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節目錄

仰枝

盛妍在聽見那句如假包換的未婚妻時,臉上的表情直接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穿着高跟鞋的腳一崴,彎着腰疼得直皺眉地目送電梯緩緩閉上。

而那個男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原來那些傳言,僅僅只是因為向枝懶得去澄清。

她真的和喬望。

盛妍咬着嘴唇疼得直飙眼淚,腦子裏卻不自主響起向枝那句話——你的臆測遲早會害死你。

輿論風波持續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平息了。

損失慘重的是文亦舒,節目播出不了,盛妍的團隊再道歉也沒用,後期連夜摳圖,表演大變活人。

一個禮拜後,向枝再次收到文亦舒的消息時,才知道她收完爛攤子出國了。

她在拍賣場豪擲幾千萬拍了兩條項鏈,讓助理連夜人肉背回國送到星湖灣。

向枝打開時被驚到。

文亦舒正在海灘準備騎摩托艇出海,她快速道,“收到了?主要是你喜歡就好,才不枉費我這賠罪的心意。”

向枝無奈失笑,“好端端賠什麽罪,你這樣就太見外了。”

教練在催她了,文亦舒眯着眼回應,“你就當,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

“好了不說了,我下海呢,回國見。”

挂斷電話,向枝把珠寶收起來。

雖然唐音和趙玫都送過她一整套的高珠,但文亦舒這套非常罕見。

反正她日常上班是不舍得戴的那種。

很快,時間進入了十一月,數字展館迎來了第一次開展,敦煌壁畫成為第一期試水的主題,向枝和小組忙着和科技團隊對接,布展,做資料袋。

時間緊迫但又充實。

向枝看着預訂的票務信息,剛放出去一千個號,幾秒之內瞬間搶完。

剛好開展那天向枝要到臨淮參加學術論壇,不能親自到場觀測數字展館的情況,圓圓答應她會記錄下來整理成文件,在開組會時彙報。

向枝放心地回了一個ok,她現在獨當一面,做事也有條不紊,向枝很欣慰。

結束三天學術論壇,回到明城時是晚上十點。

司機接她回到星湖灣時喬望也才剛到。

快年底,喬望肉眼可見變忙,在向枝去臨淮之前,喬望已經飛紐約待了半個月。

算下來,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向枝前腳進門,後腳就聽見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端着水杯從屋裏走出來,向枝看見他的瞳色時微微一怔,嗅覺比腦子先反應過來,“你喝酒了?”

喬望扶着鞋櫃低頭換鞋,扯松了領帶,低地嗯了聲。

“應酬嗎?”

“不是,”喬望把領帶繞在腕骨,邊走邊解襯衣的扣子,“陳恙回來,和陸之杭他們聚了下。”

向枝指尖握着玻璃水杯,吞咽口水,舉到他面前。

喬望眉梢一挑,接過去一口氣喝完。

他越走越近,眸色染了醉态,但仍然留有半分清明。

向枝知道他肯定是清醒的。

客廳裏只開了盞壁櫃的燈,地毯消音,向枝仰頭看着走到跟前的男人。

入秋起風,他身上裹挾涼意,喝過水的嘴唇濡濕,泛着水光,他的唇形很漂亮,向枝目光在他唇上描繪,腦子裏卻調起了些畫面。

讀書時語文果然沒白讀,什麽叫通感。

她光是看着喬望的嘴唇就能想象到他吻落下來時微涼的柔軟的觸感。

喉嚨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她不自覺抿着嘴唇,垂在腿側的手随着他的走近已經要擡起來。

然而,喬望只是從她身邊經過,彎腰,将水杯放在茶幾上。

他脫掉西裝外套,沙啞開口,“我去洗澡。”

向枝:“?”

不是?

搞什麽?

一個月沒見,他就這态度?

向枝心裏憋着氣,但随即自我安慰他可能是嫌他身上太臭了不忍心玷污她。

嗯一定是。

回到卧室,向枝在衣櫃裏翻找衣服也準備進去洗澡。

臨進浴室前,她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折回去衣櫃,從最下面翻出一條煙粉色的睡裙,她眯着眼打量了幾秒,又塞回去。

這條,他好像看過了。

換一條。

向枝又扯出一條鵝黃色綴着蕾絲邊的,只不過是吊帶,這個天氣穿,意思有點明顯了,跟她急不可耐似的。

向枝愁得直咬唇。

上次千迎給她寄了一堆,她都沒打開全堆在衣帽間。

向枝又挑了好一會,才決定一條粉紫色的半袖睡裙,裙長過膝,後背又是綁帶的設計,含蓄中帶着小心機,剛剛好。

就它了!

