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 22
chapter 22
棠言以為，給蔣委員長交了檢讨後，按照他那天的重視程度，老曹怎麽也要把她和陸庭川換個位置。
可過去好幾天，各科老師都開始要求他們抓緊時間準備期中考試，老曹那裏依舊毫無動作。
棠言有點忍不住。
她想去問老曹。
但又怕被誤以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糾結之下，棠言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位便宜同桌。
可她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這幾天陸庭川不知道遇上了什麽事，看誰都沒有好臉色。
連帶秦思意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棠言遇上不太明白的題，也不敢問。
默默地放到一邊，想等攢起來一起問學委。
陸庭川觀察力極強，不等棠言找學委，就會示意棠言把題目給她。
陸庭川三下兩下把題目的思路寫在棠言本子上，也不說話。
如此幾次，棠言更覺得自己和陸庭川同桌，是耽誤了他獨自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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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棠言決定和陸庭川打直球。
周圍沒什麽人，棠言拿筆，戳了戳陸庭川。
陸庭川轉頭看她：“有事兒？”
雖然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棠言就是讀出了“大爺我很不爽，你有話快說有屁就放”的意味。
陸大少爺雖然經常不是個人，但在外人面前，他向來人模狗樣。
至少面子上還是一個不和人計較的矜貴公子哥兒。
如此把無奈放到臉上，大抵是真的不太高興。
棠言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在陸庭川煩躁的眉眼下。
忘了個一幹二淨。
棠言愣住。
陸庭川就見她明眸善睐，一臉無措。
看着棠言懵懵懂懂的樣子，那天因為被無視的心煩意亂，突然就淡了許多。
冷了她這麽幾天，她依舊一無所知。
陸庭川心想。
和一個缺根弦兒的笨蛋計較什麽？
他不由自主地放緩語氣，恢複往日的慵懶：“說吧，什麽事？”
棠言一驚。
仿佛看見磨刀霍霍的狼外婆一秒笑喂毒蘋果的容嬷嬷。
這下連腹稿都不用重打。
她直接問出口：“陸庭川，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被調開啊？”
陸庭川沒回答。
但他放軟的眼神重新變得犀利。
活脫脫給棠言表演了一個，什麽叫翻臉如翻書。
棠言下意識往後一縮。
她戒備地看向陸庭川，随時準備着跑路。
陸庭川對她這個神情相當熟悉。
從棠言第一次見他，她就是這麽戒備着他。
除了那天在紅綠燈路口——
她倒不是戒備。
是直接無視。
直接無視着路過，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他想起棠言當時無關緊要的表情，剛壓下去的火就竄了上來——
就好像那杯當時還熱的奶茶，潑進了他腦子裏。
陸庭川深呼吸一口氣。
棠言就見他的表情又變了。
這更加讓她确定——
此人多半有病。
棠言就差奪路而逃。
陸庭川深知。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對棠言這種類兔子生物，不能用強。
可他着實好奇：“你為什麽想要換位置？”
他自認這個同桌做得仁至義盡，想不明白棠言為什麽如此嫌棄。
不是他自戀，嘉遠想要坐到他身邊來的，能塞滿整個二班。
棠言謹慎地看着陸庭川。
陸庭川适時露出微笑：“你說實話，我不打人。”
棠言沉默。
像是在思考他話的真實性——
畢竟她第一次見他，他就帶着一幫黃毛，在打人。
盡管打得是流氓。
那也是打人。
半晌。
棠言才道：“那你發誓。”
陸庭川：？
發什麽誓？
棠言：“你發誓你不打人。”
陸庭川：“……”
他就那麽不可信？
棠言很堅持。
陸庭川一字一句，聲音像是從牙根裏擠出來：“我發誓，不、打、你。”
棠言得了保證，和他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斟酌語句後，她盡量讓自己顯得格外真誠：“我這是為了班長你好。”
“哦？”陸庭川看着她，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怎麽個好法兒？”
棠言說：“第一，我基礎差，問題占用了班長你太多的時間；第二，班長你一向品學兼優，因為我背上早戀的嫌疑，還成了學校匿名群的八卦對象；第三……”
棠言沒“第三”個所以然來。
陸庭川好整以暇：“第三什麽？”
棠言幹笑。
第三是她的小命要緊，趁着沒有掉馬，早點跑路。
可她不能說，所以打着，馬虎眼兒：“第三是我心裏過意不去。”
陸庭川“唔”了一聲。
他的目光落在筆記本上。
從棠言的角度，她看不清陸庭川的表情，也猜測不出，他信沒信。
沉默逐漸在兩人之間蔓延。
快要上課，教室裏的人越來越多。
棠言像是在等着陸庭川的最後通牒一樣——
只要陸庭川同意和她換座位，老曹那裏就不足為懼。
好一會兒。
陸庭川終于看向了棠言。
他漆黑的瞳孔裏倒映出棠言的眉眼。
她的臉上，有着不自知的緊張。
有點兒像一個賭徒，等待着最後的答案。
陸庭川從棠言的等待中，咂摸出了那麽一點兒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樂趣。
“你說得，”他拉長了聲音，“也有道理。”
棠言眸子一閃。
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可是……”陸庭川笑了起來，“我覺得，光是換座位，并不能彌補我的損失。”
他的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慵懶，像是使着壞一樣。
棠言看着他慢條斯理的樣子，心裏莫名浮起一種詭異的念頭——
陸庭川該不會……
要訛上她了吧？
果然，陸庭川道：“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棠言：“……”
她看着陸庭川，神情複雜。
好好一個大少爺，怎麽突然就學會了碰瓷？
棠言：你不要臉。
這幾天家裏有事。
一個是家裏人生病，一個是貓貓生病。
明天開始恢複晚上九點更新。
晚安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