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告訴你們頭, 我收費很貴的，五千不還價。”林霜天點到為止，收了威壓把東西送回去, 帶了一包紅茶去食堂吃飯。
喝上一杯甜甜的奶茶滋潤一下，味覺該有多美妙！
對了, 可以讓林彩霞開家奶茶連鎖店！
平行世界裏, 她附身那個姑娘時曾聽人說過：人生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和奶茶！
開個遍布全國大江南北的奶茶店, 暴富奶茶全都擁有。
想到很快就能暴富喝奶茶，林霜天的身體都快飄起來, 一蹦一跳地走遠。
小陳頓覺空氣回來了, 看着遠去的一蹦一跳的小身板，拍着胸口安撫自己，“別怕別怕！”
還沒到吃飯的時間, 食堂負責人曉得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是迄今為止第一個從十三處大搖大擺逃走的神人。
神人說餓了, 他們自是要好吃好喝供着。
糯米蒸肉圓，紅燒鲫魚，麻婆豆腐，青椒炒空心菜，配上排骨冬瓜湯，一頓美美的晚餐。
林霜天吃飽喝足, 放下筷子, 對一旁守着的負責人點頭微笑，“謝謝！”
負責人受寵若驚, 哪裏受過這樣的感謝？
就連處長霍離也不過是對他點下頭表示感謝, 還是第一次聽到謝謝二字，并且是神人之口。
他誠惶誠恐, “不謝！不謝！應該的應該的，折煞我了。”
林霜天又堆滿笑，起身離座，“今晚十一點十一分，準備好一份紅燒排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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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啊？哦！好的。林同志，能請問要蔬菜嗎？”
林霜天閉了閉眼再睜開，“不要，只要排骨。”
負責人：“十一點十一分開始準備，還是做好"
“做好。”林霜天皺了下眉，想起了獵鬼門的人，不論她吩咐何事，都不會有人問東問西。
她只要一吩咐，衆人就知道是何意。
唉，好想念他們啊！也不知道這個平行世界是否有他們的後人。
“你們有地方煮茶嗎？”
負責人：“煮茶？沒有。”
這裏是食堂！食堂！
林霜天皺起眉頭，“有牛奶嗎？”
負責人搖頭，“有奶粉，牛奶早上才有，都是他們自己定的。”
楊潤說的是牛奶沒說奶粉，奶粉肯定不行。
林霜天掏出一張符箓在負責人眼前晃了晃，“麻煩你幫我問一下，明早誰願意用牛奶換符箓？一張可是要五十的呢。”
負責人笑容可掬，“好好好！是是是！”
心裏卻暗自吐槽：十三處的人要你一個小丫頭的符箓？
小陳站在食堂門口，見到林霜天出來，一步上前又像是想到什麽，讪讪地陪着笑臉，“林同志，吃過啦？”
“嗯。”林霜天沒看他，擡腳往宿舍去，“錢準備好了？”
“我告訴頭了。”頭什麽态度他也不知道。
小陳緊緊地跟在她後面，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就怕一言不合又招來一頓天崩地裂。
他已經把剛才的事告訴了霍離，霍離讓他別有動作，就跟着林霜天。
怕是怕，卻也只能乖乖跟着。
到了林霜天宿舍門口，她回頭瞪着小陳，“我要沐浴，你确定跟着？”
“啊！不不不！您進去，我在外面等着。”小陳雙手擡起，作您請進屋的動作，笑得苦澀。
林霜天走了一步停下，“你早上定牛奶了嗎？”
“沒。”小陳搖頭，誰喝那個腥不拉幾的東西。
林霜天對他很失望，白了他一眼。
小陳莫名其妙，他又哪裏得罪小姑奶奶了？
林霜天進去後關上門，在屋裏呆了一個小時才出來。洗頭洗澡，一身清爽。
小陳等得快哭了，“林同志，到時辰了嗎？”
林霜天看他一眼，搖搖頭，帶到宿舍門口，擡頭望了望天。
傍晚六點多種，太陽餘晖依舊熾烈，稍微動一動就是一身汗。
她身上卻沒汗，洗過澡後清清爽爽。
林霜天伸伸胳膊擴擴胸，看着碧藍白雲餘晖的天空，心情舒暢。
“你去用膳，吩咐食堂給許家一人一個煮雞蛋，七點零七分送到。”
小陳呆了，給許家人送吃的？腦子壞掉了？
他沒動，明顯存疑和抗拒。
林霜天斜視一眼，那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又來了！
小陳心跳加速，待壓頂之感消失，撒丫子奔走了。
