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野不野?
第51章 野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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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阮聽夏盤腿坐在書房宋季凜特意給她換的毛茸茸地毯上。
一邊在對着平板構思,一邊在跟沈殷視頻聊天。
沈殷:“不是吧,你們tt都買了一箱,到現在還停留在親親抱抱的程度。”
阮聽夏“唔”了聲,其實還有蹭蹭啦~
沈殷在那頭插科打诨,“軟軟,宋總不會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阮聽夏聞言思緒一頓,腦海中忽然閃過宋季凜昨晚有些反常的行為。
她想了想,宋家每周一次的家庭日不是今天吶~
怎麽今天忽然回老宅了呢?
她黛眉皺了下。
那頭開玩笑的沈殷被她的表情吓得嗆到了,“不是吧,真讓我猜對了啊?”
阮聽夏小臉一紅,嗔她:“別瞎猜,是因為今天要回老宅。”
沈殷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養精蓄銳啊這是~”
忽地,她想起什麽似的,猶豫着開口,舔舔唇開口:“不過,軟軟吶~我聽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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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國之前好像确實有個小青梅哦~這種事情你還是要問清楚一點。”
阮聽夏手裏的平板筆一頓,腦海裏開始回憶上次宋季凜的話。
他說沒有青梅竹馬,只有她一個。
她眨了眨眼,并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在宋季凜默默為她做了那麽多之後,還因為随便一點小事就胡思亂想。
那真是太沒良心了。
她反而比較好奇沈殷嘴裏的這個“聽說”。
“聽說,你聽誰說?!”
沈殷支支吾吾:“就他身邊的朋友啊~你知道我們模特圈嘛,人脈比較廣~”
阮聽夏:“身邊的朋友吶?上次你睡那個免費的小鴨?”
沈殷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你老板?”
沈殷還沒反應過來,繼續點頭。“嗯嗯呢。”
“紀忱?就是你那個前男友?”
“嗯嗯……嗯?”
沈殷眼眸瞬間瞪大,捂住嘴,“你怎麽都知道?”
阮聽夏“啧啧”兩聲,“我每次提到提到紀忱,你就古古怪怪的。”
簡直不要太好猜好嗎?
“你們這是舊情複燃?可是鐘姨不是讓你去相親,還去嗎?”
沈殷擺擺手,随意地應聲,“去啊~為什麽不去?”
她不去,又要被她媽唠叨死。
還是得去走個過場的,徹底把她的相親市場破壞掉!
讓她媽不要再考慮給她找對象。
“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準備出門了。”
這次她媽給她找的是個大學老師,大約是喜歡溫文爾雅系的大家閨秀。
于是,沈殷視線從衣櫃裏劃過,随手拎了條紅色的露背連衣裙,踩了雙裸色系帶水鑽高跟鞋,腳踝被丹蔻襯得瑩白如雪。
完美搭配好後,她拍了張照發給阮聽夏。
“野不野?”
大學教授肯定是不喜歡這種野貓造型。
而此時的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裏。
紀忱憋了一肚子火氣,一群管理層瑟瑟發抖。
他前段時間搬到了沈殷家對面,下班就去她家裏賣力讨好她。
可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這兩天就因為來姨媽了,就給他吃閉門羹。
昨晚偷偷過去,還把他踹下床!
難道來姨媽就不能親親抱抱貼貼嗎?
就在他剛準備繼續發火時,手機響了下,他眼眸一閃。
映入眼簾就是一襲紅裙的小女人。
玲珑的曲線。
白皙透亮的肌膚。
美得妖嬈而勾人。
他唇角揚了起來,算她懂事,還知道發照片讨好他。
他把照片收藏了,關掉又點開,反複觀看了一會,心底的郁氣頓消。
他合上手機,轉頭去問助理:“沈殷今天有工作安排嗎?有的話,讓她早點下班。”
助理:“沈小姐今天請假了。”
紀忱擰眉,“她怎麽請假了?打給她經紀人。”
難道生病了?
助理連連應是。
五分鐘後,助理不停擦着額間的汗進來,“紀……紀總,沈小姐去相親了…”
“唰”一下,眼前矜貴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臉黑得能凝出水來,徑直往會議室外走。
穿着給他看的裙子去相親?!
