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賽預備時
比賽預備時
眼見地區預選賽的日期逼近，蔚然中各位的熱情也不斷高漲，尤其是新學期開學，網球部又增加了很多新的部員，無疑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至于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東京，起源還是因為某個電話。
鳳長太郎的高速發球有了極大的進步，雖然控球力還有問題，但是已經足夠使他跻身于正選的範圍之內。所以，在冰帝選拔賽結束的時候，他給豐臣青木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順便邀請她和自己比賽一次。
豐臣青木尚自沉吟未決，不知何時竄到她身邊的風川落亞聽見了對話。
“好的好的，青木君一定會過去。”連時間也沒問，風川落亞就替豐臣青木答應了。
而豐臣青木叫上石川千庭的原因，則是想讓他看看，所謂的關東霸主冰帝，它的正選實力究竟如何？如果那場約定的比賽，石川能代替她上場就更好了。
風川落亞則是個狗皮膏藥，沒有更多狗皮膏藥跟來的原因，多虧了豐臣青木那張冷臉。
因為來得早，一行三人先去了體育用品店，這種地方，豐臣青木沒少去，熟門熟路的領他們拐進了一家老店。
“呦，是青木少爺來啦。”店老板熱情的招呼。
“我這兩位同伴想買些東西，我訂的那款膠帶到貨沒？”一邊看着貨架上的東西，豐臣青木一邊詢問。
“到了。我專門為豐臣少爺留着。”店老板從櫃臺裏拿出膠帶，滿臉堆笑，“您的同伴有什麽要求，都可以給我說。不是我誇口，這裏的東西用起來都舒服的很。”
“老板，球拍拿來了，穿線就用昨天我看的那種羊腸線。”大咧咧的嗓音打斷了客人與老板的交流。
豐臣青木靠在櫃臺上，循聲望去。三名少年正推門而入，走在中間的那位白發少年，冷冷瞥了她一眼，“嘭”的把網球袋扔在她旁邊櫃臺上。
“這盒網球線。”這時候，石川千庭拿着挑好的東西，走過來，疑惑的看着豐臣青木。
“呃。這盒球線只剩下一盒。”老板讷讷補充，轉向那三位少年，“昨天你們沒告訴我，要留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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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老板為難，石川千庭靜靜擡起眼眸，長眉微蹙，氣度清雅：“新貨什麽時候到？”
“明天就送來了。”大概是被石川千庭的寧靜所安撫，老板笑了笑，情緒放松下來，“好像最近有個什麽比賽，這兩天東西賣得特別快。”
“能不能讓給我？”眉頭一蹙，石川千庭開始交涉。
“憑什麽？明明是我們看上的。”另一位紅發少年，立即叫嚣起來。
“老板都說了，你們昨天又沒說要買。”不知何時湊過來的風川落亞插話。
“誰說不買的！昨天帶的錢不夠，今天不是過來了。”另一位胖胖黑黑的少年，兇狠的反駁。
那三位少年面色不善，兇狠的眼神及表現，分明沒少仗勢欺人。
石川千庭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大抵并不想陷入争吵之中，眉宇一松，看來準備放棄了。
“我們還有事。”一直旁觀的豐臣青木，此時悠然開口，“所以……”她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清淺的紫眸微微眯起，視線所及之處，阻止了對方的發言，“兩倍的價格轉讓給我。”
對面兩位少年嚣張的神色頓收，立即望向中間的白發少年。
豐臣青木眼簾一垂，能打得起的網球的人，家境一般都不錯，可是帶的現金，連一盒網線錢都不夠支付的人，就值得玩味了。
那白發少年，眼神陰沉，在豐臣青木身上定了一下，方才轉開。
“兩倍？你當我們是乞丐！”紅發少年馬上叫起來。
“那你們準備要多少？”豐臣青木使勁一拍風川落亞的頭，阻止了那個沉不住氣的孩子的發言。他們既然願意讨價還價，看來這場交易可以做下去。
石川千庭眸中似乎帶上了幾分笑意，腳步一退，遠離了争端的中心。
“五倍。”那個白發少年淡淡吐出兩個音，聲音沙啞陰冷，聽得人渾身泛寒。
“五倍？”豐臣青木輕“呵”一聲，“吶？折中一下，三倍如何？我是沒有興趣做冤大頭。”秀眉一挑，眼神帶刺，若說豐臣青木和之前有什麽不同，大概就是這種內斂卻更加強大的壓迫力了。
正在對峙的時候，店門口忽然伸進來一個少年的頭，幸災樂禍的大叫着：“旁邊的球場有好戲看！我喊你們去看熱鬧。”
凝定的氣氛被打破，白發少年眼眸一閉，黑胖少年立即伸出手：“交錢。”
櫃臺裏的店老板及時報上網線的價格。
豐臣青木取出兩倍的現金給了黑胖少年，剩下的遞給了老板。她的态度不亢不卑，雖然付錢的是她，氣度上不曾示弱半分。
這種用錢砸的行為，以前的豐臣青木是不屑的，可是，對現在的她來說，既然能達到目的，只要不超過底線，沒有什麽方法不可以！
那三人接了錢，氣焰立時熄滅。他們向外走去，還能聽到其中一人傲慢的詢問:“小泉信步，要是不好玩，小心我揍你！”
“小泉信步？”石川千庭一揚眉，轉頭看過去。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風川落亞疑惑的撓撓頭皮。
