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年後
兩年後
小娃娃将新娘子手裏的黑色痕跡全部擦掉了。
它用自己的小手擦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新娘子的手掌心重新恢複成白皙的顏色,像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存在。
“小弟弟。”新娘子開了口,在他們這裏,女方進入男方家門之前是不可以同其他男人說話的,就連自己的父親或者是兄弟那都是不能的,更不要說這個“小外男”,不過現在也沒有這個講究。
如果不是對方的出現,她指不定剛剛就要死了,誰知道那個鬼要對自己做什麽。
小手的主人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松開了她的手,将自己的小手縮了回去,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你是不是我的父親母親找來的新的福娃?”
新的福娃這事,她家裏人昨日同她說過,她當時只是随意應了一聲,現在想想多虧了自己的父母。
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呢!
秦桐生應了聲:“是的。”
新娘子一聽眼淚都要激動地掉出來了,福娃好,福娃好,福娃一來就救了她一命。
“小朋友,那你可以陪着姐姐坐一會兒嗎?”
她放輕了聲音,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溫柔,不要吓到對方。
好在孩子也是個膽大的。
他的聲音奶裏奶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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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
秦桐生就搬來了一個小凳子坐在新娘子的身邊,什麽都沒做。躲在暗中的鬼自然是看到它将自己的詭術破解,救下了這個新娘子。
它看了會兒又發現,這個孩子只是誤打誤撞,它只跟新娘子說說話,其他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這要是換成了另外一個陰陽先生,指不定就直接拿着家夥在房間裏面轉來轉去,口中念念有詞,說不定要來收拾它了。
鬼怪沒有将這個小孩子放在心上。
很快新娘子就發覺了不對勁,屋子裏的溫度又重新變冷了。
而且似乎越來越冷。
新娘子哈了一口氣,身體在打顫。
“小朋友,你覺得屋子裏是不是變冷了啊?”
小朋友沒有立刻回答,新娘子眼皮一跳,“小朋友!”
“啊啊啊啊!”
一陣陌生的慘叫突然炸響在新娘子的耳邊。
新娘子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她立馬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鬼怪的嘶吼聲不絕于耳,她細細聽,還能聽到其中的恐懼與崩潰。
似乎碰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子陰冷的感覺便沒有了,屋子裏的氣溫在慢慢回升。
新娘子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但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用自己的雙耳去感知。
奶裏奶氣的小聲音終于又重新響起來,“好、了~嗝~”
秦桐生在發現自己竟然打嗝後,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不讓對方聽到自己打嗝的聲音。
他媽媽說了,當着其他人的面打嗝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會讓人覺得沒有教養。
新娘子一聽,這一刻都顧不上禮數了,她直接自己掀開了蓋頭,雙眼發亮地盯着自己跟前的小孩子。
“哇!你真的好厲害啊!”
新娘子一點都不吝啬自己的誇贊。
她能感覺道那個可怕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摘下了蓋頭,她看到了小孩子的臉。
白嫩嫩的,脆生生的,那臉上兩頰上的肉,就像是白胖、白裏透紅的小饅頭,可愛極了。
看得她心裏軟軟的。
新娘彎下腰,要将小孩子的長相刻在自己的心裏。
“我可以抱抱你嗎?”
小娃娃剛吃完了一只鬼怪,又聽了對方的誇誇,覺得有些新奇。
它以前可只能聽到來自母親的誇誇呢。現在聽到其他不認識的人誇了自己,秦桐生倒是有些臉紅。
可是它的小身板又挺起來。
“可以哦~”
小娃娃說道。
這一次它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當着人家的面打嗝。
新娘子得到了它的允許,立刻将孩子給抱起來。
小娃娃一開始還挺高興,直到它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小孩子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看的時候,新娘子就發現好像有些不對了。
“你是不是要這個镯子?”女人的說話聲音十分輕柔,像是害怕聲音大一點就能将懷裏的小孩子給吓跑了。
小娃娃點點頭。
于是新娘子就将自己的镯子摘下來給小孩子看,“這是我的夫君為我買的镯子,是不是很好看?”
