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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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劇組的人聚餐,陳宇飛沒空脫身。白米百無聊賴的,在村子裏逛。

後村的場景要拍一周,而後才轉到攝影棚。所以此刻一路走過去,不難見到各類帶着口罩的,或眼熟或陌生的藝人。所以白米,并不顯得另類。

村子不大,錯落無致的居民房圈畫出寬窄不一的巷子。而後村的路少燈,靠着通亮的月光引路。

夜晚,一個人,從窄巷的一頭走往另一頭,卻絲毫不會畏懼會不會突然冒出個歹心的人……後村不止景美。人際關系也和諧的一塌糊塗。

窗戶口穿出來熱鬧的搓麻将的聲,腳底下通村的水渠低緩的水流聲……白米想到正午剛進後村那會,見到慈祥的夫人就着水渠的冷水在刷鍋碗瓢盆。

真的是……

白米抿嘴笑了下,覺得自己有些愛上這裏。

正當白米享受着這份美膩的時候,口袋裏突然大作的鈴聲是最惱人的存在。

電話接起來,是陳宇飛的聲音,“在哪?”

“在……”白米打量了下四周,愣是沒找到怎麽形容此刻的地點。後村不大,但是七曲八拐的街道卻多。白米在存在裏逛得這會,經過同一個地方四五次很正常。

白米索性回答,“在村子裏。”

“恩。”陳宇飛不知道在做什麽嘩啦啦的一陣聲音,結束後,語速不變地問白米,“來半月湖。我在這等你。”

“好。估計你的多等一會。”她倒不是不知道半月湖的具體位置,只是這巷子,她真的征服不了。

陳宇飛理解過她的意思,輕笑了下,答應,“不急。你慢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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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白米在半月湖旁邊的店門前看到他。

隔着寬闊的湖面,陳宇飛撐着胳膊站在那,寬松的黑色長褲,搭配上極簡的休閑上衣。是一家不大的音像店,貼着牆角放置的印象正悠悠的放着民謠。

陳宇飛在和店老板說話,遙遙的看到她,掌心朝向她,虛攏兩下,示意她過去。

白米收起準備給他電話的手機,繞着路過去。

等到她走到跟前,陳宇飛抿嘴笑了下,沖她伸出手,“比我想象的時間要快。”

“飛哥,”白米沒拉他的手,客氣地保持着疏遠的姿态,“辛哥要找你。”

陳宇飛也反應過來,外人在場,主子和助理兩個人,不能逾越。他答應了句,先和鬈發的男老板作別,笑盈盈地分毫沒有偶像的架子。

一前一後的,兩人繞着湖邊走。

臨進暗處,白米的胳膊被陳宇飛扯住。一擡頭就對上他略有委屈地眼神。

分明是在怨恨方才沒有回牽他的手,白米認真的解釋,“剛才有外人在,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陳宇飛拉着她進了鄰近的巷子裏,巷子很窄,兩個人并排站,便不允許第三個人通過。

白米聽到陳宇飛解釋,“他不是外人。”

“哦。”

“是我一個老朋友,本來想把你介紹給他認識的。”

“那也不好,。”白米腦袋低了低……她怎麽着也是寫言情小說的,對日常生活中的地方那裏是那啥的好地點,心裏無可厚非的會多想些。方才自己瞎逛時,便十分認真的将後村的窄巷劃在這個範圍內。

誰知現在,兩人就處在這。

是有些害怕……關起門來都可能被拍到,更何況是在這裏呢。

陳宇飛坦蕩的,自以為傲的表示,“你有點高估我,青黃不接的階段,狗仔的鏡頭不一定能朝向我。”

有了下午的接觸,陳宇飛對白米身體部位的反應程度有了分寸。哪裏有效果,哪裏沒反應的……心裏一清二楚。

陳宇飛朝她靠一些,單單是雙手環着她的腰肢,白米就已經想要逃。

白米提醒他,“被拍到很麻煩。”

“恩。”陳宇飛的動作慢了些,有些心不在焉。

她頑固抵觸的胳膊已經被陳宇飛不耐煩地扯到背後,單手緊緊地箍着。

“辛哥會生氣的。”

陳宇飛明顯是有些急,白米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她箍的有些疼。白米歪着腦袋躲他,自讨嫌的後者後撤下身子,一板一眼的提醒她,“我有點吃醋。”

“什麽?”白米沒理解。

這會,陳宇飛徹底将白米松開,大步向後退了步,身子懶懶地靠在牆面上,兩個人中間距離,胳膊一伸,就能碰到對方的肩膀。

陳宇飛說,“想公開關系。想大大方方地和你在機場接吻,想和你在公共場合牽手出現。”

白米怔了下,反應過來,多少是受到自己在飛機上那句不想公開關系傷害到了。

白米有些緊張,現實不是小說,沒辦法給得天獨厚的主角開什麽金手指。她也沒法預說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白米松開唯一那只被陳宇飛拉着的手,無奈的落下去。

“我不想公開。”

“為什麽?”

