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邱十瑳盯着這漂亮的小哥兒看了半晌不說話,一旁的安其羽看着這豔麗的小哥兒臉都要綠了,開始有點後悔今日出門沒怎麽梳妝打扮。

“喂,你看什麽?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安其羽狠狠瞪了邱十瑳一眼。

那小哥兒看着這翩翩公子盯着自己看有些得意,忍不住地翹起了嘴角。

“少爺?”掌櫃的有些摸不清狀況,搞不懂邱十瑳的想法,難道自家少爺也看上這浪蕩的漂亮哥兒了?

邱十瑳對這那漂亮哥兒笑了笑,随即吩咐掌櫃的,“他有錢就讓他進呗,給他個好的單間,別怠慢了。”說着就和小葉子一行人進去了。

“少爺,你怎麽不教訓教訓他?二小姐這酒樓也不是縣城最好的一家,這小哥兒特意跑來這裏吃飯恐怕是故意給二小姐難堪。”小葉子氣不過,為二小姐不值。自家二小姐那麽漂亮的美人兒,竟然被那騷狐貍哥兒給挑釁。

安其羽也是陰陽怪氣地,“邱十瑳,你該不會看上那漂亮哥兒了吧。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哥兒穿得花枝招展的,穿得比女子還豔麗,一看就是個不着家的,你以後娶了他,小心敗壞你家的門風。”

啊~本想替自己解釋的邱十瑳反倒是湊到安其羽跟前,“不會吧,羽哥兒這是拈酸吃醋了?”

“........”意識到自己确實在吃醋,安其羽一下紅了臉,連眼眶兒都紅了。

嗯?看少夫郎這模樣,小葉子哈哈大笑,“少夫郎這是對我家少爺上心了。”

邱十瑳胸口微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困擾着他。微咳了聲,邱十瑳給安其羽解釋,

“剛才那小哥兒确實有些姿色,姐夫現在那麽疼她,咱們要是給她難堪,最後不好過的還是二姐。我剛才細細打量他時內心并沒有別的龌龊不堪的想法,只是替我姐惋惜。”

邱十瑳今日看着那年輕貌美的小哥兒心底是徹底明白這姐夫對二姐恐怕是沒有多少情了。

二姐夫一家雖然是縣令,可平日裏也沒見有多富裕,衣食住行花費頗少,二姐嫁過來這些年也沒像在娘家那樣大手大腳。可剛才那小哥兒從頭到腳穿戴的都是好東西,由此可見這姐夫對那小哥兒有多好。

感情倒是其次,那些好看些的就算進門左右不過是妾,只是…二姐生的這小外甥還不到兩歲,路還長着呢,以後會怎樣誰也說不好。

Advertisement

“你用不着和我解釋,我又沒拈酸吃醋。”安其羽聽他解釋後心情變好了,可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切~小葉子看不慣這少夫郎嘴硬的樣子。

邱十瑳一扇子敲在安其羽肩頭,“我聽張老板說,你對我娘親不滿?”

“張老板是誰?”安其羽一臉迷惑。

邱十瑳敲敲桌面提醒他道:“鎮上十色酒樓的掌櫃,你忘了?”

“我…我沒對你娘親…沒對婆母不滿。”安其羽仔細回想那天晚上和阿嶺去酒樓的情況,他記得自己對阿嶺說這婆母壞話時,房間裏沒其他人在,這邱十瑳是怎麽知道的?

阿嶺本在一旁伺候,聽了邱十瑳的話眼神有些閃爍,埋頭不語。

“那是我的酒樓,裏面自然都是我的人,你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我肯定是一清二楚。”邱十瑳看好戲的說道,“行啊你,在我爹娘面前裝得一副小媳婦樣,在外面就說他們壞話,啧啧,你爹娘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你胡說!”安其羽被拆穿了覺得有些丢人,“我怎麽說他們壞話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情?你母親施粥的時候确實很小氣,都是些清湯寡水,那些孩子吃不飽反而你娘得了大好的名聲。”

安其羽氣呼呼的,邱十瑳環抱着雙手扯扯嘴角,“你說你做事怎麽就不過腦子?”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很有腦子?”安其羽一拍桌子,和他杠上了。

小葉子也不太懂這些事,蹲在一旁準備看他家少爺怎麽說。

“咱們酒樓早中晚都賣吃食,而酒樓提供的粥全天都有售賣。”邱十瑳驕傲的擡着下巴看他們這些蠢人,“你要是施舍給別人稠密的粥,讓那些在我酒樓花錢買粥的人怎麽想?”

