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大概是沒想到是這種神發展,但許晔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回複了宋隐說。好的。
其實房間已經洗完澡的宋隐表示這件事發展的去向也是挺不可思議的,他只是想在睡前看一下朋友圈,結果許晔的定位真的,讓他嘴角抽搐。
想了想,也不好把人留在停車場,或許能趕他回去?
但宋隐覺得許晔不會聽話,索性把人叫上來了。
許晔剛按門鈴,宋隐開了門就問他要不要洗澡。
“……”
“……”
這場景還是比吃燒烤那會兒旖旎很多的,
還是宋隐先開口,他轉身到床上随便一躺:“你随意。”
許晔頓了一下,跟進去一看,意外之中的亂了點,比如衣服随便放,茶幾上,木桌上,床頭櫃随便擺着書籍,充電線頭看起來很多,所以很亂。
宋隐淡淡的掀起眼皮,眼裏暗含警告。
許晔微微挑眉,然後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表示自己要洗澡了。
宋隐才收回視線。
當初宋隐訂的房子是大床房,就是為了一個人也能住的舒服點,然而這種房子向來都是會帶點情趣的感覺,比如抽屜裏的套。
再比如浴室完全不隔音嘩啦啦的聲音。
宋隐看不了書,拿起手機跟宿舍群裏的其他兩位唠嗑,還收到了來自于秦橋升師兄的紅包祝福。
宋隐的生日很少過了,能記住的除了同學師兄,就只剩下江利一人。
不過她說了,今天是留給同學聚會的,明天才是留給她的。
這種退而求其次想要補償的态度,宋隐偶爾會感覺到不好受,但也沒阻止。
跟他們聊完之後,宋隐把手機丢在床上,正想合眼休憩,許晔剛好從浴室裏走出來了。
許晔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寬肩窄腰和肌肉線條十分完美的暴露在空氣中,未幹的水珠猶如抹了一層亮油。
宋隐剛睜開的眼馬上就閉合了。
偏偏有人不長眼,不知道是故意秀身材還是咋滴,坐在床沿,問道:“我睡哪?”
宋隐睜開眼,入眼的就是許晔那張臉,還有他的……身材。
他破罐子破摔,拍了拍空位:“這裏。”
許晔挑眉一笑:“還以為酒店也要睡地上。”
“你再逼逼也可以試試酒店的地板。”
許晔在嘴巴那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酒店拉上窗簾,光線一絲不透,大概是太累了,宋隐沾了枕頭就睡着了,許晔看着宋隐的背影,良久,他慢慢,一點點的靠過去,仿佛将人抱入懷裏。
“你要快點啊。”許晔低頭,感受着宋隐烏黑柔軟的頭發,閉上眼,喃喃道,“快點喜歡我。”
睡得太嚴實了,從早上到下午黃昏,兩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宋隐已經完全将腦袋搭在許晔的手臂上,一派祥和間被一陣鈴聲吵醒。
許晔心裏罵了句髒話,閉着眼睛摸手機,迷迷糊糊看見來電顯示後,長嘆一口氣。
“阿方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剛睡醒的聲音帶着沙啞跟慵懶,夾雜着起床氣的不滿。
阿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簡直不可思議:“老大,你過的是美國時間嗎?”
一句老大講許晔拉回神,他剛想撐起來,就注意到自己的手臂被壓住了,定睛一瞧發現是宋隐,得,不感動了。
“我來打電話是告訴你,我跟小吳先去訂卡座,你們到時候直接報我跟小吳的名字随便一個都行,別遲到啊!!!”
許晔現在心情好得很,起床氣飛去九霄雲外了:“知道了。”
等阿方挂了電話,反射弧biu的一下,讓他反應過來了。
哎?他打的不是小隐的電話嗎,為什麽是葉子接的。
小吳聞言表示這都是正常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阿方也是在那一瞬間的驚訝後就回歸平常了,他們兩人同居都能做得出來,睡在一起也不是怪事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收到喝喜酒的請帖。
挂了電話後的許晔直接美滋滋的将懷裏的人摟住,一條腿壓在他身上,以至于宋隐醒來的時候,總有種被人綁架喘不過氣的感覺,果然睜眼一醒就發現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是某人的一條腿。
鋸了!!!