向枝在浴室待了近一個小時,腦子裏已經開始腦補待會會發生的事情,她難得仔細地做了身體護理,連才開封的身體精油都用上。

出門前,她跑去梳妝臺挑了瓶香水噴在耳後,晚上不宜噴氣味過于濃烈的,她選了一款帶着自然奶香的香水,融合了她身體乳的味道和她今天整個人的裝扮非常适配。

下樓。

喬望已經洗完澡在客廳處理事情,向枝假裝不經意地繞去中島臺,冰箱裏只有一款礦泉水,她卻能在那挑半天。

大晚上喝冰水,向枝還是第一次。

她握了一會,又換了只手拿,走到喬望面前,礦泉水往他面前一怼,乖軟的語氣,“你幫我開呀。”

喬望滑動屏幕的手一頓,接過,觸碰到瓶身溫度時手上動作停住,“去燒水吧,這麽晚別喝冰的。”

向枝順勢坐在他身邊,撩起靠近他那邊的頭發,坦然指使他,“那你幫我呀,我手上塗了護手霜。”

她的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像是在桑拿房裏不斷被蒸出來,喬望鼻端聞到一股很淡的奶香味混着不知名的花香。

瞬間,渾身上下只有握着礦泉水的手指是冰涼的,他垂斂着眸,只說了句,“好。”

說完,他起身去幫她燒水,向枝坐在沙發等他,客廳沒有關落地窗,夜間的風有些涼。

向枝垂在沙發的腿相互蹭着取暖。

一分鐘,兩分鐘……

三分鐘過去了。

向枝狐疑地挑眉,燒個水要去西天燒啊。

這麽慢。

涼意滲入皮膚,向枝搓了搓手臂,踩着拖鞋繞到中島臺。

男人背對着她,像是心無雜念地等水開,向枝輕咳了聲,走到冰箱前,又打開了冰箱。

“實在不行,我喝涼水也是可以的。”

無話找話,其實只是想提醒他,她來了。

喬望側眸朝她看來,他洗完澡穿着休閑的長褲和松垮的襯衣,黑色短發梳下來,眼瞳深黑透亮,五官筆挺,如果單看面容,和少年時并無兩樣,但他身上足夠壓迫人的氣場,卻讓人不忍忽略。

喬望握着她的腕骨,将她拉到身邊來,圈在洗手池和他的胸膛之間。

向枝渾身的細胞都鮮活起來。

來了來了,狗男人還是開竅的。

雖然地點不合适,但沒嘗試過,嗯也不是不可以……

向枝配合着微微踮腳,後腰磕在喬望的手背上,指骨的硬透過衣料傳過來。

喬望低眼,“冰箱涼,以後起來喝水,多穿點。”

說完,向枝還愣在原地,燒水壺嘀嘀嘀的聲音成功的讓他的注意力分到別處。

向枝身前一空,腰上那只手也被抽走了。

她整個人淩亂了。

是哪個環節沒跟上嗎?

這人怎麽比數學題還迷?

向枝看着喬望倒水,又擰開礦泉水兌了點進去,确保溫度可以入口。

他朝她看來,向枝下意識就想接過,喬望又道,“上去喝吧。”

“嗯?”

喬望喉結一滾:“回房間。”

稀裏糊塗就被帶了上去,向枝重新調整好表情,在進門後還非常自覺的關門。

喬望叫她,“枝枝——”

“……嗯?”

向枝小手背在身後,面上仍舊笑着,但仔細看她背在身後的那只手緊緊揪在一起,她緊張呀。

“早點睡,不用等我。”

喬望看了腕表,今晚有個跨國會議,他還沒到睡覺時間。

水杯給她放在床頭,喬望從她身邊經過,向枝木讷地看着他開門出去,下樓,都沒再看她一眼。

嗯???

表情石化了,向枝難以置信,剛剛從她身邊經過的是喬望嗎?

他出差半個月,變性冷淡了??

不是他戒/過/毒嗎??

這都沒反應??

還是說她的魅力下降了,她對他沒有吸引力了?

腦子裏全是問句。

向枝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憤怒、氣憤、惱怒、生氣……

她撲在床上把枕頭當作喬望揍了好多遍還是難以洩憤。

狗男人。

今天是你不搭理我,以後你也別想做!了!

她!向枝!人見人愛的小仙女也是很有骨氣的!!