“沒有原因。”

深夜,晚睡。

白米躺在床板上,糾結彷徨了一整晚。

永遠是那副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想不開的心思處在失眠狀态。

惴惴不安到天亮。

隔天一早,陳宇飛沉重着一顆心再去敲隔壁房間門的時候,白米的房間已經空無人影。

陳宇飛以為她在村子裏逛,沒多想。昨晚的氣氛聊的沉悶,兩個人不歡而散。

彼此也該清淨一下……

陳宇飛只是單純的想公開關系,雙雙的進出公衆視野,即便是僞裝的再好,也終究有被戳破的那天。

何不先入為主,率先公開。

可白米的拒絕。似乎讓陳宇飛也想通了。着急不得的事情,現在可能還不到時候。

複雜着一顆心思,回房間看了會劇本。

一頁紙還沒翻過去呢,陳宇飛猛地想起來,白米的房間裏,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不确認似的,再去看一眼。

真的不在了。

程辰時剛巧過來,沒清醒呢,就被陳宇飛抓住肩膀。

“飛,飛哥。什麽事?”打到一半的呵欠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鼻子有些癢,眼眶有些濕,真的是要哭了。

陳宇飛問他,“見到白米沒?”

“沒啊,”程辰時不解的歪歪腦袋,“不在房間嗎?”

沒得到滿意的答案,陳宇飛松開他。在程辰時一臉懵滞的狀态下,徑自回了房間。

白米的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出乎意料的,電話被接起來。

“你在哪?”陳宇飛有些後悔,昨天晚上,問題沒有講清楚,這樣積攢着,滾雪球似的,在想不開的情緒下,越發的難以解決。

白米的聲音很爽朗,聽不出難堪色,“早晨我已經離開後村了,不過還在安徽。我準備四處逛逛,等你拍完戲,一起回去。”

陳宇飛滞了下,喊她的名字,“白米。”

“恩?怎麽了?”白米自動忽略掉昨天的事情。

陳宇飛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猶豫啊糾結了大半天,冷靜的出聲,“你一個人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好。”

接下來的一周,陳宇飛陷入了緊鑼密鼓的拍攝當中。

白米沒來電話,陳宇飛也沒撥過去。

是不是的,看着白米微博上po出去的各類各樣的旅客照片,陳宇飛才知道她玩的還不錯。

一個月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白米走遍了安徽的每個城市。很幸運的,她也找到了自己下一本小說的創作題材。看來,沒有靈感的時候,出去走走,發發呆,見見人,聊聊天。

這句話真的一點也沒錯。

結束拍攝的陳宇飛打電話過來時,白米正在福利院和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

兩個人簡單的聊了些家常,然後确認了第二天會和的時間。

挂斷電話後,旁邊有小朋友過來,戳戳她的胳膊,聲音萌萌的介紹,“姐姐,有個大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紮着羊角辮的小姑娘吃力的抱着一大束比她腦袋還要大捧的玫瑰花。

白米詫異,視線繞了圈,沒看到人,身子蹲下身去和她平視,“大哥哥人呢?”

“在門口。”

白米微笑的拍拍小孩子的腦袋。

近一個月沒見,心裏面下想念的情緒已經足夠的濃烈。

從操場到正門口的路上,白米在笑,陳宇飛啊陳宇飛,剛剛在電話裏也不說,搞神秘啊。

陰雨綿綿的南方氣候,正午天晴起來,真的是烤炙的厲害。

這小段距離過去,白米的額頭上已經淺淺的浮了層汗水。

拐過這個彎就到了。

白米心裏想。

彎拐過去,看到門口晃着的高高瘦瘦的人影,“陳——”宇飛兩個字還沒說口,一直背站着的男人轉過身來。

白米才知道認錯了,“銘雲,你怎麽在這。”

宋銘雲穿的随便,大品牌的衣服,确是極其簡單的設計。要不是他肩寬腰窄得天獨厚的自身優勢,恐怕這衣服被穿出地攤貨也是毫不誇張的。

他站在保安室門口的臺階下。許是要進門,被保安攔住了,才特意轉了孩子将花送進去,喊她出來。

想到花……白米低頭看了眼一路過來都沒舍得放下的玫瑰。

有些哭笑不得。

“白小姐,這是你朋友啊?”保安大叔探出個腦袋,打招呼。

白米在這呆了一個星期,和院裏的人很是熟絡。白米點點頭,答應下來,“宋叔,這是我哥哥。”

宋銘雲的眉頭皺了下。

白米已經走到他的跟前,重複了一邊與方才不同話卻同樣意思的問題,“你來找我?”

“恩。阿姨住院了,我來接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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