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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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那一大片雪白一覽無餘。
此刻坐在床邊,低下身看他。
領口下墜,甚至能看見起伏的玲珑曲線。
段柏庭眼神微暗,不動聲色的挪開了。
可她好像看不懂狀況一般,靠近他追問:“可你現在這樣怎麽去洗手間啊。”
床太大了,她上身微傾,去挽他的胳膊:“我扶你過去。”
手臂陷進異常柔軟的觸感當中,肌肉線條在那瞬間繃緊。
段柏庭喉結滾了滾,相較之前,聲音暗啞了好幾個度:“我只是發燒,不是殘了。”
宋婉月和他較起真來:“身體的平衡是靠小腦完成的,萬一你燒壞了腦子怎麽辦。”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沉默幾秒,又有幾分失笑。
“哪來這麽多歪理。”
剛才方醫生來過,說是呼吸道感染引發的發熱。
吃過藥後,現在已經退燒了。除了還有些輕微咳嗽之外,沒什麽大礙。
是宋婉月太過在意,偏要他好好躺着。
身處高門大戶,教養禮儀是最不可缺少的一門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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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耳濡目染,她慣會察言觀色。
對于人與人之間交往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處。
對方進,則我退。對方退,則我進。
始終将二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一個最為理想的狀态。
如今見段柏庭的神色有所緩和,宋婉月便又開開始蹬鼻子上臉。
“方醫生都說了,讓我好好看着你,你今天需要休息。”
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居然帶着點嚴厲。
段柏庭眼眸微眯,伸手捏她的臉:“找靠山也不找個好點的。方醫生是受我聘用,拿我的工資。你說是他聽我的,還是我聽他的?”
這一番從容不迫的反問,确實将宋婉月給問住了。
她被迫仰頭,同他對視。
他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可偏狹長,比起多情,野心更足。
對上宋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兩種極端的反差。
她兩只手撐着床面,跪坐在椅子上。臉頰任由他捏着。
“你可以不聽方醫生的話,但我不能不聽呀。”
她說話後面總會加個嘆詞,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聽上去都像是在撒嬌。
加上她本就綿軟的音色,更加有種小貓嗚咽的感覺了。
她一臉認真,像吓唬小孩那樣吓唬他:“你要再不去的話,就該尿床上啦!”
後面的嘆詞語氣加重。
段柏庭使勁壓了壓唇角的弧度,輕輕別開目光。
漫不經心的兩個字:“是嗎。”
他最後還是遂了她的意,任由她将四肢健全的自己扶去洗手間。
其間少不了肢體接觸,她身上的裙子又實在單薄。
段柏庭也只穿了件襯衣。
室溫高,馨香暖意。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粗重,他伸手指指門外:“出去。”
宋婉月沒動:“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害什麽羞。”
別說看了,她還......過和......過。
段柏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虛,往後退了一步:“這樣總行了吧?”
他仍舊淡着神色,不為所動。
宋婉月只能退到玻璃門後,但人還在浴室裏:“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段柏庭将門關上。
數秒後,宋婉月沒有聽見裏面的任何動靜。
她遲疑開口:“還沒好嗎?”
裏面仍舊沒聲音。
她不放心,冒着段柏庭會生氣的危險,将門打開。
見他早已穿戴整齊,此時開了窗,站在窗邊抽煙。
宋婉月皺眉嘀咕一句:“都咳成這樣了還抽煙。”
她問他:“你好了嗎,好了我扶你出去。”
他撣了撣煙灰,神色罕見的不太自然:“你先出去,不用管我。”
宋婉月不明所以:“為什麽,難道你......”
話還沒說完,她愣了愣。
生理課上說過,男性的某個部位在充血狀态下,是沒辦法......
段柏庭眉頭越皺越深。
一貫淡冷的眼底顯露些許燥悶:“出去。”
宋婉月聽話的“哦”了一聲。
走了兩步,又停下。
她回身看着他,支支吾吾:“你......這樣,是......是因為......我嗎?”
他靠着牆,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深喘了口氣:“還能因為誰。”
第20章 【一更】
宋婉月愣了又愣, 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需要......我幫你嗎?”
她自告奮勇提出來。
段柏庭的目光在她身上短促停留幾秒,然後挪開:“你先出去。”
因病沙啞的嗓音,此刻加上抽煙, 又好似在情-欲裏裹了一遭。
變得尤為低沉。
但并不難聽,反而有種撩人的誘惑。
時常聽到有人說段柏庭性情過于陰冷,難以揣摩, 哪怕對他有绮念也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