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為傳說吧
他不是沒有交往過女朋友, 他從國中畢業起就開始和笹川京子交往，一直到去年分手, 交往了整整八年。雖然聚少離多，但他和她終究陪伴着彼此走過了那段青春。
而且因為他所處的位置，這些年來想要靠近他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他也早已從最開始的不知所措練就到後來的游刃有餘, 紳士而又疏離。
但是今天，此刻，此刻……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做出這麽暧昧的事情, 就算是他也會滿腹罪惡感的啊！
……雖然是這孩子主動的。
……雖然知道這孩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這也太突破常規了吧！
“喂, 別光顧着臉紅啊，觀衆們都還看着呢，別冷場啊……”清美小聲地說道。
兩人的臉貼得相當近，清美呼出的熱氣在他的皮膚上漫延開來, 竟引得他的肌膚止不住有一絲顫抖。
他的身體在多年的戰鬥與歷練下早就自動形成了防禦系統一般, 并不習慣跟人有這麽親密無間的距離。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在演出中，他應該以一個不讓對方難堪的姿勢把對方推開, 然後拉開一定的距離, 他應該這麽做的，應該這麽做的……
“說臺詞啊……”清美再次咬着牙提醒, 一雙死魚眼狀的“寫輪眼”努力瞠大了瞪着他：“真人電影裏高杉最後那句超級經典的臺詞！”
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的綱吉表示很為難, “現在說那句臺詞的話……只會讓觀衆們更誤解吧……”
“誤解？誤解什麽？那麽經典的臺詞有什麽好誤解的，再不說點什麽就變成舞臺失誤了啊，今天咱們劇組這一路大風大浪地都挺過來了, 不能在最後一步栽了啊！”
“……你确定要說嗎？”
“廢話，快說！”
想到反正今天早就不存在“顏面”這種東西了，想到反正之前那麽多幕都被隐藏在觀衆席裏的六道骸看得相當“愉悅”并廣而告之了……算了，不差最後這一點，綱吉釋然一笑，這笑容裏……好像還帶了那麽點凄美？
接着，只聽他緩緩說道：“那麽，你下得了手嗎，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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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在電影裏這幕是銀時和高杉一戰後，癱倒在甲板上的高杉帶着一股迷之自信對要砍自己的銀時說的……嗯，此處可以理解為幼馴染情啊、兄弟情啊、基友情啊什麽的都行，觀影者自行理解。
但是此刻，在舞臺上如此這般的情況下，高杉說出這句話，話的味道就變成了……
“哦！哦！哦！這是高杉在用激将、挑釁的方式讓銀時（嘩——）他嗎！”“這，這，這，這根本就是在撩人嗎！”“這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讓銀時趕快下手，來一發嗎！”
觀衆們尤其是女性觀衆捧着自己那顆時速飙到二百五且快要炸裂了的心尖叫着，男性觀衆則表示……靠！要被掰彎了啊！老子明明是純直男啊！
這種整個大禮堂感天動地地歡慶的場面，倒是讓清美始料未及……我去，日本的中學生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以及，赤司會長，你這校風建設工作有待加強啊！
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向來就很豁得出去的清美這次自然也是毫不怯場，直起身子，俯視着身下的人，一本正經地把銀魂後期将軍暗殺篇裏銀時表達對高杉的态度的那句經典臺詞放出：
“高杉，聽着……要殺你和要保護你的，都是我。”
此刻，她僅僅是代入角色地說出了這句話。只是後來當她再回想起這幕的時候，不禁感嘆……她還真是給自己立下了個不小的fg啊。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下，這一刻，大禮堂……徹底爆炸了！
“我，我一會兒要出去圍着校園跑十圈！十圈！啊，啊，啊，十圈也不足以平複我此刻的心情啊！”“我不行了，我要窒息了啊！天啊嚕，太唯美太感動了！”“等着！今晚我就到網上新開一篇銀高同人文！之前的舊坑也填上！”
觀衆席上，觀衆們爆炸了。而後臺，其他所有參演的演員，則是感覺外表還一臉平靜的赤司內裏已經……瀕臨爆炸了。
公然在學校舞臺上上演二壘……而且眼看着就要上三壘！
坐在控制臺前的綠間表示自己壓力很大……赤司，請不要再給他施壓了好嗎……好的，好的，他會解決的，他一定解決。
想了想後，綠間決定放一個應景的音樂直接結束這出劇吧，同時交待身後的黃濑和青峰道：
“你們兩個……接着去上面撒花瓣。”
黃濑&青峰：“……”
……
于是，前臺，當觀衆們那經久不絕的狼嚎聲終于漸漸歸于平靜時，舞臺上突然又一次紛紛揚揚地飄落下櫻花瓣，同時，伴随着一曲婉轉動人的音樂的響起——
“若要寄托這思念，但見櫻花片片，飄舞如同我們灑落的淚水。
無論何時再相見，請給我你的笑顏。
與你約定的那一切，傾盡時光，留下最光輝的瞬間……”
響起的正是銀魂動畫裏相當經典的那首ed《櫻音》，滿滿的和風、滿滿的深情、滿滿的唯美。
“美，太美了……現在的一切，簡直都太美了……”
觀衆們屏息凝神，欣賞着這唯美的畫面與唯美的樂曲……“美”，是他們此刻唯一的感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清美眨巴了下眼睛，原定最後要放的歌不是這首啊？
“的确……”綱吉用眼角的餘光不着痕跡地掃了觀衆席一眼後，總算是舒心地笑了笑：“不過，效果不錯呢，看來可以用這種方式收尾了……”
清美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啊，啊，其實我也很喜歡這首歌呢……要不要最後，我這個主角也直接跟着這首歌唱起來？”
“那樣的話，應該會很棒呢。”綱吉如是說着。
然後，這就成了……他今天說出的最後悔的一句話。
“你踏上旅途的那一天，面對你我只有無言。
‘再見了’，記憶中的地方。
春日晴空下，空虛充滿內心。
我明明都知道的，無盡回憶的每一天，緊緊相連的思念……”
那一天，來自地獄的聲音降臨在了帝光中學。
那一天，這一魔音将帝光學子團滅。
那一天，帝光大禮堂裏，躺屍一片。
很多年後，當又一批充滿活力的少年帶着滿滿的憧憬踏着四月的櫻花步入這所東京的名門中學時，他們拉着學長們興奮地問道：
“前輩，前輩，咱們帝光中學最傳奇的歷史是什麽啊？是曾經叱咤中學籃壇的‘奇跡的世代’嗎？”
然後，學長們會微微一笑，用t 欲ng t siple的眼神看着後輩們，慈愛地說道：
“不，最傳奇的歷史……是曾經在帝光上演過的一出舞臺劇，那，才是真正的傳奇，至今無人超越。”
以及，那出舞臺劇最後還留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由觀看者自行理解腦補，頗耐人尋味啊。
據說是因為在即将謝幕的時候，這出劇遭到了黑暗力量的邪惡詛咒什麽的……反正挺玄幻的就是了。
至于那一天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啊，太久遠了，無從考量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