宋隐推都推不動,翻身都困難,但他一有動靜就被許晔拉了回來,然後壓在身上,直接啵的一聲,親了一口。
宋隐:“……”
許晔早就醒了,抱着宋隐往下壓,然後自己緩緩低頭,往那淺紅色的唇上停留着,趁宋隐沒反應過來,就輕輕地點一下,再點一下,然後用舌尖撬開唇齒,深深在裏面搗亂。
“你……唔……”
下一秒,許晔慘叫的聲音響徹雲霄。
他吃痛的摸了摸脖子:“你掐人的技術真的是,進步神速啊。”
宋隐其實也不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平時他能揍許晔,揍得腦袋開花,但一到剛才那種時候,怎麽都推不動,那就只能另尋辦法了。
許晔去浴室的鏡子照了照:“吼喲,你下手真重,直接紅了一塊。”
宋隐跟來浴室,耳尖悄悄泛紅,雖然這種行為他也很不好意思,但依舊嘴硬:“誰叫你偷襲我。”
許晔說:“……瞧你,明明是我的錯,幹嘛一臉委屈,來,哥哥疼你。”
宋隐:“……”
兩人是一起到包廂,穿過一群舞池中蹦迪中的人群,拒絕了好幾個男女的調戲後,仿若經過八十一難來到了03卡座。
許晔一坐下就開始逼逼:“你怎麽選了個這麽的地方。”
小吳說:“假期人多,好包廂都是提前半個月就訂好了,咱們都沒來得及準備。”
主要還是宋隐的時間,他當時都沒确認自己會不會回來。
“不說這事了,今天可是給小隐過生日的。”
“生日快樂,幹杯!!”
四杯酒在熱鬧嘈雜的環境下發出幾聲清脆。
阿方直接幹完了一杯酒,然而在這麽燈光怼臉都看不清的環境下,他餘光一撇,還是看見了,許晔脖子上的“草莓”。
“葉子,你玩的很嗨嘛。”
許晔:“什麽?”
阿方跟小吳對視一眼,心裏跟明鏡似的:“我們懂得,我們都懂得,看來今晚不是普通的生日聚會啊,小隐,來來來,別客氣,我們敬你們一杯。”
宋隐:“?”
雖然不明所以,但依舊是幹了。
最後許晔跟宋隐一人拖着一個上車,明明是宋隐的生日,他們一個比一個嗨。
兩只豬在後座呼呼大睡,前面許晔剛上車就收到了王叔的來信,容科淩的調查信息全在裏面了。
宋隐見他遲遲不動,眉頭鎖緊的盯着手機屏幕看,問道:“怎麽了?二院那邊的事?”
許晔看了眼宋隐,然後把手機遞過去。
“容工的老婆之前在我爸的公司做行政的,怪不得容科淩知道我的事情,而且我發現她跟你一間學校的。”
宋隐沉吟道:“我上次打算跟你說的就是這個,不過……你怎麽調查他了?”
“他叫他老婆調查我,我還不能調查他了。”許晔邊開車邊說,“不過也沒什麽好看的。”
許晔是存了一份心的,生怕對方是故意套取他的信息,然後玩綁架的。
宋隐對這位女同學不熟悉,也不想招惹是非,既然她都要結婚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沒必要再次提起。
送了兩個醉鬼回去之後,許晔在酒店門口,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被宋隐一記眼神給看穿了。
他說:“要不你去我家住?”
宋隐微微皺眉,還以為他又是泛起了同情心。
“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家裏發生了什麽矛盾,但是你可以借住我家,我又不會趕你走。”
宋隐面無表情的啪的一聲關上車門,留下一句,不用了。
人是走了,車裏一股味兒,許晔抓着方向盤深呼了一口氣,一擡頭就看見宋隐去而複返。
“!!!”
還沒等宋隐敲車窗,許晔已經很自覺地把車窗拉下來了。
“我明晚就回去了。”
許晔:“!”
“你自己在這裏好好玩吧。”
許晔滿臉問號,不住的質問:“等會兒,你這麽早就回去?回去幹嘛啊,又沒事做,在這裏我帶你兜風啊!!”
可惜不管許晔再怎麽吼,宋隐都聽不見了。
第二天,宋隐陪着江利去吃飯,吃完飯就去看房子,他們手上的資金買不起市中心的,只能看看郊外的樓盤,雖然宋隐暫時不知道江利有什麽打算,但她這個人耳根子軟,又沒什麽主見,難得在買房這件事上态度這麽強硬,宋隐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當然看房子期間,江利依舊沒有主見,一言一行全部都聽宋隐的。
買房畢竟是大事,也不會一下子定下來,今天不過是了解房價的。
下午茶時間,宋隐問她:“易叔叔知不知道你要買房?”
江利沉默良久,趨害避利:“房子總歸是買給你的,你的戶口也不跟他們,他知道了也沒用,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錢。”
“那就是不知道。”宋隐雙手下意識放兜裏,安靜的像雕像,他久久不語,久到江利認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時,宋隐忽然問道,“是補償嗎?”
