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您不在的時候鐘将軍那邊出了點事情。”

俞千齡收回了正往禮部張望的視線,轉頭看向陳讓,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他口中的鐘将軍是鐘霖:“鐘霖出什麽事?”

“是這樣的,前倆日有三個宮人偷運宮中器物出宮倒賣,都要出宮門了,被鐘将軍發現了,給扣押下來杖斃了。”

俞千齡聞言點點頭,腳步轉向勤政殿,邊走邊道:“立功的好事啊,怎麽了?難不成這等宵小之輩敢偷宮中的東西出去斂財,還不能杖斃了以儆效尤?這事若是輕拿輕放的,今日偷器物,明日該偷玉玺了。”

陳讓搖搖頭:“不是這的事。鐘将軍将當晚在那一趟道上值夜的侍衛都罰了,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俞千齡聽了站住腳,蹙眉道:“五十大板還算多啊?玩忽職守這都打少了。”

陳讓又繼續道:“五十大板是不多,可卻是重打,鐘将軍親自盯着,輕一點了都不行,打到後面都是每杖見血的,侍衛長被活活打死了。”

俞千齡挑挑眉頭:“羽林衛訓出來的抗不過五十大板?侍衛長是誰啊?哪個營教出來的?”

“事情就壞在這,尋常的侍衛挨了打,屁股就算爛了頂天躺一個月就好了。可那人和劉丞相沾親帶故,也是靠着這層關系才當上的侍衛長,底子不厚,鐘将軍又罰的重,當初打的時候就看出人要不行了,洪公公還給求情來着,可鐘将軍就是不松口,必須打滿了五十下,一個都不能少,結果打完了人還沒擡到太醫院就斷氣了,劉丞相趕進宮的時候,看見屍首氣的當場發飙,告到了陛下那裏,陛下為了安撫劉丞相暫時停了鐘将軍的職。”

俞千齡摸了摸下巴,問道:“和劉燮什麽關系?”

陳讓有點愁眉苦臉的:“說是女婿,雖是庶女的,但也是丞相府的人啊。劉丞相這兩天都在往上遞折子,朝中一些大臣也在遞折子,說鐘将軍升官升的太快,名不副實,難堪重任,讓陛下三思呢。”

俞千齡聽完反倒大笑起來,拍手道:“這個鐘霖啊,還真是一把好槍,幹得漂亮!”說着對陳讓勾勾手指頭,“查查去,當日都有誰給那侍衛長求情,又是誰出宮給劉燮報的信,朝中又有些哪些大臣一同彈劾鐘霖,尤其是武官。”

當初她決定提拔鐘霖,就是看中了鐘霖這副鐵面無私的做派,昔日同僚他都能不怕得罪,在一邊添火加柴,更別提旁人了,如今升任不久就替她立了功,真是好小子,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收拾劉燮的人呢。

等俞千齡見了俞霸天,直截了當道:“爹,讓鐘霖官複原職。”

俞霸天有點為難:“閨女啊,這個事有點難,那劉燮不依不饒的,若是這麽做,把他逼急了,怕是不好啊。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Advertisement

俞千齡呲了一聲:“爹,您今日縱着他,轉日他就該拆您城牆了!他劉家的女兒不愁嫁,死咬着不放,不過是想震懾震懾那些往您這邊靠攏的群臣,鐘霖是您才封賞的将軍,因為秉公執法而被撤職,只因死的那個是他劉燮的女婿,您還指望那些猴精的大臣踏踏實實站您這邊嗎?早跟他劉燮屁股後頭轉了。”

俞霸天一聽,這是這個理,可劉燮要是好對付也就罷了,關鍵劉燮這人不好對付啊,嘴皮子多利索的人,黑的也能被他說成白的。

“可那劉燮若是不幹,明日早朝上又得整幺蛾子了。”

俞千齡自信道:“這個您放心,我怼他。這事誰兇誰占理,何況鐘霖也是秉公執法,一些話您不好說,我會替您說。”

俞霸天對閨女基本就是盲從了,一聽這個拍大腿道:“行,就聽閨女你的了!”

