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無聲的較量
無聲的較量
我還能站起來，并且會站得更高。
青木櫻華。你還回來幹什麽？”青木裏葉一見到她，就開始冷嘲熱諷。
“與你無關。”瞥他一眼，青木櫻華冷冷吐出幾個字，繞過他繼續向內院走去。
近期發生的事關蔚然中的事情，她不相信和本家無關，那些部員信任她，縱然她私自同意“凡是比賽，向橫布中退避三舍”的條約，那些人對她也沒有分毫責備。
既然如此，她必須完美解決這件事情。而事情的源頭，還得着落在自己的爺爺，這位青木家的老族長身上，所以，她特意趕回來見他。
“你來了。”當她盤膝坐在老人的面前，老人只是擡眼看了她一眼，沒有半分驚疑。
“我來了，爺爺。”青木櫻華颔首，低頭，恭敬的行禮。倘若說三月份的時候，她在這間禪室，還是反叛又無措的，而今的她，已經能夠心平氣和的把這位老族長，當做一位對手，來策劃即将到來的談判了。
老人淡漠的阖上眼睛：“你既然來找我，想必是猜出那所小學校的消息來源了。”
“是的。爺爺。我相信是本家吐露出了一些東西。”青木櫻華恭敬的回答，她不敢小觑這一位老人，也再沒有了當初表面恭敬，心中不服時的銳氣。
“這次試煉……”老人頓了頓，忽然一聲斷喝，“姓青木的人，豈能随便向人下跪！”
他的眼睛霍然睜開，挾着風雨雷電之勢，直直瞪着面前少女，那眼神，銳利的就像箭雨射向青木櫻華。
青木櫻華雖已做好準備，仍是忍不住因為這樣的眼神心驚，手心立即出了一層冷汗，她相信自己此時的面色一定很難看，但是她沒有退縮，她直視老人，眼神雖然微微瑟縮，卻沒半分躲閃。
在凝重的氣氛中，她緩緩開口，清冷的聲音，就像是娟娟流動的溪水，瞬間變成了奔騰咆哮的瀑布：“我還能站起來，并且會站得更高。”
老人眼眸一深，閉上了眼睛。
壓力頓時消失，青木櫻華神色卻更加謹慎，挺直的脊背，不敢有半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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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想要什麽？”老人平淡的開口，“得到什麽，必須付出同樣的代價。”
“我想……”青木櫻華微微笑了，逐漸內斂的驕傲氣度，在這一笑之中，嫣然綻放，盡管面對某位可怕的老人，她仍然展現出自己獨特的風姿。
那一場談話，沒有人知道那兩個人究竟達成了什麽？
青木櫻華離開的時候，神情和她到來時，并沒有任何差別。
青木裏葉站在樹後，靜靜目送那個少女離開，直到那個女孩，徹底消失之後，他才擡起頭，悵然的望着天邊的萬裏暮色，而他插入樹皮的指甲，慘白之極，透出了幾分血色。
所有人知道的，只是老爺子的幾句感慨：“她終于承認這個姓氏了。”這是讓所有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權力。哈哈。”所有人都以為，老爺子的這幾個字，并沒有絲毫指向。
唯有青木裏葉，臉色陰沉了起來，并且一直沒有恢複的趨勢。
東京都大賽到來的很快，在蔚然中還沉浸于打擊的時候，大賽已經近在眼前。
豐臣青木沒有任何解釋，實際上從那天開始，她雖然态度未變，話語卻少了很多，如非必要，幾乎所有事都由石川千庭出面。
就是在報名時遇到手冢國光時，豐臣青木只是微微颔首。
“豐臣。”手冢國光擔憂的看着她，身後是吵吵鬧鬧又緊張無比的青學部員。
“手冢君，我們先進場了。”豐臣青木瞥了一眼，很容易看到那隊人缺了越前龍馬，貌似每次比賽前，青學都有人遲到，夠手冢頭疼的了。
她領着自己的部員，微笑着踏進球場，她知道手冢國光一直關注着她。最近，她很少給手冢發短信，告別的時候，已經到了……
“橫布中？”任是向來淡定的石川千庭，也忍不住變了臉色，對戰表上标示的清清楚楚，初賽中，他們的對手是橫布中。
橫布中！難道蔚然中只能走到這裏？
“走吧。”豐臣青木壓了壓帽檐，雖然已經剪了短發，再加上化妝，這張臉就算是清秀，也不會被誤認為是男孩子。可是，曾經的帽子遮蓋的是表面的容顏，而今卻掩飾着內心的情緒。
“豐臣？”石川千庭望着等在遠處的部員，忍不住叫了聲這位蔚然中引導者的名字。
提了提肩膀上的網球袋，豐臣青木歪了歪頭：“先不要告訴他們。橫布中能不能來還不一定？”她的語調很輕松，輕松的甚至有些反常，唯有在在提起橫布中的時候，帽檐下的紫眸，閃着無法錯認的寒光。
“部長，老大，對手是誰？”“管他是誰？照樣打趴下？”那群人哈哈大笑，盡管那笑聲有些蒼白無力。
本是躊躇滿志，卻遭受打擊，就算打進決賽又如何？必然要對橫布中認輸，這些人怎麽可能不心灰意冷？
“上場就知道了。”豐臣青木笑了笑，搶先回答。而今她的笑容是越來越飄渺了，就像是整個人被蠶蛹包裹。