江利喝咖啡的動作一頓,“是,也不是,也算是為我自己留條後路而已,但房子一定是你的。”
宋隐眼神觸及到她說話時眼角的細紋,黑發間冒出來的稀碎的白發,話到嘴邊又不忍心了,那雙幾乎毫無波瀾的眼眸忽然盛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最後只能化為一聲嘆。
“我知道了,會買的。”
下午也是江利親自送他去高鐵的,一路上叨叨了許多,宋隐聽着不反駁,直到江利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溫馨的情緒,江利接起電話,沒有避諱着宋隐,江利對話期間頻頻望向他。
她捂着手機話筒:“凱安打過來的,想跟你說說話,你接嗎?”
宋隐搖頭,冷漠:“不接。”
他跟易凱安之間鬧得矛盾太大了,宋隐也不是很想跟他接觸。
以前的那些事,他也不想回憶。
回憶起來就跟腐爛的屍體散發着臭味,令人惡心。
上了高鐵後,差不多一小時就到了B市,中間沒什麽阻礙,也就許晔給他發了零碎幾條信息,問他路上安全,問他上車了沒,問他到了沒,各種廢話提問。
宋隐給他報了平安。
【許晔:你好絕情啊,就這麽把我一個人丢下了。】
【宋隐:閉嘴。】
【許晔:……】
【許晔:算了,我也早點回去,反正留在A市也沒事做,我本來都不打算回來的。】
眼看着追人沒進展了,許晔趕緊繼續戳小蔣。
【蔣工:難道你沒有按照我所說的欲擒故縱?】
【許晔:沒有,我舔了。】
【蔣工:……為什麽?】
【許晔:沒忍住,我太喜歡他了。】
蔣工的心口上戳了好幾把刀,你是否還記得曾經我也跟你表白過。
【蔣工:我看你朋友圈還以為你追到他了。】
【許晔:哈?我要是追到他,還用得着去吃燒烤,在家過直接見父母不好嗎?】
蔣工:追到了不代表不可以浪漫,ok?雖然吃燒烤那也不是什麽很浪漫的行為,但總比在家見父母的鋼鐵直男行為強多了。
【蔣工:他肯定對你有意思的。】
許晔對這句話保留意見,雖然他沒有自信,但是別人說出來,他看着也是高興的,希望真的有那麽一天,宋隐真的會喜歡自己,不要別人告訴他,他要宋隐親口說。
【許晔:你啥時候來二院?】
【蔣工:國慶之後,我交接工作完成了,可以來找你玩了。】
許晔笑了笑,說了句歡迎新同事,就關掉手機,開始找借口跟他爸說,想提前回去了。
許頌川一眼就看出來,這孩子的心思早就飛去別人身上了,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沒救了。
“不過,你回來這麽久,也沒去公司看看。”
許晔從善如流:“我明天就回公司刷臉去。”
“企劃案你好像……”
許晔繼續道:“年底之前我絕對能完成。”
就此,許總大赦天下,放走了在家裏坐/牢的小兒子。
宋隐從高鐵站下來,打了車回亭臺水榭,進了屋子之後,空無一人,只剩下灰塵在空氣中漂浮的影子,仔細一聞,還有點那人的味道。
收拾東西,煮飯,看書,工作,宋隐的生活無趣且惬意。
比起在易叔叔家住的那段時間,這樣的狀況,宋隐已經很滿足了,只是他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沒有了某個人的唠唠叨叨,也沒有了某個人的黏黏糊糊,仿佛一切都不太一樣。
宋隐回過神來,抓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夾起來的面條滑落。
他這是想許晔那傻逼了?
宋隐:“……”
下一秒,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人發消息過來了。
【許晔:等我!!!!】
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宋隐愣是看懂了。
宋隐剛想回個好字,又覺得他既然都拒絕了許晔的告白,這樣搞會不會太暧昧了……拉拉扯扯的也不像是他的性格。
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回複他。
宋隐對自己此刻猶豫不決的态度感到非常厭惡,他讨厭這樣的自己,放松懶散的享受着許晔對自己的好,自己卻不進不退,釣着人家似的。
于是,夜幕降臨,月明星稀,初秋的夜晚帶着長夜漫漫,許晔收到了宋隐的轉賬。
【許晔:?】
【宋小隐:房租。】
許晔:“……”
【許晔:我明天就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哈。】
【宋小隐:你的家,随時都能回來,不用跟我說。】
許晔琢磨着宋隐說這話的語氣,這是怎麽了,生氣?誰惹他了,總不能他人在A市都能惹到他吧。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瞧着,男人心一點都不差女人心,甚至更深。
現在是晚上十點……許晔猛地翻身,收拾收拾,就拉着行李箱下樓去了。
這會兒琳姨還沒睡覺,看見他拖着行李箱,氣勢洶洶的就要走,她趕緊上前攔阻:“少爺這是要去哪啊,這麽晚了,這是要做什麽呢?”
