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可能
不可能
宋昭和從小到大遇到的追求者其實不多，雖然她長得漂亮，可能也正是因為太漂亮，加之家世又好，所以敢明目張膽追她的男生不多。
學生時代倒是收到過許多情書，可是宋昭和一封都沒看，她就是覺得，連當面跟她說一句喜歡都不敢，她才不要喜歡這樣的男生。
紀明睿是追她追得最厲害的一個男生，只是當時的宋昭和是十足的顏狗，恰好碰上了宋懷瑜，眼裏哪放得下別人。
時過境遷，兜兜轉轉，宋昭和覺得甜甜的愛情終于輪到她了。
愉悅美妙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連在寫字樓門口碰上的南妮都問她，“你最近幾天有點奇怪。”
“才沒有。”宋昭和心虛否認，她還不敢給南妮甚至林箐知道她在跟紀明睿網聊，她的感情經驗都沒有她們豐富，她怕被笑話。
南妮今天出門前喝了一大杯咖啡，處于亢奮狀态，也就随口一說，挽上她的手逗她道：“有啊，怪漂亮的。”
宋昭和：“……”
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電梯口。
寫字樓的電梯一共有八部，員工通道五部，清潔通道一部，在寫字樓裏的西北角。
另兩部專用通道在西南側。
正是早高峰之際，電梯門口站了不少人，南妮眼尖看到最靠裏的一部電梯竟然沒人排。
眼看好幾部電梯前面都站了許多人，南妮想也不想地拽着宋昭和過去，“去等那一部，這部估計到時候擠不進去。”
兩人剛來到那部電梯跟前，倒吸一口涼氣，腳下立馬打轉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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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即将閉合的電梯門被裴秘書擋開。
紀懷瑜看着要逃跑的兩個女人，沉沉道：“進來。”
宋昭和跟南妮對視一眼。
果然沒人排有沒人排的道理。
電梯內極為安靜。
宋昭和跟南妮就像是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縮在電梯的角落裏，雙雙低着腦袋。
紀懷瑜和裴秘書一齊盯了電梯壁好幾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忽然進入封閉空間，又或是因為早上那杯咖啡作怪，南妮的胃裏忽然湧上一股壓不住的氣流。
她趕忙擡手捂住嘴巴，還是忍不住的輕微幹嘔了幾聲。
宋昭和本來不想開口，但看南妮臉色不好擡起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低聲問，“怎麽了？”
南妮搖搖頭，“沒事。”
宋昭和給南妮使眼色：是不是因為恐boss？
南妮：？
于是在下一秒——
宋昭和閃到門邊摁了最近的樓層。
“？”紀懷瑜微蹙眉，“宋昭和你——”
宋昭和截斷男人的話，“紀總，麻煩您先別說話。”
電梯壁裏，男人的視線冷冷看過來，宋昭和慫得縮脖子，卻壯着膽子弱弱反抗道：“南…我有恐boss症。”
紀懷瑜：“……”
電梯一打開，宋昭和就扶着南妮搶先出了電梯。
宋昭和似乎是等了幾秒——幾秒讓南妮呼吸幾口空氣的空隙，才緊張兮兮地開口問，“好點沒有？”
南妮忽然湧上點罪惡感，她就不該騙宋昭和，宋昭和這個人——腦子真的一根筋，實誠到讓人覺得單純過了頭。
南妮覺得這樣性格的姑娘一定是被家裏保護得太好，人生順風順水才會有這樣的純真性情。
宋昭和忽然被抱住，她穩穩扶住南妮的腰肢，“還難受嗎？你把重心倚在我身上，我支撐着你。”
“傻姑娘，”南妮拍了下她腦袋，笑話道：“你這樣子可真讓人擔心，還長得那麽得勁，太容易遭男人騙了。”
宋昭和：“……”
到中午，南妮和宋昭和終于知道了為什麽會在員工通道看到大boss。
聽說行政部今天早上開會了，大boss對公司的管理條例進行了一些修改。
被熱議的是，員工內部不允許發展戀愛關系的條例被删除了。
那是昨天下午。
大雨傾盆，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在路上。
對于那個‘忽冷忽熱’的問題，裴秘書給出自己的答案。
