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好好好,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下次再見吧。”安逸深憨厚地笑笑,披上了外衣。

“一起吃過晚飯再走吧。”紀唯挽留說。

“吃什麽飯,他要減肥!”

“下次吧,我也該回去了。”安逸深走出門,揮揮手說:“我這妹妹任性調皮,你多擔待。”

紀唯見他執意要走,不再挽留,随他到門口告別。

安逸澄聽了他的話百般不服氣,明明我才是最不令人操心的那一個,安逸深憑什麽要這樣說我,好像紀唯吃了虧似的。

送走了安逸深,紀唯責備地對安逸澄說:“怎麽這麽沒禮貌地對你你哥哥。”

“哼!”安逸澄摟着他的脖子:“你剛剛還要打他呢!我兇一點怎麽了。”

他捏捏她的臉頰,依舊用一副教訓人的語氣說:“還不都是怪你,下次再敢讓別的男人抱你,看我不收拾你。”

“我好餓。”安逸澄仰頭,嘟着搽過淡淡唇彩後晶瑩粉嫩的嘴,像是在索吻。

紀唯低頭,在她嘴上輕輕啄了幾下,不舍地松開她說:“想吃什麽?”

“我想吃奶油蛋糕。”安逸澄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直勾勾地凝視着他,目光清亮。

“吃過晚餐後再吃甜點?”

“我現在就要吃!”

“我去給你買。”紀唯寵溺地揉揉她的頭,吻吻她光潔的額頭,轉身出門。

“等你喔!”安逸澄甜甜地對他說,妩媚地抛飛吻給紀唯。當他阖上門,她又快步跑到窗邊,趴在窗臺上看他的車緩緩駛離視線。

她抓緊時間套上外衣,發動跑車一路疾馳到她的目的地——炸雞店。

要不是今天被安逸深半路攔截,她的胃裏早就塞滿酥脆鮮嫩的炸雞了。安逸澄被心裏炸雞的回味勾得直癢癢,可無奈之前早就誇下海口說要戒掉炸雞。于是她只好耍點小聰明支走紀唯,偷偷出來買炸雞。

“好久不見你來了。”炸雞店的收銀小哥腼腆地說了一句。

“嗯,”安逸澄沒想到收銀小哥還能記住她,有些詫異,“是很久沒來了。”

收銀小哥熱情地将手旁的水果罐頭放進口袋,将打包好的炸雞遞一起給她。

“呃,我沒有要這個。”她指了指罐頭。

“這是我們店裏出的新品罐頭,正在推廣,你是常客,送你嘗嘗。”收銀小哥笑着說,把罐頭與炸雞推到她面前。

安逸澄看見後面還有人在排隊不想耽誤時間,感激地道了聲謝,再急忙趕回家。

趁紀唯沒回來,安逸澄囫囵吞下一塊炸雞,她的耳朵警覺地聽着門外的動靜,害怕被他逮個正着。忽然,門外有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迅速地把炸雞丢在桌子底下,打開罐頭挑起幾塊果肉,假裝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在吃什麽?”紀唯将包裝精致的蛋糕盒放在餐桌上,問她說。

她咽下嘴裏咀嚼的果肉,把罐頭推到他面前,鎮定地說:“水果罐頭啊。”

“哦。”紀唯解開蛋糕盒上的絲帶,取出蛋糕,切下小小一塊放進餐盤,再将剩下的蛋糕遞到安逸澄面前,“吃吧。”

她知道紀唯在嘲笑她的食量和她粗魯的吃相,她瞪了一眼,說:“喂!別太過分。”

紀唯擡頭瞥了她一眼,忽然放下手中的銀叉,一步一步欺進她将她抵在桌邊,讓她動彈不得。他眉頭微皺嚴肅地凝視他的臉,粗粝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挲。他語氣嚴厲地說:“你都吃了什麽?”

糟糕!安逸澄心虛地想:他這麽生氣,不會是發現我吃了炸□□,臉上是不是有果醬啊!

紀唯松開她,拿起水果罐頭仔細端詳,看完後又重重地放在餐桌上,無奈地說:“安小姐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嗎?明知自己對芒果過敏,還要吃芒果罐頭。”

什麽?

安逸澄驚慌地捂着臉,急沖沖地跑到浴室的鏡子前。發現她臉頰上滿處幾大片紅斑,畫面慘不忍睹。她無力地撐着鏡子,哀怨地地說:“不會吧,我才吃一口,臉就爛成這樣?”

