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的方向
新的方向
紐約聖殿
“她變成現在這樣，和之前的藥水有關嗎？”布魯斯思慮再三，還是先去了紐約，反正已經麻煩人家這麽多了，幹脆就臉皮厚到底。
斯特蘭奇手一擡，布魯斯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回神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咖啡還是茶？或者說你更喜歡牛奶。”擇日不如撞日，之前約好的談話剛好今天一起解決。至尊法師也是很忙的，等再想起來也不知道哪年哪月去了。
“Coffee, please.（咖啡吧）”布魯斯沒有在意後半句那針對性的詢問，法師總是能知道一些事情，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斯特蘭奇向來都是有話直說，很少繞彎子。當然，某個紐約的富豪除外，他倆一直不是很對付。主要是兩個人見到對方之後都有種感慨，今天這個賤我是真的非犯不可。
“藥水是用來觸發她的自愈基因，從而壓制拉薩路池對她的侵蝕。現在最棘手的是她體內的保護魔法産生了很大的裂痕，就像裂開的牆皮一樣，總有一天會完全脫落。”
“到時候，沒了這個魔法，她又是半狼人，自愈基因沒有那麽強勁，拉薩路池就會占據上風，後果怎樣，你應該是知道的。”
“那藥水可以一直喝嗎？”布魯斯明顯是關心則亂，伊妮德的這種情況很像是得了絕症，沒有什麽藥水能夠一直起作用的。
斯特蘭奇也沒料到對方居然能問出這種不過腦子的問題，但看在他是金主爸爸的份上，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你的朋友也是個魔法師，雖然魔法體系不一樣，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共通的。魔法确實能夠做到一些科學和人力所不能做到的事，但究其根本，它也只是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将科學能夠達到的高度呈現了出來。等科學能夠發展到那個程度，魔法也就不再神秘了。”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而玄學也不過是科學的一種表現形式。
斯特蘭奇的臉在熱茶升起的霧氣中若隐若現，如果魔法這麽神奇的話，他早就治好他的手，回去當醫生了。
世間萬物都有代價，有些是等價的，比如你買東西需要付出勞動換來的金錢；有些則會超出你自身可以承受的範圍，付出再多，可能最後仍是徒勞無功。
“她變小也算是副作用的一種吧。可能是自愈基因判定目前的形态最有利于自我保護，所以自動回溯了她體內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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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布魯斯雖然對至尊法師的了解不是很深，僅有的資料也是從斯塔克哪裏黑來的。不過人的直覺是很奇妙的東西，斯特蘭奇在他這裏信任度還是比較高的，比不上紮坦娜，但至少超過了康斯坦丁。
布魯斯是個相當執着的人，或者說固執也不為過。維山帝的魔法體系對于伊妮德的狀況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她只能去別的地方尋找生路。
回想之前通過時間寶石看到的，斯特蘭奇給了布魯斯一點小小的提示，“她體內的禁制魔法還是很精妙的，如果你能找到那個魔法師，說不定還有機會。我可以再給你一些藥水，至少保證在找到辦法之前，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副作用就是她會維持這樣的效果很長時間。等她開始慢慢變大，就說明魔藥就要失效了。你就得加快速度了。”
布魯斯接過三瓶藥水，上面還貼心的标注了一月一次。他撫摸着那些标簽，越發确定未來的他在引導現在的自己，一環扣一環，應該就是為了解決伊妮德身上拉薩路池的影響。
而在那個未來裏，“他”很有可能沒有做到。
現在的時空，是被擾亂了的結果。
“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嗷！”斯特蘭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頭頂上掉下來的東西砸了腦袋。他擡頭一看，只見伊妮德不知什麽時候爬到了吊燈上，好像把它當成了秋千，在那搖來搖去的玩兒。
随之而來的是傑森的呼喊：“伊妮德！快下來！危險！”
可是伊妮德正玩到興頭上，依舊在上面晃晃悠悠，搖的那盞燈咯吱咯吱響，不時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
斯特蘭奇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布魯斯，“Could you……？（你能不能做點什麽）”
蝙蝠爸爸的第一反應也是嘗試呼喚伊妮德的名字，希望伊妮德聽到之後能到他身邊來。誰料到這小崽子嗨到飛起，根本不停爸爸的話，還變本加厲，開始拆吊燈。