在車子即将到達應酬地點時，後座的男人忽然暗啞沉聲說：“裴秘書，過時的規章制度有礙于公司發展，抽時間幫我安排一場跟行政部的會議。”
于是裴秘書效率極高地安排了今天早上的會議。
裴秘書對眼前這個老板的認知，也在逐漸的突破甚至感到震驚。
看起來薄情寡義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更改公司管理條例。
南妮一個中午跑了好幾趟廁所，終于确定是早上那杯咖啡惹的禍。
現在公司裏的各個小群都在熱議八卦公司更改規章制度的原因，南妮也不例外。
來回在各個小群裏蹦跶，走路都在看手機。
忽然撞上一堵肉牆，手機從手裏滑落下去。
比她反應更快的，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撈住了她的手機。
“謝謝。”南妮客氣着擡起頭，看到裴秘書時吓得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
裴秘書眼疾手快地扶住女人的腰肢，動作生澀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熟稔。
南妮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被這瑪麗蘇場面尬得四肢僵硬，眨了眨眼。
待兩人反彈似的拉開距離，裴秘書無措地微微鞠躬道：“抱歉。”
“沒…沒事。”南妮撫了撫裙擺。
從裴秘書手裏接過手機後，南妮腳步錯亂而急切地想要離開廁所門口，卻被裴秘書又一聲抱歉後擋了去路。
“什麽意思你？”南妮皺眉。
裴秘書似乎也有些難以啓齒，見南妮要走，皺了皺眉一咬牙道：“你是不是有了？”
南妮：？？？！！！
南妮臉漲紅，“你有病吧，你才有了。”
這次她再也不顧什麽保持距離，直接上手推開裴秘書落荒而逃。
裴秘書像狗皮膏藥似的追上去，跟在她身側。
“我說過我會負責的。”
“南小姐，我們談一談吧。”
“你真的不用一個人獨自面對，我——”
裴秘書的話被打斷，忽然遭來南妮重重一推。
南妮拳打腳踢加罵街，打得裴秘書抱頭逃竄狼狽不堪，把裴秘書攆了好幾米遠。
南妮一臉兇相警告他：“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斷子絕孫。”
裴秘書眉間一抽，抓住南妮揮過來的手腕，“所以你真的有了？”
南妮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咬牙道：“我的意思是我捏/爆你的/蛋讓你斷子絕孫。”
裴秘書：“……”
空氣突然寂靜，氣氛卻陡然暧昧。
南妮閉了閉眼。
她還真捏過，只是沒捏爆。
裴秘書被一把推開，這次沒再追上去。
南妮回到工位，一屁股坐下捂住了臉。
已經快要忘記的記憶突然又湧了出來。
門口的強吻。
鞋櫃上的激吻。
男人一把摘下礙事的眼鏡，後面的一切變得瘋狂。
從衣衫完整到半遮半掩的裸露肉/身，最後赤誠相對。
客廳、沙發、床上、浴室。
到處散落的衣服，無處不在的緋靡潮熱和喘息。
全是限制級畫面。
整整一晚上。
那天晚上她真的腦子進酒了。
雖然裴秘書口口聲聲他負責，但明明是她情場失意後耍酒瘋先強吻勾/引他的。
“南妮。”
“啊，什麽？”
“這是治拉肚子的藥，你拿—”宋昭和漸漸皺眉，“你臉怎麽那麽紅？”
南妮：“…我剛在看裸/男。”
宋昭和：“……”
高爾夫球場。
紀懷瑜被宋昭和一句恐boss氣得不輕，跟人談合作的時候都挎着一張臉，搞得人家顫顫巍巍球都沒進兩個，談完工作立馬告辭。
傅南程直接來撞在槍口上。
打了兩局，完全被紀懷瑜摁在地上摩擦，傅南程撂杆子掐腰道：“我說紀懷瑜你懂不懂人情冷暖，特麽我是你仇人？”
紀懷瑜也撂了杆子，拿起一條白毛巾擦汗。
傅南程前不久剛面簽了幾個新人，習慣性的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上下打量，紀懷瑜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但就是很有味道，傅南程忍不住感慨，要紀懷瑜願意進圈，絕對火。
收回心思，傅南程刀刀戳心問，“怎麽着，感情不順？”
傅南程椅子裏一躺腿一翹，悠悠道：“女人不就這樣嗎，三天兩頭跟你鬧一場，不哄，跟你鬧翻天，哄了，又假模假樣跟你玩欲拒還迎。”