“少爺我明白了,”小葉子很積極,“好比方說我花錢在你家買了好粥,你卻施舍給別人好粥,那我肯定就會覺得膈應,以後都不會來買了。”

“聰明!”邱十瑳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爹一開始施粥也是用好米熬得稠稠的,結果後來這酒樓的所有生意都變差了,不僅是粥,就連飯菜酒水的生意都變差了。”

花錢的食客看着自己花錢了卻與那些災民是一樣的待遇,那誰還肯花錢在這酒樓上呢。

所以後來邱十瑳他娘施粥的時候用的是陳米,米也放得少,純粹喝碗熱水而已,慢慢的這酒樓生意才好起來。

當然,他娘在一些方面确實也有些小氣,不過這些事就沒必要和這些人說了。

聽了這些話,安其羽思考了一會兒便想明白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說着又有些崇拜的看着邱十瑳,“為什麽外面的人都說你不學無術?我覺得你挺聰明的。”

安其羽越加喜歡他了,突然發現這人原來有這麽多的優點。

哼,邱十瑳揮開折扇,“外面那些人就是羨慕,羨慕本少爺天資聰穎。”

“你能不能不顯擺你那破扇子,大冬天的成日裏拿着個扇子扇風,你不嫌丢人吶。”安其羽心中愛極了喜歡臭顯擺的邱十瑳,不過面上還是裝得很冷淡。

“小葉子你看看,本少爺就說這樣的農家哥兒配不上我,咱們爺們兒的這些事他們小哥兒懂什麽,”邱十瑳說着又用折扇敲了敲羽哥兒的額頭,“府城裏的那些公子可都是随身帶着折扇不離手,我這是跟他們學的。”

“哦…你就不能學點好的?”安其羽毫不留情的揮開額頭的扇子反駁道。

“你這小哥兒沒見識我懶得和你計較。”

“就是,我家少爺見過的大人物不知凡幾,你這農家小哥兒懂什麽。”小葉子幫腔道。

幾人吵吵鬧鬧,只有一旁給邱十瑳添茶的阿嶺遵守着下人的本分,安安靜靜的待着。

邱十瑳他們在縣城逛了一圈買了很多吃的玩的回到二姐家,恰好遇到剛回來的二姐夫。

“姐夫。”

“小十啊,來看你姐?”

“嗯,想念二姐了,所以來看看她。”

“你們姐弟倆感情好,我這個做姐夫的看着也高興,”二姐夫看看四周,随即上前來小聲道,“姐夫最近有點缺錢,你不幫幫你姐夫我?”

這麽直白地要錢,邱十瑳心中鄙視,臉上卻是十分恭敬,“姐夫,我得罪同知家兒子的事你也知曉,自從那日起,我爹娘就不肯再給我銀兩揮霍了。”

“你小子可別诓你姐夫,”二姐夫看了看小葉子提着的十幾個油紙包點心,有些不快,“你有銀錢買這些貴重的點心,卻沒錢好好孝敬你姐夫我?”

“正因為買了這些點心,所以銀兩都花光了。”邱十瑳不卑不亢地解釋。

“邱十瑳!你小子別和我玩陰的,你家中這些年走南闖北賺的銀錢可是一輩子都花不完,姐夫我現在要你一點錢那是看得起你。”

嘿,這混賬玩意兒要錢還這麽嚣張,邱十瑳顧及姐姐的顏面不想說什麽,可安其羽卻看不下去了,這混賬欺負自己夫君,就算他是縣令兒子也不行,“我說你個當姐夫的還搶小舅子的錢,要不要臉啊?”

