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傳說的雙打
傳說的雙打
無論豐臣青木還是石川千庭都不是擅長雙打的人，兩人輸了開場第一局之後，四周的人都開始嘲笑他們。越前龍馬嘲弄的說道：“吶！還以為多厲害呢！”
“哈哈！第一局都輸了，比起我們差遠了！”桃城武大着嗓門諷刺。
這兩個人方才被豐臣青木的話刺激到了，看到球場上的局勢，不出出怒氣才怪。
“石川，我們果然不擅長雙打呢。”豐臣青木不以為意的對着石川千庭揚揚眉。
石川千庭溫和的笑笑，深邃的眸子，滿是縱容。
這一局是對方的發球局。
“好好看着。”對着場外的越前龍馬和桃城武揚揚頭，豐臣青木和石川千庭交換了位置，站到前場。
“切！你們張狂什麽？”豐臣青木的态度顯然激怒了她對面的對手，前場的少年，狠狠瞪了她一眼。
“發球吧！”豐臣青木眉眼閑适，“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張狂？”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圍觀衆人齊齊驚呼，已經開始相互打聽起這個少年的身份來。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麽人
“蔚然中。調布市蔚然中。”那個聲音分明是先前在店中争搶球線的少年。
“蔚然中？沒聽說過？”“喂，誰聽說過？”……所謂的驚嘆，很快變成了一片噓聲。“還以為是立海大的人！”
“喂！別說了！”憤憤然的女聲，打斷滿場喧嚣，“石川君，你們一定要加油！”
直到這時，豐臣青木才真正看了眼這位名為橘杏的少女，她握拳立在場邊，大大的眼中，是熊熊火焰。
哧笑聲中，那兩位有名的搭檔，發了一個高速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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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青木腳步一動，飛速攔截，眼看就要觸及網球，她身子一側，後面的石川千庭上前一步，回擊！
對面兩人根據豐臣青木的移動方向，做出的預備動作自然作廢，倉惶掉轉腳步，應對石川千庭的回球。
石川千庭怎麽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回球快速擊向他們之間的空擋，這時候，差點撞到一起的，成了那兩個人。
“其實，我真的不會雙打。”贏了一局之後，豐臣青木面無表情的告訴場下大跌眼鏡的越前龍馬及桃城武，“但是，贏他們足夠了。”
桃城武氣得哇哇大叫。越前龍馬握拳，放言：“我們雙打絕對打得比你們好，不信比比看。”
豐臣青木沒有扭頭，輕輕笑了一聲，飛身扣球。她的扣球球勢并不夠猛，對手雖然措手不及，仍然在最後一秒趕到了發球位置上，可是，當球拍觸碰到球的時候，秋忽然極速旋轉，對手尚來不及反應，球已橫飛到場外！
“彼岸飛影。”
在亂糟糟的驚呼聲中，豐臣青木淡定的回到原位，那沉默的姿态，仿佛在說，瞧，我多低調！
可是，真低調還是假低調，也只有當事人才能說清。
這就是豐臣青木的網球風格，平淡的開局，卻在劣勢中忽然逆轉，或者說，她是優秀的獵人，在洞悉對手弱點之後，勢必一擊必中，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給對方最沉重的打擊。
而且，她的回球，看似平淡，卻隐藏着兇狠的殺機。不到結果展現的時刻，很少有人能夠看出來！
球如人，其實是很正确的。
看似冷淡高傲的豐臣青木實際上有溫柔良善的心靈，可是在不斷忍讓淡定的舉止背後，誰知道什麽時候便是以牙還牙的反撲！
被一球打擊到的對手，在豐臣青木與石川千庭的乘勝追擊中，再難保持鬥志，那兩人雖然是雙打好手，可是配合在絕妙的球技面前，依然相形遜色。
