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chapter 20
chapter 20
棠言也沒想到。
陸庭川兜了那麽大個圈子，是為了提醒她注意交通規則。
她思考片刻，沖陸庭川認真點頭：“謝謝班長。”
陸庭川：？
這人突然謝他幹什麽？
陸庭川還來不及疑惑，就見棠言把奶茶拿起。
噸噸噸。
奶茶下去了大半杯。
陸庭川：“……”
還挺能喝。
他是讓她喝的意思嗎？
等棠言松開吸管，奶茶已經所剩無幾。
旁邊就有垃圾桶。
棠言側身，奶茶杯被她輕輕松松地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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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
她還小小地打了個飽嗝。
陸庭川：“……”
棠言喜歡甜食。
這杯奶茶喝得她神清氣爽。
連帶還杵在邊兒上的陸庭川都順眼起來。
出于禮尚往來和人道主義。
她一邊掃碼，一邊關心一下陸庭川：“班長你怎麽還在這裏？”
陸庭川雖然是走讀生，但他在學校也有宿舍。
棠言很少見他晚上回家。
陸庭川目光順着棠言的動作移動。
她已經騎上自行車。
一腳踩在镫子上，一腳踏在地上。
顯得腿筆直又修長。
陸庭川收回目光。
他聲音懶懶的，一面一如既往地有着欠打：“你都能在這裏了，我怎麽不能了？”
棠言：？
這人是吃了槍||藥嗎？
她是這個意思嗎？
棠言心想。
好女不和狗鬥。
她挂上不怎麽誠心地笑：“那班長你慢慢在這裏，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腳一用力。
自行車卻沒有如她所願地往前。
一只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出現在棠言眼前。
猝不及防地壓在她自行車的龍頭上。
棠言擡頭。
對上陸庭川的眼。
好雞不亂叫。
好狗不擋道。
就這麽幾分鐘的功夫，陸庭川把這家禽和牲畜兩種屬性，占了個齊全。
簡稱禽獸。
棠言臉上的假笑已經挂不住。
她今天晚上本來就耽擱更多的時間，回去還有試卷要做。
陸庭川這人是閑出花樣兒了麽？
棠言看着神情莫測的陸庭川，到底沒敢直接罵。
她笑得越發敷衍：“班長，還有什麽事兒嗎？”
棠言就差直接在臉上寫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事給我滾”這幾個大字。
比起方才她和那個雜毛，臉上的神情顯然更加生動。
陸庭川之前心頭的躁，突然散了。
他幹脆無視了棠言的敷衍，笑道：“沒什麽事。”
“和你同路。”
棠言：？
陸庭川什麽時候和她同路了？
她怎麽沒見過？
這人不會打什麽主意吧？
棠言心頭戒備起來。
陸庭川也不解釋。
他掃碼另外一輛自行車。
見棠言還愣在原地。
陸庭川挑眉：“怎麽？你現在不趕時間了？”
棠言實在沒忍住。
她隐晦地翻了個白眼，拉出了導航。
陸庭川見她蔥白似的指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導航機械的女聲就開始播報：“本次導航的目的地是……”
棠言也不看他。
長腿一蹬，跟着往前面去。
陸庭川見她騎出去一段距離，才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嘉遠私立為了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校址不算偏僻，但也不是市中心。
正常上下班的時間，人流量和車流量還算多。
可現在臨近十點二十，路上基本已經看不道人影。
棠言騎得很快。
十一月的涼風從她的耳邊刮過。
偶爾路邊會傳來流浪狗的叫聲。
也有醉漢在行人道上，大聲地罵罵咧咧。
還有一群不知今夕何夕的不良少年，對着路過的行人車輛，大聲嬉笑着。
棠言騎過他們，有人對她吹起了口哨。
甚至在她等紅綠燈的時候，想要上前。
棠言心裏無端地緊張起來。
她握緊了自行車的把手。
盤算着如果這群人上來，她應該怎麽辦。
然而她還沒想好。
陸庭川的自行車剎車聲，驀地響起在她身側。
車停在她邊上。
挨得她很近。
堪堪別開了一個想要上前的小流氓。
棠言松了口氣。
小流氓差點被陸庭川突然騎過來的車輪碾到腳。
他剛要破口大罵，陸庭川淡淡掃了他一眼。
小流氓立時噤聲。
差點咬到舌頭。
旁邊的不良少年們不明白老大怎麽突然蔫吧，下意識上前。
被小流氓死死按住。
陸庭川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紅燈熄滅。
綠燈亮起。
棠言還有些心神不定地看着他。
陸庭川語氣涼涼的：“等個紅燈就不會騎車了？”
棠言：“……”
這人還能陰陽怪氣，可見不是什麽大事。
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騎。
陸庭川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
繼續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見那一男一女慢慢悠悠地離去。
小流氓的手下不服氣。