“我們大老爺們兒說話,有你這個哥兒什麽事?”二姐夫怒斥。

“姐夫,”邱十瑳站在安其羽面前護着,“我們乏了,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乏了?”二姐夫冷笑,“乏了就去你們自己的家,別死賴在縣城。”

“你!”安其羽撩起袖子就想去揍人,被小葉子死死拉住。

“小十。”二姐的聲音響起。

衆人扭過頭去一看,邱念綠正站在回廊上。

看到了妻子,二姐夫好歹收斂了些,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姐,”邱十瑳快步走了過去,“外面天寒,趕緊回屋去吧。”

“小十,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是心疼二姐。”邱十瑳嘆了口氣。

邱念綠示意安其羽過來,“剛才你護着小十的勁兒我都看到了,你是個好孩子。”

安其羽有些害怕這二姐,不過聽見二姐誇自己還是挺高興的。

拿過幾張銀票,邱念綠讓安其羽好好收着,“這是我這個做二姐的一番心意,娘親總說你是為了銀子才嫁入邱家,可我今日一看,你對小十是有情的,以後兩人好好過日子。”

邱十瑳和安其羽聽了這話都有些不自在地眼神閃躲着。不過,安其羽是害羞,而邱十瑳是有些害羞兼得意。

當日哺食,邱十瑳和安其羽入座和二姐夫家一起吃飯。

縣令對邱十瑳還是挺滿意的,畢竟邱家有錢啊。

食不言寝不語,邱十瑳和安其羽安靜吃着飯。

這時候,姍姍來遲的二姐夫把凳子一扔就要找事。外面養的那漂亮小哥兒花錢大手大腳,他缺銀兩去哄外面的那些小情人啊。

“來客人了你不知道?”縣令恨鐵不成鋼地怒斥兒子。

“爹,這來的哪是客人啊,分明是來讨債的。”

“夫君,有什麽不滿你沖我來,何苦為難我弟弟。”邱念綠把筷子一擱,拿帕子擦了擦那豔紅的唇。

“好,我今天就來為難為難你,”二姐夫冷哼,“你嫁過來就是我家的人,你的銀錢也合該是我家的,我聽幾個下人說你今日給了你弟弟和弟夫郎上千兩的銀票,可有這事?”

縣令和縣令夫人聽了這話也有些不滿,紛紛擱下筷子。

“今日我确實給了小十他們銀票,可那些銀票都是我娘家陪嫁的酒樓所賺來的銀錢,我拿娘家的東西給我弟弟,有何不可?還是說,夫君你如今開始關心起我的嫁妝來了?”

說起這些家事,邱十瑳和安其羽自然不便再待在這兒。

“你們幾個,帶客人去休息,”縣令吩咐幾個下人帶邱十瑳和安其羽離開。

邱念綠對着弟弟點點頭,讓他好好休息。

“走吧。”安其羽拽着邱十瑳離開。

縣令家給他們安排的住房是在西邊廂房,裏面的衾被都是全新換洗過的。

兩個丫鬟提着暖爐過來,适當打開了南面的窗。

“邱十瑳,看來你二姐嫁的這夫君并不怎麽樣,如今他倒是惦記起你姐的嫁妝來了,”安其羽仔細思考了會兒,肯定道,“他肯定是想拿你姐的嫁妝去調戲外面的漂亮小姐和哥兒。”

“我姐不會讓他如願的。”邱十瑳倒不擔心這個,二姐性子倔,自是不可能讓二姐夫占這個便宜。

況且邱家還在,是二姐的依靠,這二姐夫家想搶二姐的嫁妝也不可能。

兩人正說着二姐夫的壞話說得得意忘形,那兩個正端着細炭往暖爐裏倒的丫鬟聽見了便和邱十瑳安其羽吵了起來,“我家少爺是堂堂縣令的兒子,才不會貪圖你們這些低賤商人的幾個臭錢。”

“我們掙的可都是幹淨錢,”安其羽翻了個白眼,“至于你們家有沒有幹過什麽幹淨事,誰說得清呢。”

