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關于蕭恪寧和祁遂這件事,裴璟昱嘴上說着不摻和,心裏別提多惦記了。
“王爺,恪寧哥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裴璟昱扒拉在蕭遠铖後背上,眉頭緊鎖,生動形象展示了八卦叫人抓耳撓腮。
蕭遠铖将他抱到腿上,輕捏着他的下巴:“什麽幾個意思?我還要問問你上午那話是何意?”
裴璟昱有理有據:“诶呀,本來就是嘛,太過簡單就到手了,一般就不會珍惜!這之間的學問大着呢,就是要釣着對方,把對方釣成翹嘴。”
蕭遠铖:“是嗎?”
裴璟昱瞬間改口道:“也不盡然,我對王爺的心意天地可鑒,就算太過簡單就得到了王爺的心,我也是十二分珍惜對待!”
蕭遠铖:“呵。”
裴璟昱故意道:“咱們孩子都生了,老夫少妻了,還有什麽珍惜不珍惜的,和他們這些少年不一樣,王爺,你說是吧?”
蕭遠铖轉而捏住他的嘴巴,仔細品味:“老夫少妻?”
裴璟昱撅着嘴巴,眨着眼睛。
蕭遠铖:“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裴璟昱就喜歡被他家王爺收拾,主動摟着蕭遠铖的脖頸,一臉期待笑嘻嘻道:“王爺一定不要客氣,盡情來蹂.躏我吧!”
蕭遠铖:“……”
反正孩子有蕭恪寧帶,白日宣.淫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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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祁遂都沒再過來,這太不正常了。
晚上用膳時。
裴璟昱操心道:“祁遂別是被我那話傷到了吧?”
蕭遠铖給他夾了個小肉丸,“他沒那麽脆弱。”
裴璟昱一口咬住肉丸嚼了嚼咽下,繼續道:“那可說不準啊,少男心有時候也是很脆弱的,萬一他破大防了,再也不過來了怎麽辦?”
蕭遠铖又給他夾了些小青菜,配合自家王妃,“因為這就傷了心,不繼續了,那這感情也沒必要收。”
裴璟昱看向蕭恪寧:“不能這麽說吧?”
蕭恪寧壓根沒擡頭。
裴璟昱只好扁扁嘴,這才老老實實吃着飯。
蕭恪寧安安靜靜吃完飯,開始坐在一旁抱起弟弟耐心地給他喂飯,小家夥現在才長了幾顆小牙,能吃的東西不多,膳房有給他做專門的輔食補充營養,一般喝些湯,吃些軟爛的食,小崽子特別愛吃,一到喂飯時就特別配合,勺子剛送他嘴邊,小嘴巴啊的一下就張開了,胃口極好随了他那個貪嘴的爹,大人們很省心。
裴璟昱朝着蕭遠铖擠眼,暗示他快開口問問,蕭遠铖淡定夾着菜,壓根不摻和,裴璟昱氣的扒拉了他的筷子,不準他吃。
蕭遠铖慢悠悠道:“這是一點不心疼我?飯都不準我吃了?”
裴璟昱:“怕你吃胖了。”
蕭遠铖:“不會,我有鍛煉,雖不像少年們能長個,至少也不會橫向發展。”
裴璟昱牙也癢了,瞪着他。
蕭遠铖:“恪寧,你嬸嬸很操心你的感情——”
裴璟昱松開了他的筷子:“王爺。”
蕭遠铖安撫道:“好了好了,不氣。”
“恪寧怎麽想的?再不說今夜小昱該睡不着了。”
裴璟昱嘴硬道:“我才沒有,你別聽你二叔亂說,是他自己想知道。”
蕭遠铖:“是是是,是我想知道。”
蕭恪寧自然知道這到底是誰想知道,見裴璟昱那好奇模樣,開口道:“吊着他是不假,不過不是欲擒故縱,是我還沒确定好怎麽回應他。”
這一年的相處,他确實心動喜歡,只不過他認定一人,就會保證絕對的忠誠,他能回應百分百的感情,可祁遂身份特殊,是一國之君,不是尋常人家的男兒,他身上變故很多,這些都在蕭恪寧考慮範圍之中。
夜裏,裴璟昱還在琢磨蕭恪寧話裏的意思,連蕭遠铖邀請他一同沐浴都拒絕了。
蕭遠铖洗完回來,見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一臉沉思,走過去摸了一把他的小臉蛋,“還在想這事?”
裴璟昱觑着他:“哼哼!”
蕭遠铖:“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裴璟昱撲到他懷裏,分析道:“我琢磨了一下,我看恪寧哥現在也挺喜歡祁遂的,祁遂就更不用說了,他對恪寧哥的感情差點就要強取豪奪了,按這個走向,恪寧哥已經喜歡上他了,既然不是欲擒故縱,那應該就接受他的愛意,兩人在一起,皆大歡喜呀,怎麽還能是沒想好怎麽回應?”
蕭遠铖提醒道:“祁遂是皇帝。”
裴璟昱按照現代人思路不以為然:“兩人關上門來過自己日子,又不是看他是什麽身份。”
蕭遠铖撫扌莫着他的後背:“沒那麽簡單,現在那群老臣沒催是因為不知陛下心有所屬,一旦知曉祁遂喜歡的是我侄子,你覺得他們不會鬧嗎?想必會不依不饒,更有甚者死谏,勸他立後納妃,盡快為皇室開枝散葉,恪寧應該有這層考慮。”
裴璟昱:“對哦,皇帝還有生育指标,這我給忘了,那怎麽辦呀?确實是需要慎重,不然天天勸谏也挺煩的。”
“還好你家你說了算,不然你是王爺,我一個無業游民,身份差別還蠻大的。”
蕭遠铖聽他感慨,笑道:“你還會在意這個?”
