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發接弟弟

出發接弟弟

出了角門,就見兩輛馬車停在府前。

祁子聰已上前來迎,同時又聽懷王道:“馬車備好了,快上車。”

婉筠有些躊躇,她想乘坐自己的馬車,畢竟銀子已經付了,舍不得銀錢白白花了。但又對懷王馬車上軟綿綿的坐墊念念不舍,坐在那上面多舒服啊。

可一想到他那強硬的态度就邁不開腿。便強忍着往祁子聰那邊走去。剛走兩步就聽祁子聰道:

“小姐,咱們的馬車好像走不得遠道了。”

“為何?不是今日才找的?”婉筠瞧着自家馬車也未看出任何不妥。

祁子聰上前給懷王深作一揖,解釋道:

“這馬兒也不知怎的,至從王爺的在這,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往前。”

婉筠心道:這個祁子聰平日裏看上去羁骜不遜,沒成想拍馬屁倒是得心應手。

這樣直接的奉承,讓她眼角不停的跳,耳朵根都羞紅了。立在原地不知作何辦法。

懷王深看了彎腰行禮的祁子聰一眼,此人雖說言行透着讨好,可他分明感受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傲氣。

上馬車時,見婉筠微低着頭還是一動不動,道:“上來吧。”

看祁子聰的架勢是不會再駕車。也無他法,婉筠只乖乖好踩着腳凳進了車內。

祁子聰系好自家的馬兒,也跳上馭車的橫板,給福瑞指路。

馬車內後部兩個角落放的冰盞冒着涼氣,婉筠瞧着都覺得很是涼爽,想想車外日頭高照,她果斷原諒了自己掌櫃的趨炎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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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王爺的馬車舒服呀。此刻她背後是松軟的背靠,又坐在柔軟的墊子上,整個人心滿意足。

随着馬車行走時的左右搖晃,倦意爬上眉心。

她昨夜想着文啓的事本就未睡踏實,現在實是不願與周公抗争,便閉上眼,開始打盹兒。

懷王坐在小幾旁看災情卷宗,此次所去之地需穿過受災的竹清縣,也好巡視一番。

正思索着,就聽見婉筠細細的鼾聲傳來。

想着她今日對自己的不理會,還是有些氣悶。可她似完全沒放在心上,頭斜靠着,正睡得香甜。

“你倒睡得踏實。”懷王自言自語。

瞧着婉筠臉頰淡淡的一抹紅,嘴唇粉嘟嘟的,微微張開,還帶着絲絲光澤,像水嫩的櫻桃一般。

懷王竟有想嘗嘗的沖動,他雖已二十有五,卻還是頭一遭有這樣的想法。

随即他便繼續看卷宗,打消了這念頭,自己是堂堂大吳國的王爺,怎能青天白日的如此這般。

偏偏越是往下壓,這念頭越是在心底揮之不去,酥酥麻麻的讓人坐立不安。

婉筠正是好眠,馬車忽得颠簸起來,一段路之後,便悠悠轉醒。

好夢被擾,婉筠有些委屈的睜開眼,眼眶還帶着初醒的紅暈,一臉疑惑的看着懷王,思索着為何自己會在此處。

這迷糊的樣子讓懷王不覺一笑,仍是低頭翻看着只用手輕敲車壁。

“爺,已經出城啦,路有些不好走。”福瑞立即回道。

婉筠剛醒原本還帶着一兩分睡意,也被這洪亮的聲音掃去了。見懷王還在原處認真的看東西,自覺自己睡着未被發現,心情甚好。

打開小窗戶上的簾子往外瞧,只見旁便已是郁郁蔥蔥的樹林,該是離四山村不遠了。

又探出頭去,問道:“還有多少時辰能到四山村?”