食堂負責人聽說要給鬧事的人煮雞蛋，一點也沒驚訝，“陳助理，剛才大師還吩咐十一點十一份做一份紅燒排骨飯。”
小陳驚訝，“給誰的？”
負責人搖頭，“沒說。”
小陳摸下巴，“七點零七分，十一點十一分，為啥一個是雞蛋一個紅燒排骨飯。”
負責人笑道：“唉，這你還不懂？吃了雞蛋好滾蛋。”
小陳眼睛亮了，對哦，一定是這個意思。
他轉身撒腿就跑，告訴霍離這個好消息。
林霜天坐在臺階上，托腮看天空，看着人迷迷瞪瞪。
恍惚中，有人走到面前，綠色的衣服在她視線中走過，來人在她身旁坐下。
“吃過了？”
“嗯。”她保持姿勢沒動。
“什麽時候。”
“錢準備好了？”
“五千。”
“天黑。”
“要清場嗎？”
“要，等他們吃過雞蛋。”
“好。”霍離說完，起身離開，幹脆利落。
林霜天眨眨眼，目送他堅挺的背影遠離，笑了笑。
不問不該問的，識趣的人，準備好錢的人，她喜歡。
院門口，圍觀的老百姓對十三處有了新的認識。
十三處的人真好，居然給上門鬧事的人提供雞蛋。
許家人對面十三處突然送來的雞蛋，一開始是抗拒的。
小陳怒罵：“這麽多人看着，害怕我們下毒害死你們？這麽怕怎麽還敢跪在這裏？”
也是，這麽多人看着呢，死一個十三處別想活到明天。
許家有人帶頭接了雞蛋，後面有人跟着，不吃還好吃了更餓，有膽子大的嚷嚷能不能再給一個。
小陳氣到要爆炸，給一個雞蛋就已經仁至義盡，還想吃飽？
他黑着一張臉，帶人收走飯盆。
很快，又來了三個人，勸說圍觀老百姓離開。
十三處有的是能人異士，老百姓被他們勸走後，在院門口布下結界。
圍觀老百姓有人心癢難耐，回家吃了飯又溜達過來，可走着走着就走到別處去了，好似經過十三處，好似十三處門口安安靜靜沒熱鬧瞧。
許家人又跪了一會兒，沒再見到有人過來圍觀，肚子餓得咕咕叫，漸漸感到不安。
許父站起來，想找高峰理論，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只有幾個陌生的人站在大門後面。
他正想問，院子裏面走過來一群人。
領頭的是個年輕的姑娘，他見過，閨女出事時也在場。
年輕姑娘旁邊身姿挺拔的是霍離，後面跟着安心、高峰和幾個談判見過的人。
他們這架勢，是來定奪事情的嗎？
許父喊了一聲，小許的叔伯跟着站起來，默默地看着迎面走來的十三處的衆人。
黑色絲幕慢慢侵入大地，四周漸漸變暗，除了走過來的腳步聲沒有其他聲音。
黑暗伴随着詭異來到衆人身邊，別說許家人，就連十三處的人也蹦起精神面對。
林霜天第一個走到許家人面前，對着許父點點頭，手附身後，周身散發出攝人的氣魄，“聽說你要價二十萬。”
許父怒：“二十萬也不夠我女兒一條命！要不是他，我女兒能死？高峰，你說說，你們什麽意思？”
許母很配合地哭天喊地，其他女親屬也配合一邊唱一邊哭。
高峰低下頭，雖然許家認識他丈母娘，安心和許藍的事也是許家托丈母娘，丈母娘托的他才發生的悲劇，但他是十三處的人，必須服從組織命令。
何況，這事真怨不着安心，只能說許藍命該如此。
林霜天仿佛其他人不存在，繼續和許父說話：“沒錯，安心是因。”
說的什麽話？小陳想過來打她。
安心全部身家只有兩萬塊，願意拿出來全部給許家。
但許家開口就是二十萬，霍離或者十三處借他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當時，他們已經勸小許離座，安心已經去拉她了，是她推開了拉她出地獄的手，非要去見閻王。
仿佛感受到小陳怨恨責備的眼神，林霜天看了看他，小陳低下頭往霍離身後躲。
“但更換吃飯地點是許藍提議，而我們察覺到異常要她離開，她拒絕了，還讓店老板趕人。所以，這件事，你閨女付全部責任。從人道主義出發，安心出五萬，只能這麽多。”
“不行！我不要錢，你還我女兒。”許母哭着奔上來抓人。
林霜天輕輕松松讓開，順勢拉了一下差點撲空的許母，“想要女兒？早說嘛。”
她仿佛聽到世上最輕松簡單的事情，從口袋裏拿出招魂鈴，再次确認：“你們只要女兒不要錢？”
這個小姑娘莫非瘋了？只要女兒不要錢？搞得好像她能把他們家閨女變出來。
裝神弄鬼就能吓唬他們？
做夢！
許父許母異口同聲，“你還我女兒。”
林霜天笑笑，舉起招魂鈴，讓十三處的人全部退到院子裏面。
她口中念念有詞，鈴铛在她手裏晃來晃去，每個人都看見了，卻聽不見鈴铛的聲音。
十三處的人默默地看她招魂。
許家人默默地看她裝神弄鬼。