他義憤填膺，問小流氓：“大哥你怎麽就這麽讓這個孫子跑了！？”
小流氓原本被陸庭川吓住的那口鳥氣，一下發了出來。
他一腳踹向手下：“你懂個屁！”
小流氓警告身後的人：“你們要是想在這裏平平安安地浪下去，以後看見剛才那個人，有多遠離多遠！”
這他媽都過了快兩年了，他還能記起。
當初勒索嘉遠初中生，被陸庭川打得屁滾尿流是什麽感覺。
後面的路上棠言還遇上幾夥酒醉的人。
但也許是知道後面有個同路人的緣故，她已經沒有之前的緊張。
直到在最後一個紅燈路口，棠言看見了自己小區的保安亭。
停車的間隙，棠言回頭。
只看見陸庭川從另一個岔道口遠去的背影。
棠言松了一口氣。
她從陸庭川跟她同路起，就暗自戒備。
陸庭川最近怪怪的。
她怕陸庭川趁着夜黑風高，跟她到四下無人的角落。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然後。
打她一頓。
陸庭川騎出去一段路，回頭見棠言停車，蹦蹦跳跳地進了小區。
還笑眯眯地和保安招手。
也沒回頭看他一眼。
陸庭川“啧”了一聲，“真沒良心。”
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陸庭川拿出來，劉子陽刷屏。
劉子陽：查寝了，你人呢？
劉子陽：宿管告訴老曹了啊。
劉子陽：你還回不回來啊？
劉子陽：算了，你不用回來了。宿管直接告訴蔣委員長了。
劉子陽：你明天去找老曹做檢讨吧。
L：不用。就回。
劉子陽：卧槽，你幹嘛去了？
L：學雷鋒，保護祖國的幼苗。
劉子陽：？？？
雷鋒紀念日和植樹節不是還早嗎？
第二天早晨，公交依舊改道。
幸好沈芹有先見之明，讓棠言提前半個小時起床。
棠言迷迷糊糊地，沒睡醒。
沈芹看她臉色不好：“怎麽了，昨天回來騎車着涼了？”
棠言慢反應幾秒，搖頭：“昨晚上做夢，沒睡好。”
沈芹關切：“什麽夢？”
棠言想起昨晚上的夢，有氣無力：“夢到有鬼逼我做試卷。”
沈芹：“……”
她斟酌了一下，安慰女兒：“這是喜事兒啊。”
代表她閨女上進！
棠言：“……”
行叭。
棠言怕沈芹擔心，沒有告訴她昨晚上的小流氓的事情。
但出門前，沈芹叮囑她：“要是下午公交還在改道，你放學就直接回家，不要留下來上晚自習。”
棠言應下。
把書包放到教室，她就去找老曹，要請假今天的晚自習。
老曹面露難色：“今天年級開始上晚課。”
高二是一定要補課的。
開學第一個月有軍訓、國慶假期、運動會三件大事，學生心也靜不下來。
所以學校把原本一開始就要上的晚課，推遲到了這周。
“晚課是兩節連堂，從六點半上到八點。”老曹問她：“你看能不能克服下？讓你母親來接你？”
棠言一聽晚上要開課，趕忙對老曹道：“沒事沒事，那我八點回去。”
老曹卻憂心起來：“真的沒事？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啊！”
棠言握緊拳頭，向老曹保證：“老曹你放心，我一拳能打兩個小流氓！”
“嗤。”
旁邊傳來一聲笑。
老曹和棠言同時回頭。
陸庭川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辦公室。
棠言一看見陸庭川，就黑了臉。
陸庭川昨晚上是沒把她拖到小巷子打一頓。
可他鑽進了她的夢裏。
她總共睡了六個小時。
裏面起碼有五個半，這人都用懶洋洋的聲調，讓她一遍一遍地默寫九九乘法表。
棠言火就從心裏竄起來——
想她一個高中生，逼她默寫九九乘法表？
他還配當人嗎？
陸庭川沒搭理她，跟老曹說：“家裏有點事，這幾天我可能不住校。”
老曹眉頭一皺。
棠言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
是不是正義的老曹，終于要替天行道了？
誰知老曹先看向她：“你先回教室。”
棠言：“……”
棠言眼裏的星星一下就滅了。
-
回班裏。
棠言一看到陸庭川的座位，就想起乘法表。
她戳戳前面奮筆疾書，抄她作業的秦思意：“咱們班什麽時候換座位啊？”
這都一個月了，她還挨着陸庭川。
秦思意納悶兒：“不是每周都在換嗎？”
老曹排座位相當公平。
每個星期每個人往前左和往前各挪一排，不管高低胖瘦近視與否，第一排和最後一排，都會輪到。
棠言搖頭：“不是這種換。”
秦思意頭也不擡，繼續抄：“那是哪種？”
棠言說：“換同桌那種換。”
秦思意：“……”
她終于舍得從作業裏擡頭，看向棠言：“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棠言想了想，到底沒好意思說自己夢見了陸庭川。
她說：“這不是我成績太差，老影響他麽？”
秦思意瞪大眼。
她語氣飄忽起來：“我哥其實人也不錯，你們同桌也挺好的。”
好個屁。
棠言堅定的搖頭。
但她語氣委婉：“我也怕耽誤他學習。”
“是麽？”
“這麽說，”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還想得挺周到？”
棠言：“……”
艹。
她忍不住一句國罵。
陸庭川伸手。
兩根手指拉住棠言的領子，把她一點一點地往後拖。
棠言僵着脖子。
對上了笑得溫柔的，陸庭川。
棠言：艹（一種植物
不好意思。
昨天打狂犬疫苗回來有點過敏犯困。
今天生理期，所以更新晚了。
欠的一更明天補。
今天有紅包。
大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