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撩撥他身體(加更)

第八十四章 撩撥他身體(加更)

楊硯青一掌糊在了臉上,芭比扣了......

“嗨。”楊硯青穩了穩心神佯裝鎮定,嘴裏開始跑火車,“你往年送的我一部分扔了一部分送了人,畢竟促織節也有人用得上。”

楊硯青聲音發顫,牙齒飕飕跑風,“我是今日無意間在理事房抽屜裏看到一個漏送的,就順手放袖子打算出門的時候扔了,結果還給忘了,之後......”

宋小寶在楊硯青說話之際走上前把竹籠遞了過來,見楊硯青正說着話便放到了石桌上,可下一刻突然驚呼一聲打斷了楊硯青:“少爺?這好像是夫人的手帕,您用夫人的手帕包竹籠?”

“啊?”楊硯青遽地低頭,果然見到之前墨蹤給他擦過眼淚的手帕此時正包裹着那個竹籠。

擦!手帕也掉鋪子裏啦?

“大人。”那小販連忙道:“這手帕也是随竹籠一起......”

“誰讓你用這手帕包竹籠了!”楊硯青打斷小販當場急了眼,也忘了梅赤那邊立馬轉頭跟墨蹤解釋上了,“夫人別誤會,這手帕我其實一直都舍不得......”

不待楊硯青講完話,電光火石間只見桌上竹籠連同手帕一起被墨蹤抓進手中,前一刻還見他攥着呢,下一刻就聽“咔-嚓-咔-嚓”......

墨蹤抖了抖手帕,竹片殘骸森森而落。

楊硯青:“......”

衆人:“......”“

“墨蹤!”梅赤噌地上前一把拽住了墨蹤衣襟,霎那間一雙赤紅鳳眼燃起熊熊烈火,似要把墨蹤粉身碎骨燒成灰燼一般。

墨蹤鬓角一绺黑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淡,一點點失色,蒼白一片。

墨蹤眼中看不見一絲火焰,卻是一片毀天滅地的極寒,滔天哪怕如地獄之火也在他眼中掀不起丁點兒浪,更留不下一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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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硯青和柳六兩人此時早已沖過來各自拉住了梅赤。

“梅赤,你放開夫人,有火沖我撒!”

梅赤非但沒松手,又把墨蹤朝身前扯了一把,“青青,你看清了!他是邪祟,他是吐蕃的妖人!”

“梅赤你瘋了!”柳六突然大吼一聲狠狠踩了梅赤一腳,“給爺爺我放手!”

楊硯青:“......”比我還兇?

梅赤烈焰不減,但喉嚨幾次翻滾還是松開了手,當即調轉身子出了亭廊,頭也不回幾步就翻出了牆外。

楊硯青狠狠松了口氣。

“師傅你沒事吧。”柳六此時急切地上下看着墨蹤,豔容失色。

楊硯青:“......”

這他麽是我夫人還是你夫人!

楊硯青一把扶住了輪椅把手,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将墨蹤後背沖着柳六,推起輪椅就走了。

“小寶,通知後院再做一桌飯菜端進卧房,我陪夫人在屋裏吃,另外把桌上那盤血豆腐給我倒了去。”

這頭發還越吃越白了,什麽鬼!

“別倒。”墨蹤倏然開口,“拿進屋吧。”

宋小寶:“......”

“是,夫人。”

楊硯青推着墨蹤走在回房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看着墨蹤手裏攥着的手帕,楊硯青撓了撓眉打破沉寂:

“......夫人,那手帕,還能再給我嗎?”

墨蹤先是沉默,過了半晌後把手帕舉了起來,“要去何用,包竹籠?”

“不是不是,夫人你誤會我了,全是剛才那個小販......”

