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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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胸口貫穿了兩根粗.大的鐵鈎,沈栀栀不敢看,她怕疼。

須臾,只聽裴沅祯又懶懶開口:“早點求我,也不至于受折磨。”

“是裴彥派你來殺我的?”他問。

跪在地上那人點頭。

“朝中還有誰是他的黨羽?”

話落,那人哆嗦起來,嘴巴發出嘶啞的聲音,破碎不成語。

“筆給他。”裴沅祯吩咐:“讓他寫下來。”

侍衛遵命遞過去一份紙筆。

過了會,當看清那人寫的東西時,頓時驚恐跪地。

裴沅祯蹙眉:“拿過來給我。”

“大人......”侍衛猶豫,不敢拿。

裴沅祯起身,緩緩走到近前,瞥了眼紙上的字後,緩緩蹲下。

“你啊......”他溫柔擡手,指尖劃過那人的下颌:“怎如此頑固?枉我耐心彈曲給你聽。”

說完,他長指一收。

下一刻,只聽喀嚓的骨裂聲,那人脖頸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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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大駭。

“誰人在那?”侍衛發現動靜,立即拔劍。

沈栀栀躬身,屏氣凝息不敢出聲。

“大人,屬下出去看看。”

“不必了。”

裴沅祯攔下,不以為意道:“一只野貓而已。”

.

沈栀栀軟着腿從角樓下來,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小院。

比起看見裴沅祯殺人,裴沅祯本人更令她害怕。

前一刻還在優雅撫琴,下一刻就能徒手捏死個活生生的人。

他他他......是瘋子嗎?

沈栀栀跌坐在院裏的椅子上。

那人在紙上寫的字她看清了,上頭就一句話——“你們兄妹不得好死。”

沈栀栀不明白,為何那侍衛看見這句話不敢遞給裴沅祯,又為何裴沅祯二話不說就捏死了那人。

這句話隐藏着什麽?

兄妹......難道裴沅祯還有妹妹?

可她從沒聽說過啊。

沈栀栀盯着廊下牡丹驚魂未定。

過了會,方月從外頭進來。

“你去哪了?”沈栀栀問。

方月見她坐在院子裏愣了下,随即回道:“栀栀姐姐,我去出恭了。”

沈栀栀狐疑,之前她跑回來時,分明聽見身後有人跟着跑的腳步聲。那腳步不重,聽着不像是男人,可整個明輝堂後罩樓,只有她跟方月兩人住。

“這裏就有恭房,你為何去外頭方便?”

方月解釋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在外頭方便,我是去外頭的恭房。我之前起身見姐姐屋子亮着卻沒人,還以為姐姐在恭房,所以......”

如此解釋也倒行得通,沈栀栀“哦”了聲。

“姐姐怎麽還沒睡?”方月問她。

沈栀栀起身:“我這就去睡,你也早點安置。”

.

沈栀栀又做夢了。

夢見裴沅祯擰她脖頸,喀嚓一聲脖頸斷了,他幫她接起來,然後繼續擰。

一整宿擰來擰去,擰得她都煩了,最後大喊一聲:“讓我死個痛快!”

剛進來的方月聽見這話唬了大跳,差點端不穩盆。

“栀栀姐姐怎麽了?”

沈栀栀慢慢睜眼,才發現天已亮,剛才夢中喊的那一聲她自己也聽見了。

她尴尬了下,掩飾道:“沒什麽,蚊子太多了。”

“我也覺得咱們這蚊子多,”方月端水過去:“前頭就有個池子,還種了這麽多花樹,到了春夏,最是招蚊蟲。”

“姐姐放心,這事我昨日禀報給陳管事了,她說下午派人來種些驅蚊草,屆時屋子裏再燃驅蚊香就會好些。”

沈栀栀可有可無點頭,從床榻上爬起來,然而才動了下又哎呦一聲倒下去。

“姐姐?”方月來扶她。

“別碰別碰!”沈栀栀歪着脖頸:“估計是睡落枕了。”

.

許是聽說她落枕不适,陳管事沒讓她去伺候裴沅祯,沈栀栀就窩在屋子裏躺了一上午。

下午大壯過來看她。

“聽說栀栀妹妹請了大夫,生病了?”

沈栀栀恹恹的:“沒病,睡落枕了,大夫連藥方都沒開,就讓我多按摩按摩。”

“哦。”

大壯坐下來,把帶來的東西放桌上。

“是什麽?”沈栀栀問。

“時菊托我送來的。快到端午了,她家裏給她送了粽子過來,讓你也嘗嘗味兒。”大壯笑:“沾栀栀妹妹的光,我也得了兩個嘗鮮。”

沈栀栀扒拉開布袋,裏頭雞蛋大的玲珑粽,一串串的還挺好看。

“你等會。”她起身,跑去屋裏抱了個匣子出來:“幫我把這個交給時菊,讓她也嘗嘗。”

大壯打開看,裏頭是做好的牛肉幹。他笑問:“我沒有?”

“你也有,裏頭兩包,你跟時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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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沈栀栀開始歇午覺。

迷迷糊糊間,發現有什麽東西窸窸窣窣地落在她臉上。

她擡手揮開。

随即,那東西又湊過來,毛絨絨且熱乎乎。

沈栀栀頓時驚醒。

坐起一看,一坨雪白龐然大物撲在她床榻邊。

是真的大,幾乎能占據她半張床那麽大,還吐出長長的舌頭顫啊顫。

沈栀栀緩了緩,轉頭瞧見方月站在門邊也吓得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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