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滿屋子寶貝

第四十三章 滿屋子寶貝

小五此時激動地從牆洞裏拿出一把金燦燦大鑰匙在手裏搖晃,上面還拴着個小鑰匙,一腦門汗珠沖楊硯青興奮大喊:“少爺,找,找到鑰匙了!”

宋小寶也開心拍起手,“太好了,少爺說急用,這下可算找到了!”

楊硯青壓住一時激動沒搭理宋小寶和小五,而是看向墨蹤,見他垂着頭還在抄抄寫寫,楊硯青猛然又想起端午要帶墨蹤赴宴的糟心事,驟然心情落回谷底,“對不住夫人,找了一晚上鑰匙擾你休息了,小寶,咱們走吧,別再攪擾夫人。”

“啪”地一聲悶響只見墨蹤重重撂下了毛筆,把宣紙一把抓成紙團甩到了地上,聲音沉悶,“小五,你也一起出去。”

“......是。”

楊硯青:“......”

楊硯青這才知道自己的确過分了,畢竟大晚上讓宋小寶和小五翻箱倒櫃,自己剛才還大呼小叫說今晚找不到鑰匙誰也甭想睡呢,估計墨蹤肯定氣得不輕。

楊硯青趕緊沖宋小寶和小五猛擺手讓他們快撤 ,自己則縮縮脖子貓身上前把那團廢紙撿起順手塞進袖口,“夫人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

墨蹤搖着輪椅背過身沒再說話。

楊硯青悻悻出屋後風風火火徑直去了鄰院,剛走到半截就被氣喘籲籲跑來的府兵首領追上了,“少爺,怡香院的老鸨來了。”

楊硯青:“......”

“又不是節度使王來了你急個什麽勁兒。”楊硯青心裏本就不順當,此時又提起步子繼續朝鄰院走,邊走邊哂道:

“這大晚上她不在樓裏數錢跑這兒來幹嘛?怡香院黃了?”

“少爺,那老鸨說是從節度使王府裏趕過來的,說有急事找您。”

“什麽!”楊硯青驟然一個踉跄剎住閘,二話不說當即掉頭舉步生風朝門口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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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老鸨不會把我給賣了吧!真特麽屋漏偏逢連夜雨!

楊硯青走到一半時老鸨已然一腦門汗涔涔地迎了過來,兩旁府兵這才被楊硯青一擺手全讓退走了。

楊硯青拉下一張黑臉把老鸨臨時拽去一旁亭廊下,正顏厲色低吼道:“說!你為何會去節度使王府中,你都說什麽了。”

老鸨不停打着躬兒,“大人別急,別急,有關大人扮女裝的事兒小的是一個字也不敢洩露啊,否則老奴的腦袋也不保呀。”

老鸨下巴貼到胸脯上,顫抖着身子眼珠不停轉着,“節度使王叫老奴去府裏是因曹大人那晚在怡香院一支水袖舞驚豔衆人,不知怎的竟傳到節度使王耳裏去了,這才把老奴找去府裏,特意下令端陽節那晚讓小的安排樓裏樂妓舞妓在明月閣為衆人歌舞助興,還特意點名讓跳水袖舞的姑娘登臺來獨舞一段兒......”

老鸨騰地跪倒在地,抓着楊硯青的衣擺,聲淚俱下,“大人吶,您可一定救賤奴一命啊,我若帶不過去“翠花”,就得見閻王了呀。”

楊硯青:“......”

“還有嗎?”

“啊?”老鸨吸溜着鼻涕擡頭一愣,“沒,沒了,大人,您可一定得幫......”

“就這?”楊硯青狠狠松口氣打斷老鸨,擦了擦額角細汗,“行了行了起來吧,不就是跳個舞嗎,簡單。”

“大人同意了?”老鸨看着連磕巴都沒打立馬就同意的楊硯青,捂着舌頭一眼驚詫。

楊硯青不耐煩擺擺手,“端午之夜你等着我中途溜出來找你罷,記得把衣裳給我提前備好喽。”

“一定一定。”老鸨渾身松了勁兒,抹着後脖子汗興奮得大喊道:“大人吶,您是又救了老奴一命啊。”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還有事兒呢。”楊硯青邊說邊甩着袖子離開了,心說倒真是想啥來啥,正好這幾天把反彈琵琶的舞蹈編排一下練一練,端陽之夜正好跳給墨蹤看。

楊硯青走出亭廊外招呼上了宋小寶二人便疾步回了鄰院,在用金鑰匙打開大門後楊硯青把宋小寶留在門外候着,自己獨自進了院子。

楊硯青随後又用小鑰匙打開大堂正門,推門走進一看,卻見裏頭空空當當啥玩意兒沒有......

