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畢業
畢業
“啊！！！”砂隐村的某個角落傳來了一聲慘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路上的稀稀落落的行人大多數都停下腳步，往某個方向投去好奇的眼光。就連剛到辦公室不久的風影大人也把自己的視線在某個方向停駐了一小會，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
“你這小子，一大早怪叫什麽？”大蛇丸極其不滿的看着浩太，聲線也陰沉了下來回複了他一貫的邪魅。
被這冷峻的聲音一刺，浩太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任誰一大早就在自己床前看見幽靈也會反射一般的驚叫出來吧。他一邊悶悶的穿衣洗臉，一邊不甘心的嘀咕：“不用睡覺什麽的，那是作弊啊，幽靈什麽的果然很方便。”
“睡覺不過是保持體力不得已的手段，确實沒什麽樂趣可言。經你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沒有身體還是有些方便的地方。不過你不單是因為不習慣我的存在而尖叫的吧。剛睡醒的你只是看了一眼日歷就很自然的叫出了聲，只不過之後視線與我相交以後聲音更大，持續時間變得更長了。”
雖然很想吐槽，這家夥觀察的還真是仔細，不過浩太還是不甘心的老實回答了大蛇丸的問題：“今天要進行從忍者學校畢業的考試。我可是到現在一個像樣的忍術都沒學會啊。”
“這次沒辦法畢業的話那就等下次再努力好了啊。不管是什麽時代都有才能平庸的人，和其他人的差距用加倍的努力和時間補回來就是了。就像自來也那樣，最後還不是成為了人人尊敬的出色忍者，雖然我不認同他的忍道卻也不得不真心的為他喝彩呢，畢竟努力追尋夢想的人總能散發出意外的光芒呢，區別只是光芒的耀眼程度而已。”
“你怎麽能說得這麽輕巧。我可是以後要成為超級忍者的人呢，怎麽能總是在忍者學校裏浪費時間？而且我已經浪費了一個三年了。大多數村子裏的下忍都是十二歲就離開了忍者學校，一邊做任務一邊修行的。況且，你現在不是沒辦法離開我太遠麽？難道你願意陪我在無聊的教室裏傻坐三年麽？”
浩太這麽一說，大蛇丸倒真有些動搖起來。其實不管砂隐的忍者學校要考些什麽，以他的能力要幫他通過考試的手段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完全沒必要陪他在學校裏耗上三年，浪費時間是大蛇丸最為痛恨的事之一。可剛剛說了讓浩太自己下次再努力的話，以大蛇丸的自尊是決定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爾反爾的。雖然大蛇丸是個陰沉的家夥，但卻意外的很重視言出必行的信條。
“大蛇丸老師，幫幫我好麽？所謂老師不就是要在學生有困難的時候出手幫助麽？再說，你以前不是說過，砂隐村的風景太過單調麽，要是我順利畢業正式成為忍者的話，一定會接到任務的。要完成任務的話就一定會到村子外面去，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去研究別樣的風景了哦。真的，你出手幫我對你也是有好處的，再說自己的學生連忍者學校的考試都沒辦法通過的話，作為老師的你一定也會臉上無光才是。”
大蛇丸在心底偷笑，這小子還真是單純，我說什麽他就相信什麽。要是兜的話一定會敏銳的察覺出我的弱點進而大做文章才是。雖然和兜那樣聰明的人在一起很輕松，不過偶爾和這樣的傻瓜在一起也感覺不是很壞麽，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當做是另一場游戲又有何妨？
其實在心裏大蛇丸早就答應了他，卻故意總是不吭聲。好整以暇的抱着雙臂站在浩太的面前。無非是心态惡趣的想看看浩太的窘迫樣罷了。畢竟他還是很記恨被他誤會欲求不滿的事，因為蛇天生都是很記仇的。
浩太發現從大蛇丸的表情裏始終都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一咬牙，利落的把上衣脫了下來。
“大不了，用我的腹肌來交換好了。只要能幫我從忍者學校畢業，這熱血少年十年間鍛煉出的完美腹肌以後就歸你了，怎麽樣？很有吸引力吧？”浩太一邊語速飛快的說着讓自己臉紅的傻話，一邊觀察着大蛇丸的表情。雖然他還是冷着一張臉沒有說話，不過浩太卻細心的捕捉到他細長的琥珀色眸子裏一閃而過的那一絲笑意。
浩太忍不住要在心裏吐槽他：“果然是個欲求不滿的色老頭，看來只犧牲腹肌是不會讓他滿意的了。算了，為了能更快的成為人人尊敬的超級忍者，要作出犧牲也是再所難免的。”