祁子聰也沒回頭就喊着:“一個時辰便到了。這段路不好走,您快回去坐好。”

想着還有不久就能見到弟弟,婉筠既高興又擔心。

說起來至從文啓落地以來,自己就很少與他接觸。近來更是好些年都未見面。

寥寥幾次的姐弟相見,也無話可講。她對文啓的歉疚全都變成了給梅氏的銀錢。

在內心深處,婉筠深感對不住這個弟弟,若不是自己,他又怎會剛出生就沒了娘親。

不知文啓能否吃飽穿暖,是否還記得自己。

懷王見婉筠發愣,臉上又飄着幾分愁思。不願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便用手指在小幾上輕磕幾下以做提醒。

聞聲望去,婉筠發現王爺手邊的茶盞已經空了,以為這是懷王在讓添茶,就躬身過去拿起一個精致的小壺往盞裏倒。

嘴裏小神嘟囔着“這樣颠的路,也不怕水撒了!”

誰知懷王接道:“與你今日這身裝扮很是相符。”說完也不擡眼,換了個斜靠的舒服姿勢,才又翻一頁紙繼續看着。

婉筠聽着這話,覺着懷王老是打趣自己,有些憤憤。手上沒留神,茶水已是慢慢溢了出來,她還在往裏倒。

懷王輕咳一聲,神情卻還是淡定的。婉筠回過神來,卻是吓着了。

這小幾下墊的可是蘇繡,再給弄髒了,可是要賠銀子的!連忙起身,想拿個甚布趕緊擦擦。

她忘了,這可是在馬車上啊,身子還未直起來,‘嘭’得一聲頭就撞到車頂上。

聲音大得懷王手中的卷宗都掉了。馬車上本就搖晃,婉筠又疼得不行,重心立馬就不穩。

搖晃了幾下,正好就倒在王爺懷中。夏日天熱,原本就穿得單薄,婉筠圓潤的胸部就這樣緊挨着懷王。兩個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幾乎是一瞬間,婉筠忍着疼就往後退,但馬車空間實在不算大。身後就是小幾,她又擔心再把水給灑了。

只好就以手從後撐着但又不能十分用勁兒,這一種非常別扭的姿态與懷王分開。

“還疼不疼?”懷王非常自然的摟過婉筠,十分輕柔得吹開她額間的小碎發,看着那一小塊被撞得發紫的地方,微微皺眉。

“怎的如此不小心?不會做這些,為何還逞能?”

婉筠的小臉早已變得費紅,現時,白皙的脖子都開始發紅。還想掙紮,抱着她的人卻緊緊了手臂。

“別亂動,你想福瑞進來嗎?”

果然就聽福瑞問道:“爺,您沒事吧?”

“無事,不過飛進來一只小鳥。已經趕走了。”

鳥飛進了馬車裏?還發出那樣大的聲響?雖是疑惑,福瑞卻沒再問,反正自家爺打來了這石豐縣就不正常。爺說是怎樣的就是怎樣,沒得又得挨訓。

一旁的祁子聰,這一路和福瑞凱凱而談,把石豐的風土講了個遍。能和懷王關系近些,實為他所願。

自古官商不分家。想要快速的發展,必得先攀附權貴。有了懷王這棵大樹,還有甚愁的。

可現在他停了話頭,雖還是滿臉笑意,卻好似有些累了。手上抽馬的鞭子卻狠揮了幾下。像是要揮去一身的疲憊。

車內的婉筠是不敢再動,生怕福瑞探進頭來,看見這副景象。她将卧不卧,懷王從正面環抱着。

他倒是舒服,還能靠着。閉着眼,好似已入睡。臉上還是那一抹淡笑,仿佛抱得是個枕頭般坦然。

婉筠卻是努力一手隔開懷王,好讓兩人之間有些許距離。一手還撐着地面,不讓自己全部落入喜人懷中。

這樣不一會子,手就僵了,再一小會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婉筠還是堅持着,就是不願意拿開手。

“何苦這樣累着自己?”那個睡着的人問道。婉筠幾乎能感覺懷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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