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想和他親熱
第六十九章 想和他親熱
經宋小寶一番提醒墨蹤想起了昨夜在池中發生的事。
他隐約記得朦胧之中有人吻了他,還把舌頭伸入他嘴中挑,弄,當他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竟和曹硯青赤身裸體互相依偎,曹硯青似乎是想和他親熱......
墨蹤當時想起了宴席發生的種種,心裏升起一股怨氣心底更是一揪揪的疼,再加上失血過多渾身無力和腿上疼痛交雜一起,墨蹤一陣猛烈咳嗽起來,随後墨蹤忍不住問出“你是不是跟他好了”,而在聽到曹硯青說一切只是誤會,墨蹤将信将疑心裏也沒半分好受,反倒酒勁上頭莫名竄出一股邪火。
墨蹤看着眼前紅唇沾露肌若凝脂的曹硯青,內心邪火霎那沖破頭頂,他欺身上前摟住曹硯青扣下了一個吻,這個吻像是一種啃噬,一種發洩,更是一種侵占。
墨蹤腦子已不再清明,不停盤旋着要把曹硯青據為己有的唯一念頭,此時的他神迷意奪、肆無忌憚親着曹硯青,在他不慎把曹硯青的嘴唇咬破,嘗到一絲血腥後墨蹤心中欲火反而燒得更旺更強烈,他也只停了片刻,便又急不可耐親上曹硯青白皙的脖頸。
柔軟觸感讓墨蹤剎那頭皮發麻,墨蹤猛又想起曹硯青被梅赤抱在懷裏的樣子,一股滔天妒火驟然沖破了喉嚨,“你若背叛我,我便咬斷你的脖子”。
墨蹤現在回憶起來都難以相信自己昨夜竟這般極端和魯莽,莫非自己心底竟還住了個洪水猛獸不成?
墨蹤扶額,這一切定是因為自己飲酒的緣故,但下一刻,墨蹤聽到一人腳步聲自遠而近又停在了卧房外面,墨蹤心底妒火只一瞬間又熊熊竄上了天。
在宋小寶和小五出了卧房後梅赤仍沒進屋,也故意不讓那二人進屋禀報,梅赤依舊在外面默默站着。
墨蹤鬼使神差當即脫口而出了那句“你的嘴,可還疼”,而在曹硯青把墨蹤一切反常行為歸咎于飲酒緣故時,墨蹤反倒故意挑釁屋外的梅赤不由自主當即反駁道:“ 不因喝多了酒,是我想親你”。
話音才落梅赤果然一揚紗幔周身黑氣進了屋,面對梅赤一雙猩紅肅殺的鳳眼,墨蹤自己都不知自己迎上去的是一雙更加陰厲更加兇狠的眼眸,他忘不了昨夜被親兵放血那一刻,他親眼看到了不遠處的梅赤給親兵首領遞過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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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硯青在聽到墨蹤那一句“是我想親你”時腦子瞬間打了八百個結,怎麽都轉不過彎兒了,而在梅赤進門那一刻楊硯青才終于想明白。
更在聽到梅赤進門後劈頭蓋臉的一句“他親你了?”後,楊硯青更是心裏明鏡,心說要論助攻還得是夫人吶,真是好戰友!
楊硯青自顧眨了眨眼,看着梅赤添油加醋地回應道:“哦,那個,昨夜我陪夫人在後花園泡沐蘭湯,這夫妻之間親親我我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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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硯青!”梅赤的聲音都在發抖下一刻卻朝床榻上的墨蹤沖了過去。
楊硯青吓得一個踉跄搶先撲到墨蹤身上,反被墨蹤伸出的左臂順勢攬入懷中,墨蹤摟着楊硯青,兇厲眼風依舊直直剜在梅赤身上。
“放開他!”梅赤邊說邊要上手,楊硯青哪裏肯讓,立刻在墨蹤懷裏翻了個身,大張着手臂把墨蹤牢牢護在了身後。
“青青。”梅赤青筋暴起雙目血紅,“他是邪祟,你是被他迷了眼!”