聽見樓上那陣關門聲,喬望剛坐下去接通會議。

他瞥了眼褲子,揉着眉心。

冰箱裏僅剩的冰水只剩下兩個空瓶子丢在垃圾桶。

以前那種事做得太頻繁,喬望擔心她的身體。

回老宅的時候還特地被奶奶叮囑要對人小姑娘好一點,畢竟還沒結婚,如果考慮要孩子的話,身體要調理好。

前半句喬望聽進去且記住了。

至于要孩子,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向枝在他這還是個寶寶,他只想她無憂無慮地過着,至于孕育另一個生命,喬望不抵觸,但是也不期待。

她出事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他,向枝底子很弱,以後最好不要再動大的手術。

所以每次做的時候,他都很認真的做了措施。

費柷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來,喬望留意着上面的動靜,不過一會就投入了會議。

翌日下班。

喬望看着發送出去的消息向枝一條都沒回,他眉頭蹙緊,在費柷拉開車門時才彎腰進了車裏。

喬望:【枝枝,回家了嗎?】

喬望:【給你買了草莓蛋糕。】

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喬望撥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他關掉手機,吩咐司機去研究院。

于是向枝和圓圓出研究院時就看見喬望的黑車停在花圃旁。

圓圓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們同框,cp粉才懂的快樂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向枝沒什麽表情,圓圓卻誤以為她害羞,圓圓小小聲說,“放心枝枝姐,我不會說出去的,那我先走啦!”

圓圓有眼色的給他們空間,向枝看着走近的男人,正眼沒看,抱着臂直接略過他走了。

“枝枝——”

喬望要去牽她的手在半空一頓,看着女人纖瘦的背影朝街邊走去,人行道愣生生走出了T臺的架勢。

喬望跟上去,像是不明白她為什麽生氣。

喬望:“為什麽不接電話不回消息。”

向枝走出去一個紅綠燈,才偏眸看了他一眼,“忙啊。”

司機開着車後面跟着,但後面的車都在催促,司機沒辦法,只能開出去一段在前面路口等。

喬望抓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走太快,“在生氣?”

原來他沒瞎啊。

向枝抽出手,嘴硬,“沒有。”

生氣得很明顯,都說反話了。

喬望嘆息着将她攬進懷裏,“先回家好不好?”

“車裏有草莓蛋糕。”

考慮到這段路确實長,向枝穿着小皮靴這樣走也是很累的。

腿又沒有人家長,他走一步就追上來了,向枝還要刻意加快腳步,走沒一會小腿就很痛了。

一路上,向枝都沒搭理他。

就連拿來哄她的小蛋糕也沒有吃。

車裏的氛圍詭異,終于把人送到星湖灣,向枝下車的時候司機都松了口氣。

“我要去睡覺,你別來煩我。”

喬望極有耐心地哄她,“因為昨天的事?”

向枝,“什麽事啊,不記得呢。”

喬望低頭想親她被向枝躲開,“因為沒有陪你。”

向枝撇撇嘴,但還是推開他。

沒用,哄不好。

一塊破蛋糕就想哄她?

門都沒有。

向枝:“少自作多情,你去別的地方睡,我不想理你。”

說完噔噔地跑上樓。

向枝把卧室門一關,手包洩憤般地丢在門後。

在房間裏玩了會手機,等她坐困了起來開燈的時候,喬望做飯的香味飄上來,向枝咽了口水,打開門用力吸了吸。

真的好香。

好像是菠蘿蝦仁炒飯的味道。

肚子不适時叫了一聲,她撩了撩頭發,假裝下去逡巡一圈。

喬望餘光瞥到一只白嫩的腳正在邊緣試探,他知道臺階來了,“枝枝,先吃飯。”

“今天沒買到排骨,做紅燒牛肉。”

向枝嗯了聲,自己拿了碗筷就坐下開始吃,喬望鏡片後的眼眸一彎,快速搓洗手指後在她面前坐下。

菠蘿很香甜,蝦仁很新鮮,就是有點噎,喬望盛了碗蛋花湯推到她面前,向枝動作自然接過,小口小口咽下去。

“吃慢點。”

吃人嘴短。

向枝被他一頓飯收買,但是還記得昨天的賬還沒算。

她把自己的碗放在水槽裏,沖洗幹淨後非常有邊界地擺手,“我吃飽了。”

喬望還低頭安靜地吃着,她仿佛只是下來吃頓飯,過後又面無表情地上去,不過這次關門的聲音很正常。

嗯,氣應該消了大半。

喬望微微彎唇,眸色不禁柔和。

又過了半個小時。

喬望和費柷通完電話吩咐了工作上的事情。

他從陽臺進來,戲很多的小仙女又像是下凡一樣到冰箱繞了一圈,這回喬望接住她抛過來的戲了。

向枝拿起一瓶牛奶撕掉瓶蓋上的塑封膜,她指甲太長不方面用力,撕了好久都沒撕開,她放棄了,轉而去找吸管。

喬望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接過她手上的牛奶,輕易撕開,幫她放進微波爐裏加熱。

今天她沒有穿那些花裏胡哨的睡衣,非常簡單保守的墨綠色絲綢睡袍,真絲的面料垂順,緊貼着女人的身段,勾勒出飽滿的曲線。

喬望眼底灼熱,上前,将她困在冰箱和自己的胸膛之間。

沐浴露的牛奶味和水果味的精油氣息萦繞鼻尖,他眯着眸,埋在她脖頸吸氣。

向枝挑着漂亮的眉毛推他的小腹,“幹什麽,別靠我那麽近。”

“占我便宜啊。”

她的力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每次在床上過後她都會問他,“我剛剛掐得疼麽?”