幾分鐘後，一聲清脆的鈴铛聲打破了詭異，四周瞬間進入黑夜，空氣中仿佛漂泊着冰冷的氣息，随着鈴聲鑽入衆人的骨髓。
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寒噤，有些抵抗力差的人抱起胳膊打哆嗦，膽子小的情不自禁地靠在一起，往四周看。
站在院內的十三處的人好多了，起碼他們感受到的寒涼沒有許家人那麽多，但也被突然而來的鈴铛聲吓了一跳。
之前看她怎麽搖都沒聲音，突然響了一下，怎麽不吓人。
“怎麽響了？”小陳靠近霍離，低聲詢問。
沒人理他，他們也不知道啊。
看着亂作一團的許家人，林霜天輕蔑一笑，側頭對着黑暗處喊，“許姑娘，出來吧。”
艹！
許姑娘！
十三處沒親眼見過鬼的人都毛孔倒豎，更何況許家人，早就吓得亂作一團。
許父大罵：“裝神弄鬼就能吓得住……，小藍？“
他眼珠子變直，死死地盯着前面黑暗處。
那裏，走出來一個人，虛弱到仿佛随時都能倒下的人。
在他們眼裏是人，林霜天眼裏卻是鬼魂。
許蘭穿着死亡時的衣服，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流着淚從黑暗處走到院門口的燈光下。
“爸，媽，不怪他們，是我沒聽他們的話，我作死。爸爸，我害怕啊！”
“啊！”許家人尖叫，擁擠着往後退。
許父站着沒動，眼神直勾勾盯着許蘭。
只有許母，在林霜天手裏掙紮，哭着喊：“小藍！我的小藍啊！”
“媽！”許藍轉向母親，伸出手要撲進母親懷裏。
林霜天松開手，許母跌跌撞撞往前去抱女兒，然而她的身子卻穿過女兒的身體，抱住的只有空氣。
她驚恐地回頭，“小藍！”
她的女兒身影晃動，立在她身後。
“啊！”又是一陣尖叫，許家人亂作一團往後跑，有人跌倒在地上哭着喊着。
許父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處，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許藍，說不出一句話。
林霜天掃了眼他的腿，褲腿顫巍巍。
許母往回撲，又撲了空，她一把抓住許父，指尖陷入許父的肌膚裏，“小藍爸，你去你去。”
許父回魂，看着她猶豫了一下。
許藍走到兩人面前，許父瞧見她脖子裏的一道血痕，想起來見到女兒的屍體。
頭顱被切開，和身體一分兩半，血肉模糊。
他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霍離叫人擡了許父進十三處，又叫了許母和許藍的叔伯。
林霜天轉身往十三處走，餘光發現一個異樣的東西。
她側頭看向左側院牆，那裏蹲着一個像豬一樣肥大的怪物。
又是這個怪物！
她的瞳孔收縮，心髒一窒，頭皮發緊。
幸好不過是一秒鐘的反應。
怪物看着她，一人一怪四目相對，似有火花在空中燃燒。
許藍并非死在這裏，怪物為何出現在此？莫非它和鬼魂相關？
她腳步一擡，那只怪物掉頭消失在夜色中。
許父被弄醒，人已在十三處會議室，許母躺在沙發上，神情呆滞。
陪他們的還有許藍的叔伯，個個靜若寒蟬呆若木雞。
“醒了？”
脆生生的女聲傳來，接着林霜天在他對面拉開椅子坐下。
霍離、安心和高峰也跟過來坐下。
許父抹了一把臉，問他弟：“我昏迷多久。”
他弟的聲音發抖，“半、半個多小時。”
他又抹下臉，帶着一股子認命的語氣，“我還記得小藍說，不怪他們。”
“嗯，五萬，這是安心捐的錢。”林霜天沒讓他繼續說，“同意就簽字。”
她手一招，一份合同和五萬塊放到桌上。
綠色一百元大鈔整整齊齊摞在一起，散發着誘人的美味。
然而，許家人看着卻有點怕。
許父伸手去拿合同，還沒碰到，合同和錢被林霜天拿回去。
她看着許父笑，“這次相親是你們許家找的介紹人，拿回一萬。”
她真的從五萬塊裏拿走一萬。
許家人想罵想阻止，然而莫名的全身像是被什麽壓住，話說不出來身體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拿走錢。
“吃飯換地方是許藍提議，拿回一萬。”林霜天又拿走一萬。
這個操作有點騷。
“我讓許藍離開，她不肯，拿回一萬。”
她把兩萬塊推到許父面前，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兩萬，不拿一分都別想拿。”
十三處的幾個人沉默不語，霍離甚至老神再在地擡頭望屋頂。
