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
顧傾羽真的帶着祁淩玥去了買胭脂的鋪子，買了給皇後娘娘的同款。這款胭脂是最近貴夫人圈裏頭最熱門的，所以兩個人明明心知肚明，卻還是打着幌子去買了。
買完東西，便是顧傾羽把人送回去。
“離你參加鄉試，也就不到一個月了，我也要抓緊最後的時間加練，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但是我盡量還是會抽空來見你的。就怕……會打擾到你。”
“怎麽會？能見到你我自然是高興的，倒是你不要勉強，耽誤了自己的事情才是。”祁淩玥站在太師府門口，有些依依不舍。
最近見面的日子确實是越來越少了，雖然她也知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這傻大個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搞定的，自然是舍不得。
“不會的，加練這種事，也是講究勞逸結合的，總會有空閑的時候，我若是訓練量大，白天見了你，我就晚上再補回來。但你不行，晚上昏暗，即便是點了燈，看東西也是難受的。”顧傾羽訓練随時都可以，但是他不希望自己耽誤了祁淩玥的時間。
“恩……那以後還是等我國子監下學的時候來找我怎麽樣？若是不着急，還能一起吃個午膳。”雖然現在快要入秋了，但天氣還是很熱，所以蕭慕也很久沒有留堂補課了，這個時間是最合适的。
顧傾羽也覺得這樣不錯，至少大家都得吃飯。“恩，那就說定了。”
原本祁淩玥以為，自己這麽一說，顧傾羽還是會跟之前那樣隔三差五來一次，結果竟變成了每天來了。有時候祁淩玥嘴饞了，就拉着顧傾羽去外頭吃點東西，酒樓上菜慢，他們基本上都是去的一些小吃攤。要知道在認識祁淩玥以前，長公主是不允許家裏的孩子在外面亂吃東西的，但是畢竟現在是為了兒子的終身幸福，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臨近開考的前三天，國子監給所有要科考的學子都放了假，可以讓大家有更多的時間準備考試的東西。
雖然是第一次正式參加科考，但是有了上一次會試的經驗，祁淩玥絲毫不緊張，反倒是已經“身經百戰”的祁淮瑜緊張不已。畢竟他已經考了五次了，這次雖然連蕭慕也說了能考上的幾率很大，但他還是緊張。
當初祁淩玥雖然說是替兄科舉，但祁淮瑜也沒那麽厚臉皮，真的讓妹妹替自己。妹妹能考上是毋庸置疑的，而自己也是必須要考上的！
對于親哥的心理壓力，祁淩玥自然是知道的，她不是專業的心理輔導，可還是要盡力而為，安撫好哥哥的情緒。
“哥，上次顧傾羽給我送的那些小玩意兒，我有幾個東西解不開，你幫我看看怎麽弄吧。”
“可是我還有好多東西要看，等過兩天好嗎？”祁淮瑜不覺得妹妹玩一會兒有什麽問題，但是自己是沒有資格的。
Advertisement
可祁淩玥卻不答應，“哥，馬上就要考試了，你這幾天臨時抱佛腳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放松一下，你這樣緊繃着，反而不好。跟我一起玩會兒，好嗎？”
祁淮瑜明顯很猶豫，他不想讓妹妹生氣，可心裏又想着多看會兒書。可兩相比較，可能還是聽妹妹的話更重要些。“那好吧，我陪你一會兒會兒。”
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祁淮瑜的心裏還是沒有放下。祁淮瑜讀書沒有天賦，可對這些小玩意卻很擅長，但今天明顯心不在焉，手裏撥弄着卻在走神，非但沒解開一個鎖扣，反而越纏越亂了。
見這個辦法沒有用，祁淩玥也有點頭疼，搶過了祁淮瑜手裏的東西。“哥，你這樣是不行的！我讓你玩一會兒，是為了讓你分散注意，可你仍舊是想着。蕭博士都說了的，這幾天只要把他壓的題看兩遍，不要太疲憊了，可你呢，根本就不聽話！”
祁淮瑜看得出妹妹生氣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對不起，玥兒，我只是不想拖你的後腿，也不想讓父親祖父他們再失望了。”
