剛張張嘴,又堵回去了。

許晔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轉過頭去,才發現自己貼的很近:“你怎麽不說啊。”

宋隐深呼一口氣:“忘了。”

許晔:“……”

真的不是在耍他嗎?

宋隐一巴掌推開他,睨了容科淩那方向:“你最好解決一下源頭。”

許晔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着急,等他婚禮過了,不然我豈不是成了拆散鴛鴦的劊子手。”

下班的時候,容科淩還跟無事人一樣跟許晔打招呼,宋隐站在一邊上忽然在兜裏找了找,沒找着。

許晔察覺到動靜,側過頭問他:“找什麽?”

“口罩。”宋隐淡淡的說,“空氣有點污濁。”

許晔佯裝仰頭嗅了嗅,故意往容科淩那方向湊:“好像是有點。”

“我車裏有,上車給你戴。”

宋隐眉眼一抖,帶着隐隐的笑意嗯了一聲。

容科淩面子挂不上,灰溜溜的走了,他沒開車來,事實上也很少開車上班,這次出現在停車場還是為了跟許晔說說話,誰知道對方一點都不賣他面子。

上了車後,許晔趴在方向盤上笑死了:“哈哈哈,還得是你,宋小隐,你怎麽這麽可愛。”

宋隐做事向來速戰速決,但因為下個月的婚禮,許晔還不好跟容科淩撕破臉皮,要是破了,許晔估計理都不理,直接當面開怼。

人情世故這些東西,還是很難的。

宋隐瞥了他一眼:“不難受嗎?”

“什麽?”

“為了這種人,忍着你的狗脾氣,值得嗎?”

許晔把這句話砸吧砸吧的,放在嘴裏含了一會兒:“你心疼我,你直接說嘛,繞這麽大圈子,虧得我雙商高,不然還聽不懂呢。”

宋隐:“……滾!”

許晔笑了笑,被他罵的很高興了。

*

容科淩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忙前忙後的,也不懂的幫自己的換鞋,心裏也是一陣煩惱,站在玄關處叫了一聲。

林婷才急急忙忙的将手按在圍裙上擦水,彎腰蹲下幫他換鞋,站起來時,問他:“怎麽回事,脾氣這麽暴躁。”

“沒什麽,公司的事別亂問,飯煮好了嗎?”容科淩不耐煩的問道。

“都好了,就等你。”

餐桌上,容科淩忽然想到今天在許晔那受得氣,飯都吃不下了,他之前去茶水間偷懶的時候,站在小陽臺那,很偏僻,所以許晔進來一邊接水一邊接了個電話,一開始他是沒在意的,但是偶爾聽見許晔提到了一個名字。

他感覺有點熟悉,就讓自己老婆去查一下,結果發現是許氏集團的執行CEO。

後來一想到許晔姓許的,容科淩這才讓老婆繼續查,結果還查到了,許晔真的是許氏集團的太子爺。

順便說一句,他老婆林婷之前在許氏集團工作,是行政部經理,後來懷孕了,就辭職留在家裏當全職主婦。

*

雖說二院的小蝦小米都是掀不起什麽風浪的,許晔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的,但等他洗完澡發現二院的院長居然加了他的微信,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他的背景是保密的,不要說在總院那,就是上學的時候,阿方跟小吳都是快畢業的時候才知道他家是幹什麽的。

來二院之前,許頌川就跟他說過做好保密工作了,連院長都不會知道的。

當時許頌川還彎了彎眉眼的嘲諷他:“沒有我,你在公司會不會被欺負,我可憐的兒子,現在瘦的像頭豬一樣,以後要變成領導的狗了。”

許晔還沒反駁,許頌川又說:“至少比被綁架強。”

“……”他對自己老爸的說話藝術真的感到“佩服”。

可是現在,院長加他微信了,那個在二院裏神出鬼沒,從來不參與工作的院長……加他微信了。

許晔坐在床上,雙手肘壓在大腿上,導致整個肩背都稍稍隆起,每一寸肌肉線條柔韌健美。

想了半天,最後許晔撥打了一個號碼,先咳了幾聲清嗓子:“王叔,是我呢,葉子。”

“知道,孽子,我有備注的。”

許晔:“……晚上吃飯了嗎,忙完了嗎,身體指數怎麽樣漂亮嗎?”

“有話就放,跟我扯什麽呢你。”

“還是叔厲害,未蔔先知。”

王叔:“……你每次找我,有哪一次不是讓我收拾爛攤子的。”

王叔話一頓:“不過你近幾年倒是少了點,頌川說你抛下一切,跑去B市了,感覺如何?”

“還成,跟我同學相親相愛呢。”反正肯定不是相殺相愛。

“談了?”

“沒成。”

“男的女的。”

“男生,特別漂亮,我就喜歡他。”

許晔很少當着長輩的面說很喜歡誰誰誰,看來這次栽了,王叔哈哈大笑:“什麽時候帶回家見見。”

“那不成,你們會吓着他的,我就這一個媳婦,吓跑了我得跳海。”

“去你的,你到底啥事。”

許晔語氣正經起來了,把二院的情況說了一下:“我想讓王叔幫我查一查容科淩的個人情況,還有他家裏的人,簡單過一遍,我只需要知道基本信息。”

王叔沉吟了:“你的工作都是我跟頌川做的保密工作,上面不可能有人洩密的。”

“是啊,所以讓你查一下。”許晔摸摸下巴,“我以前在公司打工是不是暴露了什麽?”