這就很危險了，為了快點把伊妮德弄下來，他只好責任到人。談話之前他把伊妮德交給傑森帶着玩，誰能想到帶成這樣。
“傑森？”
傑森無奈的聳了聳肩，表情也有些尴尬，“sorry！她現在活潑過頭了，我有點控制不住。不過你們放心，我馬上就去抓她。”
他一邊說還一邊爬上旁邊的櫃子，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接近伊妮德，好趁機把她拿下。
結果，因為傑森的舉動，不少櫃子上的魔法道具都被掃到地上，讓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瞬間雪上加霜。
眼看斯特蘭奇的臉色越來越差，布魯斯只能親自動手。這下伊妮德确實是從吊燈上下來了，卻又在房間裏到處亂竄，各種道具丁零當啷，響的斯特蘭奇頭都要大了。
“夠了。把她給我抓起來。”
随着他一聲令下，本來在他背後安安靜靜當裝飾的懸浮鬥篷，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三兩下就把活蹦亂跳的伊妮德裹成了粽子，帶到了斯特蘭奇面前。
小崽子被裹住了還不安分，張口就要啃啃這個包裹在身上的東西。懸浮鬥篷感覺到危險，一下子抽離，差點把伊妮德摔在地上。還好斯特蘭奇及時伸手，接住了掉落的崽崽。
這一系列操作，看得傻爸爸和傻哥哥捏了一把冷汗，好在最後有驚無險。
伊妮德到了陌生人手中有些不适應，張口就要咬人，被斯特蘭奇拎住衣服的後領子，遞到了布魯斯面前。
“看好你的孩子。”
傻爸爸接過孩子，有些過意不去，“抱歉，損失我會賠償的。”
魔法道具沒那麽容易損壞，但是布魯斯的做法還是讓斯特蘭奇的臉色好了那麽一丢丢。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特別是他現在還很窮的情況下。
“對了，她的保護魔法為什麽會産生裂痕？”
“問超人，他幹的好事。”剛剛被“抄家”的奇異博士，此刻想在其他人身上找找平衡。今天這個賤，他是非犯不可了。
“另外，剛剛的忠告，時間不會被任何人掌控，和它做交易，代價你付不起。”
布魯斯對此只是一笑而過，既然已經做了選擇，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順其自然吧。
中國道家有句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留一線生機。”
他要為他的女兒拼那一線生機。
韋恩莊園
出去兩個人，回來變三個是這些天最讓人高興的事情了。阿福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旁邊還站着迪克、提姆和達米安，以及不常在家的女孩兒們，外加蝙蝠家的編外成員芭芭拉。
其實早在聽說她們那個還沒見過面的小妹妹丢了的時候，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就立馬動身趕回了哥譚。這些天她們也沒有閑着，一邊輔助蝙蝠俠夜巡，一邊尋找伊妮德的下落。
此時一大堆人站在門口，倒是讓阿福想起伊妮德剛到家的時候，只不過當時的人沒有現在齊。
等傑森抱着伊妮德從蝙蝠戰機上下來，大家的目光全都被那個長着毛茸茸耳朵和尾巴的小崽崽吸引了。
史蒂芬妮更是控制不住尖叫，“天吶，你沒有說過伊妮德是長這樣的！太太太太太可愛了。讓我抱抱！快讓我抱抱！”
伊妮德對環境的适應速度很快，盡管她現在沒有之前的記憶，但她還能憑直覺分辨好壞。因此面對史蒂芬妮伸出來的手，伊妮德只是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就乖乖的讓她抱了。
卡珊德拉和芭芭拉也很喜歡伊妮德，幼崽加上小動物，簡直是長在了女孩子的萌點上。他們伸出手，捏捏小臉，摸摸耳朵，撸撸尾巴，讓伊妮德有些不舒服。于是伊妮德掙脫開來，撲向了離她最近的提姆。
驟然被“寵愛”的提姆有點手足無措，感受着懷裏柔軟的小肉團子，這麽多天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在迪克嚷嚷着要抱伊妮德的時候，提姆還緊了緊手臂，不讓迪克有機可乘。
達米安也是悄悄松了口氣，伊妮德消失的這些天，他經常能夢到那個場景。因為他的失誤，導致伊妮德被帶走，雖然家裏沒人用這件事來指責他，卻比直接訓斥他還讓他難受，特別是這件事還和刺客聯盟有關。因此他只是遠遠的站在一邊，盡管伊妮德毛茸茸的大尾巴讓他十分心動。
阿福輕輕拍了拍達米安的肩膀，告訴他：“沒關系的，達米安少爺，貿然帶伊妮德小姐出門确實是不好的行為，但是只要內心能認識到錯誤，改正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誰也不能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如果因為害怕傷害就不再靠近的話，那大家最好誰都不要來往了。一個人活着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年，不勇敢一點的話，本來能得到的，也會慢慢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