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目錄

仰枝

寂靜的卧室內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暧昧氛圍一掃而空,向枝輕輕喘着氣,感受到身前的男人繃得很緊的腹肌。

他克制地閉了閉眼,重新在向枝眼前扣好襯衣,最後發洩似的,埋頭在她頸間,狠狠落下一吻。

“等我。”喬望的氣息很亂,嗓子幹啞,他握着手機沉着臉出去,順手把房門帶上。

傍晚的天開始落雪。

向枝仰躺在鋪着柔軟被褥的大床,腦子裏亂糟糟,身上也亂糟糟的。

發了好一會呆,她像是想起什麽,噔噔跑下樓,把千迎送的那一箱奇形怪狀的東西通通搬上來藏起來。

真是太太太尴尬了。

千迎這小姐妹還真是太勇了。

向枝抓了抓頭發靠在浴室門口,偏頭看見右邊脖子連帶肩頸下去都是一個個的紅印,她臉頰燥熱,把頭發撥到身前擋住。

這時,手機裏不适時地出現了幾下震動。

千迎估摸着快遞簽收,她發來消息試探問:【東西收到了嗎,喜歡嗎?/色】

向枝編輯消息發過去:【尴尬死了!被喬望看見了!!】

千迎施施然:【看見了不正好,省得你做心理建設搞神秘感,直接上車啊/流口水】

向枝差點被她一句話嗆到,剛想回什麽,卧室外面就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向枝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吓得肩膀一抖,手機被下意識關掉藏到身後,緊接着背脊緊緊貼着衣櫃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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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還不睡麽?”

喬望慢條斯理解開領帶,袖口慢慢卷起,露出一截白皙勁瘦的小臂,他鏡片後的眸光落在向枝死死掩在身後的手上:“你藏着什麽。”

“沒有!”

向枝搖頭,腳步卻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一步。

喬望把摘下的領帶繞到她頸後,将她拉到跟前,手掌輕而易舉地就摸到她的手機。

向枝死死護住,生怕她和千迎的聊天記錄被公開處刑。

“沒什麽嗎?那你緊張什麽?”

向枝瞪圓了眼睛看他,眸子裏已經寫明了做了虧心事:“我只是怕……”

手機在晃動中不小心面部解鎖了,屏幕亮了起來畫面顯示還是千迎的聊天頁面,但是這回更死的是,千迎發的是語音,而她好巧不巧的,就胡亂摁到了語音條。

千迎:“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是去嘗試了嗎,記得告訴我喜不喜歡哦,千萬別感謝我,我只是你在睡到喬望這條路上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小鵝卵石而已啦~”

喬望:“……”

向枝:“……”

世界上有一種死法,叫做尴尬死。

謝。

謝你的大頭鬼。

向枝忽然淡定一笑,吧嗒把手機熄屏,她明天再找千迎算賬。

卧室的落地窗蒙上一層雪白。

喬望拿過她的手機随手放在梳妝臺上,腳步逼近,向枝轉頭就跌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裏。

“……做什麽?”

喬望擡手輕撫向枝的臉頰,黑睫掩住眸色,“吃冰淇淋嗎?”

向枝腦子沒跟上他的思維:“啊、不、不吃啊。”

“那吃蛋糕嗎?”他緊接着繼續問。

向枝抓着他襯衣上的袖箍,手指忍不住抖了下,“也……不吃。”

她後退着,喉嚨忍不住吞咽一口,喬望忽然壓下來,腦袋埋在向枝脖頸,他鏡片後的眼底有點紅,呼吸紊亂,“我下去買。”

買。

買什麽。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向枝跌坐在卧室的沙發扶手,身前涼飕飕的。

她眨了下眼,想了一下,她剛剛說的是不吃吧。

意亂情迷過後,向枝腦子有點缺氧,思緒混亂下也沒有想明白。

很快,喬望去而複返,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果然多了一個袋子。

“你真買?”

向枝躺在床上蓋到只剩下一雙眼睛,她抓着被子,蹙着眉頭問他。

喬望嗯了聲,單膝跪在床面上,他解襯衫紐扣的動作迅速,他低頭吻下來,兩人莫名其妙地就在床上又接起吻。

屋外雪落了一陣又一陣,壓在喬望身下的被子被嫌礙事,他單手卷開,向枝沒有衣物遮蓋着的手臂攀上涼意,她勾着喬望的脖頸,輕聲喘着回應他的吻。

“……冷。”

她面色緋紅,沒有遮蓋住的地方卻被凍着。

下一秒,她觸到一個溫熱的胸膛。

氣氛瞬間變得燥熱滾燙。

柔軟的床墊被壓得咯吱作響,伴着輕輕呼嘯而過風聲,向枝聽見了撕開塑料包裝紙的聲音。

而到了這個時候,向枝才知道,他所謂的冰淇淋和蛋糕都是享用前的借口。

“要……那樣嗎?”

向枝勾着他脖頸的指尖摸到了他頭發的短茬。

喬望單手摘下眼鏡,眸底不加遮掩的欲色翻滾,他沙啞着聲音問。“可以嗎?”

