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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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這句話,是問的宋婉月。

席間無人動筷,主位還空着,想來是主角沒到。

也不知是誰,來頭這麽大,面子這麽大。

見宋婉月不答話,吳姐在旁邊提醒她:“黃總問你話呢。”

宋婉月敷衍應答:“還有半年。”

不刻意去裝,生來就輕軟的聲線,令人耳根酥麻。

今天叫她過來,倒也不是為了陪他們。

主要人物還沒入場,一頓飯局約了又約,對方終于屈尊降貴,肯空出三十分鐘的時間。

哪怕包廂內的衆人來頭都不小,可與之比起來,仍舊只算末流。

都是人精,心裏也清楚,對方這次肯點頭,一來是順便。

二來則是不堪其煩,想趁此機會一并敷衍應付了。

自回國起便邀約不斷,邀請函成疊成疊的往家中寄。

本就不是世故圓滑之人,世家公子,大多傲性。瞧不上他們也正常。

不過機會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的。

人人都想搏一搏,畢竟只要得了他的點頭,未來在財政界争得頭把交椅,也算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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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在公司作威作福慣了的劉副董,在這裏充其量之算得上是點頭哈腰的卑微小弟。

讓宋婉月去黃珩跟前敬酒,介紹起他的身份,想要以此震懾到她:“這位可是巨豐銀行的黃總。”

宋婉月倒是有所耳聞,來頭不算小,或許能夠吓到普通實習生。

可她來頭更大的都見過,這人在段柏庭面前,充其量,指甲蓋那麽大的存在感吧。

宋婉月笑了笑,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不勝酒力呢。”

她語速不快,哪怕笑容很明顯的敷衍,虛虛浮在面上那麽一層。

但眼尾和唇角揚起的弧度還是讓人挪不開眼。

年紀小,剛出校園,明顯被家裏人保護的極好。眼底清澈而潤,看人時,仿佛一只狡黠又靈動的狐貍。

包廂內那群人精最愛這口,尤其是聽說她不勝酒力之後,更是來了興趣。

惡臭的酒局文化,在于享受他人服從的快感。

你越是不能喝,他就越要灌醉你,以此證明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力及地位。

宋婉月無疑成了此刻的犧牲者。

“出門在外,不勝酒力怎麽行呢。酒量是得慢慢練的。”分明是長輩的關懷語氣,眼神裏卻帶着欲望的打量。将她由頭看到腳。

裙擺的長度在膝蓋上方,恰好露出半截大腿,白皙筆直。

不算過分纖細,帶了點肉/欲感,令人看了就挪不開眼。

他故意洋白混調,酒杯遞到她跟前,“考慮到我們小婉月是個新人,不常參加這種飯局,今天就少喝點。”

酒杯靠近的那一瞬間,宋婉月就被刺鼻的酒味沖到皺了皺眉。

這一杯下去,她能從今天睡到明天晚上。

都快趕上咖啡杯那麽大的容量了,還能稱之為少喝點?

她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絲毫不肯低頭:“我說了,不勝酒力,不能喝,也不想喝。”

黃珩出了名的笑面虎,長了張和藹慈祥的臉,卻擅長揚着笑臉捅人刀子。

他最忌諱別人當衆駁他的面子。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他笑意從容:“你若是不喝,我自然有法子讓你喝。”

宋婉月雖說穿了身幹練的禦姐裝,可她身上卻絲毫沒有年齡感帶來的閱歷。

那雙桃花眼不笑時,也能看見淡淡卧蠶,更添幾分稚氣。

原本清透白皙的膚色,在包間內憋悶太久,而浮上一抹粉。

她揚睫看他,面對他的威脅絲毫不足為懼。

自小被寵慣的大小姐,不缺這種底氣。

她也笑了:“除了和我不喜歡的人結婚。我長這麽大還沒人能強迫我去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包廂內的氣氛過于緊張了,所以當下也無人在意她話裏的那句“和她不喜歡的人結婚”

黃珩也懶得再忍,他眼神示意,原本待在後面的保镖單手壓着宋婉月的肩膀。

他将酒杯怼到她嘴邊,就要灌下去。

包廂裏人雖然還有其他人,可都坐在那看熱鬧,沒人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宋婉月被這陣仗弄的愣住,沒想到對方口中的法子居然這麽下作且不入流。

大小姐有脾氣,可大小姐膽子也小。

她又氣又怕。

要不是吳姐在前面攔着,還真讓他們得手了。

宋婉月躲在吳姐身後,使勁忍着泛紅的眼眶,長這麽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好好上個班,莫名其妙就被叫來陪酒,莫名其妙被調戲羞辱,現在還得被灌酒。

但她又不肯讓對方如願,若是自己真哭了,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嘴巴都咬出了血,才算是把眼淚忍住。

那些人卻并未打算就此收手,好像今天這杯酒她非得喝下去不可。

吳姐被推開的同時,包廂門也一并打開了。

恒溫系統令室內溫度較之外面稍高,門開的瞬間,走廊外的涼意滲透進來。

以及那股似有若無的淡淡檀香。

刺鼻的煙酒氣似乎也變得不那麽難聞了。

男人一身深灰大衣,內裏是同色系雙排扣西裝,面料挺闊,量身裁剪穿在他身上,氣質清冷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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