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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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點點頭,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好朋友。

話音一轉——

“不過......”靜香語氣猶豫,“你和段柏庭,目前是個什麽情況?”

宋婉月被問懵了:“什麽什麽情況?”

靜香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沒什麽感情,就是普通的塑料聯姻夫妻。但那天我看他好像是真生氣了。”

“他會生氣不是很正常嗎。他如果去找其他女孩子,我也會生氣的。”

宋婉月說的一本正經。

靜香沉默了很久,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沒有感情的聯姻夫妻之間,也會因為這種事情互相生氣嗎?

片刻後,靜香問出了一個驚人的世紀難題:“你不會喜歡上段柏庭了吧?”

宋婉月甚至都沒多加考慮,當即就反駁:“怎麽可能。”

也是。

靜香回過神來,也覺得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當初訂婚前一天,宋婉月跑來找自己,哭的稀裏嘩啦。

若不是如今宋家失勢,不想看到父母面對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還得客氣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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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但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既然嫁給了段柏庭,她就會盡職盡責的守好自己做為妻子的本分。

她要做的就是順從他,讨好他。

努力維系好這段如履薄冰的婚姻關系。

這個道理,宋婉月從小就懂得了。

做為家裏唯一的小公主,她的受寵程度到了但凡是她想要的,最後都會得到。

唯獨婚姻,是她沒辦法自己做主的。

嫁給誰,成為誰的妻子。

這些不由感情和對方的人品決定。由雙方的利益置換決定。

能給多少,能得到多少。

而她要做的,就是平衡好這段關系。

最起碼,不能出現任何裂縫,哪怕只是靠僞裝出來的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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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出國更是家常便飯。

短則十來天,長則幾個月。

以往宋婉月只覺得家裏少了個冷冰冰的人,會更加自在。

可這次不知怎的,她的情緒極為不佳。

做什麽都提不起勁來,整日渾渾噩噩。

即使是周末,也不像平日那樣忙着到處逛街打卡。

窩在家裏,仿佛被吸走精氣神一樣。

覃姨擔心她是病着了,還專門請來私人醫生給她做了個籠統的全身檢查。

檢查完後,醫生說沒什麽事。

可沒精神是事實,總得找個原因出來。

于是又推給了氣血不足:“中藥還得繼續喝,還是要慢慢調理。”

段柏庭的電話是在晚上八點打過來的,中東時間是下午三點。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點輕微嘶啞感:“病了?”

好幾日沒見了,竟對他的聲音有了些陌生感。

“沒生病,就是有點沒精神。”她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不受控的咳了兩聲,聲音比剛才更加低啞:“方醫生給我打了電話。”

雖然他有刻意壓低,但宋婉月還是聽見了。

她将他剛才的問題還給了他:“你生病了嗎?”

“沒事,這邊沙塵有點多,應該是呼吸道感染了。”

話剛說完,他将手機挪開,控制不住的又咳嗽了好幾聲。

都咳成這樣了,還沒大問題呢。

宋婉月嚴肅起來:“你少抽點煙,少喝點酒。”

她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大約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總是嗲裏嗲氣,對誰說話都像是在撒嬌。

段柏庭沉默一瞬,然後低低笑了聲,淡聲應道:“嗯,知道了。”

宋婉月居然生出錯覺。

覺得現在的段柏庭,意外的很......聽她的話?

可這四個字實在沒辦法用來形容他,所以宋婉月沒有繼續深想。

她看了眼電腦下方的日期,問他:“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他那邊傳來錫紙被撕開的聲音,估計是摳了兩片藥。

待嘴裏送服藥片的溫水咽下,他的聲音沒了方才那麽沙啞。

“不确定,可能後天。”

宋婉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問這個做什麽。”

哪怕隔着手機,知道他看不見,但宋婉月仍舊将嘴角笑出一道甜美的弧度來:“想你了呀,都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我的庭庭了,我最近天天失眠。其實方醫生今天沒有檢查出我身體有什麽問題,我覺得我應該是得了相思病,想你想的。”

她說起情話張嘴就來,語氣連貫到一看就沒過腦子。

段柏庭自然能聽出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剛才那一大段裏,沒有一個字是能信的。

他打開冰箱,單手開了罐啤酒,看見綿密的白色氣泡輕微湧出時,他突然想起宋婉月剛才的叮囑。

少抽點煙,少喝點酒。

他不大聽話,不算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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