“知道後果還敢吃?”紀唯站在她身後,手撐在牆上,看着鏡中的她,貼着她的耳朵說。

“我以為那是黃桃罐頭嘛。”安逸澄委屈不已:我不過就是想吃口炸雞嘛,沒想到還毀容了。

“那是黃桃和芒果罐頭。”湊得更近,嘲笑地說。

“我的臉啊,我的臉!”安逸澄痛苦地哀嚎,“這讓我怎麽出去見人。”

“正好,我這幾天有空,你在家陪我。”紀唯似乎一點都不同情她,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我完了,紀唯,我完了。”她繼續叫喚,“我的人生完了,沒人愛我了。”

“我愛你。”

“你?God!這重要嗎?我要的是我那張美若天仙的臉!”

紀唯被她的話嗆得臉色難堪,但還是乖乖地找出幾片抗過敏藥,倒了杯溫水,遞給她,說:“吃點藥,很快就好了。”

安逸澄哭喪着臉吞下了藥片。

“別不高興了,過兩天就好了。”紀唯寵溺得揉揉她的頭,安慰說。

“我毀容了你還愛我嗎?”

“愛。”他一刻都沒猶豫,肯定又真誠。

“那你親親我。”安逸澄幼稚地索吻。

紀唯輕笑,低頭啄咬逗弄她的嘴唇将它欺負得紅腫誘人,又小心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問:“夠嗎?”

安逸澄嘟着嘴搖頭。

他橫抱起安逸澄,說:“那哥哥再想一些別的辦法。”

盡管安逸澄在床上撒潑打滾拖延時間,還是攔不住想要下樓的紀唯。

“你不餓嗎,寶貝?我去給你拿塊蛋糕。”紀唯纏綿地吻了她幾下,圍上浴巾下樓。

“別裝睡,起來。”紀唯扯過被子,一副興師問罪地架勢。

“嘿嘿。”安逸澄讪笑,身體不自主地往床頭縮。

“又偷吃炸雞?嗯?”他質問說。

“我買回來還沒吃呢嘛。”

“我看到骨頭了。”

“呃。”安逸澄沒辦法繼續狡辯,選擇閉嘴,乖乖等着受罰。

“你今天讓我買蛋糕是為了偷偷在家吃炸雞?”

安逸澄點頭。

“狡猾!”紀唯也回到暖和的被窩裏,狠狠地欺負她。

“你給我拿的蛋糕呢?”安逸澄問。

“今晚你就餓着。”紀唯屢屢被她玩弄,感覺很挫敗。

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

☆、第 46 章

“真不起床?”紀唯一邊系領帶一邊問。

鬧鐘已經不休地響了半小時,安逸澄還窩在床上,像只慵懶的貓。

“你把鬧鐘給我關上嘛,阿唯哥哥。”安逸澄用枕頭捂住腦袋。

“你不去上班?”

“我滿臉疹子,不想去見人,今天在家陪陪我吧,哥哥。”安逸澄軟軟地倒在他身旁,“你昨天還說要陪我的。”

紀唯在她臀上輕輕捏了一把,不舍地說:“今天公司突然有事,你就在家乖乖等我回來,不許亂跑,也不許亂吃東西。”

“哼,那我繼續睡了。”安逸澄一下鑽進被子裏。

紀唯準備完畢,撥開被子吻了吻安逸澄通紅的面頰,匆匆出門。

安逸澄請了病假,悠閑地賴床,直到餓得饑腸辘辘才披着真絲睡袍光着腳下樓。

“哎呀,安小姐,大冬天的,可不能穿得這樣單薄啊,對身體不好。”梅姨見安逸澄光着腳丫,立刻拿了雙羊絨拖鞋遞到她腳邊。

安逸澄道了聲謝,穿上鞋後問:“您是?”

“哦,我是紀老爺派來給安小姐和少爺煲湯補身子的,”梅姨拉着安逸澄去了廚房對她說,“老爺怕二位工作飲食不規律,特地叫我來的。”

安逸澄揭開砂鍋嗅了嗅,說:“好香啊。”

梅姨盛一碗遞到她面前,笑着說:“來,快嘗嘗。”

安逸澄知道紀老爺派她過來是表示他對自己的認可,看着梅姨眉眼彎彎地喝着雞湯。

“安小姐皮膚可真好呀,面色也紅潤。”梅姨見她喜歡,更是掩不住笑意,說:“這雞湯可是有秘方的,可滋補了,保準你們能趕快生個大胖小子。”

安逸澄聽到梅姨的話差點嗆着,說:“生孩子?”