想到明日就能給劉燮的顏色瞧瞧,俞千齡就神清氣爽,又跟她爹說了一番去隴西的事,拍拍屁股走人了。

閨女一回來,俞霸天就覺得踏實了很多,當然舍不得放她走了,挽留道:“閨女,留宮裏吃飯啊,你娘可想你了。”

她娘才不會想她呢,那根本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娘。

俞千齡擺擺手:“算了吧,我明日再過來,我跟懷今小別勝新婚,誰跟你這阖家團聚啊,您叫我哥他們吧。”說完人就大步流星走了。

俞霸天在後面哭喪着臉:真是有了爺們,忘了爹啊!

俞千齡到禮部的時候,正趕上時懷今散職,禮部的人正往外走,她幾步過去:“留步!留步!都留步!”說罷沖陳讓招招手,陳讓帶着幾個身披铠甲的士兵過來。

禮部幾個人瞧這勢頭,心裏都有點膽顫,他們這些日子對驸馬可是客氣着呢,沒犯事啊?

衆人正心裏猜着,俞千齡笑盈盈道:“帶了點隴西的特産,都拿回去嘗嘗。”話說完禮部的人一人手裏多了一個盒子,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着俞千齡。

俞千齡沒再多說,沖時懷今招招手:“走,回府了。”

時懷今實在沒想到她還能做出替他打點禮部衆人的事,心中有點狐疑,但更多的還是喜悅:“回來了,我還想你今日再不回來,就托人去給你送信呢。”

俞千齡挽上他的手臂:“隴西那邊事多,耽誤了。”她沖他抛了個媚眼,勾唇問,“想我沒?”

時懷今沒答,握上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唇邊是濃濃的笑意。

陳讓和陳謙在後面跟着:啧,這戀愛的酸臭味。

等到了宮門外,俞千齡備的馬車使過來,時懷今一看見馬車就知道俞千齡心裏存的什麽鬼了。

果不其然,剛進了馬車,俞千齡就猛虎撲食一般把他撲倒在早就準備好的軟墊,按着就親,親的時懷心跳都亂了。

她又扯他衣服,時懷今攔住她:“回府再說,不急于這一時半刻。”

俞千齡不聽這個:“你不急,我急!大半個月沒見我,不想?是不是自個半夜裏偷着解決了?”說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真不老實,我生生忍了半個月,你倒是自己偷偷爽!”

時懷今被她說的一臉通紅,蹙眉反駁道:“瞎說什麽呢,我沒有!”

俞千齡勾起唇角,摸着他臉道:“那你說,這些日子你想我了嗎?”

時懷今臉上一片紅暈,他抿了抿唇,将臉別開,低聲道:“想……”

俞千齡嘿嘿一笑,伸手扳回他的臉:“瞧你這羞澀勁兒,想我這麽見不得人啊?”說罷鼻尖抵上他的鼻尖,唇瓣觸着他的唇瓣,手摸向了他的敏感之處,“是不是想我想的……偷偷硬了?”等她觸到的時候,那裏已經一柱擎天了。

時懷今輕喘了一聲,咬唇不答,那副明明已經受不了,卻強忍的模樣取悅了俞千齡。

她的手來回輕撫了幾下:“真不乖,嘴還沒身體誠實呢~”她在他耳側親了親,“跟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怎麽偷着解決的?先摸哪啊?”

時懷今覺得自己要死在她手裏了,深吸口氣道:“沒有……我忍着……”

俞千齡聞言笑了幾聲,把臉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真香,還是你身上好聞。”

俞千齡的手就快扯下時懷今褲子了,時懷今突地問她:“誰身上不好聞?”

作者有話要說: 淇哥哥今天去拔了牙,臉麻到現在才好一點,今天少更一些,麽麽噠 _(:з」∠)_

我們直男齡調戲男人真是一把好手,有木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