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管教

管教

浩太很元氣的從坐的地方迅速站了起來，谄媚的湊到大蛇丸的旁邊，兩眼精光閃閃的看着他：“吶，我說，你答應教我忍術了麽？看在我把身體借給你的份上？”

大蛇丸沒有回答他，只是不耐煩的扭過頭去：“你小子別得寸進尺，我不過是閑得無聊而已，況且教會你一個土遁的忍術更能證明我的判斷是沒有錯的，這樣的話更能讓你看清楚，比起教你的那些沒有才能的平庸忍者來說我有多麽的優秀。”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厲害了，能通靈出那麽恐怖的大蛇怎麽看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浩太暗笑，似乎稍微理解了一些，大蛇丸這家夥的別扭個性。其實大蛇丸一向是不屑做無意義事的，因為他可以說比誰都清楚人類生命的短暫和脆弱以及時間的珍貴，只是看到浩太那雙滿懷希望的晶亮眼睛不知怎麽的，讓他稍微回憶起一點點小時侯的自己，也是這般的執着于新忍術的學習。

大蛇丸邪魅的一笑，這個平凡的小子能有多少器量，就由我來度量一番吧。說不定在這個地方以這樣的形式與這個少年相遇也是另一個意義上的某種定數，好久都沒有好好的來雕琢一塊璞玉了，要是這小子能讓我稍微娛樂一下也不錯。

“大蛇丸，土遁忍術到底怎樣使用啊。”浩太看到眼前邪魅的男人一直都沒有什麽反應，雖然對他周身散發的寒氣很是顧忌，但是要學習新忍術的強烈願望還是壓倒了對大蛇丸氣場的恐懼，開口催促道。

大蛇丸聽到浩太的聲音，注意力稍微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來一些。微一皺眉，現在的浩太完全沒有定力可言，顯得有些浮躁，為了防止在以後的三年裏他太過放肆，他決定稍微管教一下這家夥，也好讓他知道什麽時候到底是誰說了算。

“潛影蛇手！”大蛇丸放出了自己得意的秘術，從袖袍之中召喚出蛇來。瞬間就纏住了浩太的脖頸。浩太的眸子裏很快就湧出了恐怖，果然不出大蛇丸所料，只有浩太一個人能夠對他産生實體感，也就是說獨獨對浩太而言，沒有身體的他反倒要使出物理攻擊的手段才能起效。看到浩太驚恐的表情，大蛇丸稍微開心了一些，他原本就應該是一個讓人恐怖的存在，感受到別人對他的恐懼和顫栗能讓他更為興奮和高興。

“小子，在我教你忍術之前要先提醒你，跟我說話的時侯最好是小心措辭，不然的話可是會死人的。更何況不要打斷正在認真思考之人的思緒是最基本的禮儀。”

感覺到脖子上的蛇越纏越緊，浩太處于窒息的邊緣，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根本沒聽清楚大蛇丸在說些什麽，只是大蛇丸冷冽而冷酷的語氣就如同這脖子上的蛇一般讓人感覺冰冷而窒息。他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得在有限的活動空間裏小雞啄米一般拼命的點頭。

大蛇丸突然湊了過去，兩眼緊盯着浩太因為憋氣而微微發紅的臉：“只有時刻都清楚知道自己的立場并且小心謹慎的忍者才是明智和成功的，就像兜那樣。更何況，像你這種等級的獵物根本就沒有掙紮的權利。”滿意的看到浩太的瞳仁開始散大，因為太過驚恐甚至出現了輕微的意識渙散，大蛇丸才愉悅的收回了纏繞着他的蛇。

“好了，土遁的忍術并不适合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學習，我們出去吧。”

雖然很是驚訝大蛇丸語氣和心情轉變的如此迅速，但浩太還是不敢拖延的快步往屋外走去。因為身高問題，浩太仰着頭，跟随在大蛇丸的身後。不知怎麽的，就這樣仰視着這個有着絲緞般黑發的背影讓他心底出奇的平靜。浩太不期然的從那邪魅的氣場之中感應出些許的安全和強大來，仿若只要跟在這個人的身後就沒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一般。現在的浩太對大蛇丸的一切都充滿的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不過他用手感受了一下脖子上被蛇纏繞過的冰涼觸感，又頹然的把所有的好奇心都沉到心底。

“好了，就是這裏了。這個地方樹木繁茂，充滿着土元素。之前也學習過吧？怎麽産生和凝聚自身的查克拉。”