比賽很快結束，來自國中的臨時組合，打敗了這對名氣很大的搭檔。
“兩位很厲害呢！”橘杏立即迎上來，眉眼帶笑，爽朗的問道，“這位也是蔚然中的嗎？”
雖然問的是石川千庭，卻是看着豐臣青木。
“是的。”豐臣青木淡淡點頭。燈光照的球場上亮如白晝，蟲鳴之聲隐約可聞，交雜着遠處的車鳴聲，自然與都市的融合，不能不說是奇妙的感覺。
“能不能問問你的名字呢？”直爽帶笑的聲音，卸去了豐臣青木的防備。微微恍惚的時候，豐臣青木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豐臣青木。”
“唔！好像是兩個姓的組合呢？”橘杏朗朗笑起來。
豐臣青木一個激靈，忽然笑了：“可不是嗎？”
“我猜猜！”橘杏豎起一跟手指，微微晃着，“是不是你父親和母親姓氏的組合？”她瞪大閃閃發光的眼睛，唇角抿起，似乎壓着笑容，“他們感情很好呢！”
“是很好。”垂下眼簾，掩飾去眸中的哀傷，豐臣青木淡淡回答。
她身後的石川千庭深思的蹙起眉，目光放在她身上，含了幾分擔心。
橘杏雖然直爽，卻并非毫無眼色之人，看到豐臣青木的情緒變化，自然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近，她一歪頭，好笑的問道：“你們兩個想道歉還是想幹什麽為什麽吵起來了？”
“誰吵架了！”異口同聲的回答，逗得橘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兩個人立即對望，然後紛紛然調轉視線。
“越前龍馬。”豐臣青木忽然出聲，顯然已經收拾好情緒。
“你怎麽認識我？”越前龍馬驚訝的瞪大貓眼，不甘不願的瞥着豐臣青木。
“你是青學網球部正選。”豐臣青木笑了笑，又道了句，“還有桃城武。”
“我沒見過你！”桃城武的反應直接多了。
“我認識你們部長。”手插在兜中，豐臣青木踢走腳邊的小石子，似笑非笑，“手冢國光還好吧？”這一句問好，純粹是廢話。
那兩人意外的看着她，然後，越前龍馬撇撇嘴：“你認識部長，和我有什麽關系。”
“唔，你們部長可是對你們寄予厚望呢。”腳尖敲着地面，豐臣青木懶洋洋回答，“誰知道，一見之下也不過如此嘛？”
“誰說的？”桃城武立刻炸了毛，越前龍馬也是憤怒的瞪過來。
“這是事實，不是嗎？”柔和的反問着，豐臣青木瞥一眼那對正要離開的搭檔。
旁邊的石川千庭深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視線轉達豐臣青木身上，立即帶上三分笑意，四分無奈，還剩三分，則是縱容。
“我們以前沒打過雙打！”桃城武信誓旦旦，“下一次絕對不會輸。”
“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打敗你！”這是越前龍馬的宣戰。
“拭目以待。”挑釁的彎起唇角，豐臣青木用一種看晚輩的眼神，慈憫的看着他。
“忘記告訴你了，你的球打得不錯，不過……”同樣惡劣的笑着，越前龍馬欠揍般的說道，“打得再好，也會被我超越。”那兩人相攜離開。
眼睛彎成一汪弦月，豐臣青木對着他們的背影道：“我會将你的話轉告給手冢君。”
看到那兩人身子一個踉跄，豐臣青木繼續喊道：“替我謝謝手冢君送給我的禮物。那樣難得的禮物，我很喜歡。”故意不說是什麽禮物，确實帶點惡作劇的味道。
那兩個人仿佛遭受到絕大的打擊，他們慢慢回頭，盯住豐臣青木。送禮物？難得的禮物？這樣人性化的舉動，會出現在部長身上嗎？
“另外，再傳一句話。”豐臣青木微微仰起頭，遠處大廈燈光閃爍，天穹似乎也泛着光，風聲吹過樹葉，嘩嘩作響，吹動她碎雜的頭發，似乎還能聞到青草的芬芳。
噪雜的夜色中，仍然有寧谧的感覺從心中湧起，心中有奇異的溫暖，大概源自那一場比賽？她并沒有欺騙手冢國光，她确實不喜歡網球，或者說，已經無法從網球中得到快樂，之所以一直堅持，源自于母親的願望。
