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
裴璟昱今日難得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出來見到祁遂還有些驚訝,虧他昨日還擔心傷了這少男心,沒想到今日此少男又跟沒事人一般。
所以說少男心還是堅不可摧啊。
祁遂着黑袍衣襟袖口繡着金絲,多少還是有些帝王威儀,矜貴非凡,坐在外頭沐浴着陽光,單手抱着晏和,正姿态閑适地教他:“小胖子,叫哥哥。”
裴璟昱自動屏蔽了他又叫崽小胖子,搬了個板凳坐他身邊,用胳膊肘輕搗了他一下,“你該不會是昨晚過來的吧?”
蕭恪寧有晨練的習慣,這會應是鍛煉後正在沐浴更衣,不然也不會叫祁遂先把孩子帶過來等早膳,這幾日朝堂無事,祁遂取消了朝會,蕭遠铖不必起早,此刻正得空偷閑。
祁遂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嗓音道:“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
裴璟昱旋即把耳朵湊了過去,八卦道:“什麽事呀?”
祁遂還記着他說自己自作多情,親吻時只有自己激動而蕭恪寧則是淡定着 ,于是為自己正名:“昨晚阿寧也有反應。”
裴璟昱有些沒明了他這話,“什麽?”
祁遂補了一句:“自然是對我。”
雖說昨晚什麽都沒做,畢竟這個小胖子還在屋裏,且蕭恪寧的性子也不會主動幫他,但這一認知還是叫祁遂心情大好。
裴璟昱聽懂了,下一秒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嗷出來,很快改為捂住了兒子的耳朵,激動道:“你,你們,昨晚那個啦?”
祁遂:“……”
裴璟昱見他這個反應,嘁了一聲,那就是什麽也沒有喽?就這?裴璟昱還想多問兩句,就見蕭恪寧過來了,只好把話又憋回去了。
蕭恪寧今日也穿了件青綠色衣袍,身姿高大挺拔,遙遙走來實在是清俊絕雅的少年郎,之前系統有句話沒說錯,兩人模樣皆為上品,很是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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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脾氣方面,那是天差地別,哎,誰叫他恪寧哥喜歡呢。
蕭恪寧剛沐浴過,走近空氣中都是清爽的味道,裴璟昱笑嘻嘻道:“恪寧哥,你身上味道真好聞。”
祁遂:“……”
祁遂起身将蕭恪寧拉到自己身旁來,裴璟昱很是無語,雖說蕭恪寧有了親弟弟,但怎麽着自己也還是他恪寧哥最好的朋友吧?
他,祁遂只能往後排!
蕭恪寧早就習慣兩人見面就掐起來的場面,淡定地從祁遂懷裏把弟弟抱過來,小崽子也是格外喜歡他這個哥哥,立即裂開嘴巴,小牙床都露了出來。
“弟弟該餓了。”
裴璟昱正用手指戳了戳他家寶貝的嫩臉頰,聞言開口:“阿昱也餓了。”
祁遂不甘落後:“我也餓。”
蕭恪寧:“……”
蕭遠铖倚在門口看完熱鬧,這才悠悠然開口:“餓了還不進來用膳,和恪寧說有何用?”
裴璟昱看向祁遂,故意做作地擠眉弄眼:“恪寧哥秀色可餐。”
祁遂在這個家就是個弱勢群體,冷哼了一聲,擡腳往屋裏頭走。
蕭恪寧無奈:“你啊。”
裴璟昱見祁遂已經進屋了,這才壓低了嗓音:“怎麽啦?恪寧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在你心裏怎麽也排他前頭吧?”
