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這一次不光是富岡義勇哼哧哼哧往前走,就連橘風花也是悶頭就走。
很好,之前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比較直球,現在沒想到煉獄杏壽郎要比自己直球多了,這家夥跟斷手一樣,就差直接按頭讓她和義勇當場結婚了。
不,這人剛剛說的話就是當場讓他們結婚啊!
“哈哈哈哈哈!!”
橘風花和富岡義勇哼哧哼哧向前走,而身後的炎柱則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笑個沒完。
不要笑了!真的不要笑了!
他們之間的氛圍只能說是非常尴尬,不過當他們踏進據說鬧鬼的鎮子時,幾個人的氛圍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是他們的氛圍出現變化,而是整個小鎮都透漏着死氣。
這得是多厲害的鬼,才能讓這座小鎮變得如此死氣沉沉。
幾個人當時就将手放在了腰間的日輪刀上做出準備戰鬥的姿勢,只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風花吸了吸鼻子。
離着近了之後她怎麽發現自己的這位親戚好像沒有那麽厲害,跟他們之前想的那個什麽十二鬼月好像一點兒都不搭邊啊。
她又吸了吸鼻子,最後非常失望的搖搖頭,“這只好像就是有點普通厲害的鬼,根本不是十二鬼月,這個鎮子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由于這只鬼營造出了一副自己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所謂打腫臉充胖子,可能說的就是這種家夥。
當幾個人找到藏在鎮子裏的鬼時,這家夥正在非常悠閑的睡着覺,畢竟在它的認知裏沒有哪個鬼殺隊會在大白天殺鬼。
不過很可惜,有風花這個自帶的定位系統在,這只鬼直接被從自己的小窩裏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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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拖出來的那一刻它叫得還挺慘,跟傳說中統治了整個城鎮的大人物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只是統治了個鎮子算什麽,有能耐就直接去統治世界。”
如果這家夥真的統治了世界,那估計政-府都要感謝它,畢竟這種事情就連政-府都沒辦法做到。
其實這只鬼的确沒有什麽太大的能力,唯一比較能做的事情就是玩弄人心,好像這家夥在進化的時候只顧着長心眼子。
好家夥,真就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呗?
在發現這個事情之後風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富岡義勇吐槽,“真就應該讓這只鬼咬你一口。”
“嗯?為什麽?”
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這麽說,明明自己好像也沒有招惹到這家夥啊。
“讓它咬你一口,這樣就能讓你獲得它的能力,身上長滿各種各樣的心眼子。”
倒也不用長滿心眼,就是正常長幾個就行,不然這家夥總是聽不懂別人說的話都是什麽意思,而且每次自己一張嘴就必然會得罪人。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富岡義勇的表情看上去還算比較正常,“我覺得我有心眼。”
嗯?
求你了,不要拿那個算得上是實心了的心來比較啊。
想到這個風花擺了擺手,就算不長心眼子,那她也能幫對方給戳出來個洞。
“行吧行吧,你也別要這心眼子了,感覺你長了這種東西就不是你了。”
“風花!”
“哎!來了來了!”
聽到大貓頭鷹少年叫自己的名字,風花有些奇怪的湊了過去,有點好奇對方為什麽會叫自己,結果發現這人的手裏還拎着那只鬼,根本沒有刀起刀落嘎了這家夥。
怎麽了?這是在等什麽呢?
“你不是說自己可以融合鬼的血鬼術,這只鬼的能力你要不要!”
好家夥,這是屬于在問她需不需要心眼子,吓得她趕緊不停地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家夥的能力我也用不上。”
“好的!!”
風花光顧着和煉獄杏壽郎聊天,完全沒注意到在自己轉身的瞬間富岡義勇朝她伸出了手,只不過只抓住了她的衣角邊緣。
到最後他什麽都沒抓住,只是看着風花和煉獄杏壽郎有說有笑的聊着天。
變色龍被塞在了木匣子裏根本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情,但支在籮筐上方的斷手卻看到了全程,它情緒十分激動啪的一下子就跳了出來,并且在富岡義勇充滿疑惑的眼神中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沒有錯,它又在自己的掌心裏冒出來了一張奇怪的嘴。
“義勇少年你還是要有一點回應啦,不然風花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如果你不知道怎麽做,我也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斷手掌心裏的嘴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一看就是屬于那種沒憋什麽好屁的笑容,可單純的富岡義勇并沒有看出來它內心想的東西,還在問這家夥有什麽好的想法。
“嗯?什麽辦法?”
一個敢問一個敢說。
因為情緒激動,現在的斷手五根手指一直在瘋狂飛舞,“你直接把風花拽過來猛親她!!!”
