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尤聽雪跟霍臨枭還沒搬到一個房間住，次要原因是兩人都覺得進展似乎有些快了，此前兩人像家人一樣生活，沒有嘗試過以愛人的方式相處，需要一定的磨合期。
也就是說，他們成了不解風情、先訂婚再戀愛的典型理科生，此前尤聽雪還以為，自己應該會是理科生裏的一股清流。
主要原因呢，更簡單了，因為只要是尤聽雪住的房間，都是霍臨枭專門請醫生定制的，也就是說，這些房間具備溫暖、私密、陽光、心理輔導等功能。
早前尤聽雪獨自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并沒有意識準備這樣的房間，那時候她跟高鈴鈴一塊住，高鈴鈴很忙，又要顧霍臨枭那邊的指令又要照顧尤聽雪的日常起居還要幫她做社會化訓練，忙起來的時候只有每年獎金能治愈一下自己。
後面霍臨枭離開國內，才開始給尤聽雪準備非常适合心理病人居住的房間，光是房間裏就額外包含了兩個小房間，都是讓尤聽雪難過的時候獨處的，裏面沒有銳器，全是棉花制物以及毛茸茸。
心理病人需要獨居與私密空間，如果兩人要搬到一塊住，至少得給尤聽雪一個過渡時間以及重新裝修主卧，不然住一段尤聽雪肯定還得回自己的房間治療。
當然，現在尤聽雪的房間也是不會動的，給尤聽雪準備的東西，霍臨枭從來沒有說換新的想法，只會想着，都給尤聽雪最好的。
主卧還在設計中，不過霍臨枭偶爾會到尤聽雪房間裏的小房間睡，平時尤聽雪生病，霍臨枭也是睡在那，比較方便照顧病人，不過尤聽雪聽一些跟霍臨枭關系好的醫生朋友來見了房間配置後調侃說那個小房間像古時候大戶人家丫鬟住的地方。
專門照顧主子用的。
霍臨枭毫不在意，反而說：“我帶她出來的，我得為她負責。”
沒有人覺得霍臨枭應該為尤聽雪負責，甚至尤聽雪自己都覺得霍臨枭付出了很多，包括承受她發病發瘋期間的一切精神壓力，如果她是霍臨枭，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個地步。
尤聽雪翻看聊天記錄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晚上霍臨枭下班後她就問霍臨枭，為什麽當時兩人剛見面就對她那麽好呀？
甚至可以說，兩人從見面那天開始，霍臨枭就一直在關注、幫忙，甚至中間還攔下了霍臨霆父親的暴力。
時間過去太久，霍臨枭還想了一會兒，說：“說起來可能你會覺得膚淺，當時我覺得你很漂亮。”
聽到這個答案，尤聽雪都愣了一下：“就……蔣東遠家客房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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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枭點點頭：“嗯，我很少回國，在二十六歲回國之前，我只有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的時候回了一趟，沒見幾個人又繼續去念書了，融不進他們的圈子，又非得邀請我去，我本來只是想到休息的地方躲一躲。”
那次相遇有蔣東遠跟霍臨霆看消息的成分在，也算是他們之間難得的緣分吧。
一個正好處于最絕望但年華正好的時候，一個處于血氣方剛沒見過什麽心動對象的時候，因為彼此都沒有預想，所以顯得第一面愈發驚豔。
許多人都說，除了命中注定，在多數情況下，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尤聽雪在做夢之前，都不覺得她跟霍臨枭是命中注定，猜測霍臨枭會幫忙，多少帶着點不忍與見色起意。
如今真聽見霍臨枭說她漂亮，只有好笑：“看來我還是長得很符合你審美的，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什麽感覺？”
那時候的事霍臨枭從不主動問，怕說起尤聽雪會難過，現在尤聽雪經過治療，已經可以提起許多曾經的一些細節。
霍臨枭一直不知道他在尤聽雪這邊到底是可利用者還是救贖者的身份轉變成愛意，也可能是逐漸變成了親人的狀态，于是很認真又暗暗帶着緊張：“是、什麽？”
“是看起來很高大、溫和、紳士，我當時覺得，長成你這樣，不是翩翩君子，就是斯文敗類。”尤聽雪實話實說。