楊硯青話說一半突然發現潔白的帕子上竟有血跡,吓得一步上前抓起墨蹤的手,在抽走手帕後果然看到墨蹤手心有兩到三處被竹片紮破的傷口此時還在往外洇着血。

楊硯青想都沒想立刻又把墨蹤的手舉到自己嘴邊幫他舔,吸起傷口,吸完一處又去吸吮另一處。

墨蹤這一次沒再把手抽走,因為身子已經動不了了,楊硯青柔軟的唇瓣、濕滑的舌頭在他手心裏來回游走,像個不安分的妖精在反複撩撥他的身體。

墨蹤看着楊硯青的臉,自己理智在一點點消散,他心底湧起一股又一股想要占有,想要吞噬,想要縱欲,想要一次又一次與楊硯青交合,想讓他徹底臣服,讓他在自己身下徹底淪陷的強烈欲望。

墨蹤已然隐隐感受到自己心底潛伏的獸性,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被楊硯青喚醒,也許是從愛上他的那一刻開始。

雖然墨蹤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從何時起把眼前這個男子愛進了心窩裏。

楊硯青捧着墨蹤的手最後又吸了一口,見傷口終于不再冒血了便心裏踏實下來,又接回了剛才的話題:

“夫人用過的帕子我可是天天放身上,根本舍不得用,我還想着以後給裱起來一代一代往下傳呢。”

“你,你說什麽?”墨蹤霎那定在了輪椅上,眼中風雪翻卷。

“少爺?”宋小寶在不遠處端着血糊糊差點兒沒栽地上,眼淚都從眼角擠出來了,“您是想傳宗接代啦?”

“咳,咳咳......”楊硯青一陣猛咳,這才發現自己一禿嚕嘴又脫離人設了,“口誤口誤,我又不稀罕姑娘,我跟誰傳宗接代去,哈,哈哈。”

楊硯青尬笑着。

“怎就不能傳宗接代了,找個喜歡少爺的,願意給少爺生娃的不就得了?這樣不就圓滿了?”

宋小寶疾步上前,激動得口無遮攔,“我看那個鳳兒姑娘就對少爺有意思,有一日她還問我少爺到底對女子......”

“宋小寶!”楊硯青驀地打斷宋小寶,沖他猛瞪眼示意墨蹤還在旁邊呢,別胡說八道。

“你說話可越來越沒邊兒啊,鳳兒是想跟我學琵琶,沒那些亂七八糟的。”

楊硯青走回了墨蹤身後又推起了輪椅,“另外爺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哭哭鬧鬧的小孩兒,生生生,生啥生!”

之後一路墨蹤也沒再開口講話,而心比桶粗的楊硯青卻一直哇啦哇啦,進了卧房後,楊硯青見小五正貓着腰撿東西。

“呦呵?糖怎麽撒地上了?”楊硯青心說撒的好,撒的妙啊!

“對,對不起少爺,我給夫人準備筆墨時不小心碰......”

“哈哈哈,無礙無礙。”楊硯青大手一揮,“一會兒你去夥房拿個雞腿吃啊,就說我說的。”

小五:“......”

“小,小五這就都給撿起來。”

“就剩幾塊兒別撿了,彎腰怪累的。”楊硯青擺擺手,“走吧走吧,去後院吃雞腿去吧。”

小五:“......”

楊硯青心情挺好,推着墨蹤來到了紫檀桌邊,突然意興盎然道:

“正好飯菜也沒上來,我用左手寫兩筆字請夫人幫忙看看,我這左手總也寫不好,也不知哪裏出了問題,請夫人幫忙指點指點。”

墨蹤點了點頭沒說別的。

楊硯青更開心了,心說墨蹤一日千裏的正好跟他學學,邊想邊拿起了毛筆,卻發現卧房裏唯一一把椅子沒了。

因為墨蹤平時都坐在輪椅上也用不着椅子,另外不放椅子也更方便他來回走動。

“小五!拿把椅子進來。”楊硯青喊了一聲,随後拿着毛筆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這才想起小五被自己支去夥房了。

“站着寫吧。”楊硯青嘀咕了一句,反正他也經常站着寫字,不過用左手站着寫毛筆字的确費勁,主要是肘部沒支撐。

墨蹤此時在楊硯青左後側默默坐着,盯着桌上宣紙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麽。

楊硯青見墨蹤看着他寫字,緊張得手更抖了,一豎一橫折幾筆下來剛寫個“口”就被他寫成了鬼畫符,本來他想寫的是一個“墨”字,後來一想還是別丢人了,幹脆寫“口”吧。

楊硯青撓了撓眉,“我,我再寫幾遍。”

楊硯青挪了挪步子,剛想重新落筆,結果一不留神腳後跟踩兩顆糖上一打滑,當即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墨蹤腿上。

“對不起對不起。”落入墨蹤懷裏的霎那,楊硯青尴尬地要起身,結果腳又踩到糖上,屁股擡起來沒一秒又噗通一下坐回去了。

擦!