“對啊,紀老爺就等着二位的好消息呢,讓我以後天天給二位煲湯,就是為了讓安小姐早日懷上寶寶呀。”梅姨說完,又盛了一碗。

安逸澄想着對方是紀老爺請來的人,不能不給面子,于是在梅姨面前一碗一碗喝完了那鍋雞湯。梅姨臨走前還喜笑顏開地說:“沒想到安小姐這麽喜歡這雞湯,那明天我就多熬一點。”

安逸澄送走梅姨後,倒在沙發上,撫着脹得圓圓的肚子想:紀老爺這哪裏是在給我們兩個補身子,明明就是想催我生孩子,這下可有的受了。

“怎麽了,寶貝?有氣無力地倒在這。”紀唯忙完就立刻趕回家,卻看見安逸澄有氣無力地仰卧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

“你家……”

安逸澄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就被紀唯打斷:“什麽叫我家。”

“OK,尊府……”

紀唯再次打斷說:“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後要稱紀家為‘我們家’,不是‘你家’。”

“我什麽時候答應嫁給你了?”安逸澄不滿地蹬了他一腳。

紀唯順勢抓着她的腿吻了一口,安撫着說:“好了說正事,發生了什麽?”

“紀爺爺派了個人來給我們煲湯,說是要讓我早日懷孕。”

“好事啊。”紀唯厚着臉皮與她擠着同一張沙發。

“才不是好事呢,這湯快膩死我了,我不喝那梅姨就對我絮絮叨叨個不停,為了給紀爺爺面子我還得喝下去,喝一次還行,天天喝誰受得了啊!”安逸澄對紀唯又捶又踢,接着說:“你快給爺爺說,讓梅姨別來熬湯了。”

紀唯拿出手機,信誓旦旦地說:“放心,沒人能欺負我老婆,我馬上找爺爺算賬。”紀唯撥通紀老爺的電話,按下免提鍵。

紀老爺一接到電話便破口大罵起來:“你這臭小子還敢給我打電話,這麽久了還沒把逸澄給帶回來!我看你小子肯定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你說你多大歲數了,連個媳婦都娶不到,你幾個堂兄堂弟哪一個不是兒女雙全了?就你一天還在外面漂!”

“爺爺,我……”

“別叫我爺爺,你再不把我孫媳婦帶回來見我我就沒你這個孫子,你真是氣死我了你!”紀老爺狠狠挂了電話。

安逸澄冷笑着看着紀唯,紀唯尴尬地說:“看吧,寶寶,你不答應嫁給我,讓我在家裏都擡不起頭來。”

“我看是你們爺孫倆合起來诓我嫁給你呢。”安逸澄回歸原來的話題,說:“我不想喝湯啊,你快給你爺爺說嘛。”

“爺爺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寶貝,我的心永遠是向着你的。”

安逸澄一腳将紀唯踹到地上,說:“還裝!你不給她鑰匙,她怎麽進來的。”

“寶貝,多喝湯也好,養好身體對孩子好,你難道不想放産假嗎?”紀唯見已經被她識破,尴尬地笑笑。

“不想。”安逸澄冷漠地回答。

紀唯拿起查看手機郵件,突然皺眉嘆了一聲。

安逸澄見紀唯深情突然嚴肅起來,問說:“怎麽了?”

紀唯揉揉眉心,嘆口氣說:“我助理要辭職,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怎麽,江漓要走你還舍不得啊?”

“你怎麽知道是江漓要辭職。”

“我當然知道啊,”安逸澄得意地說,“因為她馬上要來我們公司啦。”

“什麽?”紀唯無奈,今天他被江漓突然辭職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沒想到卻是因為安逸澄。

“不高興啊,”安逸澄理直氣壯地說,“你一直不給人家升職,人家自然不滿意咯。再說了,我可不願意一個女人天天跟在你身邊。”

“你讓她去安氏就是因為你吃醋?你直接說就好了。”紀唯捏捏她的臉頰說。

“吃醋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江漓名牌院校出身工作經驗也豐富,我當然要為公司争取人才啦。”

“你挖你老公公司的牆角,一點歉意都沒有?”紀唯覺得安逸澄把所有小聰明都用到他身上了。

“她自願的喔,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看你就是喜歡她!”安逸澄不依不饒地追問,“聽說你每天穿什麽都是她給你選的,看來你很需要她嘛!”

