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躁動不安
躁動不安
第二日，藥丸身披戰甲，以戰神的身姿出現在衆神面前，依舊是一副看不出情緒的眯眯眼，沒有多言藥丸便帶領着神兵，前去讨伐那名人界的狂道。
在壓倒性的神力面前，項天歌很快被藥丸擊敗，連同為他求情的哥哥項天笑一起，衆神押送着他們返回天庭。
衆神到達南天門時，便看到季在此等着他們，或者說在等着藥丸。
衆神紛紛俯首行禮，季則直奔藥丸走了過去：“你們先去複命吧。”
“黑暗之君……”藥丸才低頭行禮，就被季一把抓住手臂，轉瞬間離開了天庭。
面對突然消失的季和藥丸，衆神均面面相窺，但無奈也只能按季的命令，去向天帝複命。
藥丸被季帶到了宇宙之中，不想再因為與他的糾纏而使初不快，藥丸禮貌而疏遠地說道：“請您放過我吧，我還要向天帝大人複命。”
與他的冷淡不同，季一下緊緊的将他擁在懷中，激動地忏悔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明明是我對你出手，卻害得你被他關了兩千七百年！”季說着眼中隐隐湧出了淚水，他哽咽道：“我想……我有好多次都想強行沖破他的結界去救你，但是我怕這樣反而會害了你……對不起，你明明只是一只小兔子，一只什麽都沒有做錯的兔子，卻……你不該遭受這些，這全是我的錯……”
藥丸沉默的聽着他的忏悔，他沒想到季竟然這樣惦記自己，心中充滿了感動。但昨天已經哭泣了太久，即使被初命令都無法停止的哭泣，所以今天再也流不出淚來。
藥丸安慰似的撫着他的背：“這不是你的錯，咱們還是快回去吧。”
“不。”季堅定地說道：“前面是亞的結界，我帶你過去，只要到了黃泉即使是初也不能輕易将你怎樣，亞一直和初過不去，他肯定會收留你的。”
“我不想和你去他那裏。”藥丸皺眉說道。
“你不必擔心，我帶你過去後，就會回來向初賠罪，所有的一切有我來承擔，放心吧，他是我的哥哥，不會殺我的。況且我雖然是最不會戰鬥的主神，卻也是最會逃跑的主神，萬一有什麽情況，我就跑掉。”季放開藥丸，看他的眼眸中還帶着淚光，臉上卻挂上了堅定的微笑：“我不能放你回去，不能讓你再失去自由。”
藥丸揉了揉他的頭，季的話讓他的心暖暖的：“傻瓜，我可不想讓你們兄弟反目。”
傻瓜？季不滿的挑眉道：“這些你不用管，你只要想想自己就好。”
“對我而言，失去自由并不痛苦，不，應該說雖然痛苦，但我還可以忍耐。我不敢面對的是主人的憤怒，沒有什麽比那更可怕的了，謝謝你季。”感謝過後藥丸再次說道：“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你說真的嗎？”季黑色的眼眸不停的閃爍着，他有些懷疑藥丸的話：“你不用顧慮我的，也不用擔心初會殺去黃泉。”
藥丸不住的搖着頭：“我從不撒謊，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
季猶豫的看着他，他不懂自由就在眼前，為何藥丸卻毫不心動，明明已經被關了兩千多年，難道他真的無所謂嗎？
“帶我回去吧，求你，不要再惹怒他，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歷一次。”藥丸懇請道。
季最終還是妥協了，他點點頭，他最後一次勸說道：“我雖然能往來于各個結界之間，但沖破結界都需要損耗神力，尤其是初和亞的，所以如果你再被他關起來，我可能就無能為力了，你真的不怕再失去自由嗎？”
藥丸肯定的點點頭，平靜的面容不見絲毫波瀾：“沒關系，這些年來的生活雖然單調，但我已經習慣了，我可以的。”
季嘆了口氣，瞬間兩人來到書房前，通報後，初只是命令兩人在門前候命。直到項氏兩兄弟被帶出書房後，初命季一人進來。
季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果然一進去，眼前就是面目冷酷的初。
初半眯着他藍色的眼眸，黑色長發的發尾向上飄揚着：“季！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你将我的戰神帶去黃泉是什麽意思！”
季向後退了一步，身體就撞到了門上，他沉默着，驚恐的不知該不該逃走。
“不許逃！如果你現在逃了，就不止是懲罰！”初說着走了過來，一揚手，一雙石制的手铐出現在季的雙腕之上。
初施與其上的重量，令季的身體向下倒去，跪倒在初的面前。
初一手托起季的下颚，揚起另一只手，掌中燃着火焰：“對不起了，我不是舒，力道控制的不好，接下來要不要試試亞的火焰。”