當他是死的?!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發錯了人的沈殷,哼着小曲兒開着她那可愛的小mini往約好的咖啡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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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一處高檔的小區單元樓前。
周宴寧怒氣沖沖地将門敲得“啪啪”作響。
“開門!”
穿着松松垮垮睡衣的女人出來開了門,周宴寧登時就火了,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賤人!你敢拿我哥炒作?!你這種不要臉的表子!”
要不是喬晚姐跟她聊天時無意中提到,她都不知道這件事!
被打的正是那個上午與周宴琛挂在了熱搜榜上的二線女星。
她舌尖抵了抵被掌掴出痕跡的面頰:“往這再來一下?我把你們兄妹一起送上熱搜~”
周宴寧氣得雙眸猩紅,一個不入流的明星,她周氏随時可以封殺她!
她還要擡起手,就被匆忙趕來的溫雅抱住了手臂,“宴寧,別打。”
溫雅滿臉急色,幸而是開車的司機是家裏老人,知道周宴寧性格沖,她這才尾随而來。
她快步拉着女兒,朝那個女星歉意地開口:“抱歉,這位小姐,我給你出醫藥費吧。”
被打的人愣了下,看了眼一臉華貴,卻難得溫和的女人。
她收回視線,不屑地朝着周宴寧開口:“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你不回家打他,來打我算什麽本事?”
周宴寧氣急敗壞,“你說什麽?!我哥怎麽可能碰你這種髒女人?!”
“你哥倒是不會。”
溫雅愣了下,赫然擡眸,對上面前人意味深長的視線。
她轉身将周宴寧推給身後跟來的保镖,“宴寧,你在下面等我一下。”
“媽,你跟這種女人有什麽好聊的!”
溫雅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
明明是夏天,她的冷汗卻淋漓地下,沒一會就滲透了整個後背。
她腦海裏只有對方那一句:“我可不是第一個~”
“好走不送。”
她話落便毫不留情地把門阖上。
她想跟溫雅對話,也不過是因為她那一句尊重的話罷了。
溫雅看着灼人的日頭,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爬滿了螞蟻一樣,惡心難受。
但她一路冷靜地上了車,安撫完周宴寧,就吩咐司機開車去了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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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到辦公室的時候,周宴琛在寫什麽東西。
他随手将花束卡片收了起來,冷白指骨蓋上鋼筆筆帽,“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
溫雅因為剛剛知曉的事,臉色有些蒼白。
“在寫什麽?”
周宴琛抿唇:“沒什麽。”
她沒有錯過周宴琛眸中一閃而過的神态,徑直地開口:“媽問你,你跟喬晚訂婚,又去糾纏軟軟是怎麽打算?”
知子莫若母,周宴琛是她生的,他心裏真正想的是誰,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更別說他現在身後還放着一束紅色玫瑰花,花束中間那只小熊她認得,就是軟軟房間裏那一只一樣的。
一眼就知道他想送給誰。
周宴琛有些煩躁地點了點桌面,“媽,這些您就別操心了。”
溫雅有些激動了起來,“我怎麽能不操心,你是我兒子!難道你想家裏放着喬晚,把軟軟當成外室一樣養在外面?”
“宴琛,你難道要做你爸爸一樣的人嗎?”
周宴琛微斂的桃花眸驟然縮緊。“您知道了?”
溫雅眼眶有些發紅,身體簇簇地抖動,眼淚也落了下來。
她嗓音裏滿是自責,“我真沒用,都不知道我的兒子,竟然背負了這麽多,還犧牲自己的愛情。”
“你去跟軟軟坦白吧,喬家那邊媽媽會去解釋。”
“這段時間,媽會回溫家住。”
她話落,便起身,慈愛目光落在周宴琛身上,“宴琛,你從小就要強、口是心非,但是對女孩子不能夠這樣的,真的喜歡她是要以真心換真心。”
溫雅說完就走出了周氏,她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是她不想看着兒子以後過得不幸福。
她作為母親,最起碼要為兒子争取一次。
她不知道軟軟那個孩子是賭氣,還是真的放棄了這八年的感情。
但至少,她要見她一面,告訴她真相。
溫雅給阮聽夏打了電話。
給自己的兒子再争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