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突然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蘇方覺得奇怪,剛要說什麽,便看見鄭瑪麗突然站起身來,蘇方忙拉下她問做什麽。

鄭瑪麗說道,“我聽見我哥的聲音,他估計就在外邊。”

蘇方皺着眉,“可是這樣你也不應該走出去啊,外面有槍,難不成你要當人肉沙袋?”

鄭瑪麗只說自己一定要出去幫忙,蘇方眼見鄭瑪麗堅持要出去,她只道自己讀個大學碰上這麽個冤家,一把拉下鄭瑪麗,“你給我在這兒等着。”

鄭瑪麗剛想說什麽,便瞧見了蘇方的臉色,一時間也噓聲不語,只見蘇方冷着臉,眼裏閃過一些煩躁,她撸起袖子,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口走去,“鄭瑪麗不是我說你”

她握上門把手,“你明明比我們大,心智卻和小孩一樣,給我待在這。”說罷,掏出腰間的槍就往外沖去,文瑡懿和鄭瑪麗皆被吓了一跳,忙去開門阻止蘇方。

但不知蘇方是用了什麽法子,門被卡的死死的,門外像是有許多人,槍聲絡繹不絕。

蘇方這邊剛出門是沒瞧見任何人的,她聽聲音向是地下室深處傳來的,她小心謹慎的往前走,握住槍身的手也不免有些發抖,她屏住神情,繼續往裏大步走去。

她現在心裏很是煩躁,那通道和之前過來的沒什麽不同,只不過牆角坐立着幾具屍體,看來的确發生了很激烈的槍戰,蘇方目視前方,順着動作低下身撿起屍體旁邊的槍。

繼續往深處大步邁過,驟然,一聲砰的聲音向蘇方這邊飛過來,蘇方察覺到已是為時已晚,那子彈已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貫穿蘇方的身體,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蘇方迅速提起立在一旁的屍體接下子彈。

随後快速滾到牆體的縫隙之間,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她大意了,蘇方這還在思考要怎麽過去,“誰?出來?!”

聽聲音像是個女性,蘇方大着膽子撇了一眼,沒想到子彈就以極快的速度從她旁邊穿過,她看都沒來得及看,緊接着那女人大聲道,“誰?給我滾出來!快點!”

說到底,蘇方也是不敢真的殺人的,她只是個大學生,只氣剛剛太沖動了,竟是想都沒想就出來,現在要想一個法子。

沒一會,蘇方便回應起那女人,“你是做什麽的?”

這問題問的很智障,和沒問一樣,但蘇方心想着還是要了解一下對方的身份,那女人說道,“我是做什麽的和你有關系嗎?你來這兒幹什麽?你是誰?”

Advertisement

蘇方回答道,“我是受囑托,過來找人,我沒惡意,敢問姐姐你來這做什麽?這都是屍體好不吓人,還是和我一起快快出去為好。”

“我是你哪門子的姐姐,你來這兒找人,找鬼嗎?我勸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快點,別和我耍花招!”

蘇方從女人聲音聽出一絲害怕,眼見騙不到人,蘇方有往對方方向瞧了一眼,趁着女人一個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拔槍往對方小腿打了一槍。

只聽對方一聲慘叫,蘇方知道機會來了,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跑向女人,對方還在顧及着被打中的小腿,沒注意到蘇方已經在她的身邊,反應過來時

人被對方按在地上,手中的槍也被蘇方搶走了,蘇方瞧着這個看着四十出頭的女人,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人嘴很硬,她只說了一句要殺要剮随便,蘇方笑笑,反手就是将女人的手以一種及奇怪的姿勢扭曲,疼的她悶哼一聲,卻還是咬牙就是不說,于是蘇方又是将另外一只手也以這種姿勢了結。

“只是給你手腕錯個位,讓你做不了小動作,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便不問。”說完,她又把女人的槍拿起來,塞進自己的腰間,向周圍張望着,不知何時

外面激烈如雷鳴的槍響已經停了下來,蘇方看着腳下的女人很是頭疼,她走到屍體旁,扯下對方的衣服,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将女人的手捆起來。

拖到她剛剛瞧見的一間小房間裏,女人眼瞧着蘇方要走了,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要是有點良心,就不會殘害那些病人。”

蘇方皺了皺眉,借着走廊的光看清了女人,對方脖頸處有個黑色的胎記,加上她的容顏,看着像是什麽巫婆一般。

“你們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拿人做實驗,到底是我殘害他們,還是你。”

