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廖芝心想于其讓那些病人死于藥物實驗,不如痛痛快快的早點結束痛苦,她夥同別人一起給醫院使絆子,沒過多久便如她所願,但這其中的真面目也讓廖芝幾乎崩潰。
她為了所謂的理想其實是幫兇,就算醫院倒閉了,這項實驗仍舊在繼續,背後的主謀不是醫院,而是更強大的勢力,或許是好幾方在一起組織的這場實驗。
這其中的證據光是靠她一個人收集是完全收集不過來,她被迫和幾個護士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照顧病人,十五號病床試驗塔每年都會陸陸續續送過來新的病人。
這其中的利害只有廖芝一人清楚,她們終有一人照顧不動的時候也會被殺人滅口的,她必須得謀取一個出路,可這裏幾乎變态一般的管理讓她根本找不到空隙
就算是有,有些人逃跑也會被抓回來打乖了,廖芝算是這兒的老護士了,也算是護士長,每個月有出去探親的資格,雖然也會有人監視着她,可她這些年和當初做的事,到底是沒被發現
她心裏滋生着更大膽的一個想法,将行蹤故意透露給一直跟着她的調查局人員,隐忍多年,直到今日她在外聽見激烈的槍戰,才深知這是帶大家跑的一個機會,必須得和人通風報信
沒成想剛出去就被一夥人殺了進來,廖芝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通通都殺了,一路殺到幾乎快瘋魔,卻突然瞧見了一個姑娘過來,也沒想過她會敗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中
廖芝望向那扇門,心想那姑娘應該也不是醫院的人,不至于真的痛下殺心,至于對方剛才所說之言,廖芝明白自己這些年,不管是照顧那些人還是裝不看見的繼續給他們注射藥物
她都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幫兇,導致那姑娘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連反駁的話都反駁不上來,有苦衷,她的苦衷最終變成了一把刀。
蘇方這裏從護士嘴裏聽了個大半,意思是她剛剛打的那人是這兒的護士長啊,這兒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她也沒心情去威脅人什麽,知道了一個大概就行了。
蘇方示意她們繼續在牆角站好,随後慢慢退出房間,找到被她關着的那護士,“好久不見咯”
蘇方走了進來,将人提起來,那女人顯然有些着急,“你對她們做什麽了?”
“我沒做什麽。”
蘇方看着女人還流着血的小腿,繼續提着她往外走,廖芝還在疑惑,為什麽蘇方會突然回來,她回過頭往病人集中的房間看去,不免有些擔心。
不一會兒,蘇方就提着廖芝走到了之前那個大廳中,這裏集滿了人,文瑡懿和鄭瑪麗正坐在牆角,看見蘇方過來忙站起來,“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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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方聽見文瑡懿的喊叫,快步走過來将女人扶到牆角坐下,自己也累的挨着坐下,文瑡懿蹲下來看着蘇方,反複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文師淵在旁邊看着幾人。
蘇方心裏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
文瑡懿帶責怪的語氣,“你說鄭同學是小孩子,你自己也半斤八兩,你怎麽就不顧死活沖出去了?”
文施顏也從文師淵的身後走出來,“蘇方同學,你很不乖啊,快點把東西拿出來。”
蘇方聞言笑笑,從腰間掏出從文施顏那兒順來的槍,随後又拿出兩把,說道,“買一贈二。”
還沒聽見文施顏說什麽,文師淵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你不用說別人,看不好槍,讓小孩摸了去,自己也應該主動去領罰。”
文施顏嘟了嘟嘴,自覺退下,文瑡懿還在對着蘇方說教,蘇方只得讪讪着,随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麽,對着文師淵說道,“裏面還有許多實驗的病人。”
說罷,又看向文瑡懿,“現在我們能走了嗎?你們不急了吧?”可話說完,蘇方好像注意到了鄭瑪麗,是啊,她哥還沒找到,她又給文瑡懿一個眼神示意。
文瑡懿只是搖搖頭,蘇方得知一時間也噓聲不語,她默默站起來,看着女人被醫護擡走。
幾人被文師淵一起帶了出來,他囑咐了幾句,便讓同事帶文瑡懿幾人回去,鄭瑪麗心情看着有些低落,在車上,氣氛寂靜到極點,只有車輪碾過石子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半響,鄭瑪麗的聲音突然很輕的傳進蘇方和文瑡懿的耳膜,“蘇方。”
蘇方聞言嗯了一聲,道,“怎麽了?”
鄭瑪麗低着頭,緩慢的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是我沒好好考慮當時的情勢”說着,她突然擡起頭看着蘇方,淚水浸滿眼眶,“但是我請你下次也不要和我一樣突然沒腦子!”
鄭瑪麗臉上瞬間布滿豆大顆的眼淚,“你那樣突然沖出去,我和文瑡懿真的很擔心,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那就是我失職了!”
