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商業演出
商業演出
天若有情天必晴,四處賣藝苦謀生。
四處漂泊八方走,走過斯村奔彼城。
苦情種種熱舞放,愁緒絲絲曲調喧。
圍觀老少好奇望,口是心非湊熱鬧。
本是自己心中意,卻說他人腦子想。
幸喜今夕燈兒亮,但祈明夜月兒圓。
在鄉裏讀小學時,有一天傍晚鄉裏來了一車隊,搭起了舞臺,就在學校附近不遠處。
據說晚上有精彩表演啥的,于是晚上下了晚自習,好多學生都好奇的跑去圍觀。
李沐風也好奇,便跟随同學跑去看,老遠李沐風就看見,有好多人圍在搭好的舞臺下,都仰着頭好奇,興奮的看着舞臺上的人忙活。
一個男的拿着話筒在舞臺上說話,那個時候對偏僻農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山裏人來說,這一切都充滿了新奇感。
音響設備啥的,看着都很高級,因為很多人從來還沒見過那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兒。
接着就是表演,一個穿着時髦,靓麗衣服的女人拿起話筒唱歌,感覺臺下的人們都看呆了,農村人想不到女人竟然可以穿這麽好看的衣服,還大大方方的站在舞臺上,灑脫的大聲唱流行歌曲。
接下來的表演更讓臺下的人們興奮,看的驚掉人們的下巴,幾個穿的更少,更火辣,更性感的年輕女孩子,在臺上給大家跳了一段火辣勁爆的舞蹈,那勁爆的音樂,那火辣性感的女孩,那帶勁沖擊的舞蹈,把臺下的人都看的屏住了呼吸,眼睛都看直了。
估計直到最後的散場,很多人都還沉浸在那,勁爆火辣的女子熱舞裏沒回過神來。
前頭的表演項目結束後,那個男的拿起話筒,走上舞臺開始推銷起産品,一種洗頭發用的洗發膏。
主持人還邀請臺下的圍觀群衆,上去試用産品看效果。
結果臺下男女老少的觀衆,交頭接耳的說話,推脫慫恿着,旁邊的人上去:“你快上去,那些美女給你洗頭尼…”
那人就笑呵呵回到:“那你快上去悶,讓美女給你洗頭...”
臺下觀衆一陣騷動,可就是沒有人上去,大家都畏畏縮縮的。
這時一個人嘻笑着走上去,李沐風仔細一看,竟是“骟牛将”奇同學,奇同學是李沐風班裏的班長,“骟牛将”是大家給他起的外號。
只見奇同學走上舞臺,結果那男主持人一看他還是個學生,年齡比較小,還沒有成年是個娃,就讓他下來。
讓上去一個大人,試試産品效果,說一下洗完頭的感覺。
奇同學嘻笑着走上舞臺,又嘻笑的走下舞臺,李沐風看沒有了表演,他就離開,回了學校。
李沐風回去的比較早,躺下準備睡時,那些跑去看熱鬧的同學,也都陸續回來了。
有的還在嘻笑談論,剛才精彩的表演。
有一天午睡,申文從李沐風的被子上看到一根長頭發。
于是他用手捏起來,沖着一旁的申軍興奮的喊道:“你看李沐風被子上有這麽長的頭發,肯定是女人的頭發。”
軍同學湊過去看,附和道:“這麽長的頭發,這是女人頭發啊,李沐風你是不是看上那天晚上,跳舞滴女的了,偷了人家的頭發。”
李沐風一聽就來氣,可他嘴笨,勢弱,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流暢清晰反駁的話。
他倆卻越說越來勁,說李沐風喜歡誰誰,偷人家的頭發,要和那跳舞的女人私奔啥的,越說越離譜,簡直不堪入耳。
本來是他們自己心裏想的龌龊事,他們卻偏要往李沐風身上按,李沐風一個人勢單力薄,嘴巴又笨,不會反駁,只會氣呼呼的回一句“沒有。”
自己那回擊,就像嬰兒拳一樣柔弱無力,反而使他倆一邊說,一邊笑的不亦樂乎。
睡在另一頭的李沐風,被氣的只有捂緊被子,把臉埋進被子裏,擰向一側不理他倆的胡話。
李沐風和文同學睡一張床板,旁邊還有一個床板,睡得是洋同學和軍同學。
他們三個長得快,發育的好,個子都比較高。
而李沐風發育的慢,個子比較矮,身體也比較瘦小,加之他們三個家也都在一個地方,以前也在一塊上學,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肯定要比李沐風好。
有一段時間李沐風左腿,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瘙癢了起來,他也沒太在意。
癢得難受了就用手去撓,剛開始癢撓一下還能管一陣,可随着發展,好像變得越來越厲害,就算去撓,腿還是癢。
越撓越癢,不撓就癢得的難受,直到把腿撓的鮮血淋漓,也不見好。
而且越撓越想撓,不撓就感覺有螞蟻在上面爬,在哪裏咬你肉難受無比,皮膚最後都被撓爛,流血潰爛了還要撓,用手一撓就舒服不癢,可腿已經被撓的潰爛慘不忍睹。
晚上睡覺脫褲子時,一塊睡覺的文同學,就發現了李沐風那慘不忍睹,令人害怕的左腿。