“……那現在呢？”霍臨枭實在沒想到尤聽雪居然一眼看出他的本質，他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好人，那兩個詞湊在一塊，就是許多人對他的綜合評價，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在毫無防備的一瞬間，确實相由心生。
尤聽雪眯起眼睛笑：“現在是世界上最好的霍臨枭。”
到了過年的時候，似乎家家戶戶都開始為各種人情往來走動，春節後不走的，就盡量在年前走了，該送的禮品也都必須在春節假期之前送到位，聚會也逐漸變多起來。
一部分聚會屬于任務，一部分是為了在年前聚一聚，算是一種維系關系的正常往來，就像小時候放了寒假，小朋友們會互相湊到一塊玩，到過年就沒有幾個小朋友可以單獨出門找朋友了，因為不安全。
霍臨枭這邊接了不少聚會，有各家的年會、聯誼，還有一些商務聯誼，畢竟一年可能就搞這麽一次，公司可能也就大方這一次，所以就算打工人怨聲載道，秉持着多吃公司一分錢就賺一分錢的想法都會盡量到。
其實霍臨枭非常不想去，作為一個搞研究的，他本人不太喜歡類似的活動，已經推了不少，剩下的再推就不好在圈子裏混了。
那些邀請函、請帖送到高鈴鈴那經過篩選，最後送到霍臨枭手中，而霍臨枭又送拿去給尤聽雪挑。
尤聽雪正在家裏看文獻，見霍臨枭拎着一個漂亮的提籃進來，還以為是他買了什麽吃的給自己，結果打開一看，全是邀請函。
“這是什麽意思？”尤聽雪疑惑地擡頭，總不能打開裏面全是果丹皮吧？
霍臨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最近送來的邀請函，我肯定去不了這麽地方，都是年前的，高鈴鈴挑了所有時間不會撞以及不需要我去的出來，剩下這些都是可以參加，但沒辦法全部參加的，我想交給你來挑。”
尤聽雪愣了一下：“我來挑？為什麽？”
她這輩子都沒怎麽出去工作過，唯一的工作經驗就是在霍家公司那短暫的實習期，沒到轉正就被關了起來，之後死裏逃生又就像研究，可以說她到現在都不算特別了解職場上的事情，只能說她知道霍家公司裏那些中層争得很厲害。
沒辦法，這社會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不争的一輩子都只能當個沒本事的小職員。
霍臨枭擡手摸了下鼻子：“嗯，因為到了年前，這段時間的聚會都是比較私人的聚會了，大型聚會我基本都會拒絕，這些相當于是圈子裏互相置換資源以及交流的世家關系，我覺得，應該帶上你。”
“帶上我？”尤聽雪腦子轉了一圈才想明白，是霍臨枭想借這個機會跟其他人說一下，他們在一起了。
“都求婚了，确實應該公布一下，回頭設計好訂婚儀式，就得發請帖，總不能到了訂婚儀式才說吧？”霍臨枭以為尤聽雪不同意，便皺起眉頭。
尤聽雪思索一會兒，點頭：“好像确實是這個道理，那我就選一些我感興趣的吧，但我沒選過可能選得不合你心意。”
霍臨枭無所謂地擺擺手：“我對所有聚會都不合心意，要不是想公布一下我們的關系，我直接躲出去了。”
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圈子的人，為了尤聽雪才踏入，當年跟霍臨霆又打得厲害，就更煩這些虛情假意，可人活在社會上，總不能斷絕這種無用社交，哪怕是為了尤聽雪的名聲，他都得把儀式做足了。
到除夕總共就剩二十天，高鈴鈴挑出來的請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剛好九十九份，按照時間排序，有些放到一起，等于是一天趕五場，早茶、午飯、下午茶、晚飯、夜宴，這可能就是打工人理解的“時間不沖突”吧。
考慮到根本不想早起，于是尤聽雪把所有晚飯之前的請帖都丢出去，只剩下晚飯這一頓的飯局和一些宴會，差不多就是大家吃飽了沒事幹互相聚一下吹水的集體活動。
這種場合，到了之後只要沒人為難，差不多就是去吃一頓消夜就可以回家。
尤聽雪也不想天天出門，最後選出來五場，主要是這五場她看了下主辦方，差不多都是認識的，比如說童君寧、醫藥友企等，都是平時圈子裏能碰上的人，跟他們公布一下婚訊也很必要。
将挑出來的請帖交給霍臨枭後他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我只挑了五張，可給你高興壞了哈哈哈哈……”尤聽雪忍俊不禁。
“這大過年的，誰想放假了還上班啊？當然能避則避。”霍臨枭理直氣壯地嘀咕。
請帖數量過到了高鈴鈴那邊，她似乎對這夫妻倆實在沒轍了，在諸多請求後，還是多加了兩場，分別是政府跟本地醫院的，這種該有的關系維護還是得有。
而且，作為即将訂婚的新人，高鈴鈴得安排好小禮物，送給場上各家，只有結婚喜事可以作為客家再道一次祝福，別人也會樂意收。
