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慰藉

慰藉

“你真沒對左十郎老師使用幻術麽?”浩太悠閑的整理着中午出門的時候沒來得及收拾的床,随口發問。

大蛇丸不滿的挑眉:“你不信我?不是很明确的告訴你我沒有這麽無聊了麽?”

浩太尴尬,不知道該接上什麽好,只得悶悶的說:“因為不管怎麽看左十郎老師的行為也實在是太古怪了,再加上吉田他們都一口咬定是幻術的原因。”這話在無意間就多了幾分向大蛇丸撒嬌的味道,不過他本人并沒有意識到。一貫遲鈍的大蛇丸反倒是意識到了浩太正對他越來越依賴,得到這個結論讓他心情十分的愉悅:“其實,偶爾向我撒嬌也沒關系的。如果下次任務需要讓我對他施加幻術的話,說一聲就好了。”

撒嬌,這個字眼讓浩太打心底裏生出一些別扭來,畢竟他正處在最熱血的年齡,要他爽快的承認自己現在正在向另一男人撒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好在大蛇丸也知道這一點,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挑起的這個話頭,對浩太來說可能是最糟糕的開始了。

大蛇丸軟軟的靠在門邊,右手斜斜一指:“那個醜陋的木偶是怎麽回事?”聲音嘶啞,語調生硬,很顯然只是随便問的。

浩太一聽到醜陋兩個字就感覺一股熱浪直沖腦門,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來。

“像你這種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被所有人稱為天才的家夥,怎麽可能了解,這個小小的人偶對我的意義?年幼便失去雙親,在忍術方面又毫無才能的我,正是因為這個木偶,或者說正是因為那個送人偶給我的恩人,才能堅持努力,順利的活下來。不然的話,現在說不好早就死在哪個角落了。像你這種完全不知道為別人着想的冷酷家夥,連碰都沒資格碰這麽珍貴的東西!”

此時的浩太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憑着本能就将心中的憤怒咆哮了出來,哪裏顧得上承受這怒火焚燒的到底是誰。不過從頭到尾大蛇丸都只是冷冷的盯着浩太,不發一語,慘白的臉看起來死灰一般不祥。

而浩太吼完以後也安靜了下來,抱着那個小小的人偶,順着床沿無力的滑了下來。他蹲在地上,把整個頭都埋在膝蓋之中,栗色的頭發蓋住了淺色的瞳仁。

“沒關系,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不用依靠人偶也沒關系了。因為那個人偶實在是太舊了,都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現在這人偶不能動了吧,其實,很久以前,大約是十年前吧,我還在曉組織的時候,就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傀儡師呢,要是去拜托那家夥幫忙的話,一定能修好的吧。”

浩太很快擡起頭來,眼神晶亮:“真的麽?”

大蛇丸訝然,心想現在的浩太完全就還是個孩子嘛,不過,這種感覺還不壞就是了。其實,這樣的浩太也很可愛的。嘴角仰起弧線,大蛇丸輕輕拍了下浩太的頭,語氣篤定的說:“是真的。”

“嗯,大蛇丸,我信你,你這家夥雖然性格很壞,但細細回想,從認識你以來倒還真沒騙過我。”大蛇丸自動忽略了性格很壞的結論,對于能得到浩太的信任,他很高興,就在不知不覺間,浩太情緒的晴雨表很大程度上成了他自己心情的最好反應。他大方的伸出手把浩太從地上拉了起來,目光坦蕩,神色自然。

倒是浩太,幾次回避他的目光,慢吞吞的站起來,大蛇丸稍一用力,就把浩太帶到了自己懷裏。浩太先是一怔。随即靠在大蛇丸的肩上,附着他的耳朵小聲說:“對不起。”

“沒關系,是我不好,主動提起你的傷心事。其實,我也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所以你的心情,在很大程度上我也能理解。送給你人偶的人一定帶着很溫暖的笑容吧,不像我的臉總是這麽可怕和……”大蛇丸頓了一下。這種時候浩太總是很敏銳,急急的追問:“和什麽?你的臉怎麽了?”

“乏味。”

浩太正用手指饒着大蛇丸柔順的黑發,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很快就變成了大笑:“誰這麽大膽,敢這麽評價你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

“是兜,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那我倒還真想見見這位兜先生呢,能一直和你生活在一起,還能這樣評價你,一定也是個了不起的人咯?”

大蛇丸對于浩太想見其他人,對其他的家夥抱有期待隐隐感到有些不悅,卻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理由來反對。于是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對話題的選擇,因為有了第一次的失敗,他這次小心多了。

“浩太,你不是一直想學風遁麽,今晚天氣不錯的。”

“真的麽?”果然,一說起新的忍術,浩太很快就不再提關于兜的事了。

大蛇丸很滿意,便一馬當先走了出去,浩太一臉期待的跟了上去。

浩太選定了他們白天做任務的河灘,那裏樹木很多,随便找個空地,也不太容易被人看見。畢竟其他人都看不到大蛇丸,只有他一個人在胡亂練習怎麽解釋都顯得很奇怪。

“就這裏了,吶,大蛇丸,快點告訴我,風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自從兩人接過吻以後,浩太就改變了對他的稱呼,不再把大蛇丸叫做師父,很顯然,他并不滿意和大蛇丸的關系停留在師徒之上,他們的羁絆應該是更為深刻和濃烈的。

當然,大蛇丸并不在意這些小細節,對于能和浩太單獨相處他很滿意。甚至隐隐的在心裏把它當作約會來對待,兩個人在星光燦爛的晚上在幽靜的樹林裏私會,怎麽想都讓人心情愉快遐想連篇。不過當他擡起頭對上浩太那雙滿懷希望的眼,還是不忍心讓他失望,便很快将腦中的那些绮念都逐了出去。

“其實,風遁和其他忍術的原理也沒什麽不同,只不過是預先經過了查克拉的性質變化而已。因為你特殊的體質,完全不用學習性質變化,因為你所能産生的只有風屬性的查克拉罷了。”

“首先,風屬性是最有攻擊性的性質之一,銳利,破壞性強。你只需要盡量想象出銳利的形态就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首先,教你一個初級的忍術——風遁大突破之術。”

要是這裏還是另外一個上忍,一定會驚訝的掉下下巴。風遁大突破之術在大蛇丸的認知裏居然是初級的忍術,其實就等級而言,至少也是B級忍術了,就綜合的實用性來說這個忍術甚至可以得到A的評分。不過遺撼的是,這裏沒有其他人。

剛一說完,浩太還沒來得及發問。大蛇丸便湊了過來,把臉緊貼着浩太,溫熱的吐息掠過耳際。他握着浩太的手,用邪魅的語氣說道:“首先,我來教你結印。”

本來浩太還因為大蛇丸的氣息有些心不在焉,聽他這麽一說,也就将心沉了下來,透過手上舒服的觸感認真體會起來。

這夜,星星很亮,很亮,卻幾乎聽不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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