其實他根本沒有感覺,甚至覺得她都沒用力。

可向枝癟癟嘴,說自己手指都掐紅了,還讓他吹吹。

嬌氣得不成樣。

可喬望還是低頭含住她的手指,好好吹。

喬望身形穩當,根本沒被動搖一絲一毫。

他喉間抽出一聲笑意,“那你肯嗎?”

向枝不喜歡他這副反過來撩她,勝券在握的樣子。

她比較喜歡看他埋首在她腳邊,一邊問她舒不舒服,一邊賣力的樣子。

“你想得美。”

還沒消氣。

喬望細碎的吻落在她耳周、頸側、鎖骨,甚至抓着她的手指溫柔的輕吻,向枝抿着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可她逐漸迷離的雙眸早就繳械投降了。

喬望低啞嗯了聲,繼續吻她,“昨天為什麽生氣?”

“可以告訴我嗎?”

腰眼沁着絲絲冰涼,像是戒指的觸感。

輕一下重一下的撫摸有如蛇在吐着信子,帶着某種毒素蔓延全身,叫她渾身無力。

男人纖細削瘦的指骨在墨綠色的襯映下更加細膩冷白,向枝不去看,卻知道他的動作。

花瓣被撥弄開,正被折花人毫不留情戳弄花蕊,豐沛汁水淌着他的手指。

喬望伸到她唇邊,問她想不想嘗嘗花蜜的味道。

“不想。”

“拿開。”

向枝光腳踩着他的拖鞋,另一只腳正可憐兮兮地被握在手裏,擡高。

不對不對。

她不可以這麽輕易原諒他。

向枝雙手自由,她捏着他的臉把他的頭推開,惱怒甚至可以說是羞憤地控訴,“我還沒消氣,今晚不想。”

喬望色氣地舔過冷白的指骨,又像是在品味般擦着嘴唇,喉嚨吞咽,把東西卷進腹中。

要命要命。

“不喜歡在這的話,換個地方。”他的氣息紊亂,眸底蒙上一層薄霧,分明是動情了。

喬望繼續往她耳邊吹氣,熱得燒灼,“可枝枝,昨天你明明很喜歡。”

牛奶被打翻,濺得遍地都是。

有人狼狽,踮着腳顫巍巍發抖,有人欣喜,仰頭盛住。

微波爐加熱的燈熄滅,冒着熱氣的牛奶沒來得及被喝一口,向枝被扛在肩膀,抱回主卧,而冰箱前那灘被打翻的,被品鑒夠的牛奶,正被一條墨綠色的睡裙堪堪遮住。

向枝像被剝荔枝一樣,此時只剩下鮮甜多汁的果肉。

背脊觸碰到柔軟的床墊,向枝踩着他的肩膀,“不行,今天到此為止。”

喬望根本沒怎麽動她,他知道極限在哪,所以只在邊緣試探。

襯衣被打濕了兩次。

他也聽話的收手。

喬望半跪着地毯,任由她踢踩着,他一頓,握着她伶仃的踝骨,放下去,“感受到了嗎。”

還沒開始。

怎麽能到此為止。

向枝稍稍撿回點骨氣,她蹭了蹭鼻尖,眼尾紅得像兔子,說出來的話也像是纏繞在雲端,軟綿綿,“我還在生氣呀。”

喬望喉結上下翻滾,他自下而上解開襯衣扣子,“怎麽樣才能消氣。”

向枝盯着他的臉,狐貍眼狡黠靈動,她彎着唇,朝他勾勾手指。

“我想要你……”

最後兩個字消失在耳邊。

卻成為情/欲的催化劑。

“喜歡這樣是嗎?”

喬望喉嚨一滾,單手解了塞進她手裏。

向枝咬着下唇,看見他仰頭,眸色卻是一覽無餘的黑沉,翻滾着無盡的欲海。

她喉嚨一抖,聽見他克制沙啞開口:“皮帶給你,主人。”

月光纏繞在枝頭,有一對雀鳥在窗外啁啾,矜貴的男人不裝了。

一切回歸原始,剩下最直白的谷欠念。

他是她最虔誠的臣。

低伏在她裙邊。

這麽香軟的枝枝好想抱走,又是羨慕喬某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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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eifeizi 2瓶;68782203、不吃鯨、shine、雲韻、未離開的人、Serein(是捏><)、奶茶味仙女 1瓶;

小向南(眼熟滴你每次都趕不上熱乎/狗頭)平平奇奇de小天才(番外一直是晚九日更~)

歡迎老婆們讨論劇情啦,每條評論我都會認真看滴~感謝喂養我們枝枝呀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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