見哥哥這幅樣子，祁淩玥氣歸氣，但還是要解決問題。其實前兩年鄉試的名次，都是只差了一點點，可他就是因為總是心中不安，才屢屢發揮失常。這個問題不解決，即便是今年跟着蕭慕進步良多，也是在危險邊緣。
“別在家裏待着了，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祁淩玥心下有了主意，既然老分心，那就讓他沒有精力分心就好了！
祁淩玥讓小厮套了馬車，直接往皇家演武場去了。祁淮瑜滿心茫然，不知道妹妹帶自己去演武場是要做什麽，心中的焦慮也一直沒有消除。
“哎，玥兒妹妹來了！你來找叔衡的嗎？”祁淩玥在這裏已經混了個臉熟了，和很多人都認識。
祁淩玥搖了搖頭，說道：“李大哥，今天來是有個事情想要拜托你們！”
李大哥還有些狀況外，顧傾羽倒是看到祁淩玥就趕緊過來了。演武場訓練很累，顧傾羽此刻上身只穿着裏衣，還微微沁着汗。“玥兒，你過幾天就要科考了，今天怎麽來了？”
“我哥能拜托給你們嗎？他心裏壓力太大了，必須要釋放出來，我想着讓你們帶着他一起訓練，把他注意力分散出去。最好是能夠讓他累得躺着回家。”祁淩玥現在沒有看美男的心情，只想解決了親哥的心理問題。
雖然顧傾羽并不能理解祁淩玥的要求，但是她開口了自己就一定會幫忙。“要是想消耗精力，我可以帶着他一起負重跑。”
原本祁淩玥已經答應了，也逼迫祁淮瑜答應了，但是當她看到顧傾羽拿出了幾個碩大的負重包的時候，她還看了看自家哥哥瘦弱的身板。“就帶着他跑步吧，負重我覺得就不用了。”
顧傾羽和李大哥都看了看祁淮瑜，點了頭，有道理。
顧傾羽本來是想親自帶着祁淮瑜跑的，但是熱心兄弟李大哥是個有眼色的，幫兄弟攔下了這個任務。“還是我帶着祁兄弟跑吧，叔衡你帶着玥兒妹妹休息一會兒吧。”
“那就有勞李大哥了。”祁淩玥沒有推拒。
不過祁淩玥也不想在旁邊幹等着，也想找點事情做。顧傾羽也看了出來，“難得來一次，我帶你去練習下射箭？或者你有什麽別的感興趣的，我也可以帶着你。”
“那就去弓箭場吧，我也很久沒有摸過弓了，估計都退步了。”祁淩玥接受了這個提議，正好也不用花什麽力氣。
兩個人聊着天，有一箭沒一箭的射着。他們都是不需要擔心科舉成績的人，考前努力也只是為了安心，所以有個理由能放松一下，都是可見其成的。
過了好久，李大哥終于領着祁淮瑜跑完了一圈。祁淮瑜平日裏并不運動，比起身體素質，可能還不如祁淩玥，才跑完一圈，就已經快受不了了，幸好剛才沒加負重。
“祁兄弟，我已經跑得很慢了，你妹妹說了，得跑到你徹底動彈不得才算數。可你這才一圈就……”李大哥很是頭疼，一個男人身體怎麽這麽差？
“李大哥……我……實在是……不行了……能，能不能……歇一會兒再跑？”
他們是繞着演武場的內圈跑的，還繞過了跑馬場那塊地方，這會兒也就跑了兩裏地的樣子，李大哥也拿不定主意。
祁淮瑜出現在了視野裏，祁淩玥就拉着顧傾羽一起過去看情況了，看到大哥喘着粗氣的樣子，于心不忍，但還是得忍。“大哥，你先忍一忍，你必須要完全釋放了精力我才安心。這樣吧，我跟你一起，我們再跑一圈再回家，可以嘛？”
妹妹都這麽說了，祁淮瑜還能說什麽？只好生無可戀的點了頭，然後跑步的人，從兩個人變成了四個。顧傾羽自然也是要陪着祁淩玥的，萬一跑得不行了，他在一旁也好有個照應。
祁淩玥的體能确實要比祁淮瑜好上不少，雖然跑了一半的時候，确實有些疲憊，但是只要調整好狀态，慢慢的狀态反而好了起來。李大哥雖然帶着人跑，但是嘴笨，不會講竅門，倒是祁淩玥一邊跑，一邊說，連帶着祁淮瑜也好了一些。
祁淮瑜跑完兩圈，人已經徹底不行了，兩條腿都在打哆嗦。換做平日裏，他一個月都未必會跑這麽多路。
祁淩玥雖然出了些汗，但大體上沒什麽異樣，這番運動下來，也很怕着涼，就匆匆告辭帶着哥哥回家了。
回到家，兄妹倆就趕緊沐浴換了身幹爽的衣服，然後坐在院子裏，吹着傍晚的微風，讓丫鬟小厮按摩着腿肚子。按摩好了，第二天才能避免腿疼。
興許是真的累了，祁淮瑜晚上吃飯都多吃了一碗，那副有些餓死鬼投胎的模樣讓祁政業有些摸不着頭腦。姜氏偷偷告訴夫君兄妹倆的事情，祁政業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吃好了晚膳，祁淮瑜也沒有再提看書的事情，而是消了會兒食，就去屋裏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