“我去熱身。”加藤野次拉了拉自己的搭檔，他們是雙打二。
豐臣青木點點頭：“我去買些東西。”
離開部員，漫無目的行走在賽場上，豐臣青木看着那些人躊躇滿志的準備，意氣風發的高聲談笑，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豐臣青木。”背後被人喊道。
豐臣青木蹙眉看着身後的少年，那是個很漂亮的少年，只是看着人的時候，總是仰着下巴，滿是高傲。他看着你，那眼神好像在對你一刻不停的打量，挖掘，盤算你的價值。
這個人有些眼熟，豐臣青木并不為難自己：“你是誰？”
“你……你……”那少年反倒一愣，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豐臣青木遲疑了一下，這個少年的反應太大了，好像不認識他，就犯了十惡不赦的罪一樣。
“一年前……”少年額上青筋直冒，握緊拳頭，翩翩少年的風姿，早不知扔到了哪個角落？
難道以前打敗過這個人？豐臣青木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哦。”
少年頓時一喜，豐臣青木卻慢條斯理道：“原來我以前見過你，怪不得我覺得你眼熟。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憤怒的，連眼珠都在顫抖：“豐臣青木。你敢說你不認識我觀月初？！”
确實不認識，豐臣青木翻了個白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就是觀月初。”可憐一個美少年，偏偏這麽容易激動。
“是我。”觀月初傲慢的點點頭，明顯松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揚起下巴，“吶？你們的對手是橫布中？”
“是。”豐臣青木眯起了眼睛，帽檐下神色晦暗不明，她再三看了對方身上那身隊部，還是無法從記憶中搜到有用信息，不過确實有點熟悉呢。
冷靜下來的觀月初，習慣性的繞着自己額前的頭發：“橫布中的網球部據說快解散了。豐臣帶領的蔚然中，運氣真好。”
豐臣青木聳肩：“運氣确實很好。觀月同學，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哼哼。”觀月初蹙眉：“呆會兒再找你。”
“再見。”大概是豐臣青木的反應太迅速了，觀月初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彼岸櫻’确實很漂亮，如果開在我們聖魯道夫，一定會更漂亮。”‘彼岸櫻’這個名字，正是那個豐臣青木自己都要忘記的稱號。
原來是挖人？“就怕聖魯道夫的土地，養不了這種櫻花。”豐臣青木毫不客氣的拒絕。
這時的觀月初卻沒有生氣：“哼哼，‘彼岸櫻’應該好好呵護，而不是被用來當做保姆。豐臣青木最近和你的部員關系并不好吧？我的消息和劇本都是完美無缺的，等着看我打敗青學吧。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聖魯道夫的土地，有多肥沃。”
那個人仰着頭，非常驕傲的撤離了。
豐臣青木歪頭想了一會兒，聖魯道夫？她終于想起這個炮灰學校了！到處挖人的聖魯道夫？幸虧和青學有關系，要不她還真想不起來。
青學？手冢國光？手臂！她終于想起那些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因為最近自己情緒低落，竟然忘記了手冢國光為了刺激越前龍馬，手臂再受重創！
他怎麽樣了？豐臣青木立即向青學的比賽場地走去。
“老大！”身後忽然想起極其激動的大喊聲，聲音實在太過洪亮，引得附近的人紛紛看向這一帶。
豐臣青木回頭，靜靜的站立着，看着自己的部員們，興奮的，歡快的，極速的奔跑過來。
他們那麽高興，腳步那樣輕快，一定是得到橫布中棄權的消息了吧？
跑得最快的風川落亞，一個跳躍，奔到豐臣青木懷中， 緊緊抱住了她：“老大！”
所有的興奮歡悅都凝于這個詞，他頭深深埋在豐臣青木肩頭，喊得聲音嘶啞，隐隐約約帶着哭腔。
豐臣青木眼睛也濕潤了，仰頭看着天上變幻莫測的浮雲。看到這麽激動的他們，也不枉她的付出退讓了。她為之付出的一切努力，并沒有白費。
（本章完）
想起上一章，忽然想說，那種浪漫的氣氛，多麽适合接吻啊，偏偏青木同學，現在還是表面上的男孩子，唉。
另，歡迎大家給本書提意見啊。大家總是默默的删收。
在你們放棄的時候，我很想知道，本書是哪些地方沒有處理好？這樣，我才能夠在以後避免，才能呈現出更好的故事。O(∩_∩)O
忍不住把觀月初美少年拽出來跑龍套，調戲一番，~\(≧▽≦)/~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