“琳姨,我的好琳姨,你明天一早跟我爸說,B市公司有事幹,我急着回去昂!!”許晔本來明天就要走的,現在是怎麽等都等不及了。
琳姨叫了幾聲都沒把人叫住,她都還怔愣着,一聽到車庫裏引擎的聲音後,才想着要追出去,結果被人喚住了。
許頌川穿着真絲睡衣,坐在樓梯中央平臺處,月光從他身後照射進來,連帶着笑容都瑩潤起來了:“讓他去吧,追媳婦呢。”
琳姨嘆氣:“真是胡鬧。”
處在B市的宋隐沒睡着,拿着一本考證的書籍在客廳裏來回踱步看,別問他為什麽不坐着看書,因為……看不進去。
人是很容易受影響的。
宋隐以前覺得自己挺世外高人的,這可能是自戀,但他從小到大确實很少被什麽人或物給影響了。
就連小時候喪父的那段時間,他一個六歲的孩子,也比江利更早更快的振作起來。
宋隐剛放下書,眼瞧着快零點了,他還是沒有絲毫睡意,不如進房,蓋被子冥想,總好過在這裏。
他剛這麽打算,就聽見門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宋隐腦海裏第一反應是,遭賊了。
亭臺水榭這種高檔小區也會遭賊嗎?宋隐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思想,畢竟這世上沒有完全防賊的牆。
宋隐剛想着打電話報警時,忽然聽見一聲卧槽從門口那邊傳來,熟悉的很。
許晔風塵仆仆的換了鞋,走進來,然後扶着牆壁,整一個人就是累到極致了。
宋隐真的驚訝了:“你……你怎麽回來了?”
許晔不假思索:“想你了,我就來了啊,需要理由嗎?你是沒看見我飙車的樣子……不過幸好大晚上車也不多,人也不多。”
宋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去廚房給許晔倒了杯溫水,許晔慢慢的喝,這才注意到牆上的時間:“你怎麽還沒睡呢。”
“睡不着。”
許晔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彎了起來:“咱們算不算心有靈犀一點通?”
宋隐:“……你在亂用成語嗎?”
“我的意思是,我今晚就是睡不着,所以才迫不及待想來見你的。”許晔饒有興致的吐槽,戲谑道,“迫不及待這個成語,我應該是用對了。”
宋隐看着他沒說話,心裏倒是輕顫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微妙的變化了一點點,真的是一點點,一直到上班的那天,整個二院所有部門一起開了大會議。
領導還沒來,許晔抽空吃了個早餐,徐商聞着味兒過來了:“你這是海鮮肉包啊,還有蝦餃,我去,許工你也太奢侈了。”
許晔本來都不打算炫耀的,但他忍不住了:“你該娶老婆了,徐工。”
徐商:“???”
“大早上的,人身攻擊呢。”
許晔說:“我現在吃的,別處都沒得賣,就算有得賣,也絕對沒有這麽好的手藝。”
徐商懂了。
得,敢情這是私房菜,還是自家的。
“你爸給你請了個大廚照顧你?”
許晔富二代的事情已經不胫而走了,他兇的橫眉豎眼:“放屁,我才沒那麽嬌氣,這是宋工一大早做的。”
“啊?”徐商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沒搞懂這其中的邏輯關系。
但許晔也不指望他懂,宋隐的好,他知道就成。
會議開始前,小春匆匆忙忙的飛進格子間,他的工位剛好就在宋隐的對面,剛搭在桌框前,就說:“結構部來了新人,是咱們二院的死對頭對家的員工,蔣工啊!”
瞬間格子間就竊竊私語的。
“二院厲害了,這都能挖來了,蔣工不是不肯來嗎?”
“喂,你們沒聽說嗎,蔣工之前在追許工啊,說不定是為愛犧牲了。”
“犧牲個屁,咱們二院也不差好吧。”
恰好這時許晔從洗手間回來了,看見宋隐正想調戲調戲,還沒開口就被他截胡了。
“蔣工跳槽你知道嗎?”
許晔道:“我早就知道了。”
“?”
許晔笑道:“是我讓他過來的。”
宋隐:“……”
許晔不想聊他的話題,還試圖引起宋隐的注意:“哎,今晚……”
宋隐睨了他一眼:“……讓讓,我要出去。”
許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