她忍不住對着一個年幼的孩子炫耀道。
這個镯子是她的夫君送給她的聘禮,特意給她的,想讓它代替他自己陪在她的身邊。
小娃娃伸出了小手想要去觸碰這個镯子,女人同意了。
她放任小娃娃的行為。
只是沒想到小娃娃的手才剛剛觸碰了一下,她的手腕立刻出現了刺痛的感覺,來得莫名其妙的。
她立馬睜大眼睛去看小孩子做了什麽。
小娃娃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于是又不碰了,擡起頭怯生生地看着他。
新娘子心下發顫,她對小娃娃道:“你再來摸摸。”
聽到她這麽說,小娃娃這才又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覆蓋到镯子上。
“啊!”新娘子驚叫一聲,整個手臂都發酸發麻帶着密密麻麻的刺疼。
小娃娃又立刻将手放開。
新娘子這個時候哪裏還不清楚,這個镯子大有問題。
畢竟她親眼看着小娃娃只是輕輕摸了一下她的夫君送給她的镯子,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
她的臉色都變了:“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新娘子的聲音裏滿是慌亂。
但小娃娃沒有回答她,“姐姐、你把,這個拿下來。”
聽到小娃娃的聲音後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閉着眼,咬着牙,等着接下來的疼痛,可是她閉上眼拿下來後,竟然沒有感到異樣。
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疑惑地看向小娃娃。
小娃娃讓她将镯子放在桌上,她照做了,小娃娃用手摸镯子,她又開始疼了,用布輕輕蹭着镯子,她也感到了疼。
用簪子、用衣服……等等都試過了,只有她自己摸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怎麽回事?
新娘子疼得出了一身的汗來。
還好不是特別難受,她能忍受。
“你的命數、被綁在這個、上面了。”
小娃娃慢慢地說道。
什麽意思?
命數?
“可以,可以再說得清楚一點嗎?”新娘子的聲音軟了,沒有一點力氣。
小娃娃抿着唇想了想,“就是,這個镯子是你,你,就是這個,镯子!”
“它疼、你也疼、它磕碰、你更疼。”小娃娃讓她自己拿着镯子,“它如果碎了……”
秦桐生沒有将剩下的話說完。
而新娘子的雙目睜大,眼眶瞬間就紅了。
玉镯碎了,那她也就是死了?
哈哈哈哈哈……
這個可是她最愛的男人送給她的。
女人死死地抓住了镯子,但很快又小心翼翼松開,生怕自己會對玉镯造成損壞然後傷害自己。
“那怎麽辦?”
她問道。
秦桐生在腦子裏面想了想,他媽媽以前跟他說過什麽話。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個是誰給你的,就讓誰來還。”
小娃娃臉色平靜,
但新娘子卻是心中一顫。
誰給的,就讓誰來還?
這是她未婚夫給的。
兩家的新人都已經準備就緒,秦湫桐身為“福娃”的父親,有資格坐在賓客的席位,吃第二頓流水宴後的正餐。
這一桌子上都是年輕人,大多數都是剛二十出頭的晚輩,一個個穿得光鮮靓麗,瞧起來個個風流倜傥。
他們談笑風生,每個人似乎都有着說不完的話。
只是他們的眼神總是忍不住瞥向了其中一個人的臉。
這個人很面生,他們都不曾見過。
聽他們的長輩說,這是女方找的“福娃”家裏人,因為“福娃”是男娃,所以“福娃”的父親也算是他們男方家裏的人。
這才坐在了下邊。
怪不得呢,這麽面生。
他們每個人都要看看秦湫桐的臉。
他們自以為目光都靜悄悄的,但在秦湫桐這邊,他們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看過來。
好在秦湫桐已經在國外習慣了這樣直白的目光,只當什麽都看不見。
男方家裏安排的花轎和吹打的樂隊很快到了門口,秦湫桐這才擡起頭,目光落在了外頭。
新郎官從後院裏出來,帶着一臉溫柔的表情前去,周圍的人都在恭喜他。
他也笑着跟周圍的人打招呼,走到自己弟弟們的身邊時,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一不留神就看癡了。若不是他身邊還有弟弟們打鬧,他都一時回不了神。
真的太漂亮了,那一張臉绮麗,表情又冷淡,眉眼間還帶着點愁容,似乎在等待着什麽,又或者是擔心着什麽,令人看着,就想将他的眉頭抹平,不讓他焦心。
“表哥,你在看什麽呀?”