“梅兄。”楊硯青深深吸了口氣,“我昨晚已同你說過,我喜歡墨蹤,喜歡了八百年,他不是邪祟。”
楊硯青邊說邊轉頭看了墨蹤一眼,見墨蹤讓人背脊發涼的眼眸竟又變回清泉般澄澈。
墨蹤此時從身後抱着楊硯青依舊沒松手,楊硯青轉頭時二人的頭輕輕碰了下,鼻息交融一起,楊硯青腦中剎那又冒出昨夜熱吻的場景,心中一陣撞鼓,立馬轉回頭看向梅赤,臉上不自覺冒起熱氣,“他是我心裏的神,唯一的神。”
話音一落,墨蹤摟在楊硯青身前的手反倒似受驚般收了回去,楊硯青尴尬地輕嗽一聲沒再回頭,局促地從墨蹤懷裏坐直了身子。
對面的梅赤注意不到這些,楊硯青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般一下下捅進他心窩,梅赤喉嚨裏像滾了毒,哽咽三番還是一句話也再沒說出口,木讷轉身丢魂失魄般出了屋。
梅赤走後,卧房內沉寂下來,又是楊硯青跳下床率先輕咳一聲開了口:“夫人今日瞧着比昨夜氣色好了很多。”
一提到昨夜,墨蹤的耳根遽地紅了,他沒回應楊硯青的話,而是兀自撐起身子坐上輪椅去了紫檀桌邊,瞧樣子是又要提筆寫字。
楊硯青心裏一聲“姑奶奶”立刻十萬火急沖到墨蹤跟前一把奪過了筆,“不行不行,夫人手腕還有傷,今日夫人什麽也別做,就好好休養身子。”
墨蹤此時正垂頭看着桌上宣紙,仿佛從紙上都能映出他火紅的面頰,墨蹤又想起自己之前脫口而出的那句“是我想親你”,卻沒深想這話一旦在曹硯青面前說出口便也意味着自己同他表明了心意。
再一想起曹硯青剛才當着梅赤的面又鄭重其事說了一遍他喜歡自己,而且他昨晚竟也跟梅赤說過一遍,看來自己是真的誤會他了。
“他是我心裏的神,唯一的神”,墨蹤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他萬沒想到之前好似萬丈高怎也逾越不過去的險峰竟就這樣憑空消失,二人之間不會再有誤會,如今也已心意相通,似乎一切都在這一刻圓滿了。
墨蹤整個人如浸蜜中,經過太久的折磨,他此刻終于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快樂。
“嗯。”墨蹤倏地擡頭看向曹硯青,頭一次注視着曹硯青的眼睛沖他展露出了笑容,“好。”
墨蹤發現曹硯青的眼睛在那一刻像是鑲在自己身上一般,整個人僵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墨蹤沒再躲避曹硯青的視線,而是笑容更甚直直迎上了對方的目光。
不知怎得,墨蹤忽然想起曹硯青剛才說昨夜陪自己泡沐蘭湯,還說夫妻間親親我我也正常。
看來自己沒猜錯,他昨夜是真的想同自己行歡......
墨蹤下一刻又驀地回憶起曹硯青豐潤的嘴唇,白皙的脖頸,墨蹤驟然間頭皮發麻,下面遽地膨脹起來。
墨蹤驀地偏開頭還是躲開了曹硯青的視線,喉嚨不停吞咽搖着輪椅去拿茶壺。
一旁的楊硯青如夢初醒,差點兒沒徹底陷進墨蹤的笑容裏,他見墨蹤去找茶壺便趕緊沖上前幫墨蹤把茶水倒上,而後又迅速拿起外套輕輕披到了墨蹤身上。
“今日我不去畫院了,就在屋裏陪着夫人,待夫人喝完茶我就陪夫人去床上躺着。”
墨蹤突然嗆了口茶一陣咳嗽起來。
“夫人怎得總咳嗽,回頭我再讓府醫給夫人藥裏添幾味止咳的。”
楊硯青邊說邊上手幫墨蹤輕輕拍着背,待墨蹤不咳了,又擅自推着墨蹤的輪椅往床邊走,“夫人還是快回榻上歇着吧,我就在床上陪着夫人。”
“咳,咳......”
他,他莫非是想和我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