蕭恪寧笑了笑,提醒道:“二叔再看你。”
裴璟昱下意識擡眼,對上蕭遠铖那幽深的眸子,頓時也不争高低了,趕緊揚起笑臉走過去摟上他家王爺的胳膊,“王爺于我才是秀色可餐。”
蕭遠铖捏了捏他的臉蛋,“油腔滑調。”
蕭恪寧有五日的假,他之前在北營也是挺忙的,祁遂去見他的次數并不多,好不容易休假了,又被小崽子這個強勁的對手霸占,導致祁遂根本沒有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再加上蕭恪寧那不緊不慢又若即若離的态度,可把祁遂給郁悶壞了。
晚上祁遂送了裴璟昱一個新奇的玩意。
裴璟昱防備道:“無事獻殷勤。”
祁遂開門見山:“今晚把小胖——晏和領回去。”
裴璟昱頓時來了興趣,面上端得是不動聲色,“領回去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想做什麽?”
祁遂沒隐藏自己的心思:“你兒子整日霸占着阿寧,我想要單獨相處不可以?”
裴璟昱:“單獨相處非得夜裏?白日不行嗎?”
祁遂:“我喜歡夜談不行?”
裴璟昱:“我好久沒和你們談天了,帶我一個。”
祁遂:“……”
裴璟昱:“開個玩笑,行了這事答應你了,不過你可不準胡來。”
祁遂:“嗯。”
夜裏。
裴璟昱把小崽子哄睡着後,企圖想去聽牆角。
蕭遠铖攔腰把他給摟了回來。
裴璟昱心癢難耐:“王爺,你竟然一點都不好奇。”
蕭遠铖瞧他那沒出息的樣,“有什麽事明日自會知道。”
裴璟昱感慨:“今夜我将毫無困意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蕭遠铖:“睡不着就随我——”
裴璟昱立即上床躺下拒絕道:“不來了,歇一歇,我需要養腎,你也要養。”
孩子還在屋裏頭,确實也不能做什麽,蕭遠铖上了床,将他撈入懷裏。
裴璟昱臉貼在他家王爺的胸膛,扌莫着緊實的月複肌,沒一會就睡了過去,蕭遠铖就沒見過這麽心寬的,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毫無困意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裴璟昱睡得極香,夢裏還黏糊叫了一聲:“王爺。”
蕭遠铖笑意更甚,回應道:“王爺在呢,睡吧。”
蕭恪寧洗漱完回來,見桌上擺着一壺酒,祁遂擡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門敞開着,外頭夜色與月色融為一體,院子裏靜谧極了。
蕭恪寧走到他身旁坐下:“晏和呢?”
祁遂給他倒了杯酒:“被他爹給抱走了。”
蕭恪寧也不意外,随意地捏住杯壁,在燭光映襯下,修長的手指泛着溫潤好看的光澤,“怎麽突然想着要喝酒?”
祁遂:“好久沒喝了。”
從前一起喝酒都已是去年發生的事了,自祁遂那次借酒強吻蕭恪寧之後,兩人就再也沒一起喝過酒。
蕭恪寧主動碰了他的杯。
祁遂仰頭一飲而盡。
蕭恪寧看着他這個喝法,不贊同道:“別喝太多。”
祁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有什麽關系?明日無需上朝。”
蕭恪寧看他這架勢,也沒攔他,“随你,喝多了,我可不伺候。”
祁遂一杯接一杯。
蕭恪寧是知道他的酒量的,這麽一壺都喝完也醉不了,于是慢慢品着好酒。
很快祁遂不安分起來,伸手勾住了蕭恪寧的後脖頸将他往自己這邊帶,蕭恪寧由着他渡了一口酒過來,而後咽了下去。
兩人對視着。
蕭恪寧面上依舊是冷靜之色,心裏卻覺得好笑,某人表面瞧着是借酒消愁,心思全寫在動作上了,不過他不讨厭就是了。
祁遂愈發不滿足,他不知蕭恪寧到底是什麽意思,很快捧上了蕭恪寧的臉,霸道地銜住了他的唇。
不知過了多久,燭光晃了晃。
蕭恪寧平複着氣息,而後将祁遂的手從衣襟裏拿了出來,牙齒y在了他的下唇上,祁遂吃痛總算從意亂情.迷中清醒了過來,
“若是不喝酒了,就去洗漱,我要睡覺了。”
祁遂一股火發/洩/不出來,只覺得莫名煩躁。
蕭恪寧漱了漱口,往內室走去,沒再管他。
大約一炷香時間,祁遂沐浴過後,酒氣全部都散了,這才脫了外袍上了床,很快又壓了過來,這次屋子裏沒有小崽子,他也就沒了顧及。
蕭恪寧嘴唇都快被他給親月中了。
祁遂手扌莫在蕭恪寧勁瘦的窄月要。
蕭恪寧:“別得寸進尺。”
祁遂手上動作沒停,嘴上卻說着:“我喝醉了。”
蕭恪寧:“所以你打算酒後亂.性?”