還想叭叭一通的斷手被風花直接拎了起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聽到這家夥噼裏啪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看到斷手都已經在掌心冒出來一張嘴,她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家夥是對着富岡義勇在叭叭,誰知道這只手又叭叭了一些什麽東西。
真的,在看到斷手和義勇聊天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小腦萎縮了。
“你別聽它瞎說啊,這家夥可沒有腦子,它說的話可不能相信。”
富岡義勇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只是繼續沉默沒有開口,看他這個狀态風花就更加不确定斷手有沒有胡說八道。
不會吧?!這家夥真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
“沒關系。”
你別在這沒關系了,這弄得她其實還挺心慌的。
風花轉頭去問斷手到底說了什麽,結果這只手就回給自己一個嘿嘿之後重新跳進了籮筐裏。
很好,看樣子這家夥是真的不準備說實話了。
當煉獄杏壽郎解決掉鬼之後三個人從鎮子裏走了出來,本來他們也是因為據說這裏有十二鬼月才湊到一起,現在事情都已經得到解決,那他們幾個就要徹底分開。
不過在分開之前煉獄杏壽郎突然特別用力的拍了拍風花的義勇的肩膀,并且還非常大聲的告訴他們要繼續努力。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風花就覺得很頭疼,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笑着同對方揮揮手,“行吧,我會努力的。”
嘴上說着努力,可她現在一點幹勁都提不起來,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過要麽成為戀人要麽就決裂,結果現在她整個人都已經疲憊得不行。
揮手送走炎柱之後風花突然轉過頭看向繼續凹造型的富岡義勇,真不知道斷手到底跟他說了什麽,才能讓人都沉默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沒事吧?”
實在沒忍住她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就算真的很疲憊,但還是問問這家夥吧。
“沒事。”
啧!
後悔了!
早知道就應該讓那只鬼分給富岡義勇幾個心眼子,這人啥都不說的樣子還真是哏。
連着深呼吸了好幾次,風花看了一眼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再過不了多久就又要變成食人鬼狂歡的時間。
得抓緊時間趕路了!
這麽想着她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回過頭時發現富岡義勇還在原地繼續凹造型,于是便招呼對方趕緊跟上。
“你還在想什麽呢,我們要去幹活了呀。”
富岡義勇很聽話的跟了上來,只不過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風花的反應要更加迅速,直接用手抓住了義勇垂在身邊的右手。
很好,她在一瞬間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震驚,這家夥甚至因為太過震驚整只手都非常僵硬。
風花覺得應該是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動作吓到了對方,其實主要還是她稍微有點着急。
要不要慢慢來?
算了,慢慢來什麽的實在有點等不及。
當富岡義勇還在震驚于風花抓住自己的手這件事時,另一位當事人已經直接到了另外一個維度。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哦,不要再說什麽值不值得的問題,就問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的話就不把手松開,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直接把手松開。”
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她又覺得之前說的那個決裂真的有點太嚴重,于是在換了個詞之後她繼續開口,“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要是你拒絕了我,那麽我們以後就只是一起嘎鬼的好夥伴了哦,之後你也會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也應該會找到我……”
風花的花還沒有說完,她發現富岡義勇突然換了個方向拉住她的手。
就是說……
之前義勇的右手是處在被她拉着的狀态,可現在對方換成了主動拉着她。
嗯?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對方,結果這人依舊只給自己留了個後腦勺,她甚至有些好奇這人是不是腦袋就是反着長的。
“我不會松開你的手。”
“……第一次聽見你如此大膽的發言,我甚至都懷疑這是被人假冒過後的你。”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大膽發言,這是他第一次說出沒有讓人誤會的話。
等等,她是真的沒誤會吧?
“稍微等一下,我是不是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我要是誤會了現在可以松開你的手。”
這麽說着風花真的在很努力的想要松開自己的左手,結果努力了半天發現這人拽得還挺用力,她甩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都沒有甩掉。
嗯?這人是想幹什麽?
“不,你沒有誤會,我的确喜歡你。”
敲!
太不容易了,竟然能從富岡義勇的嘴裏聽到【喜歡】這個詞。
不過風花并沒有被這種喜悅沖昏頭腦,畢竟她還在覺得富岡義勇的內芯是不是換了個人。
真的沒換人吧?
“……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或者說你其實有什麽白月光啊?”
應該是有白月光吧,比如說以前喜歡的人,風花只知道富岡義勇之前是被他的姐姐用命救下來的,那麽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個白月光。
沒事,她的承受能力還算比較強,倒是也能聽聽這位白月光的事情。
事實證明富岡義勇好像有點抓不住重點,他講故事就喜歡從頭開始講。
這?
這?!
一路上風花終于明白為什麽義勇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成為對方的白月光,锖兔能成為所有人的白月光!那個孩子真的是天使!
如果不是锖兔殺了那麽多鬼讓日輪刀變鈍了,他最後也不會被最後一只鬼殺死。
“所以這也是你一直在強調自己不是水柱的原因嗎?”