“誰知道你,實習一個月,全公司的姑娘都吸了魂似的,眼珠子全跑你身上。”

“那能怪我嗎,都怪我爸跟我爹養得好。”許晔想了想,“容科淩總不能是咱們公司的舊員工。”

王叔說:“剛才查了一下,沒這個人,這麽說來,他調查你了。”

“嗯。”許晔有點煩,“等他婚禮結束了,我就搞死他,不行不行,這樣就坐實了我是人人得罪不起的富二代了呗,名聲都臭了。”

“……名聲是什麽東西,你有過嗎?”

許晔嘿了一聲,委屈了:“反正王叔你查到了交給我處理,你跟你爸別插手。”

“就這點事,還得我親自出手,你也太小芝麻了。”

許晔:我還第一次聽人用小芝麻罵人的,怪新鮮。

挂了電話後,許晔發現宋隐給他發了郵件,都是打包好的圖紙,下班時間不談工作,但是可以談戀愛啊。

書桌上擺放着一盞散發着暖黃色微光的臺燈,堪堪照亮了一方,宋隐坐在書桌上,略帶皺眉的看着眼前的購買書籍的網頁。

國慶……

打折力度很大啊,要不要買呢,買了放哪裏,這房子始終不是自己的,放着也不安心,以後搬就麻煩了。

右下角的微信頭像開始跳動,宋隐放在鼠标上的手麻木的點開了。

【江利:國慶回來嗎?】

見宋隐遲遲不回。

【江利:順便跟你去看房子。】

宋隐微微一愣。

【宋隐:不是說不買了嗎?】

【江利:買吧,以後一定有用的。】

【宋隐:好。】

房間裏一直都很安靜,宋隐關閉網站,微信頁面暫時停留在面前,自己拿着空杯子出去裝點水喝。

因為國慶放假,所以要調休,這周末都得上班,調休真是一件苦差事。

宋隐出去了幾分鐘,門沒關嚴,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床上似乎躺着一個醜八怪。

宋隐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電腦屏幕,息屏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罵道:“你怎麽進來了?”

許晔說:“我洗了澡的。”

“我問的是這個問題嗎?”

“我是來邀請你一起睡覺的,親愛的,你就舍得讓我孤枕難眠嗎?”

“……”放屁的話,宋隐已經說膩了。

這裏的窗沒有拉開窗簾,外面的燈也照不進來,房間光線黯淡模糊,許晔盯着宋隐的背影默默地出神。

他趴在宋隐的床上,鼻端萦繞着滿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的,好聞的,線條堅硬英俊的臉上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剎那間,許晔心中略過無數次的念頭,腦海裏浮現各種畫面,大學時他們的就是對床,宋隐上床的時間很少,少得可憐,大多數都在下面的桌子上工作,偶爾也不是在工作,在網上看書。

那時候男生流行喜歡買AJ,女生就是護膚品彩妝,買書嘛,當然有,不過第一次見有人盯着網站很久很久,最終一本書都沒買,持續五年了。

說起來之前搬家那會兒,還是許晔第一次見宋隐桌上這麽多書籍。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我給你送個禮吧。”

宋隐聞言頭也不轉,暗暗的翻白眼:“不用了,你已經送過了。”

“啊?”許晔想了想,“蛋糕那不算的,我要正式給你慶祝。”

“我生日那天,我不在B市。”宋隐生日是三號,他可能陪着江利看房子去了。

“我也不在,我去找你不就成了。”

在這裏鬧一鬧就算了,許晔還真要鬧到江利面前,宋隐真的會殺人滅口的。

“那我偷偷見你,爬窗也行,我知道你家在哪。”

宋隐轉過頭,盯着他的眼睛,瞳孔深處一絲微弱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了:“那不是我的家。”

許晔:“?”

“算了,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許晔鬧得慌:“你真的要趕我走?我們那次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宋隐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撐着自己的臉頰,冷淡中帶着威脅:“我們哪次?”

許晔:“……我說的是你剛搬來的那次。”

怨聲載道的調休周末過去了,周日下午大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仿若高考結束的情形,已經開始讨論國慶要去哪裏玩的計劃了。

“去新疆!”

“我想去北京,爬長城。”

“不如長沙吧,臭豆腐必備。”

“我哪裏也不去,人多的要死,假期旅游,呵呵,算了。”

“國慶旅游那不是去看景點,是去看人的,到處都是人的世界,我已經看膩了。”

“有道理。”

旅游黨跟不旅游黨分成了兩派,剩下的就是回家黨,比如宋隐。

蘭青現在是對他死心了,只能遠觀不可亵渎之,平時偶爾也會關注一下許晔的動态,越關注就越發現,她的男神徹底彎掉了。

辛紫知道她表白失敗了,姐妹聊天時,就會仔細盤問,但蘭青也不好嚼他們的舌根,就算是出櫃了也是人家的私事,與她何幹,只能囫囵略過去了。

宋隐回家後,還要待一天,原本是打算自己買票回去的,許晔卻說現在訂票困難,不如坐他的車回去,順便送回去一程。

但許晔漏算了一件事,宋隐回去并不打算住在那個家裏,他已經定好了酒店,這件事他不打算說。

“我之前就很想問了……”

宋隐擡頭:“什麽?”