“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季雖然選擇了接受懲罰，但還是想少受點皮肉之苦。
初掌中的火熄滅了，他冷着臉說道：“藥丸他說了什麽，我要你一字不差的重複給我！”
“是……”季将藥丸的所行所言原原本本的講述給初。
初沉吟着：“難道他真的沒有騙我……他真的不怕失去自由……不，肯定還是因為那威脅……他不會不想要自由……他甚至對我笑……”
初喃喃着坐回座椅之上，他緊鎖着眉頭，太多次的挫敗，讓他不敢再有幻想，他最終擡起頭，施法解開季的枷鎖：“你是不是怪我對藥丸太殘忍？”
“是的。”季站起身，俯首答道。
初的聲音，平靜而傷悲：“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他了。”
“哥……你就不能對他好些嗎？”季知道初還是喜歡小兔子的，不由為他們的關系而惋惜。
初輕笑，手指撫弄着書案：“如果不是我多事，他和……”亞……初實在不想提起他的名字，也不想承認心中的想法，亞是初唯獨不想輸的神，因為亞正是這世上唯一可以贏過初的神。
初如同對季的承諾般，沒有再将藥丸關起來，甚至在心中暗想，就算藥丸想搬出寝室，自己也會同意。但藥丸還是像從前一樣，每日陪在初的身邊，唯一的請求就是讓小兔子們回來，繼續做天庭的守衛。
初給了藥丸更多的自由，如同補償一般。藥丸在日常的生活中，依舊是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容，初不知道他是否快樂，對如今的生活是否滿意。
初躺在床上，把玩着藥丸的發梢：“你覺得人界怎麽樣？”
最近季時常将藥丸帶去人界，今天也不例外。
“那裏很繁華。”藥丸答道。
“你喜歡嗎？”初坐起身，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在他的頸部來回撫弄着，藥丸的身體一陣顫抖，緊接着不滿的扭動起來。
初笑着撫摸着他柔軟的臉頰，對他現在這個敏感的身體，很是滿意：“先回答我的問題。”
藥丸只是發出細微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潔白的小臉被染的通紅。
初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喜歡人界嗎？”
藥丸喘息着，點了點頭。
初拿起他的一縷長發，輕吻着說道：“上次我帶你下凡看的昙花，有七朵都成精了。我的神力太強大，即使控制到最低，也會對人間造成影響，知道嗎？”
藥丸用水盈盈的雙眸注視着他，仔細想着他話，點了點頭。
“真是乖孩子。”初捏了下他滾燙的臉頰，輕笑道：“所以我不能陪你下凡，以後你也不要再去了。”
藥丸微微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我不能給你的，你全都不能擁有，明白嗎？”初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命令道。
“我去人界，因為那是您創造的，人類是您的傑作。”藥丸看着他的眼眸答道。
初大笑了起來，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拉着他的身體坐了起來：“我的小兔子，你真會說話，我是不是應該獎勵你一下呢？”
“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初冷笑：“我知道，你從不說謊。”
初說着扳過他的身體，從他身後環住他，親吻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說道：“我會好好獎勵你的，人界再也不許去了，明白嗎？”
“明白。”藥丸全身一陣顫栗，順從的回答。
“好乖。”初邊吻着他的耳垂，邊在他耳邊說道：“天界有兔子兵守衛，也很安全，你如果不去人界的話，再生的能力也不需要了。我就暫時收回它，這樣也能在你身體上留下我的痕跡，你說好嗎？”說着，初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之上。
哎，我的主人啊，可真是任性。不管我誇獎他，還是否定他，他似乎都會不高興，哎，想讨他歡心真是好難。小兔子不由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