“沒有的事,她只負責工作的事。”紀唯急忙解釋。

“最好是這樣。”安逸澄瞪了他一眼。

紀唯揉揉她的頭,拉她起來問:“走去吃飯吧。”

“不要,雞湯膩得我想吐,撐得不想吃。”安逸澄又倒了下去。

“你不吃也陪陪我。”

紀唯簡單做了份白醬意面,把手機遞給安逸澄。

安逸澄接過手機問:“幹什麽?”

“這上面有一些簡歷,你幫我選一位新助理。”

安逸澄滑動屏幕,仔細審閱每一位應聘者的簡歷,時不時發出一聲贊嘆:“诶這個挺帥。”、“哇,這位眼睛也太好看了吧。”、“天哪,這個是混血吧。”

紀唯扶額,冷着臉說:“安小姐,我是讓你替我選助理,不是選美。”

安逸澄研究許久,終于敲定好人選,“就這位吧。”

紀唯瞄了一眼,笑着說:“我以為你會給我選一位男性助理,這位女助理你就不會吃醋了?我可不希望過不久你又趕走她。”

“工作是看實力而不是看性別的好不好,這位霍頓商學院畢業還有華爾街工作的經歷,無疑是這裏面最優秀的。我撬走江漓主要是因為她的能力好吧。”安逸澄說完踩了紀唯一腳。

“你小動作怎麽這麽多,”紀唯反問安逸澄,“這位确實優秀,但你不覺得助理這個職位會留不住她嗎?”

安逸澄聳聳肩說:“那就是你沒本事了。”

紀唯被她噎得無語,不再說話。

淩晨三點。

安逸澄在迷迷糊糊中被紀唯鬧醒,抓着床單無奈地說:“我發現你很喜歡在我睡着的時候搞我!”

“錯了,”紀唯頭埋在她的肩頸處,說:“我只是喜歡搞你。”

“戴套沒有”安逸澄倒在床上,感覺渾身無力又感覺有無數精力要發洩。

“戴了。”紀唯一邊運動一邊說,“再想要孩子也需要經過你的同意才行。”

“這還差不多。”

“喜歡嗎?”

“喜歡被.幹.醒的滋味嗎?”

“......”

安逸澄抄起枕頭扔向紀唯,軟綿綿地說:“你問題可真多!能不能閉嘴,讓我安靜享受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在朋友家玩也要更新,因為我之前一口氣把存稿全發出來了,現在是每天現寫啦,幸苦慘慘T T求求大家看看呢。

☆、第 47 章

夏天悄悄降臨,校園論壇異常熱鬧。

網友惡懲白蓮花貼出一張勁爆的帖子——《明大某女研究生的花樣生活》:今天呢,作為一個局內見證人,我就給大家講講一個丢失道德底線的女人的故事。咱們學校歷史系某女研究生,平日裏看她生活低調簡單,勾引起男人那是一套一套的。她的導師,某學術大拿,對她可是關懷備至,常常征召她去他私人住宅,至于是去幹什麽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還有啊,她剛入校的時候天天住校,現在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學校一次,還突然開上蘭博基尼了,呵呵,真想向她打聽打聽到底有什麽勾引男人的秘訣。

網友惡懲白蓮花還在結尾處附上幾張安逸澄與導師的合照以佐證其真實性。

匿名網友A評論:我去,這可是當年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呢,卿本佳人奈何為雞啊。

匿名網友B:這女的我打過幾次交道,傲得不行,無語。

匿名網友C: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許多年前的一則新聞,說的就是這個學姐當了某富豪小開的小三。

匿名網友D:我靠!樓上的我記得,貌似她媽也是個三兒。

匿名網友E:這教授你們知道嗎?好像是XXL,他最近被舉報說是性侵學生YBS,還被停職了。

......

安逸澄騰出時間去學校準備畢業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早已陷入流言的漩渦。校內各種傳聞紛紛湧現,許嘯林性侵的醜聞也愈演愈烈。

安逸澄聯系不上導師,便向師兄陸光勍打聽情況:“師兄,我怎麽聯系不上許教授呢,發生了什麽?”

