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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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竟然還為此感到慶幸。

他拖了張椅子過來,在她面前坐下。

小姑娘平日裏就嬌氣,手劃破點皮都恨不得在醫院住個七天七夜。

現如今受到如此大的驚吓,會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他剛才去監控室調取并查看了半小時前的所有視頻。

她遭遇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宋婉月見他低着頭,将紙巾疊了又疊。

她都難過成這樣了,他還有這個閑心!

她皺皺眉,不哭了:“你要是覺得......”

賭氣的話說到一半,因為他此刻溫柔的觸碰而停住。

他用疊好的紙巾在她唇角輕輕按壓。

似有若無的觸碰,微微的酥麻感。

喋喋不休突然停止,段柏庭垂眸:“怎麽不說了?”

宋婉月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忘了要說什麽。”

他又将她的腦袋輕輕扳正,讓她面朝自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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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動作繼續,替她把被唇角被咬破的血跡擦拭幹淨。

“待會我讓秦秘書給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宋婉月搖頭:“不要。”

拒絕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

段柏庭擡眸:“嗯?”

她語氣別扭:“我不想讓我不認識的人看我。”

剛剛還被吓到花容失色的人,這麽快就擺出一貫的大小姐做派了。

段柏庭輕哂:“這裏就秦秘書一位女性,外面連保镖都是男的,難不成讓我......”

她打斷他:“那就你來幫我檢查。”

段柏庭停下動作,也停下未說完的話。

他總是一副不形于色的淡冷模樣。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他就連眸色都仿佛被冰霜凍住,旁人難以窺見他當下在想什麽。

好比此刻,他一言不發,只是淡淡看着她。

宋婉月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像被随手遺棄在路邊的貓。

手還捏着他的下擺,撒嬌般的晃了晃。

沉吟數秒後,段柏庭還是站起身。

宋婉月一愣,這人怎麽這樣!

她都這麽求他了。

她的唇抿了又抿,如果說剛才是裝的,現在是真想哭了。

低軟的聲音帶着很重的哭腔:“你不管我了嗎?”

段柏庭罕見表現出幾分無奈:“我去關門。”

-

宋婉月自己把襯衣脫去,紐扣一顆顆解開,平直且沒什麽肉的肩膀瑟瑟發着抖。

整個人薄而纖細。

目光觸到頸間那一片雪白時,段柏庭的眸光變深了一些。

宋婉月靠在他懷裏,委屈的告起狀來:“他們抓了我的胳膊,後背好像也磕到了,現在還有點疼。”

“嗯。”他聲音幹澀,無端發沉。

溫熱指腹停在她脊骨右側,輕點了一下:“這兒?”

她在他懷裏瑟縮一陣,吐出一陣輕吟。

輕蹙起的秀眉,好似在埋怨:“疼。”

她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裏,兩人的體型差将她襯得嬌小。

段柏庭大概檢查了一下,沒什麽問題,只是有點紅。不用擦藥,回去熱敷一下就行。

“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疼?”他替她把衣服穿上。

她嬌氣的不肯自己動手,非說兩條胳膊受了傷,擡不起來。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替她将前襟扣子一顆顆扣上。

慢條斯理到令人覺得賞心悅目。

扣到第三顆時,動作便稍有停頓。

她瘦而有料,身上的肉非常懂事,知道什麽地方該長,什麽地方不該長。

宋婉月卻全無察覺,手指勾着他的領帶:“你是怎麽解決的?不會就口頭警告了幾句吧。我長這麽大可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而且我還是被你公司的員工叫來的,責任都在你,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

段柏庭替她穿好衣服了,她自己的手卻不老實,将他的領帶從襯衣領口抽出。

纏繞住他線條誘人的脖頸。

粗硬的布料頂在喉結上,她手指探進領帶與喉結的縫隙,輕輕戳了戳。

段柏庭眉頭微皺,握住她亂動的手,制止她的胡來。

“別亂動!”

他厲聲,聲音卻有些低沉。

宋婉月卻露出得逞後的笑,她早就發現了。

喉結,他尤為敏感。

輕易碰不得。

“侬是阿拉暖寧。”宋婉月理直氣壯,“所以你得給我撐腰。”

因為她的後半句,他平直的唇不易察覺的往上牽動,但也僅僅只是一瞬。

前半句是方言,他沒聽懂。

他低下頭去,許是因為聲音過于低沉,而顯出幾分罕見的溫柔來。

“什麽寧?”

宋婉月胸口居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那種話,她只敢用對方聽不懂的方言講。

她反問他:“那些人,你是怎麽處理的?”

段柏庭只說:“放心好了,會替你出氣。”

其餘的,他不肯多說。

-

晚上的驚吓确實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就連晚飯也沒吃。

覃姨看見了,神色擔憂,詢問段柏庭:“婉婉這是怎麽了?”

段柏庭搖了搖頭:“您給她煮點安神湯。不用送上去,我待會下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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