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就這麽被生機勃勃地瞪了一眼,還挺新鮮。

蕭遠铖秉持着對待小輩要包容,大度原諒了他的失禮,“這不聽話的魚是有何意義?”

裴璟昱一聽,細眉上挑,怒道:“什麽叫不聽話?那叫有活力!”

蕭遠铖耐心改口:“那這條有活力的魚是有何重要意義?”

裴璟昱嘟囔着,語氣透着埋怨:“那是我抓了一上午的戰利品,特地帶回來送給王爺的,重延想炖了它,我都沒舍得給,你倒好直接給扔了。”

蕭遠铖笑:“特地送給本王的?”

裴璟昱還不知這句的陷阱,“當然!不然怎麽會出現在王爺院裏?”

蕭遠铖:“既送給本王,那就是本王的魚——”

裴璟昱急忙改口:“我還沒說送你!”

蕭遠铖一本正經逗他:“那這魚濺了本王一身水,魚犯事了與人同罪,自然要懲罰。”

裴璟昱氣得差點跺腳,急道:“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它就是條魚,它能懂什麽啊?”

蕭遠铖板起臉:“放肆。”

裴璟昱當即慫了,低頭裝鹌鹑,一副挨訓乖乖站好的小學生模樣。

蕭遠铖明知故問:“怎麽不繼續說了?”

裴璟昱拿頭頂對着他,“這魚實在太不聽話了,竟然惹怒王爺,簡直罪該萬死!只是丢了它,懲罰實在太輕了!要我說就應該把它大卸八塊,下油鍋裏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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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裏到外炸得酥裏嫩,撒上辣椒粉,才對得起它的魚生。

蕭遠铖實在忍不了了,笑出聲。

裴璟昱擡眼,這才知道他是同自己開玩笑,簡直無語:“王爺!”

一把年紀了,怎麽這麽愛捉弄人啊。

蕭遠铖止住笑,語調還含着笑意,“那就按你說的,下油鍋炸了吧。”

裴璟昱:“不是扔了嗎?”

蕭遠铖:“扔到了後廚。”

裴璟昱:“。”

“王爺,你欺負人,你就是想看我笑話。”

蕭遠铖确實是故意逗他的,他院裏自然不會有人敢亂放東西,想也知道是裴璟昱帶過來的, “過來坐。”

裴璟昱不客氣坐下,端起了奶茶,裝模作樣道:“有點渴了。”

而後仰脖咕嚕咕嚕把這一碗喝個幹淨。

蕭遠铖:“恪寧呢?”

裴璟昱:“招待三哥了。”

蕭遠铖似乎對祁遂又來府上并不驚訝,“和好沒?”

這就又牽扯出他原本過來的事了,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地應了一聲。

意料之中,就這家夥能言善道,甜言蜜語最會哄人,他那侄子又格外看重小家夥。

裴璟昱舌忝了舌忝濕潤潤的唇,暗示道:“王爺,我還是有點渴。”

蕭遠铖:“不是來同本王賠禮的?怎還自己喝上了?”

裴璟昱算是看出來了,攝政王那是真的心胸廣闊,并不在意這些,當即賣乖道:“王爺寬宏氣量,雍容大度,海納百川,氣宇軒昂,英姿凜然,俊美非凡,哪裏會同我一般計較,是我自己小心眼,度量王爺的心思,該罰!實在該罰!那我就自罰三碗吧!”

蕭遠铖笑罵道:“就知道嘴貧。”

裴璟昱嘻嘻一笑。

蕭遠铖:“只能再喝一碗,仔細夜裏睡不着。”

裴璟昱乖道:“都聽王爺的。”

很快采青又上了一碗奶茶。

裴璟昱這回細細品位,“王爺,聽說您也愛垂釣呢?”

蕭遠铖:“也?”

裴璟昱睜着眼胡吹:“對呀,其實我也愛釣魚,修身養性嘛。”

蕭遠铖瞧他。

裴璟昱厚着臉皮,大言不慚:“沒想到咱倆還有相同的愛好,哈哈,我垂釣技術很好,哪天可以切磋一下。”

蕭遠铖學着某人剛剛的語氣,“那是我抓了一上午的戰利品。”

裴璟昱:“……”

裴璟昱把臉埋進了奶茶碗裏。

蕭遠铖:“一上午就捉了一條魚,還是不切磋了吧,怕別人說本王欺負小孩。”

嗚嗚,讨厭死了!

-

蕭遠铖還有公務要忙,等裴璟昱喝完奶茶後,便叫阿勇送他回去。

路上。

裴璟昱真心實意道:“勇哥,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嘴這麽嚴實啊。”

簡直白擔心了。

阿勇:“……”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是攝政王的近侍。

裴璟昱:“有空一起玩哈。”

阿勇話少:“不敢。”

裴璟昱:“有什麽不敢,我一見到勇哥就覺得投緣,有空一起喝酒!”

阿勇:“多謝公子美意,屬下當值,不能飲酒。”

裴璟昱眨眼:“那等你不當值了再喝嘛。”

阿勇見他一臉真誠,眼眸清澈帶着稚氣,令人心生好感,便遲疑地點點頭。

裴璟昱嘿嘿:“我不回去,我去恪寧哥那邊,你幫我送到他那裏吧。”

阿勇:“是。”

-

蕭恪寧的院裏靜悄悄地。

裴璟昱:“恪寧哥,三哥,你們人呢?我回來啦!”

【你叫這麽大聲做什麽?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了。】

裴璟昱: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來了,萬一他們這會獨處擦出火花,正是氣盛的年齡,孤男寡男做出羞羞的事,我可不得給他們緩沖的時間?省得叫他們尴尬!

【你是真善解人意。】

裴璟昱:那是,體貼是我的标簽。

【他倆要是擦出火花,你現在就和我解綁了。】

裴璟昱:哦。

慶忠很快出來,“公子,少爺他們在書房呢。”

裴璟昱:“他們在幹嘛呀?”

慶忠:“小的不知,少爺一般在書房都不叫人打擾,小的這就帶您去。”

裴璟昱打聽道:“他倆一直在書房呀?”

“嗯嗯。”

裴璟昱好奇他倆在幹嘛,“那我去看看!”

裴璟昱被帶到書房門口,門并未關着,他在門口,“恪寧哥,我進來喽?”

沒人搭理。

這是在做什麽?怎麽不理人!

裴璟昱頭伸着往裏瞧,很快對上了祁遂那張俊臉,吓得他沒扶住門差點摔倒。

“啊!你吓我幹嘛呀?”

祁遂:“鬼鬼祟祟。”

裴璟昱站直了身子,強裝鎮定道:“誰鬼鬼祟祟了?恪寧哥呢?”

很快蕭恪寧從裏面出來,“阿昱,我剛剛在給你做木雕。”

裴璟昱一聽喜道:“哪呢,我瞧瞧!”

蕭恪寧手上全是木屑,連臉上都沾上些,倒是沒了平日少年老成的模樣,多了幾分孩子氣,“還沒做好呢。”

裴璟昱心裏高興,還得當着祁遂的面故意拿喬,“可要比你送給重延那匹馬還要好哦,不然你就是不重視我!”

蕭恪寧笑道:“你肯定會喜歡的。”

祁遂臭着臉抓住重點:“所以沈重延也有?”

裴璟昱實話實說 ,毫無添油加醋:“恪寧哥送了重延一匹威風凜凜的馬,每一根毛發都雕刻得逼真極了,好生叫人羨慕。”

很好,就他沒有。

祁遂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着蕭恪寧,譴責道:“都是朋友,你這麽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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