紀懷瑜輕輕皺眉，“她不是那樣的人。”
他知道宋昭和是張口胡茬，兩人的聊天記錄也停留在他最後發過去的那句‘只有你’。
宋昭和沒有再回複他不是很意外，可能是吓到她了，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也有可能。
但絕不是傅南程說的這樣。
“你來這幹什麽？”紀懷瑜幹脆扯開了話題。
“聽說穎胭在這陪一個制片人打球，我來看看，別哪個鹹豬蹄敢對她動手動腳。”
“你們公司的股東知道你這麽吃裏扒外嗎？”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難道不是嗎？”
傅南程瞥紀懷瑜一眼，擱這打擊報複呢？他剛才也沒指名道姓說他那小寶貝半句啊，小肚雞腸。
傅南程也轉了話題道：“剛才跟你談合作那個不是南城廣豐地産的老總嗎？”
“嗯。”
“所以你要招标買地的事不是謠傳啊。”
紀懷瑜打算在南城買塊地建個會議中心，南城沿海，向外對接，一年到頭不少博覽會、國際會議等大型集會舉行，不說承包操辦，到時候光收場地租賃也賠不了，環星的經營一直故步自封，也該出去闖闖了。
傅南程問：“沿海城市也不止南城啊，怎麽就選了南城？”
紀懷瑜沒說話。
傅南程又道：“何必那麽費心費力就一小破公司，你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啊，說不定明年你家老爺子就喊你回北城去。”
紀懷瑜皺眉，“沒事你就滾。”
紀懷瑜過兩天要去南城考察項目，這樣周末也就沒法再去看兩個老人，下午在去山水園的路上給宋昭和發了條消息問她下班沒有。
算是體貼細心地替她先揭過昨天的話題。
不過他到山水園後才收到宋昭和回信，說在加班。
倒是比他一個當老板的還忙。
紀懷瑜每周都會回來，這次回到家兩個老人卻不在。
想着估計是到附近公園溜達去了，紀懷瑜脫了外套先進廚房做飯。
四菜一湯擺到桌子上，牆上的挂鐘也快走到六點半。
這時候宋昭和的消息發過來：我下班啦，你在幹嘛？
紀懷瑜嘴角扯起一抹笑：剛做好飯。
宋昭和：你還會做飯？
紀懷瑜：怎麽，很意外？
宋昭和：有點。
宋昭和：雖然我是女生，但我不會做飯。[汗顏]
紀懷瑜：女生就一定要會做飯？
紀懷瑜接着敲下‘剛好我喜歡不會做飯的’，頓了頓，删除喜歡兩個字，改成較為含蓄的‘中意’
果然，宋昭和又被他吓跑了。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但他不會改的，喜歡就是喜歡，他還是會繼續說這些話。
也不需要她回應什麽，他也全當是在幫她脫敏治療。
窗外的天色漸晚，紀懷瑜撥通爺爺的電話。
快挂斷之際才被接起來。
紀懷瑜還沒張口，就聽老人道：“懷瑜啊，你這周末忙工作不用特地回來啊，我跟你奶奶出來旅游了。”
兩個老人不像是會一聲不響地忽然跑去旅游，靜了片刻，紀懷瑜道：“您跟奶奶在哪？”
不等老人回答，電話的背景裏忽然出現一道外語廣播。
電話裏安靜半晌，對面的老人先道：“對不起啊懷瑜，爺爺奶奶不是故意騙你的，但是崇明他情況不太好。”
不久後，裴秘書接到老板的電話，“裴秘書，幫我訂一班到德國的機票。”
裴秘書接上紀懷瑜後，車子往機場的方向開。
紀懷瑜道：“走淮西路。”
裴秘書立刻會意，淮西路會路過宋小姐家。
車子停在宋昭和家小區樓下，紀懷瑜從車上下來。
入冬的天黑得早，才七點半，氣溫已經驟降好幾個度，冰涼的夜風在黑夜裏暗湧。
此刻，幾乎每一戶窗口都燈火輝煌，紀懷瑜站了片刻，最終還是掏出了手機。
手機屏幕的光反射在男人硬挺的五官上，剛在對話框裏打下‘我在你家樓下，要下來見我嗎？’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手機屏幕上。
随即密密麻麻的雨點從黑色的夜幕裏砸下來。
很快，紀懷瑜的肩膀和頭發都被雨點打濕。
裴秘書有點不明白，為什麽老板忽然沒了所有動作，只是站着，像是在猶豫思考什麽。
幾秒後，裴秘書看見男人收了手機，擡頭看了眼樓上後，便轉身進入車內。
裴秘書微怔，不見宋小姐了嗎？
明明剛剛老板是準備發消息的。
這場雨來勢洶洶，玻璃窗被打得噼啪作響，裴秘書一轉頭，看到窗外的大雨。
好像又忽然明白了。
是不想宋小姐下樓來受凍吧。
宋昭和第二天早上起床才看到消息。
J：在國外辦事，消息可能回複不及時。
宋昭和想了想，問他：在哪個國家？
這樣她好計劃時差給他發消息。