“小泉信步曾經是蔚然中網球部的部員，去年轉學到了布橫中。”石川千庭溫言解釋，将網球拍取出，遞給了店長，“請幫我裝下網線，麻煩您了。”
“布橫中？是調布市的？”豐臣青木唇角一挑，“不知道是什麽熱鬧，我們也去看看。”
沒走幾分鐘，三人就到了最近的街頭網球場，距離尚遠，便能聽見極大的喧嚣聲。
不用青木櫻華帶路了，風川落亞動作敏捷的竄上階梯，幾步就跑得遠了。石川千庭無奈的揚眉，和青木櫻華相視一笑，不緊不慢的踏上階梯。
關于“單打雙打”之類的詞語，不時竄入耳中，還有網球的“砰砰”撞擊聲。青木櫻華撫着下巴，依稀仿佛記憶中，有段關于雙打的搞笑事件？
兩人穿過圍觀的衆人，可以看到場中正在進行的雙打比賽。只是比賽的其中一方，看起來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豐臣青木頓下腳步，那個戴着球帽，拽拽的小孩，難道是——越前龍馬？！
石川千庭奇怪的看了豐臣青木一眼，眼中有幾分戲谑：“你弟弟？”
“啊？”反應不過來的豐臣青木，揉了揉額頭，斜斜揚起的杏眼，迷惑一覽無餘，這樣的她，看起來分外可愛呢。石川千庭笑了笑，沒再解釋。
直到豐臣青木興奮的打量起越前龍馬時，才恍然大悟，這個少年戴着球帽，拽拽的樣子，可不是和先前的自己有些相似嘛！弟弟？如果她有個這樣的弟弟，肯定會頭疼吧？苦惱的皺了皺鼻子，她眼中卻透漏出濃濃的渴望，在她也未發覺的時候。
餘光注視着豐臣青木，石川千庭捕捉到對方的神情，眼眸閃了閃，細長的眉眼中，隐然惆悵。
場上那兩位搭檔，毫無默契，笑料百出，圍觀者起哄嘲弄，熙熙攘攘。可是這兩人，身處熱鬧的中心，卻各自走神，唇角雖然挑起，并沒有半分笑意。
夜幕降臨，暮色漸濃。球場上的燈亮了起來。
盡管越前-桃城組合的發球依然氣勢十足，可是沒有了發球局的優勢，面對打在他們中間的網球，就無計可施。無論是兩人相撞還是同時放棄接球，完全說明了他們連一點都不懂得雙打。
“這就是青學網球部正選的水平？”石川千庭出聲問詢，分明是失望了，“那個小孩發球不錯，可惜了……”
“看起來，他們以前都沒雙打過呢！”身後清脆的女聲接過話茬，“他們的對手可是很有名的雙打組合，能打成這樣也不容易了。”
豐臣青木兩人循聲回頭，一個小女孩正背着手站在他們身後，對上兩人的視線，頭一歪，大方的露出笑容，齊齊的頭發一晃一晃的動起來。
“你是？”豐臣青木暗中打量對方，這個女生似乎有點眼熟。
“我叫橘杏，看到有比賽就忍不住過來瞅瞅！”橘杏笑容爽朗，是個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的女孩。
雖然未曾想起她是誰，豐臣青木仍是禮貌的笑笑，雖然笑容仍是疏離冷漠，比起曾經的桀骜，顯然禮貌了很多。畢竟，人總是要長大，想通了某些事，行為舉止自然會發生變化。
手機鈴聲響起，豐臣青木點了點頭，取出手機，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鳳？我已經到東京了。”
“哦，呃，對不起……學長有些事情，我在幫忙，一時走不開，實在很對不起，我沒辦法去找你們？能不能多等我一會兒，或者你們來找我？”氣喘籲籲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顯而易見那個少年的焦急與愧疚。
“不用着急。”一手插進兜中，轉着兜裏的網球，豐臣青木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和同學在街頭網球場看比賽，唔，很有趣的比賽，大概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對，就是我們約的那個俱樂部附近的。”
“如果你速度快的話，也許還能看個尾聲……”她話音未落，一聲咆哮就在耳邊響起，“我們打網球，不是雜耍！”
豐臣青木果斷的合上手機，轉頭，球場上的那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附近。這裏稍微安靜些，話語傳得便遠，高個子的少年怒沖沖的抗議，矮個子手從鞋帶上拿開，直起身子，背燈而立，神色反倒看不清了。
“結束了？”豐臣青木訝然的瞅了瞅球場，果然，上面的人已經換了。桃城武的那聲大吼，吸引了不少人向這裏看過來。
三個字噎得桃城武無言以對，越前龍馬擡了擡帽檐：“和我比一場？”
“單打？”豐臣青木微微一笑，對着石川千庭招招手，“吶？你們輸得很慘？！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通過單打尋找心理安慰了。雙打輸了就是輸了，我現在的興趣是，把那對打敗青學正選的搭檔打敗！”最後一句話，她拖長了腔，笑容漸收，等到話音落去，神情已經冷肅下來，周身氣場放開。引得青學那兩人愣愣瞅着她。
豐臣青木取下網球袋，掏出球拍，看向走過來的石川千庭，她個子不高，夜風之中更顯單薄。可她睥睨着球場上那對張狂的搭檔，仰起頭來，整個人頓時變得耀眼奪目：“雖然我很想一個人把他們打敗，但是活動量太大的話，出汗就讨厭了。所以，和我搭檔吧？就算是熱熱身。”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命令，豐臣青木握着球拍走向球場，石川千庭縱容的笑笑，濃如夜色的眸子，閃着柔和如晨星的光芒，他取出球拍，跟在豐臣青木身後向球場走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