他吃驚害怕的說:“你腿上長東西,都爛成那樣了。”
他又叫來軍同學一塊好奇的圍上來看,李沐風頓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本來就不想讓別人發現知道,這下好了掩藏不下去了。
李沐風支支吾吾的說:“沒…沒…沒啥,這不傳染。”
文同學說:“你這是長螞蟻窩。”
一旁的軍同學也附和到:“就是,就是滴,這傳染尼。”
李沐風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見他們恐懼嫌棄的樣子,李沐風即窘迫又無奈,似乎是犯了錯。
第二天,申文就給班主任華誠老師說,李沐風腿上長東西,都潰爛了,他害怕傳染要求換床睡。
事後班主任也沒找李沐風,也沒給他換床,好像班主任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周末回到家,父親看李沐風走路不對勁,就問他咋了。
李沐風就說腿上長螞蟻窩潰爛感染,晚上,李沐風太困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父親端來一盆熱水,裏面撒上鹽,把他腿從被窩裏拉出來,由于是冬天李沐風又太困。
當時他極不情願,父親卻耐心的去看兒子的腿,由于潰爛嚴重,又沒有及時清理,那傷口一塊的膿水血水,都把線褲浸濕,結了硬殼附着在傷口處。
父親看到後嘴裏唉嘆到:“哎呀,這都爛成啥樣了,還說不要緊。”
李沐風依舊迷迷糊糊的把頭埋在被窩裏,只能感覺到父親往自己潰爛處弄熱水,慢慢化開凝固在傷口處的硬殼,然後慢慢脫掉線褲,給清理幹淨傷口,最後在傷口潰爛處敷上消炎藥,最後給包紮好。
從頭到尾李沐風都沒睜開眼睛,把頭蒙在被窩裏睡覺,弄完之後父親給包好,然後把腿放進被窩。
李沐風頓時也感覺輕松多了,心裏也沒了負擔,沒過多久腿上的螞蟻窩潰爛處一點點的好了。
某周四的一天,一早上文同學突然不見了,後來才知道他身上癢去醫院看,結果醫生說他出水痘。
然後他到學校,給班主任華誠老師一說,就讓他趕緊回家治病去。
他一走李沐風一個人睡,床倒還寬敞了許多。
結果周五放假回家,走到半道上,李沐風突然感覺肚皮癢。
于是他把手伸進衣服裏去撓,結果手指一碰感覺不對,急忙揭開衣服看,就看見一個露頭鼓起來的小水痘。
他再聯想起和自己睡一塊的文同學,李沐風心裏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是水痘,我也出水痘了?”
以前聽說水痘是很厲害的傳染病,出水痘也叫出天花,不敢去扣破出了的水痘,不然病好了之後那地方就是個坑,那些滿臉麻子的人,就是因為出水痘才變成那樣的。
想到此處,李沐風也不敢去碰,立馬放下衣服趕緊往家裏走去。
回到家,李沐風就掀起衣服讓母親看,父母看了之後吃驚說到:“這是出水痘。”
然後就找圍巾,把李沐風從頭到頸脖給包裹起來,讓兒子不要出去吹風,癢也不能用手去撓,這樣捂着在家待了兩天。
周日李沐風沒有去學校,當時家還在山溝溝裏沒搬走,也沒有手機電話。
周一,父親把李沐風包個嚴實,只露個眼睛,帶李沐風去學校給老師說一下情況。
進了班級,李沐風發現班裏只剩下幾個學生,好多同學都不在,原本熱鬧的教室冷清清的,原來好多同學都被傳染出了水痘。
找到班主任華誠老師,父親客氣的給班主任解釋情況,班主任華誠老師也笑眯眯的看着父親,還走上前揭開李沐風的圍巾看了一下,關心的讓李沐風回去好好照看,說看病最重要,好多學生都一樣生病在家修養,學習耽誤不了啥,父親帶着李沐風又回了家。
當時遠處城裏的一個婆婆回來看看,婆婆住在李沐風家,李沐風因為生病不想去學校,婆婆就把她喝水用的一個玻璃水杯送李沐風,讓李沐風聽話去學校。
母親不好意思,于是給李沐風十元錢,哄李沐風讓他聽話,十元對李沐風來說就是巨款。
李沐風當然高興,見好就收去了學校。
婆婆沒住幾天就回了城裏,李沐風的病也好了,他周日去學校,問母親要每周的兩元零花錢時。
母親嚴肅、黑着臉問李沐風,她給的十元錢呢,那天和父親去學校,李沐風用三元錢買了幾個大本子,其餘的錢都還沒舍得花。
看着生氣黑着臉的母親,李沐風老老實實說出了還有七塊錢。
母親厲聲訓斥到:“以後家裏有人,你要再耍脾氣,看我咋收拾你。”
李沐風一下子就焉了,也不敢問母親要錢了,母親還拿走了李沐風的五塊錢。
這一下自己兩塊錢沒要到,反倒還損失五塊,還挨一頓訓,可面對狠角色的母親,李沐風沒有一點脾氣,只好嫣嫣不樂的背着書包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