後半夜的雪落得很密,細細簌簌地砸在窗玻璃上,和屋內淺淺的呼吸聲應和着。

向枝原先以為喬望這人冷冰冰,毫無情趣,話通常只說半句,讓人猜得要死。

可她現在好像發現了,他不喜歡用說的,而是身體力行。

向枝咬着下唇,後頸出了薄薄一層細汗,她仰頭雙眼迷離地看着挂在他喉嚨尖的汗珠,忽然發覺,喬望情動的時候,那裏是會通紅通紅的。

但就在向枝擁有這個小秘密不久之後。

她又驚奇的發現,原來通紅只是表象,他會讓她渾身上下都通紅。

向枝難為情地抿唇,眸子緊盯着卧室的吊燈。

暖黃的燈光映在她水霧似的眸底,仿佛倒映着一輪圓月。

她不喜歡開燈。

下次一定讓他先關燈。

但是如果關上燈,她又怎麽看他。

向枝輕呼着氣,指腹劃過他硬朗的眉骨。

她喜歡看他逐漸被情。欲覆蓋的雙眼,她甚至覺得,他在為她失控的時候,異常性感。

那條煙粉色的吊帶睡裙後來孤零零地躺在一邊,肩膀多了一排很淺的紅痕,衣料被除去,觸感和呼吸更加清晰真實。

浴室的燈光比卧室明亮,向枝累極了趴在浴缸的一邊,白皙修長的腿蜷曲着,姿勢有些怪。

她仰頭看了正在裏面沖澡的男人,有點後怕地別開眼。

——“……幾、幾次了?”

——“三次。”

——“還要嗎?”

——“我要你滾!”

向枝咬着他的脖子眼淚吧嗒吧嗒地掉,曲着的腿//心隐約還在顫抖。

他簡直兇殘無比,毫無人性。

她就不應該挑釁。

一個晚上三次,地都快被耕壞了!!

向枝把臉沉到水下,踢水的動作不小心拉扯到,疼得差點咬到舌頭。

“別泡太久,會着涼。”

“嘩啦”一聲淋浴間的門被拉開,喬望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出來。

他身上也被禮尚往來,用掐的咬的捏的,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印子。

尤其是頸側,向枝報複性地咬了一口,一個淺淺的牙印怕是短時間內不會消下去。

“我很痛,我動不了。”

向枝手臂搭在浴缸邊,兩簇白雲似的柔軟被她擠壓出很深的溝壑,她不自覺地撒嬌,落在喬望眼底卻是明晃晃的誘惑。

擦頭發的毛巾被随手丢在洗手池,喬望雙手撐着浴缸彎下腰,黑眸裏有沉甸甸的暗/欲:“你動不了的話,我可以幫你。”

喉間又幹澀了。

向枝心裏像是螞蟻爬過,癢得抓不到,她抿着唇佯怒,拿水去潑他,但是她力氣小,那幾滴水珠子只打在他的上半身。

“你變态!”

“嗯。”

喬望喉間低低發出一絲輕笑。

像是靜谧午夜的大提琴聲,沉啞低醇。

後半夜,向枝被抱到喬望的卧室,她的房間戰況慘不忍睹,肯定是不能睡人的。

她睡覺睡得很不踏實,夢中隐約還在“打架”,打到她隔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酸麻到像被人拿着棍子從頭打到腳。

床的另一側已經沒人,卧室裏留着半盞燈。

向枝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下床的時候差點沒腿軟栽倒在地毯上。

昨晚喬望幫她穿好衣服才抱她下來的,但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她依舊挂着空擋。

所以說明了,半夜的時候,喬望那狗男人趁着她睡着時,又來了一次?

簡直!不是人!

向枝揉着腰重新坐回床上,摸着自己胸口,後知後覺臉紅得要命。

她拿起手機,帶着情緒地編輯了信息給喬望發過去後就慢吞吞地摸向浴室。

而另一邊,喬望正在開會,投放在會議室大屏幕上的手機忽然叮咚了兩下。

緊接着靜得落針可聞的會議室彈出一條消息提醒。

備注是枝枝:

【你在哪?】

【浴室漏水了。】

一時間會議室的人安靜如雞,眼睛都不敢往大屏瞟。

狀作咳嗽似的拿手掩在唇邊壓下忍不住微微翹起的唇角,交彙的眼神無不在八卦着,Boss身邊居然出現了女人。

還浴室?!!

喬望眉頭稍稍一蹙,繼而若無其事松了松領口,他打了個眼色給費柷,在向枝說出那句【你把我內衣丢哪之前】切斷共享的大屏幕。

會議室沉寂了十幾秒,喬望擰着眉叫停會議:“暫停五分鐘。”

回到辦公室,他撥了向枝的電話。

她在家沒穿衣服的情況下,喬望也不可能現在叫人過去維修。

好在向枝很快就接聽了,電話那頭她甕聲甕氣,“狗男人喬望。”

他默了三秒,語氣平靜地承認,繼而道,“枝枝,你先穿好衣服,我讓人過去維修。”

11。21是個好日子,大家也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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