“你!”兩個小丫鬟氣得要命,“有本事你們別住在這裏,簡直是髒了咱們府裏的床髒了咱們這廂房。”

嗯?聽她們這麽侮辱自己,安其羽和邱十瑳對視一眼,随即不脫鞋直接在床上蹦跶了起來,兩人故意将這床弄得髒亂無比。

“你,你們!”兩個小丫鬟被氣哭了,捂着臉跑了出去。作為縣令家的丫鬟,她們一向是維護主子的,為了這兩個客人,縣令命幾個丫鬟小子早早把這廂房收拾了出來,如今看邱十瑳他們這麽不尊重主子家,丫鬟們氣得大哭,這簡直就是兩個混世魔王。

兩個在床上蹦跶的人歡歡喜喜地鬧騰着,突然,床板被他們給弄塌了,兩個人直接摔倒被床板給掩埋。

吃痛地從倒塌的床板中掙脫出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邱十瑳突然忍不住爬過去親了安其羽一口。

嗯.......羽哥兒的臉蛋冰冰涼涼的,口感很好。

安其羽愣了一會兒,随即緩緩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臉,剛才夫君親了自己?

安其羽臉紅,邱十瑳用手指頭挑着他下颌上下彈着玩弄着,“你臉蛋兒好玩,冰冰涼涼的。”

邱十瑳的手心一到冬天就是滾熱,很喜歡往冰冰涼涼的東西上湊。

兩人暧昧地趴在地上,慢慢靠近,慢慢地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親了起來。

小葉子剛從這姑爺家的廚房吃了個飽,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廂房裏的床都倒塌了,而一片亂糟糟的床板中,被壓在身下的少爺和少夫郎竟然情難自禁地吻了起來。

打了個哆嗦,小葉子出去替兩人守門去了。

當天晚上邱念綠又讓人重新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親上瘾的兩人當晚差點忍不住‘入了洞房。’

還好,兩人意識到這是在別人家,不得放肆。

不過,倒因為這件事,兩人越加親密了。

大年前一日,邱十瑳帶着安其羽他們回了鎮上的家。

“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林琇拉住兒子在一旁問話,“你姐姐在那邊過得怎麽樣?”

“一切都好。”邱十瑳不想多說,多說無益,反而讓母親白白擔心。

“我早和你姐說過了,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林琇嘆氣“你二姐性子倔,遲早要在這上頭吃虧。”

“二姐也沒錯,她是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邱十瑳心疼他二姐。

卻不料林琇聽了直笑,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花,林琇笑道:“你都是從哪聽的這些渾話,你去外頭看看,哪個不是家裏外面四五個的養着?”

“可爹不是只有娘一個?”

“那是娘命好,生了你這麽個兒子,至于你爹外面有沒有人娘還真的不在意。只要不弄出個兒子來跟你争家産,那些都不是事兒。”林琇說到這裏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兒子的終身大事。

“我聽巧兒說你們至今都是各蓋各的被子?”

邱十瑳不好意思聽娘問這些話,“娘,這是我的私事。”

“這些私事就是咱們邱家的大事!”林琇擰擰帕子,“也罷,你臉皮薄,這些事也不該和你說,你先出去。鑰兒,你去把羽哥兒叫來,我有話和他說。”

“娘,您找我?”安其羽心裏琢磨着最近應該沒幹什麽壞事,難不成是自己之前說她壞話的事被知道了?

“羽哥兒,我聽說你和小十至今也沒圓房,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個孩子?”

安其羽一聽這話放心了,不是來找他算賬的。

至于這床第之事以及孩子的事…要是之前他還會不樂意聽到這些,可經歷了前幾日的事,現在安其羽很樂意和邱十瑳在一起,“娘,我們感情很好。”

邱家人只以為兩人不和睦,殊不知,當晚,安其羽就和邱十瑳蓋了一床被子。

房間裏,安其羽壓抑地咬着夫君的肩,兩人大汗淋漓地做了幾場‘運動’。

謝謝 藍石 的地雷,謝謝 你很可愛 的營養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