陸光勍嘆了一聲,說:“逸澄,這段時間你不在學校裏不知道,前天許教授被停職了,等下周院裏就會給我們暫時分配新的導師。”

“停職?怎麽會被停職呢?”許嘯林平時只潛心治學,從不參與學校內名利職位的争鬥,怎麽可能呢?安逸澄想。

陸光勍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告訴她:“楊柏霜說許教授拿畢業的事情逼她當許教授的情婦,所以學校決定停職調查他。”

“怎麽會呢?”安逸澄深信平日裏嚴于律己的老師不會做出這種事。

陸光勍皺着眉說:“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敢胡亂判斷。”

“那我們去看看老師吧,他肯定現在一肚子苦水呢。”

陸光勍愣一下,連忙說:“逸澄,聽我一句勸,最近離許教授遠一些,畢竟現在學校裏還有很多不利于你的傳聞。”

“啊?”

陸光勍無奈,只好将整件事情經過仔仔細細替她講解一遍。

得知事情的原委,安逸澄依舊相信許嘯林是無辜的,發了些寬慰他的簡訊。

安逸澄修改論文時心煩意亂,幹脆放下論文去立山找紀唯。

“不開心?”紀唯遞了杯茶給她。

“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我就在這等你。”安逸澄欲言又止,臉上愁雲慘淡。

“工作怎麽可能比夫人重要,說吧。”紀唯摟住安逸澄,小心翼翼地哄她。

“我的導師被舉報.性.侵學生,但是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他現在被停職調查了,我卻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安逸澄想起許嘯林往日對學生的種種關懷,更是愁眉苦臉。

“寶貝,學校會妥善處理的,既然你相信導師是清白的,那就不怕被調查。”紀唯不了解內情,無法替她分析利弊,只能勸導安慰。

“你快去工作啦!”躺在紀唯懷裏,安逸澄才有安心的感覺。

“口是心非,抱我這樣緊,還讓我去工作。”紀唯穿上外套說,“走吧,我帶你出去散心。”

明大內的校園性.侵醜聞持續發酵,雙方各執一詞,事件一度陷入停滞。安逸澄在新導師的指導下完成了畢業論文,論文也進入到答辯的最後階段。

安逸澄對答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在答辯時還是遭受到答辯老師猛烈的抨擊與批評。老師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安逸澄只好硬着頭皮冷靜應對。

熬過答辯,安逸澄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在學校後門等着紀唯接自己回家。她沒等來紀唯,卻等來洶湧的人潮。她看見無數記者拿着□□短炮對着自己,一位好事的學妹特意站出來對着鏡頭質問安逸澄說:“學姐,你恐怕跟許叫獸直接也不幹淨吧。”

安逸澄心中激憤表情卻甚為平靜,她冷漠地答:“哦,我記得你,因為你當時是你們班上唯一挂掉許教授課程的那位同學。”

羅佳瞬間漲紅了臉,激動地說:“你還有臉說?當初就是你當助教挂的我吧!不就仗着許教授喜歡你,你就随意決定分數了呗。”

安逸澄無奈地說:“因為你那學期上課次數不超過三次,并且作為一位世界史專業的同學,在歐洲史課程考試中你竟然連俾斯麥和黎塞留都不知道。”

“你,”羅佳見不慣她盛氣淩人的樣子,話鋒一轉,“就算我學藝不精,那你跟許叫獸的不正當關系總是真的吧,他們可是有你在許嘯林樓道裏出現過的視頻。”

此時旁觀的一位記者走了出來,将麥克風遞向安逸澄,問:“安小姐,請問在與導師不正當的關系中,你是自願的還是受脅迫的?”

安逸澄聽後登時難以維持優雅的回應姿态,她接過麥克風,面無表情地說:“不知道你畢業于哪所院校,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你連最基礎的邏輯思維都沒學好。你這句話提前做了預設,無論我回答哪一個都掉入了你的陷阱,我奉勸你們腳踏實地地工作,不要嗅到一點傳言就發了瘋似的往上撲。”

“不知道安小姐聽沒聽說過空穴不來風呢?”那記者還不死心。“聽說安小姐還背後還有其他財力雄厚的人相助,網絡上所有關于你的新聞都一夜之間消失了。”

紀唯穿過圍觀的人潮,一把擁住正要回嘴的安逸澄,他摟着她說:“跟她們計較些什麽。”

“算了,我們走吧。”安逸澄知道多說無益,人們也總是愛相信最離譜的猜測,幹脆跟着紀唯上車。

然而記者卻依舊不死心,水洩不通地圍在紀唯的車旁。

紀唯無奈,說了聲:“他們喜歡拍就讓他們拍吧。”說完便擁着安逸澄深深地吻了下去。

圍觀群衆一聲驚嘆,記者倒是看到其新聞價值不停按快門。

安逸澄沒想到紀唯會在這個時候吻她,呆呆地愣在車上。

“意猶未盡?”,紀唯看了敲敲她的額頭,笑着說,“還想要?”

