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營救
第85章 營救
呂寧與花耀身上武器被繳,守衛将二人扔進一間牢房。
花耀一頭霧水,在呂寧揭下他口中布團後,他撲至門邊,要門外守衛給個解釋,守衛瞥了他一眼,充耳不聞,目光間倒是對呂寧有些暧昧不清的意思。
呂寧沒理會守衛赤裸裸的眼神挑逗,細細打量牢房,不同于慣常矩形,這件牢房呈現圓形,房內地面上畫了個圓形陣法,陣法邊緣恰好接上牢房邊緣,細看下,他辨別出此種陣法,一旦進入陣內,便會被困在其中,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卻可以進來。
眼下他們脈門被封,陣法加上守衛,想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在二人打算放棄,昏昏欲睡時,一位雜役進來送水,呂寧道了聲謝,透過鐵欄杆接過水碗,指尖卻在碗底處碰到一張紙條。
呂寧面上神情不變,與雜役對視一眼,只一眼,透過那雙眼睛,呂寧便認出來,這人是花焰。
他平日裏尚未覺得花焰的眼神特別,可他換了張臉,呂寧這才發覺那雙眼睛裏有太多被他忽略掉的東西,帶着愛意卻又藏着克制,直白卻又溫柔,像是高山白雪融化的清泉,幹淨純澈,只要他給出一點點回應,便會泛起欣喜之色。
接過水碗,為了不引起懷疑,花焰轉身離開,呂寧也自然地将水碗擱在桌上,借着碗體的掩護将紙條勾入手心握住。
為防止水裏有毒,二人誰也沒喝,呂寧做出困倦的模樣,側身躺上床,背對着門外守衛,悄悄展開紙條。
——想法子讓他們打開牢房的門。
呂寧明了,羅家将這間牢房本身改造成了陣法,只要牢房門打開,陣法便會缺開一個口子,暫且失效。
可守衛森嚴,若是一般的理由不可能給他們開門。呂寧思忖了會兒,坐起身,與門外守衛對視片晌,守衛向他吹了個口哨。
他不再無視守衛,反而湊近門邊綻開笑顏:“大哥,我們究竟犯了什麽事兒,你告訴我們,也好叫我們死的明白些。”
守衛似是沒想到呂寧會主動搭話,他幹守在這兒也沒趣,于是同呂寧閑聊起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宗主下令抓人,我們不過奉命行事。”
“那羅宗主怎麽說,我們不會要掉腦袋吧?”
“放心小美人,宗主沒下令殺人,只吩咐我們看好你們。”
呂寧聯系近來發生的事兒,估摸着他們應該被羅家當做人質了,若他們不能逃出去,只怕花熙會身陷危困。
他用一雙含情的眸子勾了守衛一眼,頓時勾走守衛半條魂:“大哥,我瞧你守在這兒也悶得慌,我們唠唠呗,我給你解解悶。”
“好啊。”守衛放松謹備,擡手覆上呂寧握着欄杆的手,呂寧沒有拒絕,微笑着同他談天說地。
守衛嘴上唠着,手上也不老實,見呂寧脾氣好,脈門又被封,覺得他沒什麽威脅,直接伸手勾起他下巴,摩挲着那張臉。
呂寧順從地蹭了蹭他手心,裝作不經意瞥見他腰間匕首:“大哥,你這匕首刀柄是雨薇木的吧,雕紋不簡單啊,如今鮮少能見到此種镂空雕刀柄了,敢問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守衛一聽這話,開始顯擺起來:“有眼光,這雕紋可是東春大師親手雕制的,有錢都求不來,還得打點不少關系。”
呂寧并不關心刀柄,他旋即打斷道:“刀柄這麽好,刀身也不錯吧,拔出來瞧瞧呗,什麽材質?”
守衛拔出匕首,彈了彈刀身:“上好的鋼材,削鐵如泥。”
呂寧驀然握住守衛的手一拉,将匕首刺入自個腹部。
肚子裏很涼,像是體內被刺進一塊冰。
守衛徹底懵了,呂寧咬牙将刀拔出,放聲慘叫:“啊!!!!!!!”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從傷口汩汩流出,一摸滿手鮮紅。
他的叫聲引來另外幾位守衛,呂寧順勢倒地不起,指着手握匕首的那位:“我不過說了你幾句,你也不至于要捅我吧!”
手上匕首還在啪嗒啪嗒滴血,那人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不是,不是我捅的,是他自個捅的。”
花耀也被他這一出搞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附和道:“就是你捅的,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們大半夜被抓來這裏難免有些惱火,不就抱怨幾句,至于嗎!”
那人剛想接着解釋,守衛長上前對着他腦袋打了一巴掌:“你怎麽回事?萬一把人捅死了你怎麽跟宗主交代?”
“不是……我……”那人一時竟不知如何組織語言,守衛長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立馬将他調離這裏,又向身旁另一位守衛吩咐道:“去叫醫師。”
花耀趕忙跑去呂寧身邊查看情況,但見血流了滿地,他脈門又被封,只能幹着急。
眼下牢房外除卻守衛長,還留了一位守衛,呂寧瞧見那雙眼睛——花焰。
趁守衛長轉身,花焰以唇語道:“莫怕。”
呂寧展顏一笑,張開嘴無聲地回道:“好。”
他能感覺到,花焰急得快要炸了,眼神不住地往他傷口瞟,又礙于守衛長在,也不好多做表示。
呂寧倒是很鎮定,他素來能忍,在地上躺得無聊,開始玩頭發,拈起一撮一圈一圈繞在手指上,直到纏滿了整根手指,又一松手,再重新開始繞。
守衛長一回首,他瞬間變臉,咬牙捂着傷口,眉頭緊蹙,一副疼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守衛長轉過頭,他又開始繞頭發。
在他繞完第十六次時,醫師到來,守衛長為他打開門,醫師進入房內為呂寧療傷,在此期間,守衛長又将門關起。
治愈法術下,疼痛感消失,呂寧向醫師禮貌道謝。
守衛長打開門放醫師出去,甫一開門,紅蓮烈火霎時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