楊硯青吓得心說沒把墨蹤的腿坐折了吧,趕緊又要起身,結果腰間忽然一緊,墨蹤的手竟放了上來,随後傳來墨蹤冰涼的聲音。

“別動。”

楊硯青:“......”

“繼續寫。”

楊硯青:“......”

楊硯青感受到墨蹤說話時發出的氣流吹到了脖子上,還有他身上陣陣檀香入鼻,以及腰間尚未松開的手,楊硯青的心跳忽悠一下直蹿雲宵。

繼續寫?他是讓我坐在他腿上寫?

我滴親娘,那我還能寫得了字?

墨蹤的手忽然從楊硯青腰間松開了,楊硯青終于松口氣,穩了穩心神後咬牙又用筆蘸了些墨汁,可雖然肘部有了支撐,但他發現自己的手比剛才抖得還厲害,竟是抖成了篩子。

楊硯青:“......”

落筆之後,一個“豎”直接被楊硯青畫成了波浪線,不知道還以為他在這兒畫十八個彎兒的蚯蚓呢。

楊硯青腦門正冒汗,下一刻手卻突然不抖了,因為已被欺身上前的墨蹤用手握住了。

“我教你寫。”

楊硯青:“......”

墨蹤整個身體幾乎包裹住了楊硯青,讓楊硯青片刻不得動彈,楊硯青便只任由墨蹤握着自己的手在紙間落筆。

楊硯青緊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墨蹤有力的手掌帶着自己在紙上筆走龍蛇,鐵畫銀鈎,楊硯青一時看入迷,仿佛已隐約感受到一代畫聖在紙間筆歌墨舞的超然境界。

“曹硯青。”

楊硯青聽到墨蹤喚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卻又似在天邊。

“嗯?”

“你認為......何為圓滿。”

楊硯青看着紙上寫着“圓滿”二字,突然回眸瞧着墨蹤驀地一笑,“我從不求圓、求滿,陰陽互根物極必反,太圓滿可就要炸了,小滿才是福。”

楊硯青停頓了一下,臉上笑容轉而成了信徒的朝拜,“夫人,從我見到你那一刻,我就是已經圓滿,已經知足了。”

墨蹤的筆倏地掉到紙上,将“圓滿”二字濺上了墨漬。

明白了......原來他還是只想遠遠望着我,只想默默守着我......

墨蹤心中啞然失笑,他此刻懷裏雖抱着楊硯青,卻又覺和楊硯青仿佛天涯海角。

墨蹤還曾幾度難受自己在他心裏不是唯一的神,然而現在他又因楊硯青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敢觸碰,不敢撫摸,不敢親吻的神而痛苦、難過......

“少爺,飯來喽!”宋小寶掀開青幔走進了卧房,楊硯青立馬從墨蹤身上站了起來,佯裝嗔怒,“椅子哪兒去了,讓我站着吃啊。”

“好嘞少爺,這就給您拿去!”

*

城外一間緊閉大門的酒肆上空劃過一頭蒼鷹,一個手握彎刀的黑色身影一腳踹開了大門。

“梅将軍?您怎麽親自來了?”那個姓李的刀疤眼下巴掉地上,驚慌失措嗓子變了聲兒:“梅将軍來了,都快跪下!”

烏煙瘴氣酒肆裏,一群虎豹豺狼全都在梅赤跟前跪成了幾排大氣不敢喘的小花貓,各自都把腦袋和地面貼得死死的。

梅赤倒也沒屏退他人,上前又是一腳蹬翻了牌桌,遽地寶刀出鞘,幽幽烏刃霎那橫在了刀疤眼的脖子上。

“還有臉吃喝玩樂?那制毒之人呢!你他娘的給我找哪兒去了!”

“将軍息怒,将軍息怒。”

刀疤眼梗着脖子,冷汗刷刷往下淌瞬間打濕了整張臉,“小的這兩日天天去府上想跟将軍彙報,卻怎也等不到将軍的身影。”

刀疤眼的聲音已經啞了,“将軍放心,施毒高手已經找到,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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