小陳學他，做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高峰勸道：“許叔，這事真不賴安心。你們就拿着吧。”
安心苦笑，雙手放在桌面上緊握在一起又分開，看着憤怒到說不出話的許父，輕輕碰了下林霜天，“就五……。”
林霜天頭都沒回，冷冷地飄出兩個字，“閉嘴。”
聲音帶着殺氣，仿佛安心再把萬說出來，殺氣變成刀鋒直接割掉他的嘴巴。
好恐怖的小姑娘！
安心的心髒突突跳，把手拿下去放進兜裏。
許父一口氣終于上來，指着林霜天發抖，“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你女兒都說是她的錯了，要不要再喊她出來說話？“林霜天斜睨他，大有一副就欺人太甚了。
許藍大伯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許父牙齒咬得咯咯響，卻只能點頭答應，在合同上簽了字。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林霜天又把那三萬塊推過來。
“十三處從人道主義出發，捐三萬。”
許父拿了五萬塊扶着許母離開，他就不信沒說理的地方，大不了告他們搞封建迷信。
幾人到了樓下被十三處的人攔住，拿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幾人眼前晃了晃一個一個放行。
許父最後一個檢查，十三處的人卻沒拿奇怪的東西晃他。
他覺得有些奇怪，可一想起不久前見到的閨女樣子，急急忙忙地帶着衆人回家去了。
路上，許父提起賠償金就來氣。
提到許藍，車上的幾個女人都嚎啕大哭，大罵十三處缺德，安心該死，提起許藍卻沒一個感到害怕的。
奇怪，許父想起來親閨女還心驚膽戰呢，他們為何比他這個親爹還要平靜？
許父張嘴想問大哥，然而嘴巴張開的一瞬間，腦袋像是被什麽蒙住，一片空白，想不起來要說什麽。
懵逼過後清醒了，許父還想說，嘴巴一張還是懵逼暈乎狀态。
完了，被那個神秘恐怖的臭丫頭盯上了。
許家人離開，小陳問出衆人心中都有的疑惑，“小林同志，那個魂真是你招來的？”
林霜天拿出招魂鈴晃了晃，“不然呢。”
十三處的人都看見招魂鈴了，用不着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給他們看。
“哇！”小陳伸手要拿招魂鈴。
林霜天卻收起鈴铛，坐到萎靡不振的安心對面，“五萬是你欠小許的。”
安心擡頭，眼神迷茫又悲傷，一夜之間下巴長出胡渣讓他看起來又憔悴又萎靡。
霍離看他一眼，問：“為何。”
林霜天盯着安心的眉心，目光漸漸呆滞，過了幾秒眼神恢複靈動，“上輩子，安心欠了許藍五百兩銀子，卻因許藍丢了性命。這輩子，他欠許藍五萬，許藍因他丢命。如此簡單。”
“天啊，這麽厲害！你剛是開天眼了嗎？”小陳驚訝到快成迷弟了，“你看看我上輩子欠不欠人錢。”
林霜天掃他一眼，沒說話，卻把目光放在霍離臉上。
英俊又冷峻的一張臉，雖然年紀大了點，卻挺好看的也很養眼。
高峰的手放進頭發裏，用力抓了幾把，“這事是我丈母娘提出來的，那五萬我拿一半。”
安心搖頭拒絕，“高哥，這不關你的事。”
高峰求救的目光看向林霜天。
林霜天對安心點點頭，“放心收下，這是他欠你的。”
上輩子錢的債，搞得神神秘秘。
這下不止小陳好奇，就連霍離都沒忍住問：“我倆上輩子誰欠誰。”
林霜天看着他冷哼，眼神鄙夷的一塌糊塗，“本天……上下凡的仙女上輩子不認識你。”
霍離皺眉，一點不相信她的鬼話。
“錢呢？”許家人離開，林霜天開始收債。
“放心，少不了你的。”霍離有點無奈地搖頭，去辦公室拿錢。
時間已經不早，衆人又和許家談判一天早就筋疲力盡，霍離讓衆人去休息。
會議室裏有一臺電視機，林霜天打開電視，拖了一張椅子坐下看電視。
霍離拿了錢過來給她，“你不去休息？”
林霜天拿着遙控器換臺，“還有事。”
還能有什麽事？
小陳已經邁出會議室的腳又收回來，兩只眼睛放光，“小林同志，還有啥事？”
“送許藍。”
三個字一出，小陳笑眯眯地跑回來，恭恭敬敬地拉了一張椅子給霍離坐。
走出會議室的高峰也轉身回來，幾個人都拉了椅子陪林霜天看電視。
十一點十一分，食堂負責人送來紅燒排骨飯。
林霜天讓小陳端着飯，帶着衆人來到院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