差不多将行程定下第二天，圈子內差不多就知道了，霍臨枭跟尤聽雪經過四年長跑，最終決定在一起——是的，沒人再提當年霍臨霆與尤聽雪之間亂七八糟的關系，反而說兩人經歷了愛情長跑，屬于日久生情決定攜手一生的恩愛典型。
距離第一場聚會還有時間，尤聽雪收到了童君寧那邊單獨打來的電話，半年前她們關系逐漸親密起來了，因為中間的裴靜溪，後來尤聽雪去了首都，聯系就少了，不過中間關于裴靜溪的事情還是靠童君寧轉達。
經過半年的治療，裴靜溪情況好了很多，不過還沒出院，當時她住的醫院是尤聽雪托關系進去的，盡量讓裏面的醫護多照顧她一點，一個人精神不好還要在精神病院過集體生活，剛開始總是比較難熬的。
尤聽雪替裴靜溪交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錢，她可以安心在裏面治療，但後來童君寧把錢給她退回來，說是現在由童君寧負責。
明明她們在很多人眼中屬于情敵關系，但童君寧跟裴靜溪之間确實沒有任何龃龉。
童君寧打電話來屬于正常聊一下裴靜溪的情況，以及八卦一下尤聽雪跟霍臨枭之間的事情。
“醫生說靜溪的情況穩定很多，等過了年，可以試着做社會化訓練，經歷過囚禁的人都得重新訓練如何融入社會，我記得你也做過，會很痛苦嗎？”童君寧虛心求教。
“可能會吧，其實我不太記得了，我是精神分裂前兆跟心理疾病一塊治療的，連帶着做了社會化訓練，所以對于我來說，與其說是治好了，不如說是通過遺忘，讓自己先變回正常人，等到正常後，再想起來也會忘記了過去的痛苦，這樣會比較輕松。”尤聽雪沒說得太詳細，畢竟她自己都不太記得。
問霍臨枭倒是會得到詳細的答案，當時都是霍臨枭在照顧她。
童君寧聽着都覺得痛苦，怎麽會輕松呢？但她也不想勾起尤聽雪的傷心事，就又說起霍臨枭，取笑說：“到時候我去陪着靜溪做，對了，你跟霍臨枭怎麽回事？我記得去年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你跟霍臨枭之間就是朋友關系呢。”
尤聽雪想起自己當時信誓旦旦說的話，有些害羞：“哎呀，那時候确實沒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們都學的理科，所以也沒有什麽戀愛細胞，單純就是……比起那些很深沉的文字，我們更願意去算明天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少，久而久之，這概率好像能往上提到百分之百。”
其實沒人知道所謂明天在一起的概率是多少，許諾過的明天在一起，不過是因為雙方都為了能夠明天在一起的概率百分百而努力。
锲而不舍，永不停歇。
聽完尤聽雪的解釋，童君寧在電話那頭笑出聲：“我算是明白了，你們理科生腦子構造就是很奇怪，你們說開在一起的時候不會也很奇怪吧。”
一聽童君寧這個語氣，尤聽雪就知道自己如果說了真話，大概是要被嘲笑的，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還挺喜歡霍臨枭準備的求婚儀式，畢竟辛辛苦苦寫了那麽多信，還有準備了各種反季節的花、彩色的玫瑰……
這些都很浪漫啊。
于是尤聽雪斟酌地把求婚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等待童君寧的評價，如果童君寧敢笑，她就把電話挂了！
童君寧聽過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唔……能問一下，這是霍臨枭自己想的，還是找婚慶公司做的？”
“為什麽這麽問？”
“如果是婚慶公司做的，我建議你們訂婚儀式跟結婚儀式，還是換一家吧，咱又不是出不起錢，幹嘛不選最好的——”
話還沒說完，尤聽雪就把電話挂了。
她就知道！
肯定會被嘲笑的！
童君寧憋着笑又打了電話過來道歉，還承諾了會在婚禮上幫忙，畢竟大家都沒結過婚，一下子肯定頭昏眼花的，還是得多找幾個臭皮匠。
尤聽雪勉強同意了，并且認真地說自己覺得霍臨枭送的花花很好看，請不要随意嘲笑理科生獨有的浪漫。
電話那邊的童君寧也認真地應下，不過依舊建議他們婚禮的時候換個狗頭軍師。
參加宴會前尤聽雪做足了準備，準備如果遇上各種不愉快的情況要怎麽辦。
當年尤聽雪因為不想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堅決不同意去霍家，無論霍臨霆怎麽要求，她知道霍臨霆不會護着自己，甚至不會把自己當人看，所以就不去自取其辱。
