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謝恩
謝恩
給諸國的國書都寄了出去，很快就有陸續的回信收來的。因為各地氣候不同，很多國家最熱的時間已經過了，甚至有些一年到頭都不會有太熱的日子，這些國家的回信也是最快的，因為他們不會有這種問題，但還是表示了對秦國的感謝。
緊接着的第二批，是收到秦國國書後，先最自己家進行了一番大篩查，确認是不是真有其事的。這些國家中大多數也确實是沒有異樣的，也有兩個真的查到了問題，真是有人給他們投了毒。巧的是，他們也都是比鄰趙國的國家。
因為毒香威力不大，且國書中早就附上了毒香的解藥配方，那兩個國家也是馬不停蹄的确認配方，然後制藥救人，等到一切就緒，才終于給秦國回了信，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在回信之時還備了禮。
趙國也回了信，可內容裏卻有些閃爍其詞，明明離得這麽近，卻是最後幾個回信的，非常不誠懇。不出意外一定是在等其他國家的反應，再決定怎麽反饋。于是他們也依樣畫葫蘆，假裝成了受害者，對秦國表示了感謝。可秦國早有人去查探過了，趙國根本沒有發生過毒香事件，分明就是撒謊。
晏楚兩國并未回信，而是直接派了使者前往秦國，秘密商量了後續的計劃。兩位使者都是兩國重臣，此次被委以重任，全權代表兩位君主。
正如祁淩玥預料的那樣，眼下大家都是不願意兵戎相向的，但是對于趙國這樣的小人行徑，絕不能姑息。于是三國共議，定出了一個法子。
沒幾天，秦國就抓到了趙國投毒的“奸細”，秦帝大發雷霆，揚言要聲讨趙國。趙國龜縮着不說話，結果晏國和楚國也接連抓到了奸細，有意思的是，晏國抓到的是真的。
面對三大國的施壓，趙國從抵死不認，到後來的甩鍋，讨價還價，從割地談到賠款，最終才訂了賠款外加簽訂讓渡條約，分別給三國賠償兩百萬兩銀子，以及未來三十年的陸運商稅減免六成，水運商稅減免五成。
趙國元氣大傷，三個大國卻賺大發了，商戶們知道此事，都興奮的高呼萬歲。
毒香一案終于塵埃落定。
為了犒賞功臣，秦帝給戶部、大理寺和禁軍的主要負責人都給了不少賞賜，這些是明面上賞的。還有一份獎賞，是借着皇後的手，送到了祁淩玥的手上。
祁淩玥收到上次的時候，都不免有些驚訝。除了一些金銀珠寶和绫羅綢緞，竟還有一塊令牌。“李公公，這塊令牌是……”
“祁姑娘，這塊令牌是出入宮廷的通行令牌，除了一些禁地之外，您都能去。皇後娘娘說了，若是得了空，也可去後宮瞧瞧她。另外您這塊令牌，還比別人多一個用處，若是日後犯了錯，可用于免罪，只要不是通敵叛國這樣的九族罪責，都能免。”
這不就是免死金牌嗎？祁淩玥捧着令牌，眼睛都亮了。“那可否用于家人？能用幾次？”
“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但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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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這也已經是無上天恩了，足見陛下對祁淩玥的喜歡和重視。
“還請公公通傳一聲，明日臣女會親自進宮叩謝娘娘的恩典的。”祁淩玥自然知道為什麽要打着娘娘的旗號，自己過問政事不能随便傳出去，否則還不被那些老頑固給瘋狂彈劾。
第二天，祁淩玥也就真的進宮謝恩去了。她見過秦帝，可卻沒私下面見過皇後，反倒是有些緊張的。
“臣女祁淩玥，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皇後也是對祁淩玥很是好奇，她見祁淩玥還是萬國朝會的時候，小姑娘小小的個頭卻很有氣魄，一年不見，如今倒是長高了不少，模樣也長開了些。
“今天臣女來，是為了叩謝陛下和娘娘的恩典，無功不受祿，臣女心中忐忑，卻不敢辜負陛下和娘娘的期許。”東西是皇後送的，傳旨的卻是陛下跟前的李公公，祁淩玥這番話自然是不動聲色的表示，自己什麽都明白。
皇後對祁淩玥也是相當滿意，就是很可惜，自己的兒子大的太大，小的太小，不然高低得和她那小姑子争一争。聽說貴妃家那個前陣子還跟陛下提過，結果還挨了罵，真是活該！