女人聞言,一怔,“我……”她似乎自己都找不出借口反駁蘇方的話,蘇方見女人沉默不語,關上門,将那點光亮隔絕開來。

做完這些,蘇方眼神堅定起來,看來還有人在這兒是沒錯了,她推開層層鐵門,終于在一處房間裏透出光亮來,雖說這個有着光亮的房間,和周圍比是猶如溫暖搖籃般的地方。

可真當蘇方推開門走進去時,卻仿佛來到了地獄,到處都是人,這裏和之前不同,這裏擠滿了人,諾大的房間裏,充滿着痛苦的□□,老老小小在這裏飽受着不知什麽樣的病痛。

可這些都是不是自身受賦予的,是他人強加的。

有幾名看着向是護士的人正在服侍着病人喝水,看見蘇方的到來,都是一驚。

“是……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其中一個卧床的男人說道,蘇方眉頭緊蹙,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能堅持下來的,他們皮膚大多慘白,毫無血色,有些人的臉不是長着一個個可怖的疱疹

就是和紅豆大的水泡,人群中瞬間騷亂起來,有些人掙紮着要坐起來,一個護士瞅着不對,馬上呵斥着讓人不要動,“這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的還不知道,你們就和沒腦子一樣高興什麽。”

蘇方瞬間舉起槍,對着那護士大聲喊道,“你先不要動。”

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我不是什麽救世主,但你們這樣是違法的,老老實實全部站到牆角”說着,親自走到剛喊叫的護士面前,說道,“還有和我說清楚這裏的真相。”

那人的臉黑的像是快和牆角融合到一塊去了,這裏面彌漫着奇怪的味道,那些病人大多不能自理,全都躺在床上腦袋齊刷刷的瞧着蘇方這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蘇方看着對方,“我的意思很明白。”

護士還想說些什麽,被蘇方一個耳光呼過去,“我沒那麽多耐心。”

她感覺來到這裏一切都很不對勁,不知是看見這些場景,還是這裏的環境和人影響着她,蘇方只覺得自己的情緒好像變的很是暴躁,稍微點燃一點,便會直接爆炸。

剛也不知怎麽的就打人了,心裏好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那護士也懵了,怕蘇方再做出什麽,眼含着淚,一字一句道,“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有些更是被綁過來被迫幹這些事的,都不是我們的本意……”

時間線被瞬間拉回十五年前

這家醫院為了技術壟斷,一直暗地裏在做人體實驗,都說醫院為了病人是不賺錢的,但說到底和平醫院不和平,藏在平靜風波下的是驚濤駭浪,高層和餘黨糾結。

最後到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置所有病人于危險時刻。

廖芝發現時,她已經在這個名為十五號病床的試驗塔工作兩個月了,起初這裏病人大都是一些病入膏肓,無可救藥瀕臨死亡的人,醫院秘密做這項實驗也是為了能研究出特效藥。

這裏的病人脾氣都很不好,廖芝知道他們都是因為病痛折磨所以脾氣很暴躁,她自然也秉承着理解之心而去照顧他們,漸漸地,這個試驗塔就變味了。

那天她剛出門就瞧見主治醫生在和其他護士商量着加大劑量,廖芝想都沒想就沖上去反駁,“這樣突然加大劑量患者會受不了的,要是因為這樣鬧出人命可怎麽辦?”

男人冷漠的推開廖芝,“将死之人,我們自己都管不了自己的命了,你還管他們?如果不如那些人的願,我們養家糊口的錢從哪裏來?廖芝,你也應該長大了。”

廖芝聽聞心裏很是不平,如果真是這樣,她應該怎麽辦?腦海中又回想起一句話,【理想當不了飯吃,你所謂的治病救人卻不能救活你自己,這不正是一件可悲的事嗎?】

那句話的詛咒就好像從小伴随着廖芝成長,讓她心裏極限拉扯着,可每每聽見病人痛苦的叫喊着,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猶如刀姣一般,疼的她呼吸不過來。

那些都是體格強壯的軍人,就連他們都受不了,那些小老百姓的感覺可想而知,看着那些軍人的身體日漸消瘦下去,廖芝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就是這樣每天渾渾噩噩的過着,只能将粗言穢語寫在日記本上宣洩自己的情緒,越來越麻木,越來越喘不過氣,好像就在小盒子裏出不來,身軀伸展不開來

逃不開,就是連逃避都逃不開,一邊是理想一邊是現實,像是被這兩股力量撕扯着,她痛恨的是自己軟的像是一灘泥,改變不了什麽,醫院要是倒閉不就好了,實驗不就會被終止了

那天仿佛是老天都在幫廖芝,她意外碰見了有人在往外傳遞醫院的私密文件,那個醫院倒閉的念頭又一次浮上心頭,仿佛是在告訴廖芝,她可以實現這個事。

于是,廖芝做了一個她一生中最重大的決定,視而不見,并且暗中放水,最終便是理想戰勝了現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