“你,大庭廣衆的多不好呀!”她害羞地埋在紀唯衣服裏。

紀唯笑意更深,說:“你剛剛還一副要舌戰群儒地架勢,怎麽現在就認慫了?”

“都怪你!家裏人看到了不笑話我才怪呢!”

“也好,讓他們提前見見你完美的丈夫,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不要臉!”

紀唯故作嚴肅說:“你看,記者們也是有業務壓力的,人家來一趟,總得給點東西拍拍吧。”

“哼。”

紀唯為她系好安全帶,長按車喇叭讓圍觀者騰出一條道,迅速飛馳離開。

紀唯開着車,突然冒出一句:“糟了。”

“怎麽了?”安逸澄問。

“今天這一吻,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唉,這下安小姐可逃不了了。”紀唯搖頭。

“你背着我沒少做小動作,”安逸澄負氣說,“不過這樣也好,讓大家多監視你,看你敢不敢在外面找小情人。”

“不敢不敢。”紀唯連聲告饒。

安逸澄瞪大眼睛振聲質問:“看來你是有賊心沒賊膽!”

“我的賊心在你這。”紀唯牽過安逸澄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略。”安逸澄做出一副想嘔吐的表情,“真肉麻。”

“不過還請安小姐時刻把求婚戒指戴在手上,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戒指丢了。”安逸澄想故意氣紀唯,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紀唯寵溺着她的小脾氣,說:“還希望安小姐小心照看我,別把我也弄丢了。”

“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

“我要回去罰你。”

紀唯停下車解開安全帶說:“等安老師檢查完我交的作業之後再罰也不遲。”

“什麽作業?”安逸澄環顧四周,覺得大事不妙。

紀唯下車抱起安逸澄,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車窗前,開始撕扯衣服。

“喂喂喂,這是在車庫裏诶!回去不好嗎?”

“自己家的車庫怕什麽?”紀唯沒有要停止動作的意思。

“車庫有監控錄像呢!”

紀唯更加興奮,說:“那正好我們到時候可以再一起重溫一遍。”

......

紀唯與安逸澄的戀情在網路上傳得沸沸揚揚,祝福與豔羨的聲音很快就蓋過了無端的質疑。

“哇靠,這也太吊了,今天下午罵安逸澄那女的估計鼻子都氣歪了。”

“郎貌女貌,般配般配!”

“哭了,我也想要這樣的男朋友!前排征婚。”

......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又來啦!不會坑滴~漲了一個收藏,開熏。

呵呵,今天男女主在辦公室裏可沒有造愛,我一舉粉碎我喜歡在辦公室裏造愛的謠言!

☆、第 48 章

昨夜,紀唯同學聚會喝醉了酒,纏着安逸澄鬧個不停,她一生氣就将他鎖在門外任由他胡鬧。第二天開門時發現門口靜靜躺着幾個絲絨禮盒,撿起來打開一看,又是一套昂貴的高級珠寶。整套首飾由孔克珠與鑽石打造,孔克珠産量極低價值不菲,而這套珠寶上的孔克珠大小一致、顆顆飽滿、珠光細膩、火焰紋璀璨,更是難得的珍品。項鏈與手镯上的每一顆粉色孔克珠周圍都鑲嵌幾十顆大小不一的鑽石,俏皮活潑中增添幾分貴氣。

安逸澄拿着絲絨禮盒下樓,看紀唯正躺在沙發上睡覺,拍醒他說:“喂,紀少爺,起床了。”

“早。”紀唯翻身将安逸澄壓住,與她一同享受早安吻。

“呸,全身酒味。”安逸澄推開紀唯,“家裏這麽多房間,你偏偏要睡沙發,故意氣我是不是。”

“不,我是向夫人證明,我只會在夫人的床上睡覺。”紀唯酒醒後還感覺頭疼,摟住她的腰趴在她的背上。

“油嘴滑舌,”安逸澄打開絲絨禮盒,問,“又送我珠寶幹什麽?”