蘇方一時之間有些發愣,她聞言笑了兩聲,“你看着和我一樣大嘛,說什麽失職不失職,這種事你就……”
她還沒說完,鄭瑪麗便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懂,不過我真的請你多為其他人考慮,雖然我和你沒交往太長時間,但就是這樣,我也不能讓一條生命從我身邊溜去,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蘇方這時也知曉鄭瑪麗可能是認真的,她坐到鄭瑪麗身邊,握上對方的手,“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那麽沖動了”說完,又補上一句,“你放心。”
蘇方的話沒有那些掏心窩的酥麻,就是簡簡單單的,卻也沒感覺出她敷衍應付,真真實實的能感覺到蘇方話裏的認真,和安心。
鄭瑪麗瞧着蘇方,點點頭,靠在對方肩上。
蘇方拍了拍她的後背表示安慰,文瑡懿就靜靜地坐在她們對面,低頭揪着自己的衣角,一會又看看窗外,一會眼睛偷偷瞥蘇方。
鄭瑪麗先被送回了家,文瑡懿也不打算先回家,她覺得自己要是回去定然是會被大哥說的,還不如先躲幾天,兩人到了宿舍,蘇方先拿上了衣服打算去洗澡。
她回頭看了看文瑡懿,心想文瑡懿怎麽都不說話了,自己也沒得罪她啊,還是被吓到了?直到她洗完回來就見文瑡懿俯首在寫着什麽,“你今天怎麽了?”
文瑡懿沒說話,蘇方堅持不懈,走到文瑡懿身邊,湊在她身邊,又問了一遍,文瑡懿這才回答蘇方,她聲音不輕不重,“我沒怎麽。”
蘇方皺了皺眉,“你也在生氣我今天那麽沖動的事?”
文瑡懿不語,搖搖頭,随後她才回道,“我沒有。”
“……”
空氣中寂靜了一會,蘇方站了起來,又耐下性子問道,“你真沒有。”
文瑡懿:“嗯,沒有。”
蘇方:“真沒?”
“沒有。”
蘇方這下斷定,文瑡懿生氣了,可她就是不知道文瑡懿是在生氣哪一件事,她摸摸下巴。
沒一會,就傳出一陣腳步聲,房間裏很是安靜,文瑡懿擡起頭環顧一周,發現蘇方已經不在宿舍裏,她有些氣憤,可又瞬間像一只洩了氣的皮球。
這邊蘇方走在學校的操場上,往學校大門口走去,卻沒成想碰見了馬琴,馬琴拿着飯盒,走在路上,她見蘇方回來,挑了挑眉,“蘇方,你都去哪兒了?”
蘇方回答道,“打工啊,沒錢我餓死啊。”
馬琴笑笑,“我還以為你去找張玉華了,怎麽,還沒找到人?”
蘇方聞言看向馬琴,疑惑的嗯了一聲,“你知道那件事了?”
馬琴聽後有些懵,“什麽事?”随後她反應過來蘇方問的意思,害了一聲,“那事兒全校都知道了,現在人心惶惶呢,就說是怕還有什麽人會和張玉華一樣。”
還沒等蘇方再說什麽,馬琴的聲音又響起,“那小賤蹄子我連一個影都沒見着,蘇方你見到沒?我要好好問她那雙手是拿來做什麽的,幹什麽不好幹這種勾當,害的我好苦。”
蘇方搭着她的肩笑笑,“我的祖宗啊,我不是幫你把實驗數據重新寫好了,你別氣了,小心氣多了變成老太婆。”
馬琴哼了一聲,沒理會蘇方,蘇方又說道,“不過這生氣容易,消氣難,你和我說說怎麽讓人消氣吧。”
馬琴一聽來了興趣,挑了挑眉,“喲,你今天倒是勤奮起來了,怎麽?想補償我啊?”
蘇方聞言立馬搖搖頭,“不是你,你只和我說為什麽我沒惹到對方,對方還生我的氣啊?”
馬琴聽後想了想,“你不會是做了什麽事潛意識裏感覺自己沒做錯吧?”
蘇方堅定的說道,“不會吧,我保證我問過對方了,對方說她生氣的不是我想的那些。”
馬琴一愣,随後突然大笑起來,笑的是前仰後翻,笑過頭之後又說蘇方是呆子,她指着蘇方哈哈說道,“那是人家醋你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對方是個女生?”
蘇方只得懵懵懂懂的點點頭,馬琴繼續大笑着說,“再讓我猜猜看,不會那人就是文瑡懿吧?”
被猜中的蘇方內心一震,脫口而出便是你怎麽知道,馬琴收斂了些笑容,“我怎麽不知道,就文瑡懿那嬌小姐會這樣了,你蘇方身邊除了她我實在找不到第二個這種人。”
說罷,她又笑了起來,笑的她說肚子都笑疼了,蘇方有些不高興了,“文同學也沒你說的那麽差吧。”
馬琴聞言哼了一聲,拉下臉,“就你心疼你的文同學,也沒見你這麽在乎過我啊。”
蘇方笑笑,“哎,我這不是心急了,話說”她突然話鋒一轉,“馬琴你那天晚上為什麽突然去了檔案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