一個年輕人湊到新郎官的身邊,順着對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見到了那一張臉,嘴角的笑容頓時冷淡了幾分。
他推了兩下自己的表哥,将對方的魂魄從秦湫桐那裏推回來。
“好了,先去接你的新娘子吧。”他說着便同新郎官竊竊私語,“好看吧,今天見到了,之後就知道他住哪兒,以後我們也常去玩玩。”
新郎官眼珠子動了動,回過神,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還是表弟好。”
說罷,便去了門口,迎接着他的新娘。
秦湫桐也瞧見了走進來的新娘身後捧着花的“福娃”。
一時之間,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旁邊的人都看呆了。
“那是誰家的孩子?真可愛。”
“是啊,一看就養得好,雪雕玉镯的,笑起來還有酒窩!”
一群賓客稀奇地不得了。
他們可沒見過有如此漂亮的孩子。
賓客們的話落到了新娘子的耳朵裏,她的手伸出來,被新郎官拉着。
那一截露出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玉色的镯子,料子上好,聽說是新郎官親自去寺廟裏求來的。
新郎官很快領着自己的新娘到了廳堂裏,他的父母都已經在上頭等着了。
新娘的丫鬟陪在主子的旁邊,竟然一刻都舍不得離開自己家的小姐。
“好了,姑娘,松手吧。”
一旁的媒婆湊過來,将丫鬟拽開,丫鬟嗚咽着哭出來,瞧着與小姐的關系好得很。
而周遭的賓客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說她這個做仆從的對主子情真意切。
一個都沒有瞧見那新娘子被她死死拽住發紅的手腕。
都被掐紅了一圈。
丫鬟被帶到一旁,目光落在新娘子的方向,但她的眼神卻飄忽,大膽地落在新郎官的身上,在眼淚的遮掩下,她才終于是敢将自己的情感都表露出來。
癡迷、糾纏、難過與偏執。
一旁的“福娃”似有所感,擡起小腦袋看了過去,但丫鬟盯着新郎官看着呢,才不會注意到他這麽一個小娃娃。
秦桐生抿了抿唇,沒做什麽。
“吉時已到——”
“且慢!”
司儀的聲音被新娘的聲音所打斷。
衆人都驚訝地去看新娘,新郎官的心中也湧上疑惑,“怎麽了?”
“我想讓‘福娃’來給我們牽手。”新娘對着新郎官耳語,兩人之間似乎密不可分。
一旁的丫鬟看得眼睛都要發紅。她多想站在男人身邊的是她自己啊。
丫鬟心裏難過的要命,她的眼神落在女人手腕上的镯子上。
看起來對方還沒有發覺這個镯子有什麽問題。
新郎官聽她說這個,又松了一口氣,“當然,都依你。”
一家人跟外面的賓客都瞧着,忍不住竊竊私語。
現在年輕人的思想與老一輩不同,他們看到新郎新娘如此甜蜜,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
新郎官自然是同意。
“‘福娃’,你上來,給我們拉上手。”
秦桐生就被喊過去了。
秦桐生站在兩人的中間,後面,然後一手拉住了一個人的手,将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玉镯上有光芒一閃而過。
快得很,在場沒有一個人發覺。
兩人牽上了手,秦桐生便放開了他們,自己走到旁邊,将廳堂留給他們兩人。
“吉時已到!一拜天地!”
