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軟軟喜歡灰色運動褲?

第52章 軟軟喜歡灰色運動褲?

阮聽夏接到溫雅電話時,正好在musea附近給宋家長輩買禮物。

聽着溫雅那頭平日裏溫柔的嗓音帶着顫抖。

對于這位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心疼她、給過她溫暖的周夫人,她始終是狠不下心。

到了周家,周老爺子對她有愧,因此格外照顧她,但長輩不懂小孩的情緒。

在失去父母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是溫雅細心照顧着她的感受,溫柔地呵護她。

因此,她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下來去赴約。

*

而此時的宋氏總裁辦。

宋季凜擡手抵了抵眉心,聽着電話那頭舒女士在絮絮叨叨:“兒子,萬一你坦白了軟軟不要你了怎麽辦?好好的怎麽就複發了呢?”

宋季凜眉心狠狠一跳,“媽,您能不能盼我點好?”

舒蓉那頭安靜了下,沒一會又開始緊張起來:

“哎,可你從小就是個倒黴孩子~”

不然,小時候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宋季凜:“?”

舒蓉又嘆了兩口氣之後,靈機一動,忽然開口:“要不你坦白完,見勢不好就色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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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他們宋家的血脈,還繼承了她的美貌,皮相還是能看的。

“我聽說現在女孩子喜歡灰色運動褲,媽給你去買幾條?”

宋季凜聽得太陽穴突突在跳,抿唇,“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笑話,他老婆那麽愛他,怎麽可能?

“您別跟着宋暮煙亂學,我還有事忙,先挂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灰色運動褲?有什麽用?

他撂了電話之後,陷入了思索。

少頃,他撚着桌上的鋼筆,沒規律地點了點桌面。

敲門聲起,他撩眼看向捧着一沓文件進門的許江。

許江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嗫嚅着開口:“宋總,怎麽了嗎?”

宋季凜徐徐收回視線:“許助理,你這條灰色褲子在哪兒買的?”

許江:“……”

*

咖啡廳裏。

溫雅視線落在眼前面頰紅潤,明顯被人養得極好的女孩兒臉上,竟不知不覺地閃過怔忪。

只覺得一個月不見,阮聽夏似乎比從前在周家更靈動,眼神有了更多的光彩。

阮聽夏抿了口咖啡,“溫姨,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溫雅這才回過神來,猶豫了下,還是淡淡開口:“軟軟,溫姨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麽會嫁給宋家那位?”

阮聽夏表情有些怔愣,放下了咖啡杯。

當初跟宋季凜結婚,是他提議的形式婚姻。

只是她從來沒想到後來,會有這樣的發展。

溫雅卻錯誤解讀了她臉上的表情,她松了一口氣,循循開口。

“軟軟。”

她嗓音有些沙啞,手溫柔地搭在阮聽夏擱置在桌面的手上。

“是溫姨的錯,一直沒發現你周叔叔竟然做出這樣出格的事。”

阮聽夏訝異地擡眸,一眼便撞進了溫雅發紅的眼眶裏。

“導致你和宴琛走到今天這一步。”

阮聽夏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抵觸地将手從她手心裏抽了出來。

溫雅看着她抗拒的反應,心底揪疼了,再也忍不住一直強忍着的淚水。

她手捂着心口,開始一點點把不敢跟兒子和女兒宣洩的情緒都倒了出來。

阮聽夏手足無措,只能做一個合格的聽衆。

但溫雅每次提到周宴琛,她就下意識地逃避。

“軟軟,溫姨知道這樣問很自私……”

“但是你願意再給宴琛一個機會照顧你嗎?”

阮聽夏垂在腿上的手在發顫。

她不是沒想過周宴琛跟喬晚訂婚的原因,大多是與商業利益相關。

但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

所以,他上次在樂娛攔下她說的苦衷,就是這個?

周宴琛有太多的言不由衷。

身為人子,他說不出口。

身為周氏的繼承人,他也沒辦法看着周家百年的基業因為這些不光彩的新聞毀于一旦。

阮聽夏擡眸,無措的杏眸赫然撞進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眼中。

周宴琛穿了一身黑色西服,熨襯服帖的西裝将他颀長的身型勾勒完全。

他立在窗外闌珊夜色裏,手裏還拿着一束紅色的玫瑰,一雙幽深不見底的桃花眼靜靜看着她。

那一瞬間,阮聽夏恍然想起九年前的那個夏天。

她被周老爺子帶着回周家,已經英姿挺拔的少年也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立在周家門口的梧桐樹下。

他皺着眉頭,朝一直在哭的女孩兒遞了一張手絹,說:“別哭了。”

拂過的微風,溫暖幹燥。

她到現在還記得。

但是——

太晚了。

在後來,因為周宴琛哭的深夜裏,凜冬的雪悄然化在她的心上。

她才知道,原來冰雪化開了便是深情。

阮聽夏收回視線,眸光淡然卻堅定地對上溫雅的目光,“溫姨,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都向前看。”

周宴琛走至她眼前的腳步赫然頓住,他拿着鮮花的手顫抖了下。

他視線落在眼前女孩的身上,不過短短一個月,她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他手裏的花垂了下來,自嘲地揚起唇角,語氣譏諷,嗓音染滿了沙啞和頹廢,“阮聽夏,你真厲害啊。”

“說過去,就能過去。”

她轉身了,那他呢?

他算什麽?

一個用八年時間成全他們愛情的過客?

阮聽夏沒在意他話裏的嘲諷,只是扭頭看向溫雅:“溫姨,您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我先走了。”

話落,她沒有再猶豫,拎起包就轉身離開。

溫雅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只是看着她走。

阮聽夏走出咖啡廳,正好宋季凜發微信問去哪接她。

她敲了幾個字又删掉,想到這咖啡廳跟他公司是反方向,他來接她要繞一大圈。

于是,阮聽夏回複:“我自己去就可以啦,在家等你。”

阮聽夏收起了電話,擡手出去攔出租車。

一輛紅色的出租車緩緩停在她面前。

她提腿剛要上車,身後卻傳來“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人群裏一陣驚恐的喧嘩。

阮聽夏猛地回頭,她手裏拿着的包“啪嗒”一聲墜地,她瞳孔驟然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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