可是，握着褲兜中的網球，仿佛春風吹過心尖，有什麽東西在緩緩複蘇，在揮舞着球拍，肆意展示球技的時候，她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激情的東西。
“告訴他。”短暫的失神之後，豐臣青木看着瞪大眼瞅着她的兩人，“告訴他，我似乎明白了他的話。”
“原來那兩個人是青學的。”在他們離開之後，橘杏驚訝的打破沉默。揮了揮手，她依然笑得肆意，“我該走了。看到一場很精彩的比賽呢。再見了。”
“再見。”點點頭，豐臣青木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鳳什麽時候才能到呢？多好玩的一場雜耍，可惜他沒能看見。”
“那三個人是？”石川千庭卻轉過頭，看向那邊樹木陰影中站着的三位的少年。
豐臣青木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鳳長太郎，跡……”她果斷的閉上口，沒有喊出兩外兩人的名字。那是跡部景吾和桦地崇弘。
“豐臣君。”鳳長太郎笑着走過來，“這位就是石川君了吧？看到兩位在比賽，就沒有打招呼了。”
“沒關系。”一邊應答者，豐臣青木将視線放在仍然站在陰影中的另兩人身上。
“那邊是我們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還有桦地崇弘。”他的笑容溫柔的仿佛在閃光，“是學長送我過來的。”
直到這時，跡部景吾才施施然走過來，銳利的目光放在豐臣青木身上：“是你幫我的部員制訂的訓練計劃？”雖然仍然帶着幾分居高臨下，他的态度已經算是很好了，“啊嗯，為了表示感謝，本大爺會送你幾張冰帝校慶的邀請帖。”
“不必這麽麻煩。”淡淡的拒絕，豐臣青木不軟不硬的回答，“幫助朋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實際從心理上來說，她并不想和這些見過青木櫻華的人，有更深的接觸。
“我已經決定了。”微笑着的跡部景吾撫摸着眼角的淚痣，極有壓迫力的眼神在豐臣青木身上打轉，“豐臣君有些眼熟呢？”
拷問來了。豐臣青木眉眼一垂，再擡起時，便又平靜到無懈可擊：“是嗎？我并不認識跡部君呢？”
“豐臣君去過英國吧？”這一句問話，卻出乎豐臣青木的意料，她以為，他會問和青木櫻華相關的事情。
幼時在英國和跡部的交際，應該早已被時間掩埋了。他不可能在英國追尋到自己的蹤跡，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回了日本。再次相見，應當是陌路。
猶豫了一下，豐臣青木回答：“我不明白跡部君的意思？”沒有直接否認，也沒有肯定。模棱兩可的回答，實際上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而且，小時候，跡部是否知道她是女孩子，始終是她心裏面的一個疑問。
跡部景吾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她從不懷疑跡部的洞察力，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卻出了一層冷汗，方才比賽時沒有冒出來的汗水，卻不想此時冒出來了。
之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接了一個電話後，将鳳長太郎送過來的跡部景吾功成身退。與鳳長太郎的相處無疑輕松了很多。
雖然鳳長太郎會驚訝的談論起青木櫻華，豐臣青木卻知道這個人沒有懷疑，想必在任何人看來，除了樣貌相似，青木櫻華和豐臣青木都是怎麽也不可能聯系到一起的兩個人吧？
所以，鳳長太郎關于兩人樣貌相似的驚嘆，豐臣青木也随之驚訝，找到俱樂部，打了會兒網球後，豐臣青木和石川千庭便打道回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