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在那次事件後霁初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看到乙骨憂太,專程去他的住所也不見人影,詢問學校的老師也沒有結果。

這下子就非常難搞了,因為她的任務對象居然失蹤不見了!

霁初少見的大腦空白了一會,她動用自己的一切方法去尋找乙骨憂太但都是以無果收場。

難不成這次的考核任務就要被迫失敗了嗎?想到這裏霁初的表情變得非常愁眉苦臉,怎麽會這樣啊。

之前她早就和乙骨憂太交換過電話號碼還有其他的聯系方式,但是她在社交軟件上發的消息都是唯獨狀态,電話打過去也沒接,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她還是每天都在堅持給他發消息和打電話。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東東咒術高專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夏油傑身兼多職,不僅是咒術師協會的副會長,同時也是高專的老師,但他一般只有在有課的時候才會回到咒術高專,今天确實格外反常。

在學校內見到夏油傑的學生很肯定今天夏油傑肯定是沒有課的,但他又為什麽會出現在學校裏呢?而且身邊還有另外一個表情魂不守舍的黑發少年。

雖然是奇怪了一點,但是鑒于夏油傑平常在學生中的風評非常好,所以看到他回來一路上都能聽到學生向他打招呼,有的更加外向的學生還會直接跑到夏油傑跟前,問他一些咒力運用上的問題,放在平常這位溫和的老師都會細心講解。

然而今天他卻略帶歉意地笑笑,“抱歉啊,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可以等我解決以後再向你解答嗎?”

那個學生點點頭,而後又開口問道:“這人又是誰啊?是新來的同學嗎?”

聞言,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後乙骨憂太又把頭低下幾分,幾乎是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少年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那段關于體育館的回憶再度在他的腦海中湧現。

飛濺的鮮血,撕裂的肢體,以及少女錯愕而空白的表情。

這樣的他,一定會被她讨厭的吧,絕對……被讨厭了,說不定還會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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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最想要守護的人,但最後還是吓到她了,他可真是……該死啊。

夏油傑的視線從身側的乙骨憂太身上滑過,他輕描淡寫地說:“是啊,但是得要先處理一些手續才能順利成為這裏的學生。”

非常貼心地把原因略過,維護少年的自尊心,從這簡短的話裏也能看出夏油傑是個很溫柔的人。

乙骨憂太頓了頓,在走出一段路後,他才小聲地,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謝謝您。”

是這位名叫夏油傑的老師把他從咒術師協會的行刑室帶走,當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麽,趕在警察到來之前是一群身穿黑西裝的人把他強行帶離,而後又說什麽他們是咒術界的“窗”,他因為使用特級咒靈殘殺普通平民而被咒術師協會判處死刑。

什麽死刑?

什麽咒術界?還有什麽特級咒靈?懵懂的少年對此一概不知,他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那些人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未來定下來,那就是處以死刑。

或許他是真的該死吧,畢竟那個時候他的确向裏香許願希望這些人渣都能去死。

只是……他還是會有些不舍。

坐在行刑室內的少年被綁在椅子上,周圍擺放着一圈又一圈蠟燭,燭火是暖黃色的,但是并沒有帶來多少暖意,因為室內的四面牆壁上還貼着各種古怪的符咒,散發着強烈的不祥氣息。

就在乙骨憂太靜靜等待自己的死亡時,門被打開了,先是聽見一陣腳步聲,而後是男人的雙腿,直到最後乙骨憂太才看清來人的長相,黑發長發,五官典雅俊秀,他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襯褲。

“正好挑在悟出差的時候來針對你,他們還真是死性不改啊。”男人在那裏自說自話,而後坐在乙骨憂太面前的另外一張空的椅子上,他雙手交疊,态度真誠,“乙骨憂太是麽?”

“是……”乙骨憂太錯開他的目光,他鼓起勇氣,“你……是來殺死我的嗎?”

“嗯?什麽?”