她也沒想着這條消息會被立刻回複，可當她準備掀被子下床時，對面的消息進來了。
J：德國。
好巧，她在德國生活過兩年，熟悉時差，很快便計算出此刻的德國是淩晨兩點。
宋昭和驚了一下，立馬回道：還不睡？
J：好。
宋昭和沒再回過去。
但還是不由地想，難道他是在等她消息？
她看到消息，他知道她必然是會問的，而他能幾乎立刻回過來，就說明不是在忙。
再看他回過來的消息，竟然就一個字，都不乘機邀功。
服了他。
宋昭和跟男人的日常聊天明顯減少，時差是主要原因，還有一點宋昭和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所以不太給他發消息了。
反倒是對面時常主動來找她随便什麽說幾句，但宋昭和沒說上兩句就趕他去睡覺去忙。
一直到聖誕節，宋昭和忽然有一種和他遠隔重洋卻在度過相同一天的錯覺。
晚上八點，宋昭和南妮一起到酒吧過節，但兩人沒有像上次一樣瘋，重在氛圍參與。
周圍都是紅紅綠綠的，宋昭和忍不住拍照給對面發過去。
彼時的德國是下午一點鐘，很快發過來一張相似的照片。
區別不過白天和黑夜。
不知道為什麽，宋昭和有點想他。
只是很快這份想念就被打破，宋昭和跟南妮碰上了肖雨琦。
準确來說是肖雨琦跟鄒圹的撕逼現場。
卡座裏，鄒圹環着另一個女人，而周圍的人都在吃瓜，這顯得站在卡座外的肖雨琦就很尴尬。
肖雨琦也覺得無地自容，那些投射到她身上的視線灼燒得她想要遁地，就在這時，肩膀忽然被環住。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南妮和宋昭和帶到吧臺邊。
狗男人帶着小三狂得要死，南妮和宋昭和決定幫肖雨琦一把。
這酒吧不是上次那家，酒吧老板是南妮表姐，在表姐的幫助下，三個女人請鄒圹喝了杯加了瀉藥的酒。
南妮是個剽悍的，沖進男廁所把所有隔間的紙都薅光，還把一正開大的大哥吓了一跳。
等鄒圹沖進廁所後，三個女人就守在門口。
不久聽見他罵了聲操，這狗男人也是遭報應，沒帶手機進廁所，只好張着嘴問廁所裏有沒有人帶紙。
南妮把噴了芥末和抹了小米椒的紙從門下遞進去。
三個女人如願聽到一陣凄厲的慘叫。
還不夠，肖雨琦從洗手臺上接了一桶冰涼的水，宋昭和十分有眼力見地去給肖雨琦搬來一張椅子。
不久，又是一陣凄厲的慘叫。
開大的大哥小心翼翼推開門，向三個女人抱拳，貼着門邊溜了。
瘋鬧完回到家，宋昭和才發現朋友圈裏有一百零一個來自‘J’的點贊。
這人竟然把她的朋友圈點了一遍。
宋昭和立馬去找他：你把我朋友圈點了一遍贊？
J：情不自禁。
忽然把她朋友圈點了一遍贊，不就是相當于把她的朋友圈都看完了一遍。
宋昭和心一緊，趕緊點進自己的朋友圈裏，就怕有什麽黑歷史。
翻到一半，她又自暴自棄了。
反而去找他：不忙嗎？
言外之意，還有時間把她朋友圈看一遍。
J：嗯，忽然有點想念國內的月亮。
宋昭和對着這消息眨了眨眼，然後嘴角不自覺上揚。
忽然升騰起的熱順着背脊往上攀升到臉頰，宋昭和擡手扇了扇風，然後跑到窗邊，回道：你猜我在幹嘛？
宋昭和等不及對方回信，立馬又道：我在看月亮。
J：為什麽看月亮？
當然也是在想你啊，豬頭。
想套她的話，沒門。
宋昭和：因為某人都沒有朋友圈給我點贊啊。
宋昭和加上他第一天就去他的朋友圈逛過，寸草不生，荒蕪一片。
J：我沒有朋友圈。
知道知道，你從來不發朋友圈，你不喜歡發朋友圈嘛。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宋昭和站在地鐵裏刷朋友圈打發時間時，以為是眼花，她竟然看到‘J’昨晚發了一條朋友圈。
平穩的心跳忽然加速，宋昭和覺得似真似幻地點進他朋友圈的主頁去。
空曠的‘野地’裏，有一盞明亮的月亮。
震驚、喜悅、甚至不可思議。他明明是一個不發朋友圈的人，并且一定是個保持了很長久的狀态。
那盞月亮像是手機對着天空拍下的，莫名地，宋昭和肯定那一定是他所在城市昨晚的月亮。
有一行配文：藍桉已遇釋槐鳥。
遠在7224公裏外的宋昭和在搜索引擎裏輸入這句話，網絡反應緩慢，呈現得卻又猝不及防，她的目光緩緩往後一瞥。
——不愛萬物唯愛你。
一直處于失眠狀态，已經很久沒有早睡過，昨天晚上竟然八點鐘就來了睡意，很幸運的一覺睡到今天早上鬧鐘響，所以昨晚就沒更新，抱歉了。
睡不着，所以又起來潤色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