大蛇丸心情十分的愉悅，一方面他十分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讓他對生活很有實感。這種有求于他的卑微眼神，讓他很是受用。不過浩太和那些家夥們有有些許的不一樣，那些投靠他的人無一不是別有用心，這小子卻意外的是傻得可愛。雖然無法跟上腹肌什麽的傻瓜似思考模式但他最擅長的就是窺探人心。這并不需要依靠什麽忍術，只需要用他那看透世事的通透以及自己過人的洞察力就好了。
這小子在知道自己實力深不可測之後還是以平常心來面對，并沒有露出大多數人的貪婪嘴臉，而且他雖然年紀尚小卻也明白一分付出一份收獲的大義。即使因為思考的偏差讓他并不太明确自己應該付出的是什麽。不過這份等價交換的世界觀在這個亂世依舊是極為難得可貴的。大蛇丸随着對浩太了解的越多，越發覺察出他的可愛來。其實這并不是說浩太有多與衆不同，其實他充其量也就是比別人更樂觀積極了一些罷了。只是大蛇丸以前從沒有以這樣的平常心去理解過其他人罷了。
大蛇丸正要開口答應，浩太卻又作出了更讓他覺得不解和好笑的舉動。
“既然這樣的話，我把全部都交給你好了，如果你答應幫我的話，不只是腹肌，十五歲陽光少年的所有都歸你了哦。怎麽樣，很劃算吧，你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就能換來一整個完完整整的元氣少年呢？”
大蛇丸被浩太的行為弄得是啞口無言，再次确認了自己完全沒辦法理解這家夥脫線的傻瓜似思維。為免浩太又作出什麽奇怪行為，他急忙淡淡的回答：“嗯，日後旅行的時候多了一個免費的搬運工也不錯。”
大蛇丸話音剛落，浩太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立即精神百倍的去處理個人衛生問題了。大蛇丸依舊僵硬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頓時一股跟不上年輕人節奏的莫名失落湧了出來。怔怔的說不一句話來。
剛一進到忍者學校，大蛇丸就開始不耐煩起來。滿眼都是比浩太要矮上半個頭左右的小家夥們。雖然那些視線并不是直接射向他的，但還是讓他很不舒服。現在的他，突然湧出了一絲感慨，甚至能稍微理解一些當初被綱手拒絕的自來也的心情了。才能平庸的人和複仇者追求力量的動機并不相同，他們之所以這麽努力也想要變強，無非是想獲得那些曾經輕視他們的人認可而已。
“下一位，浩太。”
“大蛇丸，拜托了。輪到我了。”
大蛇丸收起了自己的感慨，開始注意自己眼前的考官。強大的查克開始從瞳仁深處以考官為目标發散出去。其實最簡單的作弊辦法就是使用幻術，不管是什麽樣的考試，只需要讓考官的思維被迷亂，說出通過的口令就可以了。
“請在十分鐘內把這塊砂壁打破。”
浩太大喜，這次的試題居然不是使用份身術或是變身術什麽的。實在是運氣太好了，他把視線移大蛇丸的臉上，想确定這是不是因為作弊的原因。不過大蛇丸卻誤會了這個眼神的意思，以為浩太是在催促他，他不爽的皺皺眉頭，查克拉凝聚成線直射過去。
“好了，通過。”
浩太剛準備要去砂壁前大展身手一番卻迅速的被告知通過了。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大蛇丸，沒想到大蛇丸已經邁着細碎的小步往外面走去。浩太來不及發問，只好跟了上去。只能在心裏默默的吐槽：“幽靈什麽的，作弊果然是很方便。”
“風影大人，浩太并沒有打破砂壁，為什麽我會判他通過？難道是他事先得到了考核的表格在自己的名字上打上了勾麽？”大蛇丸離開以後考官便清醒了過來，他無法理解是什麽情況，急忙去報告在隐秘的暗房裏監視考場的我愛羅。
“不是，你只是中了幻術而已。并不是考試的資料被洩露的關系。好了，把浩太的護額交給我吧。大概是使用完高等級的術之後很疲累的原因，這小子居然就這樣走了。”不過我愛羅沒說出來的是，就連他也沒有看清楚浩太是如何發動幻術的，那也就是說，自己若是和他對敵也有可能陷入幻術之中？雖然他隐約間有這樣的擔憂，但更多的卻是對村子裏下一代的成長感到了欣慰。
一展白袍，他率先離開了暗室。
“大蛇丸，剛才那是什麽術？可真厲害。教我好不好？”浩太興奮的沖到大蛇丸的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大蛇丸心情極度的不爽，他讨厭學校裏大家看浩太的那種眼神。也不習慣和平庸的人一般認真的排隊。所以他沒有正面的回答浩太的問題，只是陰恻恻的說：“浩太！我似乎提醒過你和我說話說要注意措辭和語氣的？”
浩太一吐舌頭，似乎是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沒多說什麽，就沉默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