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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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覺得那群人沒眼光。
越是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越有意思。
“反正我沒什麽事,我......就像上次那樣......”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她又心虛的止了話頭,“那我去外面等你, 你需要多久?”
他單手開了門, 按着她的肩, 将她輕輕推出去:“不用等我。”
毫無情緒起伏的四個字, 聽出些拒人千裏的冷漠來。
宋婉月站在外面,頓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腳。
嫩粉色的棉麻拖鞋, 上面還有個月亮。
鞋子是覃姨做的, 月亮也是覃姨親手繡上去的。
段柏庭讓她不用等,她偏要等。
浴室在房內,所以隔音上面沒有太下功夫。
宋婉月隐約還能聽見沉重的呼吸,哪怕經過克制, 已經輕不可聞。
但仍舊有些瞬間好比飓風激起的浪潮, 刻意去壓制, 也是徒勞。
宋婉月的手還搭在門把上, 原本是貼心的想着,若是他有需要, 她可以随時進去幫他。
可此刻卻被後知後覺的羞意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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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的段柏庭無疑是性感的,并且性感的過分誘人。
克制的呼吸,藏于眼底的绮念,哪怕是他身上最常見的冷漠。
肯定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水流的聲音傳出。
持續了一段時間終于停下,男人将門打開。
宋婉月的神情還處在發懵階段,耳朵和臉頰泛着一層薄薄的粉。
她擡眼看他。
段柏庭一言不發,迎着她的目光對視幾秒,淡漠挪開。
他身上有股消毒液的味道,摻了些松木清香,不難聞。
宋婉月跟過去,明知故問:“怎麽這麽久。”
段柏庭停下:“我不是讓你別等我。”
他們之間的關系尤為奇怪,大多數時候,段柏庭才是主宰一切的神。
宋婉月充當着他那不太聽話的信徒。
可偶爾,她會試着去颠覆這段關系。
但也是基于清楚,他在某些地方,對她有着過分的縱許。
宋婉月太懂分寸,不該越的雷池她都是避而遠之。
譬如,她從不過問他的家庭。
哪怕婚後這麽久,她仍舊沒有以兒媳婦這個身份,去見過他的父母。
宋婉月說話語氣慢慢吞吞:“本來想走的,可庭庭的聲音好性感。”
段柏庭眼眸微眯,大約是明白,她剛才在外面應該全聽到了。
眼神沉冷幾分,卻也沒多言語。
徑直走向衣櫃。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将襯衣換上。
宋婉月也不懂避嫌,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她坐在椅子上,嘴裏含着一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就這麽看着。
褪下睡衣的上身,體脂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肌肉遒勁緊實。
肩背寬闊,線條往下,逐漸內收。
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寬肩窄腰。
不等宋婉月好好欣賞,他已經穿戴齊整。
拉開抽屜,随意從裏面取出一只手表,單手戴在腕間。
許是察覺到身後目光,他回頭看了一眼。
宋婉月像只人畜無害的兔子,坐在椅子上,沖他盈盈一笑。
乖得不得了。
她深知自己這個笑很難讓人對她生起反感。
果然,哪怕知道她一直在偷看,男人什麽也沒說。
将手表戴好,随手取出一件外套就要出門。
宋婉月在身後問他:“今天幾點回來?”
他只留下三個字:“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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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婉月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怎麽也睡不着。
自入秋後,北城的氣溫就下降的格外快。
她下樓想去給自己泡杯牛奶,助助眠。
看見覃姨還沒睡。
她好奇過去:“您怎麽還沒睡。”
覃姨正給盆栽修剪花枝,笑道:“人年紀大了以後,覺就會變少。”
宋婉月點點頭,幹脆在沙發上坐下,和覃姨聊起天來。
覃姨在段家很多年了,段柏庭很小的時候她就在。
宋婉月好奇童年時期的段柏庭是怎樣的,也像如今這樣不茍言笑,性子內斂嗎?
覃姨倒像有幾分為難:“其實我與小庭接觸也不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英國了,只偶爾回來過幾次,待的時間也不長。”
宋婉月一愣:“他一個人?”
“有保姆和管家。”
宋婉月還是不解:“他父母沒陪着他嗎?”
覃姨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她打着哈哈敷衍過去:“他父母工作都忙,有自己的事情。”
可能是為了防止宋婉月繼續問下去,覃姨端着盆栽去了二樓露臺。
宋婉月看着覃姨的背影,聳聳肩。
也沒多想,起身走到廚房,給自己溫了杯牛奶。
喝完之後還是睡不着。
她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滾來滾去,手摸着身旁的冰冷。
心裏嘀咕,這人怎麽回事,吃頓飯需要吃這麽久嗎。
都快十二點了,還不回來。
宋婉月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但又覺得這樣可能不太好。