祁遂腦袋埋在蕭恪寧脖頸裏,悶悶“嗯”了一聲。
蕭恪寧好氣又好笑:“然後呢?”
祁遂舌忝上了蕭恪寧的耳垂,含糊道:“然後你就要對我負責。”
蕭恪寧被他纏得也有些不淡定了,只好偏了偏腦袋:“別鬧了。”
好不容易把小胖墩給弄走了,祁遂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發生點什麽,“別拿哄小孩的語氣哄我。”
蕭恪寧:“……”
祁遂動作愈發放肆,蕭恪寧沒法老實地躺着任由他亂來,曲起膝蓋擡腿踢了過去,祁遂沒料道他會動手,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
蕭恪寧總算是解救了自己的小褲,坐了起來,見祁遂保持着一個姿勢不動。
蕭恪寧:“……”
踹傷了?習武之人沒那麽嬌貴吧?
不過到底祁遂比蕭恪寧小,對他蕭恪寧心裏還是存着當大哥時的寬闊胸懷。
蕭恪寧:“我看看踹傷了沒有?”
祁遂擋了回去,冷峻的眉眼透着委屈,很快起身,看那架勢是要下床,蕭恪寧拉住他的手,“這麽晚了做什麽去?”
“回宮。”
蕭恪寧瞧他繃着一張俊臉:“生氣啦?”
祁遂:“反正你也不在意。”
蕭恪寧:“誰說不在意了?”
祁遂:“我說的。”
蕭恪寧:“你說了不算,好了,不氣了這麽晚回去的,宮門早就關了。”
祁遂心裏有氣,偏不順着他給的臺階下:“這算什麽?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蕭恪寧松開他:“行,你回去吧,反正你是皇帝陛下,宮門關了也能開。”
祁遂頓時更生氣了,以前蕭恪寧對裴璟昱那叫一個好脾氣又體貼,到了自己這裏就這樣厚此薄彼,祁遂眉梢都都要結霜了,冷着臉下了床,拿起衣袍,見蕭恪寧已經躺下了,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很快祁遂重新上了床隔着錦被壓了過去。
蕭恪寧:“……”
祁遂一邊用力親吻他,一邊惱道:“你厚此薄彼,要是那家夥,這麽晚了你肯定擔心,不會叫他離開。”
蕭恪寧被他親的招架不住,好笑且無語:“你自己要回去的。”
祁遂:“這麽晚了我回去萬一遇到危險,你都不擔心?”
蕭恪寧嘴唇火辣辣的,再好的涵養也有些繃不住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語斷斷續續溢出來,“且不說你的武功,堂堂陛下出門身邊那麽多暗衛保護,能有何危險?”
“你起來,重死了,不回去就老實躺下。”
祁遂憋了一肚子氣,可蕭恪寧不願意,他也沒法強.迫,好不容易才改變的形象,最後只能憋屈地躺了回去,又有些不甘心。
蕭恪寧總算是有喘.息的機會了。
祁遂尋到了蕭恪寧的手,執住往自己身子帶,“阿寧,我難受。”
蕭恪寧:“……”
蕭恪寧自己都難受,面無表情道:“出去沖涼水澡。”
祁遂裝沒聽到,擺弄着他的手在小祁身上弄。
蕭恪寧耳廓都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祁遂總算是心滿意足了,蕭恪寧手上濕漉漉的。
祁遂:“拿了我的初次,要對我負責。”
蕭恪寧拳頭石更了。
厚顏無恥的祁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