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源源不斷溢出的興奮如同火山噴發後的岩漿,從心底迸發快速地在全身游走。陸思榕一路将車開的飛快來到校門口,周一至周五非教職人員車輛不能進入學校,但門口的保安認得這張經常出現在新聞報道上,代表着錢權的臉,露出讨好的笑讓他簡單登記一下便放行。這個時間點校園主路上沒什麽車,暢通無阻順利到達宿舍樓下。
陸思榕熄火鎖車,大步朝宿舍樓走去。剛要上樓被宿管攔住,宿管還不知道他已經畢業,只是記得這張臉曾經來宿舍樓找過那個學生。
面對長輩總是要擺出一些耐心,輕輕甩開宿管圈住他胳膊的手,擺出禮貌的表情要解釋,被宿管接過話:
“我記得你上次來找你那位朋友。他剛剛看起來很不舒服,還有很濃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發情期來的突然,我這裏有抑制劑你要拿點上去給他嗎?”
心下覺得好笑,還是做出感激的姿态:
“不用了,我等會就帶他去醫院。感謝您。”
電梯一直在上行,他覺得一刻都等不了,轉向樓梯口推開門,一步跨好幾個臺階。只是走到江方野宿舍樓道拐角,就聞到濃郁的信息素香氣。門口已經圍了幾個alpha,大聲讨論着門裏面是不是有omega正在發/情。
不知是信息素,還是同為alpha他看懂那些人眼裏露骨的欲望,此刻陸思榕變得有些焦躁。大步向前推開三兩成群的alpha,冷漠地說了句滾開。
其中一個alpha剛要上前理論,被旁人拉住。陸思榕聽到其他人小聲勸着,告訴那位alpha此刻擋門的人叫陸思榕,和他動手不會有好下場。聽罷為首的Alpha呸了一口,悻悻地轉身離開。
确定所有圍觀人員全部散去,陸思榕從口袋裏掏出之前沒還回去的鑰匙打開宿舍門。進去後直奔浴室,轉動了幾下把手發現浴室門也被上鎖,不耐煩地大力砸了幾下門。
裏面的人像是被吓到。他聽到似乎是洗漱用品掉落的聲音,然後傳來怯怯地詢問:
“誰,是誰啊......”
陸思榕被氣笑:
“還能是誰,你叫了別人?馬上給我開門,不然我會直接踹開。”
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江方野渾身赤/裸地站在門後,身體因為沖了冷水像個受驚的小貓似的微微顫抖;又羞于被看到光裸的身體不知往哪裏遮,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湧出。陸思榕繞過發抖的人把身後還在淌水的花灑關掉,随後一把将人打橫抱起,側身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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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會懷裏人小幅度地掙紮,嘴裏念着:
“11月,在浴室沖冷水,發瘋了?”
江方野不回答,只是哽咽着,用惹人憐惜的語氣,乞求陸思榕帶他去醫院。
“行行行,去醫院。我先給你把衣服穿上才能去醫院是不是?”
陸思榕把人在床上放下,從椅背上扯過浴巾胡亂地給兩人都擦了擦,随意地踢開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從衣櫃裏找了一套新的哄着神志不清的人穿上,又找了件稍微寬大的衛衣當着江方野的面脫掉濕透的西裝,把幹爽的新衣物換上。
江方野此刻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怎麽了,總想撫摸自己全身,又顧及陸思榕在身邊。為難地哼哼唧唧幾聲,無力地催着陸思榕趕緊帶他去醫院。
陸思榕換好衣服,将床上的人抱起。江方野不再掙紮,緊緊摟住陸思榕的脖子,兩個人走出宿舍門上車。他感覺此刻他對alpha産生了很嚴重的依賴情緒,甚至隐約能聞到一股,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信息素的味道。頭埋在胸前,悶聲低語了一句好香。
陸思榕沒聽到,他扯過紙巾擦了擦剛托在臀部的手,嘴角帶笑地看着後視鏡裏癱軟在後座的人:
“這麽濕。”
江方野裝聽不見,緊緊閉上眼。無論是打針還是吃藥,做手術也行,現在只求趕緊結束這痛苦的副作用。
陸思榕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醫院,直接将車開往離學校最近的酒店。在門口将已經昏睡的人抱下車,車鑰匙丢給門童,大步走進大堂。
正在前臺值班的酒店經理一早便收到陸思榕發來的酒店預訂信息,此刻看到人來了帶着公式化的笑迎上前,把房卡放進alpha口袋裏,說了句819。全程保持着敬業的工作态度,沒有往對方懷裏看一眼。
江方野滾燙的身體在懷裏異常鮮明。關上酒店房門的那一刻他忍不住釋放了大量的alpha信息素,很快就看到懷裏的人在睡夢中不安地開始扭動身子,呢喃了幾句,雙腿夾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忍不了,真的再也克制不了一點。陸思榕将人丢在床上,俯身從江方野的脖頸開始一路向下。略微急躁的動作讓睡夢中的人很快睜開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舒服和羞恥,還有震驚一同浮現,他虛弱地推了幾下,嘴裏嘟哝着:
“陸,陸思榕,你在幹嘛......這裏,這裏好像不是醫院......你快起來,我們不能,不能這樣......”
