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恨之間
愛恨之間
藥丸和空空循着元初的蹤跡，打車來到另一處鄰近的城市，車子在一處郊區的院落前停下。
看上去像是一處廠房，院子很大，在北面和西面各有一棟五層高的樓房。
“怎麽樣？你要硬闖嗎？還是在這裏等着？”空空從半空中躍下：“我看這裏應該就是他們的總部了。”
“還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主人會比較放心……我決定進去。”
空空嘆了口氣，早知道他肯定會這麽做的：“你是我的食物，可別被別人吃了……我就不奉陪了。”
“嗯。”藥丸轉身要走。
空空上前一步，一把拎住他的後脖領子：“等一下。如果真到危險的時候，就說你是空空的朋友，或許有我認識的人，會饒你一命的。”
藥丸看着他楞了一下，感動地說道：“我是你的朋友嗎？”
“少做夢了！當然是食物！”空空用力捏了下藥丸的臉頰，傲嬌的答道：“但是危及時刻也可以冒認一下，明白了嗎？！”
“哦……”藥丸失望的揉着被捏痛的臉頰，縱身躍入牆內，結界內的妖魔也立刻有了反應。
空空看到藥丸已經吸引了妖魔的注意力，也悄悄的隐身飛入牆內。
沒一會兒藥丸就被衆妖抓住。
“枯骨王說現在有客人，一會兒再來審問，先把他壓入牢房，和之前抓的人類關在一起。”
收到枯骨王的命令，小妖怪們就聽命的将他壓入地下室，地下室內空無一物，元初一動不動的站在房中，似乎在思索着什麽，他只是擡眼看了下藥丸。藥丸被推了進去，然後小妖利落的鎖上門，貼好符咒，去複命了。
藥丸看着自己的主人，問道：“您還好吧。”
“除了有點髒之外，其他還好。”
聽到元初的話，藥丸立刻很有眼力見的撕下衣袖，開始跪下擦地。
“我說藥丸，你不累嗎？”元初看着勤奮的兔子，懶洋洋地問道。
“不累。”兔子努力擦地中。
“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闖進來，然後稍微抵抗一下，假裝打不過，就被抓了。”努力繼續擦地中。
元初看着他聽話的樣子，為他的乖順感到舒暢，同時又因他太過乖順而感到悲涼，他站起身坐到藥丸背上。
“主人……”兔子哀求般的叫道，您能不能不要妨礙我幹活啊。
“地上髒。”元初總是想再欺負他一下。
“……您說得是。”對于主人的任性，藥丸只能無奈得接受，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力氣夠大，身上多點東西根本不成問題。
元初笑了起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和您比我還差得遠。”藥丸心中的積怨已久，因此難得回嘴了一句。
“哈哈……”元初笑了笑：“你是不是怪我？”
“沒有。”
“從未怨過我嗎？”
藥丸沉默着沒有回話。
元初了然的閉上眼，有些難過地吐了口氣，他知道這兔子不會撒謊，他只有在無法回答時才會選擇沉默，因此他怨恨過自己：“那你怎麽還要跑來？你怎麽不趁機逃走？不怕我以後做出更過分的事嗎？”
“您是我的主人，不管您下怎樣的命令，我都只能接受。”何況以我的區區本領又如何能逃出您的手掌。
“你說得沒錯！”元初突然加重了自身的力量，一下将藥丸壓趴在地。
藥丸趴在地上，沒有掙紮，只是認命的等待主人鬧夠了，自行離開。
元初笑着看他，他揮一揮手，藥丸的黑色短發變為了一塵不染的白色長發，面容也有所改變。
藥丸雖然知道自己變成了真實的容貌，但其實這樣貌，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所以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元初玩弄着他的長發，撫摸着他閃動的睫毛，看着他紅色的眼眸，突然立起了眉毛：“你體內有別人的臭味！你是不是吃了別人的食物！”
“是……”
“沒有主人的許可……只吃主人給的食物，是狗都懂的常識！”
“因為我已經有一周都……”藥丸本想辯解幾句，但一看到元初變得更加憤怒，就立刻閉上了嘴。
“吐出來！”
“已經……”
“我叫你吐出來！”
聽到主人如此無理取鬧的要求，藥丸也有些氣惱地說道：“空空給我的是丹藥，已經和我的血肉融為一體了！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什麽都會去做，但這我真得做不到！”
藥丸說完，牢房裏變得異常安靜，久久之後，元初才緩緩地嘆了口氣：“我懂了。這的确是你做不到的……”
元初站起身，藥丸也跟着想站起來，但還沒等他站穩身體，元初已伸手過來，他一手捏住藥丸的下巴，一手直接探入了藥丸的口中。
“嗚……啊……嗚嗚……”難以忍受的痛苦從口中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抖，全身的力量像被抽空了一般，某樣物體随着力量，慢慢彙聚在元初的指尖之上。藥丸慢慢地跪在地上，等元初一抽出手，他立刻倒下，痛苦地喘息着。
“就是這個破東西？”元初将手中的丹藥捏了個粉碎，蹲下揪起藥丸的衣領：“聽着！小兔子，你下次如果再敢胡亂吃別人給的東西，我就直接把你的血肉都毀掉！”
“嗚……”藥丸嗚咽着點了點頭。
元初滿意的笑了起來，他舔舐着藥丸眼角的淚水：“鹹鹹的……有點苦呢，是不是很痛？”他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麽溫柔，似乎造成藥丸痛苦的元兇和自己根本毫不相幹。
藥丸順從地點點頭，身體還在無法抑制地發抖。
“小兔子，你只要乖乖的……”元初想了下：“該利用的時候，我還是會利用你的，但只要你乖乖的，平時我也會疼愛你的。”
元初說着，嘴唇向下，附在了藥丸的唇上，舌尖挑開他潔白的牙齒，挑逗着他木納的唇舌，與它纏綿在一起。
元初坐在地上，懷中抱着藥丸，吻着他帶淚的睫毛：“小兔子，你喜歡我的吻嗎？”
并不，我的主人。藥丸沉默着，沒有回答。
元初冷笑，手指觸碰到藥丸泛紅的肌膚。
“喜歡被我這樣撫摸嗎？”
一點也不，我的主人。藥丸依舊沒有回答。
元初的神情變得更加陰冷，他明白這只兔子，不會撒謊，他只是無法回答：“我知道你喜歡。你這兩天也幫了我不少，這是給你的特別獎勵。”
這根本就不算獎勵吧。藥丸心中嘆息着。
元初一手撫弄着他的長發，一手支持着身體，滿意的輕笑着：“別急，慢慢吃。”元初說着，掌心在他的臉上摩擦着，拇指在他扇子似的睫毛上來回游走着。
他愛死了那對紅色的眼眸，只要看到它，就無法壓抑自己的欲望，總有想異樣的沖動，想看它流淚，看它迷亂……所以絕不讓別人看到，這樣的藥丸，是只屬于自己的，只有自己可以欣賞的美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