“我是說,你是來殺我的嗎?我、他們說我很危險,應該被處死刑的。”就連乙骨憂太都已經默認了自己很危險這個事實,或許他們做的也沒有錯,他想。

夏油傑輕笑出聲,“當然不是,你是個好苗子,我是來救你的。”

“咒術師協會的那群老頭子就是喜歡這樣,但凡出現一點不确定因素第一想法就是抹殺,真是都多少年過去了還是這樣。”夏油傑的語調平和,“所以放心吧,再怎麽說我也是協會的副會長,保下你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能夠保下死刑犯,這已經不能算是一點點的權力了,從他的話語裏不難看出他在咒術師協會內掌握的話語權并不小,他僅僅只是在謙虛而已。

“但我殺了人。”

“所以還要有一段時間的考察期,現在的話,就和我一起回高專吧,那以後就是你要就讀的學校了,提前了解一下也好。”夏油傑說,而後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把他從行刑室帶走。

即便現在已經來到了咒術高專,乙骨憂太還是沒能馬上習慣,夏油傑先是把他帶去見了高專現在的校長夜蛾正道,那是一個表情嚴肅的黑面大漢,乙骨憂太初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有些害怕。

但校長只是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在這之後夏油傑态度愉快地帶着他去參觀學校。

“只是在你的考察期內不能和外界通訊,這也是咒術師協會其他人提出的要求,你能做到嗎?”

和死刑進行對比,這已經是放寬很多的條件了,乙骨憂太點點頭,他自然是答應的,但還是會有些猶豫,因為在上交手機的時候他還看到了霁初的未見來電和消息。

他糾結的表情也落入夏油傑眼中,他說:“是很在意的人嗎?嗯……戀人?”

“戀、戀人還不算吧,就是對我很好的人,她是個非常溫柔而且善良的人。”提到霁初乙骨憂太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不同于一開始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像,就像夏油老師您一樣溫和。”

說起來有點奇怪,他總覺得夏油傑和霁初都是同樣溫柔的人。

夏油傑抿唇笑了,據他所知,乙骨憂太就是為了保護對方才迫不得已咒力暴.動的,當然其中還牽涉到了校園暴力。

可男人的笑容卻在看到乙骨憂太手機上的備注時僵住,整個人渾身的氣息都變得不對勁起來,宛若觸及到了什麽,他的聲音有點顫抖,“那是她的名字嗎?”

不明所以的乙骨憂太點點頭,“嗯……但現在還沒辦法回複她的消息。”

“啊、是啊。”男人的回答有點心不在焉,他接過乙骨憂太的手機,指腹摩挲過手機的屏幕,就仿佛在撫摸她的名字一樣。

會是巧合嗎?還是僅僅只是同名同姓呢?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無論怎樣都要求證以後才能知道真相,男人冷靜的外表只是因為這個名字就已經隐隐出現裂縫。

乙骨憂太看向夏油傑,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現在的夏油傑有點奇怪,好像在壓抑着什麽。

但很快的,這種感覺就又消失了,夏油傑又變回那個溫柔和善的老師,他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後就從學校離開,或許是咒術師協會又有什麽事情吧,畢竟他作為副會長也是很繁忙的。

可是為什麽……無論是他的神色也好,還是他的動作也好都是那麽急匆匆的呢?

給乙骨憂太發的消息都石沉大海,霁初的心情也随之變得低落,她因為之前的事情索性就辦理了休學,每天都在家裏呆着,偶爾也會出去采購物資。

今天就是她采購物資的日子,她換上一條寬松的背帶裙,踩上一雙板鞋,從她居住的公寓到附近的超市步行需要十幾分鐘。

今天有點奇怪,是她說不上來的奇怪,在出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似乎有誰在暗中注視着她,好歹她在上次考核中也訓練過不少的,對被人監視的感覺非常敏銳,得感謝上個考核任務的時候夏油傑還很細心地教會了她反偵察的方法。

這個時候正好派上用場了,她從單肩包裏拿出小巧的梳妝鏡,佯裝照鏡子整理頭發,實則觀察自己背後的情況,但是沒有看到跟蹤的人,甚至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咒術界的人?很不合時宜地,她的腦子裏冒出着一種猜測。

是因為之前在體育館的事件嗎?所以才暗中監視她?那也不是沒可能。

霁初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步行去超市采購蔬菜水果,而後再提着大袋小袋回家,那還是有點重的,她的手掌都被勒紅了,要開門的時候她打算把購物袋都換到一個手裏,但是沒成功,其中一個購物袋破了個口子,圓滾滾的橙子從裏面掉了出來,咕嚕嚕地往前滾,直到被一只屬于男人的手撿起。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穩穩地抓住橙子,霁初順着他的手往上看,看到他的面容時不由地愣住。

講個笑話,傑哥教給妹的反偵察手段用在了他自己身上(鄧布利多搖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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