“嗯，這個我知道。”浩太用很朝氣的聲音回答了他。

大蛇丸斜着眼看了一下浩太，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纏繞着的諸多情緒，依賴、敬畏、恐懼、仰慕等等，就像那個時候剛剛遇到他的紅豆一般。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麽，雖然因為忍術失敗和佐助出乎意料成長的種種原因使得他不得不留在浩太身邊三年時間。但大蛇丸很清楚，三年後他會轉身到新的身體裏繼續去實行自己的計劃，因此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憑空制造些無意義的感情羁絆來。于是他用冷淡的姿态回應了浩太，甚至把精神體飄的離他更遠了一些。

浩太卻沒有大蛇丸這麽敏銳的洞察力和那麽周密的心思，只是單純的以為自己目不轉睛的盯着大蛇丸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了。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和浩太保持了他認為合适的距離之後，大蛇丸便開始接着往下說：“如果把查克拉看作是作畫用的各種顏色的話，那麽用于發動忍術的印便是調和這些色彩的調色版，只要組合恰當就能研究出各種各樣的忍術，深刻理解了這一點之後，不久的将來就算是自創秘術也絕非不可能了。”剛剛起了個頭，大蛇丸似乎想起了什麽，又不動聲色的轉移的話題。

“當然了，對于現在的你而言，說這些還為時過早，現在的你只需要先記住固定的印就可以了。看好了，土遁岩刺之術需要的印是申、亥、己、辰。”大蛇丸一邊說一邊慢慢的結印，給浩太做示範。

浩太原本認真的在學習結印的方法，可不一會兒，似乎不知不覺間他的注意力的重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更多的是在欣賞大蛇丸白皙細膩的甚至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手掌，那雙手簡直像是某國大名公主的手一般，晶瑩優雅，完全不是一個經常使用各種忍具，經歷過無數次搏殺的忍者所應該有的手。浩太暗暗的猜測，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高級秘術的緣故，這麽想下去的話，那大蛇丸豈不有可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了麽？想到這裏他的面部表情開始不自然起來。

“浩太，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是這麽簡單的印都記不住麽？”大蛇丸雖然已經很慢的在結印，但他想到也許這個少年天生比別人遲鈍一些也說不定，故而他難得耐心的問了一句。沒想到浩太并不感到榮幸，反而表現的十分心不在焉，這讓大蛇丸十分的不滿。直接使用秘術像蛇一樣伸長自己的脖子飛過去纏住他的脖子，用蛇一般銳利的眸子盯着浩太，被大蛇丸琥珀色的細長瞳仁鎖定的時候浩太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自己仿佛就已經成為冰冷的屍體一般，對自己的存在都有些恍惚起來。

大蛇丸冷冽的聲音把他從迷幻之中拉了出來：“小子，看來我剛剛對你的管教還不夠徹底？即使現在的我沒辦法殺你，但是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來，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麽？”

對于這樣的氣場，還不過是個平凡少年的浩太根本就沒辦法抵擋。很快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答案：“我剛才正在對大蛇丸老師的年齡胡思亂想。”

很意外的得到這個答案的大蛇丸很顯然在一瞬間有些失神了。數十年時間裏，在他身邊走過了無數的忍者，卻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問題産生興趣，那些人或是因為自己的野心而想要從他這裏得到力量，或是因為不認同他的忍道而對無比厭惡和恐懼他。如此私人而且近乎是毫無意義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人關心過，也許自己之所以會轉身到這個小子身上真的是因為他比別人要特別吧。

想到這裏大蛇丸也就無法再生氣了，很快就放開了浩太。氣氛稍微變得有些奇怪了，良久大蛇丸有些別扭的解釋道：“其實，你所擔心的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完全沒有意義，因為不管我活了多少年，我的□□也會永遠保持着鮮活和年輕，那些走過的時間不過是讓我多研究了些忍術，稍微多見識了下這個亂世而已。”

浩太遲鈍和樂觀的性格在這種時候就體現出它的好處來了。對大蛇丸剛才的行為他不像一般人那樣理解為性格乖僻喜怒無常，反倒先檢讨了自己的不認真，對浩太而言有個嚴格的老師反而能好好學習更多的忍術。大蛇丸的話，對現在的他還過于深奧了些，雖然他無法完全理解，但是也知道其中有那麽一絲向他解釋和道歉的意思，他爽朗的一笑：“老師，我知道了。”

大蛇丸看到這樣陽光和爽朗的笑容徒然一征，到底是什麽樣的父母教育能夠讓這孩子在這個亂世能擁有這樣純良熱情的笑容呢？似乎這樣的笑，對他而言顯得太過遙遠和缥缈，讓他甚至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徒勞把臉往樹叢之中藏了藏，大蛇丸淡淡的說：“我先在這裏休息一會，你自己慢慢練習，能順利使出岩刺之術了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