被打斷的司儀連忙繼續,讓這對新人成了婚。
婚禮散去後,秦湫桐接到了小娃娃,他抱着孩子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吃着飯,只是他們這镯子周圍來往的賓客很多,新郎官也來了不少次,秦湫桐也跟着一起喝了不少的酒。
秦湫桐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他喝酒非常容易上臉,一喝就臉紅,活色生香。
旁邊的人都瞧見了,看得眼睛都沒法從他身上挪開。
接着他們總是有意無意就過來碰幾杯,都要跟秦湫桐喝酒。
“別了,真的喝不下了。”秦湫桐捂住自己的酒杯不肯再喝,他的眼神迷離,瞧着水汪汪的,把他們的心都給看化了。
還是外來的好啊,他們這兒的都已經被玩爛了,哪裏能跟對方比。
還是外面來的好,又新鮮,瞧着還幹淨。
秦湫桐最後被灌酒,但好在還有一絲神智撐着,這才沒有讓他倒在人家的地盤上,不過新郎官讓人送他回去。
秦湫桐連忙說好,被扶着上了人家安排的小車子。
司機盯着後視鏡看着,後視鏡裏本來還是秦湫桐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成了另一張臉來。
秦湫桐懷裏的那個小娃娃擡起頭,直勾勾地透過後視鏡盯着他看。把男人的後背看得寒毛直豎。
他本是要聽他們少爺的話,将人送到他們常去的院子裏,但也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的,竟然就直接将人送了回去。
人下來,跟着小娃娃一起往裏面走去了。
司機開車回程後這才反應回來,他怎麽就知道人家是住在那兒的。
明明誰都沒有跟自己說過。
他的心裏發抖,嘴巴裏叼着的香煙一簇簇落灰,他的目光正好瞥過了一旁的後視鏡,陡然在裏面看到了一張距離極近的小臉。
慘白着、雙眼黑洞洞的,可不就是剛剛下車跟人一起走了的那個孩子嗎?
司機一下子慌了神,他沒有留意自己開車到了哪兒,心亂如麻,手忙腳亂,方向盤一晃,車子一撇,掉下了高聳的山崖下面去了。
秦湫桐前一晚喝了那麽多的酒,在衛生間裏面吐得是稀裏嘩啦的,小娃娃陪着他,給他端茶倒水,拍拍肩背。
他睡了一晚上醒來,頭昏腦脹,撐着去上班,結果就聽了幾耳朵的風聲。
“天啊,太可憐了。”
“是啊,她才剛嫁進去,沒想到新郎官就這麽死了。”
“聽說貼身的丫鬟也死了,就是死在了新郎官的房裏。”
“啊!不會那新郎官還跟人偷情吧!”