推不動,趴在身體上的人舔舐地更加起勁。很快密密麻麻的快感從江方野的胸口一路往上,彙聚在頭頂仿佛下一刻要炸開。陸思榕發現江方野無意識地挺起身子配合,發出一聲低笑。
......
......
江方野知道這是不對的,對方是一個有omega伴侶的alpha。可是他好像控制不住,全身都在叫嚣着再多一點,想要什麽東西把他弄壞,讓他沒精力去想為什麽身體會如此難受。
混亂的身體情況和滿屋子的香氣讓他此刻大腦完全失去神智,喘了幾聲後哽哽咽咽地想去摸陸思榕。手在半空中沒揮幾下被握住,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怎麽了?你想要什麽?”
此刻還要被逗弄,委屈的神色在江方野臉上表現明顯。陸思榕看得滿意,将兩人緊握的手改為十指交纏,溫聲說到:
“別哭。”
......
......
江方野瞪大的眼睛滾下兩行淚,緊緊地攥着身下的床單。從剛剛開始他就已經不是自己,身體和心靈滿足的令他害怕。很快他變得不能呼吸,能做的只是仰起頭,被動地承受着alpha。讓陸思榕吻他的鎖骨,咬他的脖頸,舔他流下來的眼淚,在早已分不清是誰的喘息聲中再次找尋那片讓他失神的樂園。
Alpha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将他翻個身。然而此刻江方野覺得不夠,埋在枕頭裏,悶悶地請求:
“咬,咬一下腺體,哥哥......”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覺得腺體腫脹發癢,被咬了似乎能好受些。
陸思榕一頓,啞着聲音,問:
“你叫我什麽?江方野,再叫一次。”
沒得到回答,動作重了一下。身下的人哭叫起來,嘴裏喊着,
“哥哥,哥哥......”
在剛來陸家的時候陸思榕還會聽到哥哥這個稱呼,開心時會江方野會哥哥哥哥的連喊好幾聲,害怕時像結巴一樣斷斷續續地念着哥哥。然而等到初中畢業後江方野就再也沒這麽叫過他,改為直接喊名字。
雖然沒有明着對此表示過不滿,但現在這句黏糊的,久未聽到的哥哥無疑讓他更加興奮。
抓着雙手将人拉起向後貼近自己,嘴裏呢喃着:
“咬腺體是吧,好......”張嘴用力咬住腺體的同時,注入大量的alpha信息素。
......
江方野軟軟地躺倒,念着“不要了,不要了”,卻還是被alpha抱起帶進浴室,簡單地清理一番後又再次被拖進漩渦裏。每一次腺體都被alpha發狠地咬住,痛感和快感并存,時間在喘息和哭喊聲中走的飛快。
最後江方野滿臉淚痕的在陸思榕懷裏昏睡了過去。陸思榕做了一次認真地清理,擦幹後将人抱進套房內另一個房間,放在幹淨的床上,蓋好被子。
此刻已經夜深,結束後他的腦子異常清醒。他不知道江方野有沒有感覺到,對方從一開始很明顯維持理智的那根繩已經斷裂,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作為alpha,他能非常清晰地感知此刻兩人的信息素在偌大的套房裏瘋狂的融合交彙,無比确定今天這一切都是江方野進入發情期的表現,他順利從beta分化成了omega。
而自己在對方二次分化成omega的第一個晚上,成功進行了永久标記。
陸思榕露出餍足的笑,側身看向一旁睡得并不安穩的人。輕輕拂過對方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膚上自己留下的紅痕,又看了看腺體處的齒痕。此刻江方野在他眼裏宛如藝術品,他從未覺得這個跟了他快10年的玩具如此美麗誘人。低頭舔了舔對方紅腫的腺體,眼裏全是狂熱:
“你終于完整地成為屬于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