裴璟昱:“我才不在意,我不是怕你爹娘在意,挑挑揀揀很煩人的。”
蕭遠铖:“不會,就算他們還在,也會喜歡你的。”
裴璟昱很是滿意他這話,“你這麽優秀,回頭我托夢給我爹娘哥哥們,他們在那個世界也會同意這門親事。”
同不同意,都是他的人了,蕭遠铖才不在意那麽多,手都要鑽進裴璟昱裏衣了,裴璟昱按住,阻止了他進一步動靜,“最後一個問題,假如你是皇帝,喜歡上我,我又不能生孕,大臣死谏你必須要立後開枝散葉,你會怎麽做?”
“怎麽啦?”
蕭遠铖收回手,輕笑了一聲:“你是真不怕掉腦袋,這種假設都敢說出來。”
裴璟昱往他懷裏鑽:“我們夫妻夜裏說私房話,別人又不知道,你快回答我!”
蕭遠铖:“這有什麽?我不願意的事,旁人休想強加給我。”
裴璟昱:“大臣天天上演撞柱子,死谏。”
蕭遠铖氣定神閑:“那就撞,最煩別人威脅我了。”
裴璟昱越瞧越覺得自家王爺可真帥氣:“今晚可以試試你一直想玩的那個姿.勢!”
兩人好多嘗試都是從那本書裏學來的,有些姿.勢對裴璟昱來說相當有難度,蕭遠铖又是極其有探索精神的。
裴璟昱有時可是經受不住他那個折騰。
蕭遠铖:“那一會不準叫停。”
裴璟昱:“你悠着點。”
蕭恪寧已經将崽子哄睡了,叫慶忠看着,他去偏房洗漱,丫鬟将浴桶裏熱水添滿退了出去,蕭恪寧剛解開外袍,就聽到腳步聲進來,不用想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祁遂推門進來又阖上了門。
蕭恪寧沒繼續脫裏衣,也沒問他這麽晚過來做什麽。
祁遂徑直走到他跟前,伸手扯着他月要上的系帶,蕭恪寧按住了他的動作,淡定道:“想做什麽?”
祁遂有些不高興,松開他的系帶,還有些賭氣:“沒什麽。”
蕭恪寧自然知道他鬧脾氣,這種行為無非就是自己生了悶氣卻沒被哄,如今心境不同,落在蕭恪寧眼裏,祁遂這種小脾氣對他來說都變得可愛,柔聲道:“好了,你先出去,有什麽事一會再說,我要沐浴。”
祁遂:“我又不會做什麽。”
蕭恪寧沒有動靜,祁遂退讓了一步,他深知蕭恪寧性子是吃軟不吃硬,于是走到屏風後,妥協道:“這樣行了吧?”
蕭恪寧也沒墨跡,幹脆利落脫掉裏衣入了水。
祁遂聽着身後水花的聲音,這才走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板凳上,還是那副不高興的模樣,別別扭扭問道:“今日那家夥沒和你說什麽吧?”
蕭恪寧擦着身子,好笑道:“沒有,你就為了這個惱了一整日?”
祁遂見他這副态度:“他就差說我自作多情了。”
蕭恪寧:“那你覺得你是嗎?”
祁遂:“……”
祁遂又不是傻子,卻也沒法當着蕭恪寧的面說他覺得蕭恪寧是吊着自己,他現在感覺更甚,蕭恪寧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前的他分明拒絕很徹底,可不像現在這般态度。
蕭恪寧仿佛只是随口問了一句,然後開始洗着頭發,大片肩膀露在外頭,他自小習武,身子自然不是裴璟昱那般纖細,不過到底年齡不大,矯健的身軀還是帶着少年的清瘦,而且蕭恪寧很白,墨發散在白皙的肩頭,落在祁遂眼裏是另一番風景。
很快祁遂吞咽了一下,背對了過去。
蕭恪寧鎮定自若地沐浴完,出了浴桶,換上幹淨的裏衣,拿軟布擦着頭發。
祁遂緩了一會,只覺得屋裏更悶了,起身開口走到院子裏。
蕭恪寧笑了笑,擦幹了頭發,這才慢悠悠出來。
祁遂沒話找話:“晏和睡了嗎?”
蕭恪寧:“睡了。”
祁遂跟着他一起進屋:“我今日不回宮了。”
蕭恪寧:“那你睡榻。”
祁遂:“……”
慶忠見他們進來,便退下了。
蕭恪寧掀開被子,祁遂比他先一步上床,“榻上睡着不舒服,我腿腳施展不開,床這麽大,我又不占地。”
祁遂一邊說着,一邊往裏躺,霸占着蕭恪寧的枕頭,給他留了外面的地。
蕭恪寧沒說什麽,在外面躺下,很快祁遂就罩了過來,和昨晚一樣的操作,按住了他的雙手,吻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
祁遂伸手扌莫了一下,好似是确定,很快那陰了一整日不高興的臉總算是放晴了,慢慢含着蕭恪寧的唇,而後啞着嗓音說道:“你石更了。”
蕭恪寧嘴唇被吮得殷紅,平穩了一下呼吸開口:“我又不是不舉。”
祁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