秦湫桐一聽就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昨日發生的小娃娃都悄悄說給他聽了。
新郎官與新娘子本來兩小無猜,後來被新娘子的丫鬟勾引,兩人已經暗度陳倉,但新郎官更喜歡新娘子一點,再加上兩家要結親,他就打算将丫鬟給抛棄。
但是丫鬟不肯,就去找了人,尋了一個藏了厲鬼的玉镯,她先是玉镯認主,然後又滴了她家小姐的血,讓玉镯和她小姐的命數相連,玉镯在小姐就在,玉镯沒了小姐就沒了,對她自己是沒有什麽影響。
她将玉镯給了新郎官,說這是自己給小姐尋得禮物,如果他不收下,就要鬧了,新郎官也就手下送給了他的新婚妻子。
新婚妻子也就是這個時候開始被玉镯裏面鬼怪所騷擾,跟丫鬟睡在一起時,手镯當然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等丫鬟走了,手镯就開始使勁兒欺負她。
并且只會針對小姐,會聽丫鬟的話,不會誤傷丫鬟喜歡的新郎官。
而現在這個手镯上的厲鬼已經被秦桐生給吃掉了,玉镯上綁定的人命也已經從新娘子變成了新郎官和丫鬟。
新郎官是結婚時當着衆人的面,秦桐生将他的命數抓住放入玉镯,丫鬟的則是在新娘子從娘家閨房中出來,要跟丫鬟一起拉着秦桐生玩鬧時抓住的。
新娘子手裏捏着兩個人的命脈,等丫鬟進了新郎官家裏控制不住去跟新郎官重歸舊好時,她在屋子裏聽着那邊的聲音,直接摔碎了自己的玉镯。
秦湫桐知道實情,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過了兩天,新娘子來了。
她帶了很多的謝禮。
現在的她已經自動與丈夫和離,成了一個寡婦。
“你走的時候他們攔着你嗎?玉镯會被人發現嗎?”
秦湫桐忍不住好奇。
女人笑了一下,“沒有,我說是心裏不安,玉镯直接斷裂了。這玉镯是丈夫送我的,定然跟丈夫很有緣分,它可能是感覺到丈夫走了,這才碎裂的。”
新郎家裏沒有人可以阻止新娘離開,畢竟他們家兒子死的時候還是跟對方的丫鬟糾纏在一塊兒,沒法看。
他們無法用道德來約束對方。
秦湫桐一聽,也放心了。
“如此便好。”
“小師傅可在?”新娘又問。
小師傅?
秦湫桐在心裏重複了一遍。
他很快就知道小師傅是誰了。
只見他的兒子從屋子裏出來,軟乎乎地道:“找我?”
“正是!”對方笑彎了雙眼。
她好像看出來了什麽,将玉镯的碎塊都用盒子放着,送了過來。
小娃娃“哇”了一聲,“謝謝。”
這盒子裏不僅僅是玉镯,還有那兩個人的命數與氣運,以及靈魂。
因秦桐生幫了新娘子的大忙,之後新娘子便同秦湫桐他們父子兩個人的關系極好。
新娘子也會幫秦湫桐介紹生意和這方面的門路。
主要去解決問題的是小娃娃,秦湫桐跟在旁邊就是當一個吉祥物。
可耐不住去的次數不少,還有其他的人同秦湫桐解說,分析,時間久了,秦湫桐也自學成了半吊子的“先生”。
玄學這一行比做老師來錢快多了,不過秦湫桐一直都沒有換工作的想法。
他需要一個正經的身份作為背書。
秦湫桐與小娃娃的腦袋前面都有兩根胡蘿蔔在前面吊着,一根是錢,一根是複仇。
小娃娃的業務熟練,好評頗多,來找他辦事的人絡繹不絕。
秦湫桐也跟着去了兩回以前住過的小鎮,在小鎮上接了三個單子,抓鬼的、抓僵屍的、還有驅邪的。
他也這才知曉為何他之前村子裏不曾遇見過,原來想要見鬼也是需要門路的。
這樣的日子秦湫桐一過就是兩年,這兩年秦桐生的名氣打了出去,是個三歲的天才大師,沒有門路根本見不到。
而秦湫桐也成了一個合格的給小娃娃打下手的人。
他學了很多的本事。
從以前的怕鬼,成長為一個鬼見愁,看到厲鬼都敢直接剛的猛人。
“先生?先生?”有人找上門來了。
秦湫桐開了門,是當初那個新娘,現在對方成了的他朋友。
女人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捏着一封請帖。
“先生,這是京城那兒給您送過來的。說是有個大單子,但是那兒沒人能接的了。想看看我們這兒有沒有先生可以接的。”
秦湫桐伸手接過來,拆開信一看,看到了寧家的名號,臉色就是一變。
寫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曾經的摯友寧秋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