“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怎麽會無功不受祿呢，外頭不能說，我這自然是知道的。倒是你專程來見本宮，可莫要耽誤了你學習才是。”
祁淩玥并不知道皇後的心思已經九轉十八回，還是老實回話。“陛下和娘娘的恩典，自然是要進宮謝的。而且這麽一會兒耽誤不了什麽，本來就該勞逸結合，也不能一直死讀書。”
皇後點了點頭，讓祁淩玥坐了下來，然後開始八卦。“聽說，你和長公主家孩子的事情，差不多了？最近總是聽聞你們常常會見面，那孩子也總是給你買吃的。長公主家的老三，我們都說是個木頭，想不到對你能這般不同。親事還沒定下來嗎？”
“我們最近确實相處不錯，只是大家都有想做的事情，所以親事也不急于一時。”祁淩玥早有心理準備，也就沒有太緊張，自己這個說法也不算欺君，她只說還早，又沒說沒定。
“都是有志氣的孩子，本宮那幾個要是能同你們一樣，本宮也就不操心了。”祁淩玥這樣的姑娘，幾十年都不見得有一個，不僅聰明，膽子又大，別說姑娘們，就是男子都未必及得上。
“皇後和陛下的孩子，自然是人中龍鳳，太子殿下一向勤勉，百姓們也多有贊嘆，九皇子還年幼，但也是很聰明的，公主殿下更是天人之姿，之前瞧見過一眼，玥兒便是女子都看着心動呢。”祁淩玥也拍着馬屁，好在皇後這幾個孩子确實也挺優秀的，自己的馬屁也不算違心。
皇後又跟祁淩玥聊了一會兒，越發的歡喜，誰能不喜歡嘴甜的姑娘啊！
可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不速之客”到訪了。
“娘娘，顧三少爺來了，已在外頭候着了。”
皇後先是一怔，然後又看向祁淩玥，頓時懂了。“啊呀，說曹操曹操到，這是怕本宮吃了你啊。”
一直鎮定自若的祁淩玥此刻也紅了臉，完全沒想到顧傾羽會來，這是湊巧還是故意的？“娘娘，要不臣女回避一下吧？”
“有什麽好回避的，本宮在這，還有誰能說閑話不成？”皇後安撫了祁淩玥一句，便讓宮女将人給請進來了。
“參見皇後娘娘。”顧傾羽低頭行禮，假裝沒看見祁淩玥。
“你這孩子，怎麽突然有空來本宮這裏了？長公主沒來嗎？”皇後抿着笑意，也不戳破。
“此次進宮是來尋兄長的，母親托我順道給娘娘送些東西，是前陣子新買的胭脂，想着娘娘會喜歡。”長公主自然沒有托兒子做過什麽事情，胭脂根本就是顧傾羽自己買的，都是借口。
“她倒是有心了。”皇後接過那盒胭脂，又看了眼祁淩玥，“你來得也是巧，本宮跟祁太師的孫女聊了一會兒了，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正好替本宮将人送一送，你們也是認識的，不用避諱什麽。”
顧傾羽除了進門的時候偷偷看了祁淩玥一眼之後，全程都不敢擡頭，眼下皇後這麽一說，眼睛都亮了。“是，謹遵舅母安排。”
剛才還叫的皇後娘娘呢，這會兒就舅母了，皇後心裏門清，也樂于做這個人情。“玥丫頭，本宮最近身子不爽利，宮裏離不了人，你就讓阿羽送你出宮，可以嗎？”
祁淩玥也低着頭起身，“多謝娘娘，有勞顧公子一趟，臣女自然是可以的。”
“恩，那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些。”
皇後看着兩個人頭埋得跟鹌鹑似的跟自己告退，然後出了寝宮門，終于忍不住笑出聲。“這倆孩子，也太可愛了！真羨慕陛下這外甥啊！”
等走出了皇後的地盤，祁淩玥終于才松了口氣。一邊走，歪着頭問顧傾羽。“你今天真的是來替長公主送東西的？”
顧傾羽眼神飄忽，打死不交代實話。“不是，我，我就是湊巧，沒想到……你也在這。”
見顧傾羽還是沒好意思看自己，但是已經泛紅的耳根，祁淩玥玩心大動，一副假裝遺憾的樣子。“哦，這樣啊……”
原本還在嘴硬的顧傾羽頓時招架不住了，“不是，我就是來等你的，雖然舅母人很好，但是我怕萬一有什麽別的事，我就找了理由進了宮！”
顧傾羽終于肯面對祁淩玥了，結果對上眼神，卻是祁淩玥玩味的表情。“可是……剛才你不是說，是給長公主送東西的嗎？難道你是跟皇後胡說的？”
“我，我那個，本來是明天，但是聽到你要進宮，我就提前來了。”顧傾羽急壞了，他也不能公然說自己欺騙皇後娘娘，只好編了一個漏洞百出的理由。
祁淩玥也不欺負老實人了，假裝我信了。“原來是這樣啊！長公主送娘娘的胭脂是哪裏買的呀，殿下品味極佳，我也想給娘親買一個。”
“那一會兒我帶你去買！”
祁淩玥笑臉盈盈，“好啊！”傻大個真可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