現在跟霍臨枭在一起，反而要面對的流言似乎還多了一部分。
如果說曾經在霍臨霆身邊只需要面對身份的不對等以及各種玩物說法之外，跟霍臨枭在一起，大概還要加上狐貍精、引得兄弟阋牆之類難聽的話。
霍臨枭也需要做生意，尤聽雪不想給他添麻煩，兩個人在一起，沒有道理一方永遠拖累另一方，她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她跟霍臨枭堂堂正正在一起，問心無愧。
至少比跟霍臨霆那混蛋在一起要理直氣壯得多。
然而真到了宴會上，尤聽雪才發現，她的準備好像沒什麽用，作為女伴，很多人似乎不是很想跟尤聽雪說太多的話，而霍臨枭一直牽着尤聽雪見各種親戚、朋友、合作夥伴，名片收了一堆，根本來不及多想那些對自己似乎有些畏縮的态度。
一場宴會下來尤聽雪感覺自己人都硬了，估計就比屍體多點溫度。
回到車上，尤聽雪直接踢掉了高跟鞋換提前準備好的毛絨棉拖，整個人癱在座椅上：“好累啊，高跟鞋這種東西到底為什麽要留給女性……”
霍臨枭伸手撩起尤聽雪層層疊疊的裙擺，給她揉腿：“今天這衣服準備得不好，高鈴鈴，以後給聽雪準備的禮服，都選中式的，別帶跟。”
因為是第一次作為正式女伴出席，按照此前霍臨霆帶尤聽雪玩弄似的參加的宴會标準，高鈴鈴想讓霍臨枭壓對方一頭，就準備了一身高定，就尤聽雪身上所有東西加起來，能買一套房。
晚上霍臨枭看到尤聽雪打扮的時候就不太高興了，但尤聽雪很喜歡這條漂亮的裙子跟獨一無二的高跟鞋，就不好說什麽。
這一次尤聽雪穿的裙子跟鞋子都是高鈴鈴早就去請了設計師設計的，款式大方優雅精致，帶有歐式複古風，像是從老舊電影裏走出來的公主。
但尤聽雪穿高跟鞋對腿的壓力太大了，從她的腿第一次受傷開始，再想自由地穿高跟鞋就是妄想。
腿上還有一些淺淺的疤，霍臨霆手心溫熱，用很舒适的力道給尤聽雪揉腿，按照這腿的情況，不小心一點，加上天氣冷，下一場人能不能還站着都不知道。
尤聽雪緩緩靠到霍臨枭肩膀上：“我沒關系啦，畢竟是鈴鈴找設計師設計的，我其實很喜歡，不穿一次怎麽都不甘心的，這麽漂亮呢。”
霍臨枭手一頓，随後還是堅定地說：“就一次，以後都改中式的，沒有人規定，老總的太太必須穿西式禮服，我還覺得他們都崇洋媚外呢。”
“哈哈哈哈……”尤聽雪咯咯笑起來，用腦袋輕輕撞了一下霍臨枭的肩膀，“都聽霍生的。”
時間緊張，趕不及定制中式禮服，高鈴鈴只能去雲錦研究所用現成的布料趕制，好在只要錢到位，什麽都是可以試一試的。
等聚會輪到童君寧的時候，尤聽雪更換的禮服已經在貴婦圈子裏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猜測。
童君寧手中有生意，她要顧全場，忙到了後半場才有空來找跟霍臨枭躲在角落吃東西的尤聽雪。
“你們倆真的是……每次參加聚會都奔着吃大戶來的吧？”童君寧打趣地在尤聽雪身邊坐下。
霍臨枭給尤聽雪倒了一杯水果茶，沖童君寧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人家兩個女孩子說話，他在場怪怪的。
尤聽雪分了一塊小蛋糕給童君寧：“你怎麽能過來了？不用繼續招待客人了嗎？”
童君寧擺擺手：“歇會兒，我快累死了，要說，還是霍臨枭對你好，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幾次換的衣服都被那些閑得慌的夫人小姐讨論？”
“讨論什麽？”尤聽雪不太理解，“是覺得我特立獨行、恃寵而驕？”
“不是，她們猜測你為什麽會在穿了一次高定後忽然換了漢服，一半猜測你其實沒有那麽受寵，所以只有一套禮服，另外一半見過你從前出門的樣子，覺得是霍臨枭不想你穿高跟鞋。”童君寧細細将自己聽來的話複述給尤聽雪。
尤聽雪恍然：“原來是說這個啊，原因确實是因為我那天穿高跟鞋腿不舒服了，不過怎麽會有人見過我以前……唔、是我坐輪椅的樣子吧？我記得，好像沒見過什麽外人啊。”
那時候霍臨霆跟守着骨頭的瘋狗一樣，只要尤聽雪被抓回來，基本都不會放出去見任何外人，又怎麽會知道呢？
童君寧輕笑：“你太小看這個圈子了，且不說那些到處安排眼線的男人，光是那些夫人小姐本身就有一張足夠大的關系情報網，只有她們不想知道的，沒有她們不知道的，反過來也可以說，只要不知道其中某些信息，就跟被逐出了圈子差不多，哦，你這樣的除外。”
【此章完】
尤聽雪：尊嘟假嘟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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