“嗯。”
很好,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對于锖兔的事情,她其實可以理解義勇為什麽變成這樣,但要是讓她安慰的話可能就會變成那種幹巴巴的【锖兔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這種俗到極致的話。
斷手可真不愧是她的斷手,現在也是在旁邊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抓耳撓腮了幾秒鐘,風花用沒被拉住的右手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腦袋,這大概能被當作是在安慰吧。
不行不行,這還是不太行。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之前在那個大雪天碰到的竈門炭治郎和他的妹妹彌豆子,她想都沒想開了口,“義勇,你還記得那個叫做炭治郎的孩子嗎?”
“嗯?”
富岡義勇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估計是在自己有限的記憶裏回憶到底誰是【炭治郎】。
他要是敢說自己沒有印象,風花覺得自己絕對會打到對方有印象為止。
“嗯,我記得他。”
很好,記住就證明對了,這件事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這麽想着風花突然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記得就好,只要有那個孩子在你的心病一定會被治愈!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了!不過我想锖兔小天使現在肯定已經進了天堂呀,他這麽好的人肯定會轉世吧,比如說轉世成為你的孩子之類的。”
對不起,她只是打一個比方而已,倒也不用這麽驚恐的看着她!
在聽說锖兔的轉世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孩子,富岡義勇用一種可以稱之為驚恐的眼神看向她。
這只是一個開始,因為這家夥最後又低下了頭,将視線放在了他自己的肚子上。
是的,沒有錯,富岡義勇看向了他自己的肚子,在風花說到锖兔可能轉世成他孩子之後,這個人做出了這種詭異的反應。
這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這擺明是炸裂到讓人感到害怕。
風花确實非常害怕,于是她用手擡起了對方的下巴,試圖讓這個人的視線不要落在那種奇怪的地方。
“你別看了,我剛剛只是打了一個比方而已,這種事情要是真的發生了還是稍微有點差輩了,不過作為大家的白月光,锖兔肯定會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不光解釋這件事,她還得解釋另外一個問題。
“你別看你自己的肚子了,你生不出來啊。”
人類存在幾千年的時間,還真沒聽說過有男人生孩子的,要是真的出現了這種事情,那怕不是世界奇跡。
随後她發現富岡義勇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微妙了起來,就好像是想說什麽東西但說了之後怕她生氣。
風花自認為也不是那種愛發脾氣的人,再加上他們兩個也算是剛剛在一起,還是想稍微裝一下。
“沒關系,你說吧,我應該不會生氣。”
為了怕自己不能說到做到,她特意沒将這件事說死,只是用了【應該】,随後發現這人好像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不對,你到底是想了什麽東西才會覺得她會生氣啊!
于是在風花非常期待的眼神中,富岡義勇慢慢地開了口。
“其實我是想看向你來着。”
敲!
他們兩個好像才剛剛成為戀人吧!怎麽突然就讨論到這種話題了!
雖然這個話題從一開始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可現在臉皮厚得跟堵牆一樣的風花還是不可避免的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的風花殺傷力還是比較強,她一拳就給富岡義勇怼得一個踉跄,甚至還後退了好幾步靠在了身後的樹幹。
要不是有身後的樹幹在,富岡義勇覺得自己好像不知道會被怼多遠。
“你下次不準說這種話了!不然我還錘你!”
捂着胸口,富岡義勇臉上的表情有點茫然,剛剛好像也是風花讓自己說的,結果說完之後他又被怼了一拳。
沒什麽別的其他想法,就是覺得有點好奇。
作為旁觀者的斷手現在整只手都處在癫狂的狀态,主要是它磕的CP在今天在一起了!
在籮筐裏的它瘋狂撲騰,只不過在看到風花一拳把富岡義勇怼到樹上的一幕,它瞬間冷靜了下來。
很好,它從一開始好像就不應該對這個家夥抱有太大的希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它是總算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本以為這兩個人在成為戀人之後應該會有什麽改變的地方,結果斷手發現這兩個家夥好像并不知道戀人之間是什麽樣的相處模式。
【風花,你有沒有覺得你和義勇少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嗎?】
沒有回答斷手的問題,風花先是一刀砍了面前這只鬼的脖子。
畢竟殺了這麽多年的鬼,她現在可以說是異常冷酷無比。
“時間長嗎?也就一個多月吧,我們這麽忙,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呀。”
說好的熱戀期呢?說好的膩膩歪歪呢?
甩了甩砍刀上的血跡,風花用手揉了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這種東西對于我們來講其實愛情都不重要。”
敲!
說好的不重要,結果當時是誰說的沒在一起就決裂?
斷手不提這件事風花都忘記了,對于她和義勇在一起這件事好像就只告訴了好姐妹,她都沒有和有一郎無一郎說起過呢。
秉承着大家一起分享這種事,正巧這裏距離兄弟倆住的地方很近,于是她美滋滋的跑了過去,非常詳細的說明了一下她和義勇在一起這件事,結果發現無一郎在放空,而有一郎的表情很微妙。
“等等,你這是什麽表情?”
“沒什麽。”
敲!
你好意思說沒什麽?!
“你這明明臉上寫的是【這家夥竟然和水柱在一起了,真不可思議】,還有無一郎的表情也是這樣!”
“你這不是猜出來了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