楊硯青:“......”

楊硯青提着燈籠又走進了一旁側房,剛推開門就見鎏金雕鳳的大箱子堆了整整一屋子。

楊硯青:“......”

擦,就知曹硯青不簡單。

楊硯青咋舌,心說這麽多寶貝,這癟犢子沒少貪吶......

楊硯青又緩緩往裏屋走,在步入卧房後卻當即驚呆了。

我滴媽,流弊大了!

只見卧房內竟挂了滿滿幾面牆的書畫。

楊硯青:“!”

要說楊硯青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字畫,當即三步兩步趴上牆角,舉着燈籠瞪大眼可勁兒往牆上瞅。

“來來來,讓我瞧瞧這癟犢子都收藏了哪朝哪代的名人名畫。”楊硯青激動地自言自語,聲調都高了一個八度。

眉飛色舞的楊硯青把目光聚焦到了落款印章上,只見明晃晃蓋着四個大字:

梅赤之印。

楊硯青:“......”

看着泛舊的紅色印記楊硯青心頭一沉,當即像從三百米高空摔到地面,燈籠在半空中也打起了顫。

楊硯青喉嚨慌忙吞咽,随後加快腳步沿着牆邊一張一張字畫看了過去。

梅赤之印。

梅赤之印。

梅赤之印......

無一例外,全是梅赤之印。

擦!

楊硯青停下腳步起了一身雞皮。

......真特麽被我猜中了?

楊硯青眉毛收緊眼睑收縮,突然汗毛倒豎急忙奔回了先前屋子。

他來到屋內最大一個箱子前,不由默念一聲阿彌陀佛後這才猛地掀開蓋子。

只見裏面竟放了滿滿登登一整箱的紙鳶......

“擦!曹硯青你個癟犢子,你不說全都扔了嗎,真特麽能裝!”

楊硯青破聲大罵,心裏卻頃刻間似被什麽東西填滿一般,一直堵到嗓子眼兒。

難道曹硯青真的也喜歡梅赤?

楊硯青把顫抖的燈籠放到一旁,緩緩拿起一摞又一摞形色各異的紙鳶,但無一例外全是成雙成對的,楊硯青還發現壓在最底層的紙鳶是最小也是最簡陋的,看着竟像是孩童畫的,上面還歪歪扭扭寫着兩個字:青梅。

楊硯青:“......”

楊硯青胸腔上下起伏呼吸有些急促,覺着應該是屋內常年不透風才覺着有些憋氣。

在把厚厚幾摞紙鳶放回箱子後,楊硯青又依次打開幾個中等大小的箱子,只見裏面有的裝滿精致小巧巴掌大的竹籠,一看就是手工編的,且從外形也能看出編者手藝在一點點長進,而竹籠裏同樣編進了金線,閃閃奪目。

還有幾個箱子裝了布老虎、撥浪鼓、竹蜻蜓、陀螺等一些孩童玩具,甚至還有一疊像是包蜜餞或糖果用的桑皮紙竟也被纏了幾圈紅線收在了箱子裏。

楊硯青:“......”

曹硯青這家夥把從小到大梅赤送他的東西無一例外全收藏起來,就連梅赤小時給他的糖果,曹硯青竟把糖紙也一張張收起來舍不得扔?

楊硯青把箱子驀地合上快速走到牆邊打開了窗牍,猛吸了一口窗外冰涼空氣。

凄美月色灑落滿屋,将描金錯彩的一個個華麗箱子罩上了一層憂郁的深藍色。

楊硯青沉沉嘆了一聲,随後挪着步子轉身又走了回來,手扶箱子緩緩坐到地上,随後拿過一個精巧匣子放在腿上。

這匣子看着精美炫麗只是上面描金重彩的漆漬像被主人反複摩擦已褪色不少。

楊硯青遲緩着打開了匣子,厚厚一摞書信驚現眼前,只見信封上無一例外寫的全是“梅赤親啓”四個大字。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明兒晚拆信,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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