“這是奶奶送你的,讓你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用。”

安逸澄轉過頭震驚地問:“什麽慈善晚會?”

“媽回來了,這她籌劃的,我也不想去,我只想跟寶貝一起度過周末。”紀唯醉酒後說的話都格外膩人。

“我就不去了吧……”安逸澄覺得陸融肯定對自己心懷芥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媽特意說了要帶你一起,”紀唯拿出一張精致的請柬,“醜媳婦也是要見……”

也對,自己遲早也是要面對陸融的,安逸澄無法反駁,對紀唯吼着說:“你說誰醜!今天晚上有這麽重要的晚會,你竟然現在才通知我。”

“昨天喝多了,就忘了,晴雙也回來了,正好你們能聚聚。”紀唯拿過安逸澄的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說,“快給我按幾下,疼。”

安逸澄輕輕地替他按摩,她糾結着該如何面對陸融,而紀唯卻趁其不備咬下她的衣服。

“喂!你無不無聊。”

“那我們幹點有聊的事情,你昨天晚上把我關在門外,我憋得很難受。”

“活該!”安逸澄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下一道牙印。

“敢咬我?”紀唯的唇一路向下,“我要咬回來。”

“你別咬那兒啊!”安逸澄弓起雙腿哭喊起來,咬緊手指舒緩難耐的感覺。

……

陸融在美國沉寂了六年,終于耐不住選擇回國。她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辦慈善晚宴,像是想用一場轟動盛大的活動來粉碎謠言,證明她依舊是紀家的女主人。

安逸澄素來喜歡剪裁優美式樣大方的裙子,跟着紀唯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條簡潔大方的白色露肩禮服。

“我來替你換。”紀唯主動要求說。

安逸澄一把奪過禮裙,沒好氣地說:“一邊兒去,你給我穿指不定要穿到什麽時候去。”

“我絕對不亂動。”紀唯再三保證,她才沒把他趕出去。

紀唯替她套上禮裙,吻随着拉鏈向上緩緩游移,他似乎還不滿足,蹲下來再在裙子開叉處呵氣親吻。一邊吻着還不忘問:“喜歡嗎?”

“不喜歡。”安逸澄站不穩,扶着面前的鏡子任他游戲。

“說謊。”紀唯替她帶上孔克珠項鏈,“剛剛從鏡子裏看出你很享受。”

安逸澄摸着冰冷的珠寶,譏諷地說:“這到底是去做慈善還是炫耀家底呀。”

“只要最後能幫助到人就好,過程不重要。”

“哼。”安逸澄癟嘴,“要不換套簡單點的首飾。”

“奶奶送給你參加晚宴的,你就乖乖戴着,”紀唯繼續拿出手镯與耳飾替她戴上。“奶奶說你年輕漂亮皮膚白,這套适合你。”

“這太貴重了。”安逸澄噘嘴。

“送給孫媳婦的,能不貴重嗎?”紀唯說,“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多去陪陪奶奶。”

安逸澄慚愧,覺得自己矯情的性格深深辜負了紀家二老的盛情。

“難不成你還不敢見他們,我看你上次膽子大得不得了。”紀唯又抖出以前安逸澄威脅他的舊事。

“見就見!哼!”

“乖。”紀唯為示獎勵,送她一個深情而纏綿的吻。

在紀唯的幹擾下,安逸澄耗費三倍的時間才化好妝。

“你別搗亂了,別把我妝弄花了。”紀唯剛想吻她,又被她用力推開。

“那我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安逸澄走到酒店禮堂發現自己是打扮最素淨的那一個,立刻跑到洗手間,對着鏡子挑剔自己的發型與妝容,懊惱地說:“該死,早知道就請造型師了。”

紀唯等得着急,朝裏面說道:“逸澄,夠美了,媽還在等我們。”

她磨磨蹭蹭地出來,挽過他的手說:“我好緊張。”

“別怕。”紀唯摟着她走向會場,陸融正跟着姚晴雙在門口與客人交談。

陸融一直有一種神秘的氣質,在珠光寶氣的映襯下更顯得雍容華貴。她一見紀唯,責怪地說:“這個時候才來,真是不像話。”

安逸澄乖巧又膽怯地向陸融與姚晴雙打招呼,心中底氣不足聲音細如蚊蚋。

陸融倒是熱情地握着她的手,親切地說:“逸澄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阿姨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可要常常來看啊阿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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