“算了。”許晔目光凝視,最後朝他方向挪動片刻,趁他沒發現,又挪動一下,“二號我去找你?”

宋隐剛洗完澡,頭發帶着些許濕潤感,烏黑柔軟令人很想上手揉一揉,洗過臉的皮膚也變得細膩光滑,他此刻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垂眸望着前面桌上擺着的圖紙,但許晔可以确定他并沒有在仔細看,他在發呆。

宋隐慢慢的回過味,被許晔的一句話給拉回神,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二號?為什麽是二號。”

“二號晚上見面,跨零點,我第一個給你過生日。”許晔看着他無害的樣子,聲音也不自覺放軟了些。

“我,我不怎麽過生日。”宋隐抿唇,不自覺的避開許晔的眼神。

“那以前在大學,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過生日。”

宋隐回了句很有哲學的回答:“以前,又不是現在。”

“也是,以前我想盡辦法的要引起你的注意,就想讓你多看我兩眼,然後跟我說說話,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你知道嗎?”

宋隐沒想到他突然冒出一堆肉麻的話來,霎時間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做出了實誠反應——耳尖開始發紅了。

“你多多少少沾點什麽。”

“這就很像小學那會兒男生看到喜歡的女生,就會捉弄他,當然我個人是不提倡這種辦法的。”

前後矛盾,槽點過多,宋隐無力吐槽。

十月一號大清早,他們就出發了,這個日子堵車是必不可免的,許晔中途換了好幾次路,避免堵塞,兜兜轉轉終于回到了A市。

許晔下車幫宋隐把行李箱拿出來,然後推給宋隐,原地發騷:“下次的話,我會陪你進去的。”

“……”宋隐毫不客氣的拽回自己的行李,“今天辛苦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行駛。”

許晔失笑:“你真的很廣播,我知道了,你進去吧。”

但是宋隐沒有,而是看着許晔上車,車不動,人也不動,不知道在隐隐對峙什麽,最後還是許晔嘆了一口氣,先開走了車。

這條路是單行道,許晔還得掉頭,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停在了對面,是宋隐看不到的地方,暗中觀察.jpg

他發現宋隐跟保安裏的大叔說了幾句話後,就把行李箱放在那,然後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

許晔微微疑惑,行李怎麽不拿上去。

但沒來得及細想,手機鈴聲想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許晔直接打方向燈,踩油門,帶藍牙。

“爹,馬上!”

“……我看看你的定位。”

“爸,怎麽是你。”

“怎麽,我拿你爹的手機還得你同意。”許頌川哼唧哼唧的,貌似在廚房弄大餐。

“沒……我開車呢,挂了。”

“嗯,今晚要做一下企劃案的事情,你來我書房。”

許晔:“……”

又來了。

“應一聲。”

許晔有氣無力:“……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還是塞,不過許晔住的地方環山的莊園別墅,進入了環山公路就開始順暢了。

許晔吹着口哨進門,把車鑰匙扔到一邊,大喊:“爸,老爹,琳姨,張叔,我回來了!”

他們這一家人做飯的時候是溫馨的,聊天的時候是歡樂的,吃飯的時候也美妙的,唯獨在書房裏是恐怖的。

書房,簡稱小公司,許晔以前在裏面很長時間就不幹別的,甚至也不用說寫什麽的,就是動動嘴皮。

許頌川在家裏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韓铎寵他寵得緊,只要許頌川說一句,他連公司都可以拿去給他玩的程度。

以前許晔覺得老爹戀愛腦,現在一想想,啧,他也想戀愛腦,可是沒機會啊。

經過三個小時後的精神折磨後,許晔升華了,工作都是浮雲,錢才是王道,資本家就是剝削。

許晔收拾收拾就要回房間休息了,臨走前,許頌川問他:“你明晚要是沒事的話,就跟我們一塊出去吃飯。”

許晔想了想:“還不知道有沒有事,要看他肯不肯出來。”

“怎麽?”

“你未來媳婦生日。”

“!”許頌川立刻拿起手機,許晔跑過去,手疾眼快的按住,“你要幹嘛?”

“定禮物啊。”

“都說了,讓你別吓着他,這次我先來探探。”許晔從覺得宋隐應該對生日沒什麽太大的執念,但就是想跟他過。

“可是他見過我,我不送的話,感覺不太好。”許頌川皺眉,堅持自己的想法。

許晔咬牙:“明年,明年我一定讓你送。”

許頌川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還沒追上,搖頭嘆氣:“真沒用,跟你爹一樣。”

許晔被罵了,不樂意了:“爹追你的時候,花了多久?”

“十幾年吧。”許頌川無所謂的撇撇嘴。

許晔:“………………”

那他還用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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